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人們火急火燎地趕到河邊時,那眼睛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瞬間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嘴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大鵝蛋了。


    一位大叔一邊摸著自己那像雜草叢般的胡子,一邊瞪大了眼睛,驚叫道:


    “哎呀呀,我的個乖乖隆地咚!


    我在這世上晃悠了這麽多年頭,啥稀奇事兒沒見過。


    可這麽老多魚湊一塊兒的場麵,那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


    村民們這時候也顧不上閑聊了,麻溜兒地開始行動起來。


    男人們把背簍“哐當”一聲就放進水裏,像舀水一樣把魚舀起來。


    婦人們就像在自家菜園子裏撿蘿卜白菜一樣,伸手就去抓那些魚。


    嘿,隻見她們那雙手像鐵鉗子似的,“唰唰”幾下,一條又一條的魚就被扔進了背簍裏。


    這些魚啊,在背簍裏就像一群被關起來的調皮猴兒,上躥下跳的。


    把背簍折騰得“嘎吱嘎吱”直響,感覺那背簍都快被它們撐破肚皮,就像一個吃得太飽快要爆炸的大口袋。


    村裏最有經驗的老漁夫伍爺爺,那可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了。


    他看著這情景,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咧著嘴笑著說:


    “嘖嘖嘖,這場景啊,簡直就跟鐵樹開花一樣稀罕。


    恐怕是那河裏的魚王帶著它的那幫子魚崽子們集體出門旅遊,迷了路,一不小心就跑到咱們這兒來溜達了。


    這可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啊!”


    孩子們呢,也沒閑著,在旁邊跟著大人們一起撿魚。


    那場麵,就像是一場熱鬧非凡的狂歡節。


    孩子們的笑聲、唿喊聲,在河岸上此起彼伏,就像一群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就在這時,大隊長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他本來還在琢磨著村裏的那些事兒,一到這兒,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像個木頭人一樣,呆立了好一會兒。


    不過他這大隊長的腦子轉得可快了,眼睛裏突然就像點著了兩盞小火苗,一下子就發現了個讓全村發大財的好機會。


    他心裏琢磨著:“我的老天,這麽老多魚,這要是拿到鎮上去賣,那得賺多少錢啊!


    這不是天上掉金子了嘛!”


    想罷,大隊長就像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一樣,大手一揮,扯著嗓子喊道:


    “全體村民聽令啊!從現在開始,咱們統一行動,分工合作。


    誰也不許再自顧自地撿魚迴家了,咱們得有組織、有紀律,把這些魚都好好地撈起來。


    這可是咱們村發家致富的好機會啊!”


    於是乎,村民們就像是被重新編排好的軍隊一樣,迅速行動起來。


    瞧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們,他們找來了一些大背簍,齊心協力地把大背簍放進冰窟窿裏舀魚。


    背簍“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等把背簍拉起來的時候,那背簍裏的魚就像小山一樣擠在背簍裏。


    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是一堆移動的金銀財寶。


    女人們也沒閑著,她們把男人們撈上來的魚按照大小分類。


    那些魚一離開水麵,就凍的硬邦邦的了。


    魚雖然不像一個個調皮的小泥鰍滑溜溜,依然不是那麽好掌握。


    但是,女人們的手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迅速準確地把魚分揀開來。


    老人們和小孩子們也有任務,老人們負責把裝得滿滿的背簍運到岸邊的空地上。


    他們雖然走得慢騰騰的,但是穩得很,像一隻隻慢悠悠卻又穩穩當當的老烏龜。


    小孩子們則在旁邊幫忙遞個小工具啥的,還時不時地被那些蹦來跳去的魚逗得哈哈大笑。


    整個河岸上充滿了忙碌而又歡快的氣氛,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即將發財的喜悅味道。


    在那熱鬧的撈魚現場,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在這樣的忙得不可開交時,知青點的知青們,卻有人有了小心思。


    董森茂去找大隊長,要求知青們自己抓的魚自己處理。


    許蓮花也跑去說著同樣的要求,大隊長本來高興的心情被煩的一揮手,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等徐超標這個知青點的點長知道時,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其他知青得知後就,都大罵董森茂和許蓮花害人不淺。


    徐超標隻得組織知青們去搶占一個冰窟窿,都努力的在冰窟窿裏舀魚。


    徐超標正幹勁十足地和錢金鑫、趙伊川一起抬著大背簍。


    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滾落,他卻毫不在意,大聲吆喝著:“大家使把勁,這一背簍肯定能撈好多魚呢!”


    徐超標標雙手緊緊抓住背簍,用力一拉,臉上的肌肉都鼓起來了,像是一個個小山包。


    他邊拉邊喊:“錢金鑫,趙伊川,快來搭把手啊,這魚多得能把咱們知青點都堆滿啦!”


    錢金鑫呢,是個機靈鬼。


    他應聲跑來,一邊跑還一邊打趣說:“超標哥,你可別把魚都嚇跑了,我這就來嘍!”


    他那瘦小的身子在冰麵上跑得飛快,就像一隻在冰上滑行的小耗子。


    到了冰窟窿邊,他伸手就去抓那些企圖從背簍邊溜走的小魚,嘴裏還嘟囔著:


    “小寶貝兒,你們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趙伊川則是個慢性子,但幹活兒卻很細致。


    他不緊不慢地拉著,他看著背簍裏的魚說:


    “咱們得小心點兒,可別把背簍給扯破嘍。”


    董森茂呢,被徐超標幾個男知青趕出了他們的團裏,讓他自己撈魚,撈到多少是他自己的事。


    他站在一旁,眼睛滴溜溜地轉,不想出力氣,卻想著怎麽能多撈幾條魚歸自己。


    他看到徐超標他們撈魚撈的得那麽辛苦,心裏想著:“哼,看你們累得像個傻蛋,等會兒我就偷偷撿幾條大的。”


    於是,董森茂不認真撈魚,眼睛卻一直在那些成堆的魚上打轉,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他想著偷偷找個機會,把最好最大的魚先霸占了。


    就在徐超標背簍即將被拉出冰窟窿的時候,董森茂悄悄湊到了魚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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