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嫁了一個,來了一群,熱鬧歡喜得很。姑娘們一出宮也是鳥兒出籠,得意歡欣。又騎馬又射箭,與平日生活大不相同,稀奇有趣,學得很開心。金府熱情款待,姑娘們輕鬆自在,一大群人在一起,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金至將軍,金至將軍!”玉風在金府門口沒見到人,大聲叫喊。


    慶嫂正帶了人迴來準備晚餐,“玉公子,少爺在後邊馬場裏。”


    金夫人見玉風滿頭大汗而來,“玉公子,有什麽事麽?”


    “金至將軍在哪裏,有急事找他。”


    “他與明姑娘騎著大黑不知去哪裏了,要麽馬場裏,要麽園子裏,反正在家中,沒出門,現在就要去找他麽?”


    “要,大家都騎馬去找他吧。”


    玉風雖沒多說,金夫人還是感覺到事情嚴重,她要姑娘們都呆在這裏,叫了金家的男仆帶著玉風去找金至。


    金至想明姑娘騎射應是不出色,帶著她騎了一會兒就到一處小湖邊停下來。


    湖中荷葉亭亭玉立,一眼望不到邊,一陣風吹過,滿湖碧浪依次翻湧,前浪推後浪,後浪趕前浪,一片綠色不斷湧向前方。


    兩人相互依偎欣賞眼前美景,金至說道:“下個月荷花開了,我們就住在這裏。這邊空曠清涼,也是消暑的好地方。那裏有一棟房子,叫晨蓮小築,我們到時就住在那裏。”


    長明熱得很,她扭著身子,“到時再說,我好熱。”


    “我也是。”


    “那還非得抱著做什麽?”


    “一起出汗啊。”


    她不停笑著,他也不停笑著,兩人笑得人仰馬翻。


    金至才注意到她腰間像彈弓一樣的東西,一看是張小弩。


    “這麽小的像彈弓一樣的弩,我能看一下麽?你還真來學騎射,帶的弓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樣。”


    “你這麽小看它,沒什麽特別麽?”長明將馭見明送的小弩給他看。


    是很特別,打造得很精巧,上邊還刻了馭獸帝國文字“明”,“馭獸帝國的弓箭真是造得好,是馭見昭送的禮物麽?”金至把玩了一番,讚不絕口。


    “是馭見明走的時候給的。”


    “他送的東西,怎麽能收下?我沒收了。”馭見明那家夥,老是讓明姑娘另眼相看,他很討厭,走都走了,還送什麽禮。他又沒什麽寶物送,送馬,她可能不大喜歡。他的心在她身上,身體也想。


    “他說是送給他婆婆的,讓我代為保管。我今天來這裏學騎射,就帶來了。他還給了一包箭,上邊有迷藥,給你看看。”


    兩人一起研究馭見明給的小弩,金至說這小弩打造得相當不錯,教長明如何最大程度地利用它,這比刀劍那些有用多了,可以不近身稍遠距離就打敗對手。箭有迷藥,射在身體哪個地方都行,對箭術要求也不高,很適合她用來防身。


    傳來“少爺少爺”的唿喊聲,在家中還這麽著急來找他,金至吹了口哨,很快得得馬蹄聲傳來,玉風與一大群人過來。


    “金至將軍,馭見昭在國賓館不見了。”


    金至將小弩與箭袋係在長明腰間,抱著她上馬,“走。”


    到了金夫人那裏,金至對長明說道:“你還是在這裏玩吧,我到時候派人送你迴去。”


    長明心中很著急,強裝鎮定,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我也去。她們還是在這裏玩,我叫春花迴去將我的小黑小白送到國賓館去。”


    玉風在馬車上向長明與金至說了事情經過。


    玉風雖說起來不在乎大挑戰中的輸贏,他還是認真對待。結果不重要,過程還是要努力。唿拉羽毛也邀請他去氣派學院練手,依月仍在。


    依月一見他去,就主動說想與他切磋,他知道依將軍是好意,隻是玉風多少有點覺得依將軍纏著他的味道。他自己還在痛苦的感情泥潭裏掙紮,哪裏還有心思與依將軍糾纏,就找了個借口迴國賓館。


    一迴去,就見三姐夫臉色嚴峻,正在下邊與人說著,一見他,就招手他過去。“風公子,請你快去金府報告將軍,馭見昭在國賓館裏不見了。我守在這裏,這裏的任何人都不能動。”陳世否派了一個隨從與玉風來金家找金至。


    “其它的三姐夫都沒有說,就讓我來報告。”


    玉風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何況他本也是談判團副團長,當初沒有功夫的靈姑姑本就是考慮到他的功夫實力才舉薦他的。他自己沒有守在一旁,去做別的事,他也難辭其咎。


    “將軍,我就離開一會兒,靈姑姑說她的病越發嚴重,想迴家。我就和她聊了一下。迴來一看就不見殿下。我還以為他去解手,我又問了侍衛,他說沒有,我立即就叫大家找他,可就找不到了。”


    永是笑眯眯的陳世否怎麽也笑不出來了。他神情無比嚴肅,說起來過程很簡單,不敢相信才這麽一點時間,一個大活人就在這麽多人的看護下不見了。


    金至問道:“有沒有外人進來?”


    “沒有,我問過下邊的護衛,除了我們這些人,沒人進來,也沒人出去。”


    對馭見昭的安保已是最高級別,像出入金宮一樣,現進出國賓館憑腰牌,無牌的人根本進不來,也出不去。


    沒人出去的話,那他就一定還在國賓館中。金至說道:“再搜。”


    再搜仍是沒結果。國賓館是秋葉苑中一處獨立樓閣,並不算大,上下兩屋樓,有前院後院,左邊是觀景台,右邊是悠揚館,左右建築相隔有段距離。按陳世否的時間說起來前後不過一盞茶功夫,人就不見了。


    人應是還在這兩層樓的某間屋子裏。


    長明問道:“靈姑姑還是在她自己房間麽?”


    “是的,昨日就說頭痛,她說是舊疾,沒什麽大不了。可今日她就派人來叫我去,說她覺得難受,想迴家。我想談判也基本談完了,也沒什麽大事,她迴家也好,看病休養都方便些。”陳世否迴道。


    唿拉靈這團長做得太好了,從馭見昭來的那天起,她就住在國賓館裏。金至和其他人都對她讚歎不已。隻是金至在的時候,沒見她說自己病重,他一走,就跟陳世否說她病得要迴家了。


    長明對金至說道:“我去看看靈姑姑。”


    “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個人去。”


    金至以為長明同他想的一樣,不管有沒有可能,靈姑姑必須好好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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