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還沒注意其他人,石億金過來打招唿。“將軍,您怎麽這麽好興致,也要來鬥一鬥,練一練身手麽?”


    “我就來看一看。你現在又開始在這裏鬥了麽?”


    “是啊,隻是隔了一陣子沒鬥,我的好運氣都沒了。我幾次敗給了危與機,那家夥,之前我都沒聽說過,看他像鬥雞一樣的,十有八九吃了催功藥。”


    石億金難得的鬥場失意,他卻也沒有放棄,還是來鬥。“將軍,風公子我看他是好不了啦,陛下與他算是完了。您說,我現在可不可以向陛下提親。”


    金至還在想石億金的前一句話裏危與機是誰?吃了什麽催功藥?下一句他卻想向女王提親了。金至還沒說,依月一耳光過去,“你去看過玉公子了嗎?你沒去在亂說什麽?你爹沒教你不要亂說話麽?”


    石億金捂著臉,齜牙咧嘴問金至:“將軍,這是您的朋友麽?”


    “不是,我是你師姐。我一看你這血盆大口胡言亂語,就想教訓你,不服,我們切磋切磋。”


    石億金摸了摸臉,看著這位從沒見過的師姐,一臉怒容。他沒惹她呀,瘋婆子,少惹。他這人從不拒絕鬥,但有前提,為錢而鬥。“我今晚就是來這裏鬥的,師姐是來看還是來鬥?”


    “鬥。”


    “那就鬥場上見,師姐會與危與機鬥麽?”


    “上鬥場的每一個人,我都會鬥。”依月開始還以為石億金會與她切磋一下,可他自己先轉移話題,不知石億金打什麽算盤


    石億金暗示金至,他走到一邊去,金至還想問一問危與機,也就過去。“將軍,您認識這位師姐吧?”


    “認識。”


    “我看她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將軍,我等下下重金買她贏,您要不要下。”


    四公子就是那麽出乎意料的人。金至說道:“我下一個金幣。我想問那個危與機是誰?你為什麽覺得他吃了催功藥?”


    “危與機以前是唿拉炬的人,他後來跟了靈姨。從不來鬥場的,這次一來就場場贏。他也是氣派中人,氣派學院黑七出師。我都沒聽說過的人一下子這麽厲害,不是吃了催功藥,那哪能如此,我有那麽差麽?我以前可是鬥場不敗記錄保持者。”


    石億金的勝利是實打實贏來的,現在就這麽敗了,他也是在找原因,找到的原因就是對手吃藥了。


    石億金果真敗給了依月,但金至懷疑他是買了對手贏。四公子的真愛隻有金錢,可他卻想著向女王提親。


    依將軍連贏也不罷手,一心要鬥到底。當危與機出現的時候,金至才想起在西市見過他。他與依月同是黑係,兩人開始不相上下,危與機的煞氣黑中帶黃,這還真是沒見過,依月的是純黑,黑得發亮。金至也看不出依將軍占上風,相反,似是越來越不濟。


    石億金手靠在金至臂膀上,唿吸不穩,他今晚下重金在師姐身上。他幾乎從不孤注一擲,一直都注重細水長流,這是母親教的賺錢秘訣,賺錢不嫌少,有賺就行。這勢頭就要...


    危與機勝券在握,一個女子如此厲害,現場都看瘋了。許多人紅著眼,比台上的鬥人還要激動,不停喊著汙穢的話,刺激台上的人。


    危與機並不因為對方是個女子,就留一手。相反,他的黑黃之氣變濃將依月全身籠罩。下邊的人都看不清依月人了,隻見一團黑黃之氣就在危與機的手上停滯,停留的時間長一點的話,這位以二月為名來鬥的迄今為止唯一的女鬥人很可能就沒命了。


    “弄死她,弄死她!”下麵瘋狂的人群高喊。


    危與機收手,煞氣消失,他並不想弄死人。但他朝依月雙掌推出,想將她打飛到台下觀眾席上。


    “來呀,來呀,到爺懷裏來呀,哈哈哈...”


    依月人往後退,但她的煞氣將危與機的脖子圍起來了。她一轉身一連串連環腿轉圈踢得危與機在原地不動,死死承受,真要活活踢死他了。


    鬥場的管事在旁邊喊:“不能打死人,不能打死人。”


    金至正要出手,石億金打了數點雪花出去,依月為了躲雪花而住腿。石億金上去,扶起危與機,喊道:“二月姑娘贏了!”


    危與機這場不能死,石億金下了重金。死人的話,金濤就會來抓人,就會查到他們下注過大,鬥場就會關閉,不但要罰款還要坐班房。沒有贏家,都是輸。鬥場一開始就規定,打死人的那個要賠償全部損失,二月姑娘頭次來鬥,還不熟悉規則。


    石億金今晚的心情起伏不平,失而複得的最愛不能這樣轉瞬溜走,哪怕失去生命,他也要挽留住最愛。


    兵不厭詐,依將軍這詐使得金至都信以為真。他一直都沒有出手,並不是他以必勝之念支持依將軍,而是他知道鬥場不能打死人,危與機鬥了數場,應是了解這一規則。他是想讓依將軍吃點苦頭,受了傷她就不能這樣隨便外出發泄怒火。


    第一將軍功夫真是名不虛傳。金至也上去對依月說道:“依將軍,你不能下手太重了。”


    “他下手不重麽?我就活該被他打半死?”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依月來這裏沒有發泄怒火,聽到下邊的話反而更氣了。


    當依月看到亮晃晃的金幣時,心情才稍好一點。“我原本明天不想來了,看到金幣,我又想來了。”


    金至問道:“依將軍,你這是服用頭獸之心導致心緒混亂麽?如果是,你也不能來鬥場再鬥了,真鬥死了人,那就是大事。”


    “是的,心火燒得要命。金至將軍有什麽好法子?”


    “聽說你上次也服用了,怎麽就沒出現這樣的現象呢?”


    “第一次服用了就是這樣,後來又服用了一顆才好。現在哪裏還能去找一顆頭獸之心來呢?”


    看著金幣,依月心平氣和與金至說了幾句。


    玉風昏迷不醒,依將軍又情緒失控,金至越發擔心明姑娘。怎麽才能讓玉風盡快好起來呢?不知萬年青有沒有辦法。


    “金至將軍,要不我跟你一去找馭見明。我現在就想找人揍。揍死也不用擔責的那種人,你多說幾個,我去找他們,免得呆在宮中,去禍害身邊人。你在我身旁,你看我不順眼,就揍我。”


    依月想到了這個法子,她自認為很好。她曾經將女王趕出宮中,她雖記不起具體過程,但她想是自己服用頭獸之心後,失去理智所做的,她不能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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