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告訴了德妃娘娘，你當然是死路一條，不過你放心，姑姑不會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可是如果你和姑姑作對，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怨不得姑姑了。行了，那個鐲子呢，快些交出來！”翠兒嗬斥道。
芸兒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半晌才說道：“姑姑答應我，千萬不能告訴娘娘，其實我也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將那個鐲子拿出來，準備戴著玩幾天就還迴去，若昀從來沒有想過要拿娘娘的東西啊！”
翠兒哪還有什麽心情聽若昀在這裏絮絮叨叨的說這些話，此刻連忙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從若昀的手中搶過了首飾盒，嘩啦啦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這些首飾其實全都是若昀自己從家裏帶出來的，而且刻意多事選的最便宜，最不起眼的物件。然而在這一堆廉價的飾品之中，那隻老撾的翡翠鐲子就像是自己會發出光一樣，幾乎吸引了翠兒全部的目光。
她戰戰兢兢從桌子上將那隻鐲子拿了起來，放在日光下微微一晃，隻覺得凝碧如水的色澤，似乎在刹那之間也跟著晃蕩了起來。
的確是一塊上等的冰種翡翠，而且更難得的是雕工精細，更是讓人覺得歎為觀止。
她在德妃麵前伺候了這麽久，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自然眼皮子也比一般的婢女要高得多。
這鐲子還是當初皇上賞賜給德妃娘娘的，宮裏頭獨一無二的一隻鐲子，雕工水頭都是極好的，恐怕再也尋不出第二隻來了。可是這樣珍貴的一隻鐲子，德妃似乎也並不十分偏愛，後來就收到庫房之中去了。
“你倒是會挑東西，這鐲子可是上等的貢品，常人就連碰一下都碰不到，你竟敢從府庫之中偷出來自己戴？”翠兒冷笑了幾聲，不過看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生氣。若昀倒是整個人都緊張得發抖，“姑姑饒了我吧，我真的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罷了。其實庫房裏那麽多東西，娘娘哪裏用的過來呢。這隻鐲子還是我從貨架子裏給找出來的，要不是如此，誰還想的起來呢。我就想自己帶著好看，過過癮罷了。”
“就憑你也配想做主子，真是癡心妄想……”翠兒下意識啐了一口，“我還不懂你們這些新進宮的小宮女在想什麽，德妃娘娘從前也是個宮女，後來被皇上看中了，一朝飛黃騰達還誕育了兩位皇子，所以被封為德妃，位列四妃之首，你們這行小宮女，就以為德妃娘娘為你們鋪了一條康莊大道？簡直是愚不可及，自尋死路！”
若昀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磕磕絆絆的受教。不過翠兒這個人雖然是狗眼看人低，而且喜歡仗勢欺人，但是說的這番話似乎也並沒有錯，“若昀知道了，若昀不敢這麽想。”
“你當然不敢，德妃娘娘是什麽樣的神仙人物，豈是你們這些烏鴉般的宮女可以效仿的？”翠兒恥笑了一聲，不過雖然口口聲聲維護著自己的主子，她顯然也並沒有想過要將這個鐲子交還給若昀，片刻後她才說道，“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這個鐲子都敢拿。你還拿了什麽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沒有了，真的再也沒有了！”若昀啞著嗓子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然而翠兒怎麽可能會輕易的相信，繼續在首飾盒子裏翻箱倒櫃的在尋找什麽。果然，在一堆廉價的飾品當中，翠兒眼尖的找到了一對紅寶石耳環。那對耳環的雕工也是十分的別出心裁，耳環是用的銀子鑲嵌做成兩片葉子的形狀，然而紅寶石原本不宜雕琢，但是這一塊卻似乎渾然天成的做成石榴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活潑有趣，這對耳環翠兒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然而畢竟是價值不菲，和一堆尋常貨色想必，那紅寶石的光澤就已經全然不同了。
“你還騙我，這對耳環你說是不是你在府庫之中拿的？真是沒想到德妃娘娘讓你去打理庫房，沒想到竟然還會鬧出這樣一樁事情來。”翠兒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然而若昀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不斷的求饒。
翠兒將紅寶石耳環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別在我麵前討巧賣乖，姑姑不怕和你說實話，納西錦緞和絲線都是我小心翼翼收起來的，瞞著德妃娘娘，我可是下了不少苦功。然而來迴一趟，不過才十幾兩銀子的賺頭，還要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你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如何，與姑姑合作怎麽樣？”
“合作？”見翠兒忽然轉換了一副嘴臉，若昀一時間似乎有些不怎麽能適應的問道，看上去呆呆愣愣的樣子。
