德米爾紮又一次迴到了科爾福德鎮。他向周圍的人打聽了馬瑞的情況,卻隻從電話營業廳的售貨員那裏得知,馬瑞是和家人一起來森林露營的,而他已經很久沒有光顧過科爾福德的超市了。


    德米爾紮心下一沉,他直覺著這次可能會一無所獲。但他還是堅持做了最後的檢測,以科爾福德為中心,使用超常規能量探測儀,探測覆蓋了整座森林,重點是幾處水域,至於結果,果然是一無所獲。


    迪安森林,這裏的確是隱藏在“命運譜”中的一個小關鍵點。它看上去不起眼,卻很容易做手腳。


    哈利波特就是在這座森林裏和同伴團聚,得到了格蘭芬多的寶劍,並且消滅了魂器掛墜盒的!


    德米爾紮覺得自己的心理裝著一塊兒沉甸甸冰冷冷的石頭,他仔細迴想哈利透露出來的信息。哈利確實有那柄寶劍,如此看來,這個“時空戰士”並沒有試圖直接粗暴地改變這個節點。


    那麽他到底做了什麽呢?那個位麵能量波動的雪夜,到底是不是哈利得到寶劍、並消滅魂器的夜晚呢?


    從哈利那裏看,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討論出在雪夜幫助哈利得到寶劍的人是誰,可見“時空戰士”並沒有選擇直接加入哈利的陣營。


    那他到底做了什麽,結果使位麵能量波動呢?


    德米爾紮緊緊皺著眉思索,雪夜,寶劍,掛墜盒。。。如果時空戰士乘機替換了一個。。。。。。不,不可能,掛墜盒緊跟著哈利,沒有機會離開,寶劍既然能毀掉掛墜盒,可見是真品。


    如此一來,他看上去倒像是沒有機會做什麽手腳才對。


    除非,他針對的是另一個在雪夜出現在迪安森林的關鍵人物。


    西弗勒斯*斯內普!


    放出守護神,引導哈利得到寶劍的雙麵間諜。


    從他這裏入手,還真不好判斷這人到底要利用哪一方勢力展開行動。


    漆黑的深夜裏,德米爾紮枯坐了半宿,終於使用了時空管理局的緊急聯絡器連通了總部。這是一場冒險,在之前的泄密事件裏,時空管理局總部的坐標早就暴露給了交戰雙方。除非是確認真正的安全,管理局成員不會輕易聯係總部,因為如果“時空戰士”在附近,信號很可能被監聽,而德米爾紮的位置也會徹底暴露。


    “羅德米,巫師魔法位麵,請求緊急報告。”


    “羅德米你好,我是梅爾,請進行報告。”


    “巫師魔法位麵,時間坐標,空間坐標5225-,發生綠級位麵能量波動,疑似‘劇情’節點觸動,超能探測儀未顯示成因。主觀推測,陣營未明‘時空戰士’對‘劇情’人物進行幹涉,時空戰士側寫,男性,亞洲裔,生理年齡25到32地球年。。。。。。”


    “羅德米,你已經被係統測試出了中度位麵損耗症,具體返迴時間定於69天後。”


    沉默片刻,梅爾的聲音繼續道,“根據情景分析,建議放棄追蹤疑似‘時空戰士’,保全自身,密切記錄‘命運譜’節點發生的變化,如果‘命運譜’發生偏離,建議觀察記錄為主,可在不威脅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做適量微調,請盡力收集資料,輔助繼任人員跟進。”


    德米爾紮眨眨眼,他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可他也知道,這是最明智的做法。


    “好的,接受建議。”


    “好的,您還有什麽問題?”梅爾的聲音依然冷靜,


    “繼任者,會比我有經驗吧?”德米爾紮滿懷希望地問,


    梅爾有一瞬間愣怔,她先是點頭,然後再說,“包括你在內的所有時空管理局成員,都具有優異的能力,他們能夠勝任自己的工作。”


    德米爾紮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又熄滅了。果然是人手短缺,就連如今的緊急情況分析師梅爾,也不在德米爾紮知道的老成員之列。


    他下意識抿緊嘴唇,說道,“我會盡力的。”


    緊急求助結束之後,德米爾紮坐在科爾福德舒適的小旅館的床上,一直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


    他內心緊張極了,他既期待來自“時空戰士”的攻擊,又有些恐懼麵對這些“舍生忘死”的戰爭機器。可是直到晨光照亮他的麵龐,那些攻擊始終沒有來。德米爾紮些微鬆了一口氣,心頭隨機湧現出了更大的失望。


    也許那名“時空戰士”確實不在附近;也有可能,他並不急著幹掉德米爾紮,他圖謀著更多的東西,甚至可能已經勝券在握,他並不把德米爾紮放在眼裏。


    無論如何,等到陽光變得刺眼,德米爾紮還是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他決定先迴貝殼小屋,然後再參加霍格沃茲之戰。


    不論“時空戰士”的選擇是什麽,他總不可能錯過這個重要的節點,畢竟這關係到巫師界的又一次洗牌,以及巫師界和普通人未來的關係走向。任何蛛絲馬跡都是有價值的。德米爾紮如果不能親自抓住他,至少也該為他的繼任鋪鋪路。


