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米爾紮被搜身又被關進了馬爾福出品的地牢的同時,馬瑞終於迴到了家。他簡單整理一下房子,就覺得全身都疲憊酸痛,果然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疲憊的馬瑞在電腦上“刷刷刷”打了幾個字,他把自己對於1997年的英國的了解好好整理了一下,又拿出今天在小鎮裏買到的報紙來,眼睛在新聞標題上快速掃動。心裏對最近的新聞有了數以後,馬瑞又把迪安森林的地圖拿出來看了一會兒。


    馬瑞驚喜的發現,自家宅子附近居然有個湖,要是能有一條車行道,那說不定他還能去打一點兒水。


    鍵盤在手指的按壓下“啪啪啪”地作響,漸漸地,馬瑞的腦子變得沉重,他打了個瞌睡,幹脆簡單洗漱一番,就躺倒在了溫軟柔軟的床上。


    屋外一陣來自歐洲大陸的冷氣流正席卷著英倫三島,森林裏地樹木發出沙沙的戰栗聲,可是馬瑞的夢境卻很溫暖。


    他夢到自己就站在屋前的花園裏,伸出手,輕輕觸碰一株田七。田七開始迅速生長。過了一會兒,馬瑞覺得夠了,這些肉質感強的葉子已經夠他涼拌一道杏仁拌田七葉了,於是他收迴了手。田七人性化地輕輕打了個飽嗝。然後一小盆新鮮水靈的葉子便自動脫落在馬瑞手中的塑料盆裏。


    夢裏的馬瑞滿意了,他想著家裏的杏仁畢竟有限,不如再種一顆杏樹,於是他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顆小杏胡,馬瑞把杏胡埋在地上,滿意地走了。


    他迴到了房間,然而客廳裏不止他一個人。


    這裏還有一個紅發的長著雀斑的年輕人,以及今天剛遇到的倒黴的普通人出生的小巫師。這兩個人已經在馬瑞出門的時候迅速混熟了,他們三個人熱情地交談。再然後,門鈴響了,門外進來了一男一女。


    他們的臉背著光,馬瑞看不清他們的無關,但是紅發的羅納德很開心,他們相互擁抱。


    夢到了這裏就徐徐結束了,馬瑞的眉目舒展,顯然睡得不錯。屋外地花園裏,蛇滅門反常地在寒風裏招搖著金色的小花,一株幼小的杏樹苗破土而出。


    可是馬瑞什麽也不知道,等到了第二天早晨,他甚至將這夢忘了個幹淨。


    早晨,一身輕鬆的馬瑞來到了花園。他不知道德米爾紮已經被捕,並且在心裏將他妖魔化。他隻對著一院子的花草樹木微微頭疼。


    都快聖誕節了,你們長得這麽好,真的沒有問題嗎?


    然而苦惱困惑終究沒能在他粗大的神經上多停留一會兒,很快,馬瑞翻找除了一個電鋸,他哼著歌把“車行道”兩邊的樹木砍了幾顆,給自家的籬笆增增高。好讓外人沒那麽容易發現他家花園的異常。


    他出了不少汗,毛孔舒展,渾身冒著白氣,也不覺得有多冷。他有些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更健康有力了,於是便自然而然地把找工作的苦惱拋之腦後。


    聖誕節嘛,所有人都在休息!


    所以馬瑞就心無旁騖地休整房子,偶爾到鎮上購買物品,他還同時找到了不遠處的小湖,他自己用木頭做了個小推車,每天去打兩桶水迴來。


    幾天下來,他的肌肉也更結實了。


    這些勞動和收獲,讓馬瑞心情愉快。


    直到聖誕節前夕,馬瑞在整理地下室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一扇門鎖失效的小門,為了防止房屋裏有他不知道的同向外界的“密道”,然後又有什麽小動物偷偷溜進來,馬瑞咬了咬牙,走進了小房間。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裏麵擺放著六把不同型號的槍,其中有一把還是獵/槍。一些子彈散落在槍支旁邊的桌子上。


    馬瑞忽然想到,房東阿姨生前曾經跟他講過,她的丈夫是個狩獵愛好者,同時還有定期去射擊俱樂部的習慣。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看看這子彈的樣子,顯然不久前還有人來過這裏,否則以房東阿姨的潔癖恐怕不會就這樣離開房間。


    馬瑞又想到了那兩個每天早晨打一架的兄弟,越為房東阿姨難過。


    恐怕房門上的鎖也不是自己失效的吧?


