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帶有寒氣的雪花中,天獅靈獸就那麽直直的站立著、等候著,像是在等候遠方迴來的親人、更像是在法庭等候宣判的罪人。那麽的緊張、那麽的憂鬱。


    慢慢的,一張巴掌大的狗臉擬人化的、展『露』出一絲絲微笑。的、黑黑的嘴角不斷的上抬,四顆白白的、亮晶晶的犬牙一點點的『露』了出來。


    家夥感覺到主人的心跳在逐漸的恢複中,原本奄奄一息的生命之火也漸漸的粗壯起來。


    天獅靈獸終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隨後疲倦的趴伏在王恆的臂窩裏,沉沉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風還在慢慢的吹著,雪也在緩緩的下著。


    原本空寂無物的怒劍峰頂,不知道什麽時候飛來了幾隻淡黃『色』的鳥。在白白的雪地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跳著,原本死寂的怒劍峰頂,竟然慢慢的充滿了生命氣息,好像春天又迴來了。


    在黑暗的海洋中,孤零零的王恆在漫無目的飄飄『蕩』『蕩』著,黑黑的周圍滿是寒冷、苦寂與淒涼。


    咦,王恆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不在僵硬,宛如初春的綠樹慢慢的發芽、長葉,萬條枝丫競相的伸展開來。同時周圍原本寒冷的空氣變得溫暖、『潮』濕起來了,絲絲充滿生命氣息的光線,在他的前方漸漸的顯現出來。


    光線先是一個針尖大、絲線粗細,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黑暗的海洋逐漸轉變成明亮的空間。


    隨著空間的完全變亮,王恆的意識終於迴到了現實中。緩緩的、慢慢的睜開雙眼,嗯,怎麽迴事,滿眼都是白『色』,除了白『色』,什麽都沒有?


    此時這子心裏有點發慌,不會是眼睛瞎了吧?要不怎麽除了白『色』,什麽物體也沒有?


    他稍稍的穩了一下心神,昏『迷』前的事情全部浮現在眼前。對的,自己在昏『迷』前,曾亡命的搏殺了狂霸張無害,隨後自己也昏死過去。


    咦,眼珠怎麽是涼涼的、清清的,就如同用涼爽的茶水洗眼一樣,是那麽的舒適、慰貼。


    王恆扭了扭脖子,嗯,還好,除了有些僵直外,其他都好。手腳也都動了動,雖說疼痛依舊,但還好都在、一個零件都不少。


    這時,王恆才感覺到,自己臉上白白的東西是雪花,要不眼睛怎麽才會有那麽清涼的感覺。


    忍著疼痛,這子抬起手把臉上的雪花撫下,一個明亮、充滿陽光的世界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看著金燦燦的太陽、萬裏無雲的碧朗清空,一隻隻漂亮的鳥在雪地上不斷的飛翔起落、翩翩起舞。王恆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還活著,活著的感覺真好!”


    王恆稍微迴了下胳膊,感覺到天獅靈獸那『毛』茸茸、溫熱的身軀就在自己的臂窩間,心中一片柔情浮現,閃電也沒什麽問題。這一次苦戰、鏖戰,雖說代價慘痛,但最後還是自己笑到了最後。


    『舔』『舔』嘴唇,他感覺到一絲絲靈『藥』的味道,王恆知道,一定是閃電用它的元靈血救的自己。


    天獅靈獸作為具有遠古傳承的靈獸,從就以靈花異果為食。說實話,閃電從出生到現在吃掉的靈花異果,可能比他這個主人吃的菜都多。


    長年累月的無數積累下,天獅靈獸體內的靈『藥』程度,已然達到一個可怕的濃度。而作為最珍貴的元靈血,實際就是靈獸的靈氣最終聚集的地方,也可以說是靈獸內丹。


    而這種元靈血具有強大功效,比所有的什麽千年靈『藥』都要珍貴。


    但除非靈獸自願付出,外人是無法用外力得到的。即使作為天段的修煉者,你可以殺掉靈獸,但卻無法得到這種元靈血。


    靈獸在遇到強大敵人的時候,往往在最後關頭強行引爆元靈血。


    一是引爆元靈血具有無與倫比的攻擊威力;二是靈獸高傲的自尊,絕不允許自己的精華落入外人之手。


    除非靈獸自己願意,任何拚殺至死的靈獸無一例外的在最後關頭引爆元靈血。


    而這次天獅靈獸用元靈血救他,事後它得需要長達幾個月的時間修養,才能慢慢恢複元靈血的濃度與質量,這是極其損傷自己身體的一種行為。


    王恆臂膀的輕微動作,馬上就驚醒了天獅靈獸。


    隻見家夥微張個嘴巴,懵懂的連打了好幾個哈氣,好像是剛剛睡醒似的。


    王恆用手親昵的『揉』了『揉』天獅靈獸的腦袋,家夥迴應著用它那濕滑的舌頭,溫柔的『舔』著主人的右手。舌頭上的那些微微的倒刺,帶有絲絲響動的摩擦著王恆的手心,溫暖而又舒適。


    多好的感覺啊,就像在家中。清晨睡醒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王恆就像現在這樣抱著閃電,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它,它也會柔柔的『舔』著主人的手心,溫馨而又祥和。


    王恆渾身雖說仍然疼痛不已,但身體的內傷,在天獅靈獸的元靈血強大『藥』效下,已有所恢複。雖說還不能運勁發力,但其傷勢已經完全的被控製住了,這說明他的命是保住了。


    這次與狂霸的一場爭鬥,真是危至險極了。這一次的拚殺,王恆可以說的底牌盡出,天刀十三斬、天龍散手、浮屠再現,以及詭異的刺血燃勁和血腹箭,如果不是最後天龍秘技的接連建功,起到了力挽狂瀾的作用,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王恆用手微微用力的一捏天獅靈獸的耳朵,意思是對其的一些行為有意見了。


    家夥見主人捏它的耳朵,滿是『迷』『惑』的眼光看著王恆,意思是,我又那塊做的不對了?以至於捏它的耳朵。


    麵帶嚴肅,王恆輕輕的帶有一絲批評的口吻道:“閃電,這次峰頂拚鬥,你犯了一個不大不的錯誤。在我被狂霸擊傷後,你憤怒、玩命,這都是對的。但你不應該在攻擊的時候,完全失去理智。以至於被狂霸踢傷導致閉氣昏『迷』。這就讓我在和其以後的拚殺中,失去了一個最大的幫助。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幸運的擊殺了狂霸,那咱爺倆可能就雙雙絕命在怒劍峰頂了。”


    天獅靈獸聽完這一番話,黑漆漆的眼睛裏也是有點羞赫的意味。


    它的聲音裏帶有一絲撒嬌的嗚嗚叫著,意思是說,當時見主人被狂霸擊打的連連翻滾、鮮血四溢。它那時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想一口咬死狂霸,所以失去了平常拚鬥時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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