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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穆天琪確實來過,而且是和一個少年一起。隻是他們的目標不是來我萬鳥堡做客,隻是途徑此地,要冒死進入玲瓏鬼堡探險。我雖然老眼昏花,可也看得出穆天琪來曆不凡,猜出她背後必然有某一個強大勢力,又怎麽會平白傷害她。更主要的是,不瞞在場的各位英雄,我魏定音也想進入玲瓏鬼堡一探究竟。可畢竟歲月不饒人,老胳膊老腿老骨頭隨意動彈都感覺不舒服,哪裏還有年輕時的雄心壯誌。”魏定音說了幾句,就哽咽的幹咳起來,表示自己身子弱,也是沒多少時日可活。


    “他們就是通過這個小屋進入玲瓏鬼堡的?”金鳴眉頭緊縮,又朝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指對著前方的小屋問道。


    “這個還是讓我的孫子魏止水來解釋吧。”魏定音瞟了魏止水一眼,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這些人到底是何方勢力,穆天琪居然是這個美男子的未過門老婆。爺爺為何不把我也曾經和穆天琪在一起進入玲瓏鬼堡探險的事情說出來。我已經站在他麵前,顯然穆天琪也應該在附近,這麽明顯的道理,爺爺不會不明白。”魏止水的腦子急速運轉,想要尋找最合適的解釋借口。


    “你是魏止水,幸會了。”金鳴雖然是這幫人的話語者,可卻沒有持強淩弱的一麵,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對著魏止水客氣的點頭,想要詢問進一步的情況。


    “小屋確實是我爺爺所設立,目的隻是為了方便接應我們。起初沒有通往玲瓏鬼堡的能力,是先從裏麵打通之後,才具有這種能力。”魏止水倒是想撒謊,隱瞞穆天琪就在小屋的事實。可近在咫尺的小屋,幾步之遙就能打開,撒這種謊言,完全沒有實質意義。


    “你不是萬鳥堡的人嗎,穆天琪不是和一個外來的少年在一起,這又是怎麽一迴事?”金鳴眉頭一挑,顯得有些不開心,顯然他意識到魏定音隱瞞了不少事情。


    “我萬鳥堡地勢險惡,別說外來人,就是自己人下山采購物品時,也經常發生意外。穆天琪和那少年來的時候,也是受了傷,可卻執意要進入玲瓏鬼堡。我勸阻不行,隻能一邊施救,一邊讓我孫兒在他們左右協助。魏止水,你把進一步的情況告訴金戈堡的金鳴少爺吧。”魏定音輕聲一句,把當初虐、待穆天琪的事情省略過去。


    魏止水這才明白眼前人的來曆,可不管如何,自己言辭稍有不慎,就會給萬鳥堡惹來殺身之禍。單看這場麵,除了爺爺魏定音在,像魏虎魏青鞭等人都不在現場,顯然還有事情發生過。


    “實不相瞞,我和穆天琪,雷禹剛在玲瓏鬼堡遭遇一場意外。幸好我和穆天琪沒有大礙,隻是些皮外傷,但雷禹卻傷勢不輕,至今昏迷不醒,正在小屋的床上休息。”魏止水幾步走到小屋前,輕輕打開房門,做出一副盛情邀請金鳴去參觀的模樣。


    “少堡主,我去看看究竟,謹防有詐。”一個光著上身的強壯男人,不由分說走了出來,徑直推開小屋的房門,在裏麵仔細檢查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魏止水也沒什麽好害怕的。看眼下的情況,八成是有人通風報信給穆家堡,把穆天琪在這裏遭受非人待遇的事情說了出來。至於金戈堡的人,為什麽比穆家堡的人來的還快,就不得而知。


    小屋屁大點地方,想要藏人也不可能,所以對方沒必要花費時間在上麵。不到一分鍾,光著上身的強壯男人,從小屋走了出來。


    “少堡主,屋內隻有一個躺在床上的少年,和一名婦人在照看他,別無其他人。”


    金鳴聽到手下的匯報,側目看著魏止水,視乎在詢問穆天琪去了哪裏。


    魏止水也是一頭霧水,先前自己出來時,穆天琪明明還在屋裏,怎麽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魏止水也是趕緊走進小屋內,除了還在床上昏睡雷禹,就是旁邊無所事事的唐凝。


    “小娘,這怎麽迴事。”魏止水壓低嗓音輕聲問道。


    唐凝一屁股從床上起來,拍拍身上的衣服,沒有搭理魏止水的詢問,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唐凝,你怎麽在小屋裏麵?”魏定音也是迷惑不解,連忙詢問道。


    “堡主,我心情不好四處走走,沒想到就轉悠到這裏。一想到你頒令下去,不許私自靠近這裏,我就連忙要離開。恰巧碰上魏止水他們從玲瓏鬼堡裏麵出來,而且雷禹受傷不輕,魏止水和穆天琪便哀求我給雷禹治療。我本來不想過問此事,可看到穆天琪傷心欲絕的神情,加上魏止水又喊我小娘,也算我的半個孩子,便破例給雷禹仔細檢查一番。沒想到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客人,還衝著穆天琪而來。小女子沒見過世麵,趕緊出來解釋清楚。”唐凝聲音穩中帶著一絲嘲諷,顯然沒有話語中的誠恐。