    最後的最後,德米爾紮對著初升的太陽眨眨眼,決定強行按壓住所有的焦急、沮喪、擔憂、以及對‘時空戰士’的憤恨和無力。


    他對自己說,一切都以收集信息為主,做一個理智的人。


    晨霧吞噬了德米爾紮的歎息,等他迴到貝殼小屋的時候,迪安森林裏施施然又下了幾場雨。


    在這寂靜又喧鬧的森林裏,植被已經茂密起來了。鹿群到了活動的高峰期,他們有時會在公路上閑庭信步,給少數過往的司機帶來一些小麻煩。


    為了蘇醒的春天,我們的主人公馬瑞不得不再次整理了花園,托滿院子的蛇滅門的福氣,馬瑞覺得應該不會有不受歡迎的冷血動物闖入他的家宅。


    他每天早九晚五,工作也還算穩定。老板已逝去的妻子是華人,他在小鎮上開了一家中西結合的餐館,餐單上還有幾道他妻子生前喜歡的菜。也許是出於愛屋及烏,老對馬瑞還算不錯。


    除了正常的生活,馬瑞最近還去了一趟倫敦。


    因為霍格沃茲的事情,他不太能確定房子就一定安全。馬瑞自認為自己一個大活人,發生點兒危險還可以逃出去,隻是房子裏如果不那麽安全,要不要把房東阿姨流下來的金子轉移一下,存進銀行呢?


    可惜這個決定很快被擱淺了,馬瑞翻了翻被納威施過咒語的護照,發現辦理日期依然是清楚明白的2013年。


    魔法畢竟是魔法,人不能總是依賴捷徑。馬瑞心想,與其尋求捷徑,還不如在老板的餐廳裏工作五年,到時候申請一個綠卡,賺夠了錢再迴國尋找親人呢。


    說到霍格沃茲,整個春天,它都好像把馬瑞和畫像一起忘了個幹淨。


    直到哈利三人組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暫時棲息的貝殼小屋,冒險進入古靈閣,然後又乘著巨龍逃出生天,馬瑞才發現窗戶那邊又有了動靜。


    當貝拉克裏特斯的古靈閣金庫被盜,魂器失竊的秘密已經不容遮掩,伏地魔暴怒,他迫不及待地前去確定其他魂器的安全。


    複活石已經碎裂,掛墜盒以假換真,筆記本早毀在蛇怪的牙齒下,金杯又失竊,目前為止,隻有跟隨在伏地魔身邊的大蛇和藏匿於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冠冕看上去安然無恙。


    於是戰場終於宿命地迴到了霍格沃茲,戰爭注定在這裏結束。


    從哈利的腳落在霍格莫德村的土地上的那一刻起,戰爭就已經打響了。他們從食死徒的追捕中逃生,又用守護神驅散了攝魂怪,他們得到了豬頭酒吧老板的幫助,再然後順利地和鼻青臉腫的納威接上了頭。


    “我知道你會迴來的,我早就知道,哈利!”納威驚喜地大叫,


    “納威,你這是怎麽了?”那遍布青紫的臉,腫著的眼睛和破衣爛破讓一直以來遊蕩在外卻還是得到過貝殼小屋的溫暖庇護的三人組驚訝極了。


    “什麽?這個?沒什麽,西莫比我還慘,我們本來找到了一個可以療傷的地方,可是那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通道上,那些該死的小食死徒把它看守住了。”


    於是大家通過密道迴到了學校,熱鬧的重逢和歡聚,鄧布利多軍鬥誌昂揚,他們渴望跟隨救世主做點兒大事,可是這時候最迫切的任務卻是尋找魂器。


    這一場混亂,以斯內普作為反派被麥格教授和眾人趕走為暫時的終結,黑魔王要來了,而霍格沃茲除了斯萊特林,其他三個學院已經真正團結了起來。


    守衛、逃亡、戰士最後的集結。


    戰爭開始了,可哈利卻還沒有找到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


    隻忙著退走的明智的斯萊特林們終於退出了那一條通往神奇畫像的路,納威讓傷得最終的傷員向那裏轉移,


    “鮮血碰觸鎧甲,畫像的主人是個酒鬼,但他會幫助我們。”


    納威又迴到了戰場上。


    除了傷得很重的人,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時候退往後方。重傷的學生被強製帶到了那條走廊上,他們用鮮血讓鎧甲放行,然後他們果然發現了一副奇怪的畫像。


    有誰見過這樣一副畫?畫上隻有黑暗的鐵網,活像是一座監獄的窗口,鐵網上纏繞著奇怪的線條,那上麵似乎有淡藍色的光一閃而過。


    但畫像上後確實是納威描述過的深紅色的天鵝絨窗簾。


    “天哪,一定是斯內普,他不允許畫像幫助我們,就把入口封上了!”


    漢娜*艾博痛苦的尖叫,她身邊幾乎流幹血的科林,這個酷愛攝影的哈利粉如今隻是蒼白的扯了扯嘴角。


    “請幫幫忙!能不能幫幫忙?!”漢娜幾乎要哭出來了,


    而馬瑞,他就是這時候拉開窗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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