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見昭被綁事件,長明與金至猜背後主使應是唿拉焱。金至連夜迴府衙審問古騎龍與古權貴,兩人狡辯,每一個熱血的金玉帝國人都會這麽做。


    金至問道:“是哪一個熱血的金玉帝國人指使你們那麽做?”


    “沒人指使,就是我們自己要這麽做。”


    “你們是靈姑姑請的私人護衛,你們這樣做連累了她。靈姑姑平日待你們不薄,你們連累了她,心中就沒有歉意麽?”


    兩人不語,嘴角裏同時湧出鮮血,倒在地上,死了。


    馬驃說道:“可能是之前一直喂了低劑量的毒藥,累積到現在發作了,他們必須完成命令才能得到解藥,否則死路一條,他們也就不會招認了。背後主使應是很會煉毒。”


    唿拉焱將兄弟姐姐都當成棋子麽?靠這種卑劣手段他真能以為他能走到最後?


    大挑戰第一輪對陣表正式公布。


    這件事國師他們也沒經曆過,除重點人物好好考慮外,其他人也是胡亂配。許多人就是來露臉的,估計第一場過後就會淘汰八成左右。


    有些人報名的時候意氣風發,但真上場了,就退堂鼓敲得地動山搖。這種事情唿拉羽毛與國師都看得多了。他們根本沒想到這麽多人報名,這是因為時惜光熱心於此次大事帶來的收益,到處派人去宣傳。有生之年,能挑戰一迴國王,怎麽都值得。


    來的人太多了,時惜光也埋怨,說要是早聽他的,要交報名費,肯定會少個九成。這樣人少了許多,掙的錢也還是一樣的多。


    不過這麽多人來夢葉城,吃穿住行都要花錢,這可比報名費多多了。時惜光也就故意在國師麵前說幾句,因為國師一直在抱怨報名人數太多了。


    一牆的對陣表,大家都沒什麽意見,文禮堂有意見。他在議事殿說唿拉焱第一輪對陣洪立言,不公平。


    長明問道:“文禮全將軍,你多大了,你才知道有不公平啊?東市外邊有一條老狗,曾經也為別人認真看家,現在老了被趕出來,成天向人搖尾乞憐,還是一日三餐不飽。你身處朝堂,沒見你做成什麽事,就是一張嘴噴東噴西,卻衣食無憂,家產豐厚,這哪裏公平了?”


    文禮全氣得臉發白,身體是又想倒下,但旁邊有人補刀,他隻得站著。


    “文將軍,洪立言是罪臣之後,按規定他是不能參加挑戰。你這麽一說,我才注意到這一點,請陛下重新考慮,洪立言的挑戰資格要不要取消。”崔贏基判罰不連累家人,卻也不想讓秋後的蚱蜢再出來猛跳。


    長明說道:“這一點我已經考慮過了,洪立言報名在前,洪典範判罰在後,就算有資格。隻是公平這種事不是文禮全將軍說了算。如果唿拉焱不想對陣洪立言,是他服了藥,要死翹翹了麽?那他是想對陣金將軍,還是想對陣依將軍呢?他都不敢說,還要你來說?”


    “陛下,這是我的看法與善親王無關。”


    “你的看法,我一點兒也不在意。其他有事就說,沒事散了。”唿拉焱這時候了,還是讓別人來出麵,他的自信心不夠呀。長明是信心滿滿,裝得滿滿,就自然而然地滿了。


    千算萬算,洪立言這殺手鐧卻原來是絆腳石。希望從來不能放在別人身上。唿拉焱對洪立言寄以重托,但自從洪典範流放以來,重托也是減沒了。


    洪立言不服,他不服又能怎樣,他勸唿拉焱發動人去鬧,說這樣排陣不公平。鬧這招,用得多了,作用就會大打折扣。何況唿拉焱自己不會親自出麵,這樣會毀他的形象。


    唿拉焱不出麵,還是出了錢,洪立言請了一批人去唿拉羽毛家門前鬧事。


    唿拉羽毛並不迴避,“各位覺得不公平,很好辦,那你們自己擬一份對陣表出來。最好是二個時辰之後就交給我,我再請各派,各學院,各武館,各界代表開會決定好後再呈報陛下,她同意就行。你們快去辦這件事吧,別在這裏喊口號,說空話。說空話這件事,我說了一輩子,再說幾輩子都沒問題。你們願意喊一輩子也不關我事。”


    請的大多是無業遊民,這事應怎麽辦呢?許多人大字不識一個,唿拉焱讓他們去找尚文院的書生。


    這樣的重任使得整個尚文院都沸騰起來,書生們熱血沸騰要大幹一場,可報名人數有上萬名,怎麽配呢?書生意氣,個個都覺自己了不起,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看法,這個覺得他草率,那個覺得他胡來,沒排幾個就吵起來。這樣下去別說兩個時辰,兩輩子都弄不出來。


    洪立言也看出來了,他悄悄離開吵鬧的人群,站在尚文院的門口,聽著傳來的爭吵聲,終於覺得自己的雄心壯誌就是個念頭,隻能存在於深深的腦海中。


    他去找唿拉焱喝酒,從善親王府出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又是那個身懷大誌,讓父親驕傲的洪立言,他去找金至。


    “金至出來,你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洪立言在夢葉城府衙門口大喊。


    “哥哥,你聲音小了點兒,隔得也太遠了,你直接進去找神衛將軍不就行了。在這裏叫喊給我們聽,有屁用?”外邊的小販們看他像個酒瘋子,臉紅得像猴子屁股,慫恿他進去,進去一鬧,就會進班房。


    他洪立言可不怕,他大搖大擺地進去,守門的護衛開始隻當是個酒瘋子不管他,沒想他還要進去,一攔,被他一甩,甩出門外。


    “金至出來,你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你這種靠爹的鱉孫,要不是你爹死得早,你不就是個普通的紈絝子弟,你現在裝什麽了不起,你...”洪立言在那裏破口大罵。


    這下金至真聽到了。其他人都出來,看他像是喝醉的樣子,都來好言相勸,越勸越罵得來勁。


    金至聽聲音是洪立言,也出來瞧瞧。他想洪立言可能會放棄與唿拉焱的比賽,對他而言,唿拉焱可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不能成為依靠的攔路虎。


    他當時的豪言壯語猶在耳邊,剛進賽場,還沒開始,就要放棄,的確很殘忍。金至並不同情他,不知有多少人根本就沒機會進去賽場,甚至都不知有這麽一個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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