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家裏來了個無雙大哥的朋友,據說也是個武夫,而且是身懷武勢的至強武夫。”


    應家護衛拉著路過的應家人,一臉嚴肅地問道。


    “何止是聽說,我就是奔著這個去看看的,至於你啊,就好好地盡職盡責,別想著去湊熱鬧了。”


    “唉,好煩啊,家裏規矩真多。”


    “你嫌棄規矩多,去和家母說啊。”


    “別別別,我可不敢去見家母,萬一被她知道我想偷懶,指不定又要怎麽安排我。”


    “哈哈,放心吧,家裏不隻是你一個人這麽想。要知道百年前,我也是被家母懲戒過的,至今記憶猶新啊。”


    “滾吧,滾吧,一想到我要做百年的護衛,我就覺得來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那麽久。”


    “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誰不知道家母懲戒的應家人一旦要擔任護衛之職,都是板上釘釘的武夫苗子,等你百年過後,隨便去江湖走一遭,迴來就是響當當的人間武夫。”


    “武夫又怎麽樣,一百年過後,恐怕不朽都滿地走了。”


    “嘿嘿,到時候再說吧。”


    應家人見他說個沒完沒了,趕忙敷衍了事,趁著他不注意,一溜煙地跑走了。


    沿途,他遇見了不少神情相似的應家人。


    “哎,你們都是被煩的受不了?”


    “那些人守著家母的規矩,不敢隨便走動,就拉著我一個勁嘮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巧了,我也是,這兩天這些護衛都快急瘋了吧,明知道有個高手在家,卻不能切磋切磋,說是心急如焚也不為過。”


    “高手,我怕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強大。”


    就在這時,有個人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見過那個人?”


    “何止是見過,我都已經和那個人交過手了。”


    “什麽?你居然都交過手了,那個人修為如何,境界怎樣?”


    “修為深不可測,境界渾然天成,我和他交手,連一招都沒撐住。”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大吃一驚地盯著他,“你已經算是咱們這些人裏數一數二的高手,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也就算了,畢竟是無雙大哥的朋友,但你一招都沒撐過,可不是在騙我們?”


    “那是你不知道他的厲害。”


    這人一副心有餘悸地說道,“你要是和他動手,不開武勢的話,連直視他都辦不到。若你開了武勢,心性不堅更不行,他一個眼神就叫你如墜冰窟,一下子就癱軟在地。”


    這時候,其他人已經將那個人驚為天人,“照你這麽說,我們都不用去試了嗎?”


    “試?我怕你是不想活,那種人一旦交了手,沒個三年五載,你都去不了他的陰影。”


    這話一說,當場就打消了其他人的念頭。


    “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隻與動手之人動手,咱們這些旁觀者可沒這個顧慮。”


    這人說罷,就話鋒一轉,“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既然你們碰上我了,就和我一起去吧。”


    於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信誓旦旦地趕了過去。


    這時,那個人正單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腹部,好似局外人一般,指指點點。


    “不好,他這是指點江山之勢。”


    這個人剛好看到,見這一幕,趕忙出聲喊道。


    其他人還不解其意,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不能看他的手法,否則勢必要被他牽引其中,難以自拔。”


    然而,話音未落,那一個個人已經一頭宰了進去,當場往地上一摔,撲通一聲昏迷不醒。


    “你這一手有點不講道理啊。”


    應無雙也是武夫,也自問在武夫之境頗有心得,可一看他的手法,瞬間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武勢本就是不講道理的東西,而你當年故意讓我一招,正好成全了我的武勢,讓我明白了這個道理。”


    “當年不是我讓你,而是我不敢和你以命相博。”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應家應無雙。


    接話之人也是那楊武廣,隻見他此刻手指點到之處,武者無不應聲而倒。


    截止此刻,竟然無人能撐得住三個唿吸。


    不過就在這時,楊武廣忽然聽到有人道破他的指法,急忙定睛一看,卻是個第四關的武者?


    “怪哉,一個第四關的武者,怎麽可能識破我的指法?”


    應無雙聞聲,也是尋聲望去,當即眉頭一擰,言語不快道,“是那個應氏刑徒之後。”


    刑徒之後?!


    楊武廣一聽這話,先是一驚,“不是說這些人都被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大多數都不知所蹤?”


    “當年我家先祖宅心仁厚,聽信讒言,放了他那一氏最後一人的性命,任由他獨自逃去,近幾百年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尋迴來的祖地,竟然讓他們給找了迴來。”


    楊武廣恍然大悟,嗤笑道,“多半是借了封俠之勢,死灰複燃,否則這些沒了祖宗血脈的後人是絕對不可能找迴來的。”


    “是啊,這一氏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我應氏真正的封俠血脈,更無人與那應龍俠牌樓心生感應。”


    “既然是刑徒之後,就讓我殺了他吧。”


    楊武廣輕笑一聲,彈手一指。


    應無雙臉色劇變,急忙出手,截下他的這一指,“家母還在,不得傷人性命,否則我不好交代。”


    楊武廣也未曾較真,而是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是應無雙,天下無雙的無雙,本不該如此畏首畏尾。”


    應無雙苦笑一聲,“我就是個應家武夫,比不得武尊一日扶搖直上九萬裏。”


    楊武廣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冷哼一聲,直接貫穿那個人的耳目,當場叫他七竅流血。


    “你叫什麽名字?”


    與此同時,他還出聲問道。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沒有倒下,更沒有心神失守,而是緊咬著牙關。


    “有意思,一個個刑徒之後都倔強的不像樣。”


    楊武廣想起牌樓下的那個人,嘴角微微上揚,忽地騰身而起,落在那個人的邊上,一手按在他的肩頭,直接捏碎了他的肩骨,“我倒想看看你的骨氣到底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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