    “你是昔日唐門的唐凝?”金鳴身子微微拱了起來,頗有幾分敬仰之意,語氣十分婉轉道。


    “是小女子,金少主不必如此客氣。”唐凝說完,站在一旁不在多嘴。


    “唐女俠剛才和穆天琪,雷禹在小屋,為何現在不見了穆天琪,不知道可否告訴詳情。”金鳴繼續客氣的問道。


    “穆天琪又返迴玲瓏鬼堡,說有急事,我一個女人不會武功。加上床邊還有昏睡的雷禹要治療,所以也阻攔不了穆天琪。”唐凝說的是實話,自從金鳴的身份一曝光,屋內的穆天琪就坐立不住。穆天琪的爹,當初確實要把她下嫁許配給金鳴。兩家一個是威名赫赫的穆家堡,一個是譽滿武林的金戈堡,也算是門當戶對。可穆天琪不這麽想,她跑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躲避這場婚事,可沒想到對方居然跑到萬鳥堡來尋找自己。出去的話,穆天琪顯然沒有逃跑的可能。而且金戈堡和鐵馬堡也是互為兄弟堡壘,兩堡主間的關係視同親兄弟一般。既然金戈堡的人來到了萬鳥堡,那鐵馬堡的人,勢必也會派人參加。更可怕的是,連他們都來了,自己穆家堡的人,更不可能等閑視之。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穆天琪隻剩下一條路,就是原路返迴玲瓏鬼堡內部,先躲避一陣子再說。


    魏定音才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隻要拖延一天他們見麵,等穆天琪原先身上的傷勢好轉,自己更能把責任推脫的一幹二淨。


    隻是他一直器重的雷禹,居然昏迷不醒,倒是有幾分擔憂起來。


    “唐凝,雷禹的傷勢重不重。”魏定音看金鳴還在,自己也不方便離開去探望屋內的雷禹,連忙走到一旁詢問起來。


    “不重是因為不是實物所傷,所以機體不存在感染毒素的可能。可世間卻並非隻有有形的實物才能傷人。那些磨礪的無比尖銳的利劍,和閃著寒光的鋼刀,可以輕易殺死人,讓對方血流殆盡。也可以暗中下毒,讓人五髒顛倒,六肺破損。除了這些能置人於死地,還有很多很多。例如語言的淩辱,惡意的排擠,不懷好意的擠兌,生活中的不公等等,金少主雖然年輕,但也算頗有閱曆,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唐凝轉而對著不相幹的金鳴說道。


    金鳴不知如何作答,他幼時曾經得過一場大病,請遍了天下名醫,就是不見好轉。最終唐門的人出手,才得以解救。金鳴心裏對唐家的人十分敬重,可眼下唐凝的話,分明是衝著魏定音所說。顯然是她唐凝生活中遭遇種種不公,可這畢竟是萬鳥堡的家事,自己如何迴答都很過分。說些場麵話,會讓唐凝覺得他是忘恩負義之人。可要是偏袒唐凝,又會得罪魏定音。


    魏定音也是嗅出弦外之音,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他萬萬沒想到唐凝會在這個時刻,揭開萬鳥堡的家醜。


    “小娘,你是說雷禹不是實物所傷,是陰蠱之毒,就是這個意思嗎。可雷禹自小是被師傅鬼藥王,在吊羅山撫養長大,兩人感情深厚,不存在你所說的情況。”還是魏止水反應機敏,連忙順著唐凝的話接了下來。


    唐凝臉色一怔,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這才稍稍收斂起來。


    “雷禹是沒遭受這些無形之罪,可不代表別人沒有。也不知何人如此厲害,居然能把陰蠱之毒當作武器,打在人的身體裏。看來天大地大,隱藏的高人還是不少,我唐凝也是有幸能目睹,不枉活了一生。”唐凝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小娘,你有沒有把握醫治雷禹,他可是我的好友,懇請小娘施救。”魏止水說著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唐凝腳下。


    “傻孩子,我不是不想救他。都說了是陰蠱之毒,能把此種世間無形之毒,最厲害的殺人手段,化成武器絕非泛泛之輩。也許從一開始,你們真的不該踏入玲瓏鬼堡。”唐凝愛憐的攙扶起魏止水,她早已把魏止水當作自己的孩子,又怎忍心不去幫他。


    不僅魏止水感到一絲絕望,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些金戈堡的勇士,之所以如此驍勇善戰。是因為他們堅信,在自己的屠刀下,沒有殺不死的敵人。但要是敵人,看不見他,自己隻能被動的承受傷害,那無疑於鬼魂索命,豈能不讓人後背發涼。


    能把世間無形的傷害,轉變為致命的武器,顯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唐凝雖然沒有明指此事的元兇就是鬼魂,可金鳴等人也不得不朝此處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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