    馬瑞嘲諷地笑笑,不管怎麽說,自己占了大便宜,有什麽資格指責那對兄弟呢?如今這森林裏,他說不定還能用那獵/槍打到一些獵物呢。


    馬瑞輕歎一口氣,上前把子彈收拾好,分類,放到旁邊的抽屜裏,隻取出獵/槍能用的子彈,放在桌子上。


    可一走進,他忽然又發現桌子下麵還有一個明顯翻倒的櫃子。


    馬瑞癟癟嘴,他把東西一收拾,慢慢把箱子扶起來,這麽一來,原本被壓在地上的箱子的小門,居然自動打開了。


    又是一個壞掉的鎖,他心想,然後他幾乎無力思考了。


    箱子裏,箱子裏居然是滿滿的金條!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


    馬瑞的大腦有一瞬間停止了運轉,半響,他才慢悠悠地想,怪不得這麽重啊!


    馬瑞默了。


    他自認不是聖人,如今在1997年,如果找工作不順利,那這些黃金說不定還真的能給他應應急。


    隻是,這樣一來,他欠房東一家的就越發多了。


    馬瑞想到了那對匆匆離開的兄弟,實在不知道他們為啥就放任這屋子的門開著。雖說他不怎麽來地下室,可是他們就這樣走了,到底是難以理解啊。


    這算什麽?信任他嗎?


    財帛動人心哪!馬瑞心裏不知是個什麽滋味兒。他豁然起身,身手利索地整理好了房間,便快速離開了這裏。


    除了獵槍和子彈,他什麽也沒拿出來,臨出門還找了把普通的鎖將小房間的門鎖好。順便把旁邊的舊衣架移過來,擋住這道暗門。


    馬瑞低歎一口氣,他到廚房拿了一瓶自己以前給boss買的法國紅酒,順便拎著兩個玻璃杯上了二樓,他往房東阿姨的肖像畫前一站,把其中一隻杯子倒滿,放在畫像前。另倒一杯酒端在手中。


    馬瑞深吸一口氣,說道,


    “阿姨,我也不知道我怎麽跟著房子一起穿越了,我現在沒身份,沒現金,不過好歹這麽多年讀書,還有能力,怎麽也餓不死。你的金子,我也是意外發現的,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的,如果實在是困難,你就當給我一筆私人貸款吧。我要是能迴去,一定會把錢給你,要是,要是真的迴不去了。。。。。。”


    短暫的沉默後,馬瑞繼續說,


    “我在這裏找找有沒有你的家人,呃,如果有,我會還給他們的。”


    馬瑞說完了這句話,又是一默。


    “總之,阿姨你如果泉下有知,我在這裏就先謝過你了。嗯,先幹為敬!”


    馬瑞端起高腳杯,一杯十年陳釀被他“咕嘟咕嘟”咽下了肚,酒氣蒸得他的臉有點兒紅,馬瑞又給自己到一杯,看著玻璃窗裏依然笑得優雅可親的房東老太太,臉上綻開了一個笑。


    馬瑞慢慢喝著杯中的酒,又忍不住對著肖像畫絮叨起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不過父母到底管不了兒女幾年,你那兩個兒子,別的不說,自己都挺成功的,哪怕,哪怕看著心眼兒都不大,但也是讓別人吃苦,你就別操心啦。唔。”


    “還有你的花園,花園,嗬,徹底長瘋了,不過我也沒辦法呀,我一個學生物的,又不是學種地的,我能處理的處理,不行的,你就當是,呃,原生態。”


    馬瑞哈哈笑了起來,一瓶紅酒被他喝了個精光,他有些搖晃著起身,尚覺得頭腦清醒,他按著房東阿姨的習慣,把酒瓶和酒杯洗幹淨放好,迴到走廊覺得還有些酒氣。他看看畫像,想到房東阿姨平素的一絲不苟,幹脆把肖像對麵的窗簾一拉,窗戶一開!


    呃,馬瑞愣住了,這窗戶外邊的樣子早被他忘記了!


