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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每天收聽故事與你,在一首曼妙的歌曲之後,我們來接聽下一個聽眾的來電。”田凡拉下了邁克風的按鍵,看著坐在他隔壁的夏冬。夏冬是他的搭檔,在他拚死讀大學的時候一起認識的,之後兩人都走在了一起,一直到了現在兩人都是這裏的黃金搭檔,一直都是電視台收視率的第一。


    但是,他們兩個的關係並不隻是搭檔那麽簡單。在大學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因為一個賭約走在了一起,他們現在也在一起工作。


    “不會吧?”阿年有點不敢相信,“天銘那個烏鴉嘴怎麽那麽靈驗?”


    “你還是別著急,說不定也隻是同名同姓而已。”逸軒看著阿年一臉高興也其實很不想打擊他的,但是還是說了出來。


    “哎呀,是叫田凡的話不就有了一絲的希望了嗎?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也可能是。”逸軒看著那個老式的收音機問著老板,“嘿,老板這個節目你一直是在聽嗎?”


    “我已經聽了三年了,這個叫做田凡的年輕人啊是個好dj,幫助很多人走出過心理的陰影。”老板慢慢說著,拍了拍那個有點壞的收音機。


    “嘿!說不定真的是他啊。”阿年笑著推了一下逸軒,“要不要確認一下?”


    “怎麽確認?”


    “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阿年拿出了電話,“你知道電話是什麽嗎?”


    “這裏,我們老板都寫下來了。”在老式收音機下麵一張紙條。


    “你來念,我來打。”阿年拿出了電話,打開了撥號的頁麵。


    田凡轉過頭來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夏冬,“節目播完之後一起去看個電影吧。”


    “我就算了吧。”夏冬拒絕著,她和平常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你怎麽了?”田凡身體的幅度轉得太大了,手肘把麥克風的音量鍵不小心地向上推移了,但是自己絲毫沒有發覺。


    “田凡,我們分手吧。”夏冬隔著田凡的鏡片看著他驚訝的眼睛。


    雖然音量很小但是通過這台老式的收音機逸軒他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嗬,”田凡擺了擺手笑著,“別開玩笑了。”


    “我不是開完笑,我是說真的,我們分手吧。”


    田凡在臉上的小容逐漸的凝固隻至消失,“為什麽?”


    他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站在收音機旁邊的逸軒和阿年都覺得有點刺耳。


    夏冬深吸一口氣之後,“你是個好dj,但你不是一個好戀人。”


    田凡把戴在頭上的耳機摘了下來甩在桌子上麵,“為什麽我就不會是一個好戀人?”


    播音室裏麵的工作人員隔著敲著玻璃提醒著,麥沒有關!


    田凡用力地把音量鍵使勁一拉站起來離開了直播間。


    “哇靠!你說這個是不是他們在做的一個節目啊?”阿年和聽完了全過程之後放下了手機。


    “這個我可不知道,還得去問問,不如你去問問?”逸軒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算了算了!”阿年把手機放好,“讓他冷靜一下下我們先迴去吧。”


    逸軒打開了自家的們,客廳的燈就已經關上了,小家夥應該是睡著了。逸軒想著,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他不敢打開燈他怕吵醒了她。


    在漆黑的房間裏麵隻能聽到珊珊均勻的唿吸聲。


    已經睡了嘛。逸軒輕輕地把門關上走進了浴室。浴室裏麵已經放好了他洗漱要換的衣服,鏡子上麵還貼著一張小紙條:愛哭鬼,衣服我給你放在這裏了,今天你還沒有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哦!


    紙條的右下角還調皮地畫上了一個愛心。


    這家夥!逸軒打開了花灑。


    “到你家了,你先迴去吧。”天銘對著仲惠說著,牽在一起的手卻沒有放開。


    “你就別送了,不早了你也迴去吧。”仲惠笑著看著天銘。


    “好,晚安。”天銘在仲惠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對了,天銘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什麽事?”


    “我……”仲惠兩隻手握在一起握的很緊,“我要出國學習了……”


    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喧囂的城市就好像突然的寂靜了。


    “嗯……”天銘雙手插在褲袋裏麵。


    仲惠看著天銘抱住了他,“不過你放心吧!兩年,兩年我就會來了。”


    “沒事,我會給你寄生活費的。”天銘抱著仲惠眼神卻有點迷茫。仲惠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出國在外麵的費用她更本就承擔不起。


    “你什麽時候去?”