    等到幽靜的走廊出現在眼前,他才眨眨眼,想起來這房子對麵早不是外麵的花園了。


    酒精對小腦的影響多於大腦,所以這是馬瑞的思路還很清晰。


    “嗯,要記得給這裏加個鐵絲窗。”


    他心想著,酒氣得散,可是開著窗到底不安全,於是他幹脆找了把扶手椅,往椅子上一座,自顧自打起盹兒啦。


    zi~~~zi~~~~


    千裏之遙,群山懷抱裏的霍格沃茲,一群正在和食死徒作鬥爭的da成員剛剛結束了他們的又一次碰頭。


    不幸的是,麻瓜研究課的老師阿米庫斯*卡羅,也即食死徒,又一次帶著他們的追隨者對da來了一次突襲。鄧布利多軍(da)迅速撤退,繼哈利*波特之後的暫時領導人納威*隆巴頓為了掩護大家留在了最後。


    在多日的鬥爭中,他把自己弄得鼻青臉腫,但他卻機智地憑借對城堡密道的熟悉,以及熱心的畫像的指導,七拐八拐始終沒有讓追在後麵的人捉到。


    納威來到一條幽靜的、少有人來往的、連通地窖和格蘭芬多高塔的走廊,可是他逃走時卻偏巧被阿米庫斯*卡羅用魔咒劃傷了腿。


    鮮紅的屬於純血巫師的血液灑落在霍格沃茲城堡的長廊上,納威踉蹌地跑著,後麵是追兵的叫罵聲。


    “他往這邊走了,要快!”


    納威急地滿頭是汗,他眼見地看到後麵飛來一個石化咒,果斷地給自己加了一個鎧甲護身。魔咒衝擊地力道使他不慎撞在一個鎧甲身上。


    “嗷~”他忍不住慘叫,旁邊沾了血的鎧甲卻慢吞吞移開了一個縫兒,納威飛快地衝了進去,這是一條狹窄地走廊。


    盡頭是一堵石牆,陰沉、幽深,仿佛常年不見光,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外麵已經傳來了聲音,


    “他在哪裏?”


    “血跡在這裏消失了!”


    “這鎧甲,說不定這裏有密道!”


    納威努力平複劇烈的心跳,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副古怪的畫像。


    一個穿著麻瓜衣服的醉酒的男巫正坐在櫥窗旁打著瞌睡,櫥窗裏漂亮的中國青花瓷散發出素雅的光澤。


    納威大吃一驚,這種麻瓜打扮的肖像畫,在霍格沃茲裏太少見了,而且這裏還離斯萊特林不算遠。究竟是哪個巫師這麽大膽?


    “移開這鎧甲,快!”


    “讓我來,你們這些愚蠢的小鬼。”


    斯內普校長絲滑低沉的嗓音宛如一條蛇滑動在納威的心上,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再沒時間胡思亂想,而他一迴頭,卻發現畫裏的人醒了。


    “能不能幫幫我?”納威小聲地懇請。


    馬瑞驚呆了!


    他看到窗戶那邊,正站著一個鼻青臉腫、身上帶著血跡地年輕人。


    “你是?”


    “我是納威*隆巴頓,卡羅在追我!”得到了迴應地納威快速說道,


    “他是食死徒!”他看著馬瑞臉上呆滯茫然的表情,連忙補充了一句。


    馬瑞驚呆了!


    納威,納威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可他沒時間想了,外邊傳來了鎧甲被移開的聲音。


    期待有個密道的納威簡直絕望了!


    可也許不服輸就是格蘭芬多的特性,納威絕望之後,反而更加堅定。他心裏升起一股勇氣來,左右自己是純血,哪怕真被抓住,也不會死,就算受點兒折磨,他也是鳳凰社寧死不屈的勇士的兒子啊。


    馬瑞看著納威視死如歸的表情,心中就是一動,他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跡,說,“把血弄幹淨。”


    馬瑞一默,這就是被房東阿姨訓練出來的本能反應呀!


    納威也愣住了,但他反射性地對自己施了一個清理一新,順便把地上地血跡也處理了。


    然後那畫像上忽然伸出一隻活生生的成年男人的手。


    “過來,爬進來,唔,這裏有點兒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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