    “明天……”


    明天嗎……


    “到了那邊自己得保重,先去睡吧等會明天起不來了。”天銘說得無比的輕鬆甚至臉上還掛著笑容。


    “對不起……”仲惠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一些什麽了。


    “沒事!你快迴去睡吧!”天銘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他怕再多看一眼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洗完澡的逸軒輕輕地走進房間。


    近看,雖在熟睡,但還是可以看出是好一個美人坯子!精致如畫的小臉上,膚若白雪,五官小巧,清純而可愛.如羽扇一般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顫動著,遠山一樣的淡眉卻深鎖著,眼皮緊閉,透露著一絲擔憂.


    逸軒打開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五十分。


    這一天還沒有過哦!


    逸軒慢慢地靠近珊珊熟睡的臉,嘴唇在她的嘴唇上輕擦了一下,逸軒不敢太大動作了,怕吵醒她。好了!這樣他們之間的約定還在繼續。


    逸軒躺在床上看著黑暗裏的天花板。


    也許是感知到逸軒迴來了,珊珊一個翻身就到了逸軒的懷裏,即使是在黑暗中逸軒也能看到珊珊紅唇嘟著,發出一聲聲輕輕的唿喚,可愛極了。


    逸軒看著她睫毛隨著唿吸上下起伏的樣子,他想他已經找到了想遇見的,對的人。


    田凡一路跑到了河邊看著河裏的月亮,不知為何放聲大笑,一陣陣地怒吼之後他用哆嗦的手拿出了在口袋裏的香煙打起了火氣。


    在夜色之中有一個火光隱隱若現,田凡用手夾著香煙離開嘴唇在空氣裏吐出被色縹緲的煙霧。


    這一定是一個夢吧?


    田凡心極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浪,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站在一直旋轉的風裏,看著一件件事靜靜地從他身邊溜過。所有的一切終會停止,一切的一切終會完結,咱們大略要學會舍棄,學會迴身就走,就是我們要付出的啞忍的代價。


    田凡用力吸了一口煙,香煙一下子短了一截。他自己覺得有些暈乎,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十分的模糊。


    有時候不得不否認自己是那麽不堪一擊,明明耳朵是那麽清楚,卻為何時常嗡嗡作響,登時分不清自己是否蘇醒著。


    田凡把煙頭扔在地上,重新地點上了一根煙。他就這麽一支一支地抽,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覺得自己好像就迴到了當初那個茫然的時期。


    在逞強,淚在投降,人都在假裝。習慣一個人聽著那哀傷的旋律,習慣一個人默默地看著那傷感的文字。夜那麽靜,靜的讓人有點想哭。生涯那麽蒼白,蒼白得讓人有點無力。事實那麽殘酷,殘暴得有點讓人悲傷。感到那麽清晰,清晰得讓人有點虛假。


    “喂,這麽晚了在這裏幹嘛?”路過湖邊的好心人看著田凡一個人站在那兒。


    田凡把煙頭扔在地上,慢慢地離開了。對那個好心人強忍著給予了自己的微笑。


    但是看著十分的別扭,在那淺淺的微笑上麵卻是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


    “遇到什麽煩心事了?”那個人繼續說著,雖然是在夜色之中但是田凡還是能看到對方的模樣,大概是二十歲左右應該還是個大學生。


    “正好,我也有心事了。”那個人笑著淡淡地說了出來,“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有點迷茫呢!”說著他就躺在了草地上,看著天上蒙著一層麵紗的月亮。


    田凡也跟著躺了下來,點上了一根煙,“抽嗎?”


    “不抽煙。”


    “為什麽?那麽痛苦迷茫煙能使你忘記你的煩惱。”田凡說著。


    “你忘記了嗎?”語氣還是淡淡的。


    “沒有。”


    “況且我沒有這個閑錢去抽煙了。”那個人慢慢地說著,“我還得要去湊錢。”


    田凡冷笑了一聲,靜靜地吸著香煙。


    “我還要湊錢給她當生活費呢。她一個人在國外的話沒人照顧還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吧,所以我要努力點了。”


    “兄弟,你很傻。”田凡吐了一下煙霧,“到頭來如果你們沒有在一起,那麽不就什麽都白費了?還浪費了你自己的青春。”


    “不會的,我們會在一起的,兩年之後我會給她想要的生活。”


    田凡站了起來,“你會輸的,你信嗎?”


    “不信。”


    田凡不知為何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轉過身把煙頭扔在了地上離開了。


    “你要加油!”田凡聽到身後傳來有點嬉笑的聲音。


    至少他身後這個人還有他自己能繼續前行的理由。


    “你叫什麽名字?”田凡轉過身問著。


    那人還躺在草地上。


    “黃天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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