“蠢貨，那些絲帕運出去才賺一點點銀子，而且耗時耗力。但是如果咱們賣了這對紅寶石耳環，你想過沒有，這至少值得一百兩銀子啊。那個手鐲也就罷了，是萬萬不敢動的。但是這耳環，我在宮裏伺候娘娘梳頭發已經差不多兩年了，別說看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翠兒的眼睛似乎都在閃閃發亮似的。
“德妃娘娘一年之中收到的賞賜，我都不想說出來，因為說出來隻怕嚇死你。皇上賞賜的就已經不計其數了，還有內務府上供的，還有其餘的官員在各個節慶典禮上送來的東西，更是數不清楚。你以為娘娘自己記得多少，又還會用得上多少。不知道多少寶物放在府庫裏頭，一輩子都沒有拿出來的機會了。”翠兒將那對紅寶石耳環在自己耳邊比劃了一下，幾乎是欣喜若狂的說道。
“宮裏頭從前誰也沒有這個膽量，不過你倒是個厲害的。”翠兒看了一眼還在瑟瑟發抖的若昀，終於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比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當時你偷了這些東西的時候那種膽子怎麽不見了？”
“姑姑，您就饒了我吧。”若昀故意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我真的隻是在整理府庫的時候覺得好好看，所以才偷偷拿了一兩樣迴來，可是我真的半點非分隻想都沒有，等會我就把這些東西全都送迴去。”
“送迴去，送迴去做什麽？你以為隻要送迴去，一切都可以裝作沒發生過，行了別傻了。姑姑告訴你，你這麽做才是和自己過不去。姑姑剛才說的話你自己再想一想，看姑姑說的有沒有道理。”翠兒笑吟吟的說道，和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已經是完全判若兩人了。
她現在一心希望若昀可以幫助自己從府庫裏將那些許久沒人用過的金銀珠寶全都收拾進來，自然是全力討好若昀了。
況且對翠兒來說，對付這種無權無勢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宮女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若昀不禁嚇，隻要哄騙幾句，對方一定會為自己所用。然而若昀低下頭，表麵上是十分害怕的模樣，然而實際上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昨天在府庫的時候自己還在擔心魚兒會不會上鉤，不過現在看來，倒真的是杞人憂天了。貪心的人，就像是被妖怪蒙蔽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甚至就連前麵那條路是康莊大道還是自尋死路，在這些人的眼中根本也就沒有什麽差別。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翠兒不是這種貪心的人，自己的計劃又怎麽可能順利的實施呢？沉默了半晌，若昀這才怯生生的說道：“姑姑說的沒錯，其實庫房裏很多首飾和珠寶，其實都是很久都沒有人過問了。上次佩爾姑姑讓我們根據上頭的東西清點，其實那個記賬的本子上麵，遺漏了許多的東西。比如這對紅石榴的耳環，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賬本上。”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若昀一時間財迷心竅，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姑姑……”
“行了，我都已經說不過去了，不要再讓我原諒你了，這種事情原本也就沒有什麽好原諒的。你難道還聽不懂我說的話麽，如果府庫裏有很多這種奇珍異寶，但是偏偏又沒有人知道和清點的話，你不覺得這些珠寶放在那兒，純粹是一種浪費麽？”翠兒淳淳善誘的說道。
“可是姑姑，就算我能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又要怎麽運送出宮外啊？這些可不是什麽尋常的絲綢手帕，哪怕握在手中帶出去都不會有人起疑心，要是被看守城門的護衛發現了，姑姑，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啊。”若昀戰戰兢兢的說道。
“說你蠢你還是真的蠢笨不堪，要是姑姑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還怎麽在宮裏頭立足？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不需要你擔心，況且有了這樣的寶物，隻要肯舍得出手撒銀子，你說還有誰會和我作對？自然是人人都巴不得來分一杯羹了，隻不過若昀，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確定……這對石榴耳環是沒有記錄在檔案上的麽？”翠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告訴了德妃娘娘，你當然是死路一條，不過你放心，姑姑不會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可是如果你和姑姑作對，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怨不得姑姑了。行了，那個鐲子呢，快些交出來！”翠兒嗬斥道。
芸兒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半晌才說道：“姑姑答應我，千萬不能告訴娘娘，其實我也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將那個鐲子拿出來，準備戴著玩幾天就還迴去，若昀從來沒有想過要拿娘娘的東西啊！”
翠兒哪還有什麽心情聽若昀在這裏絮絮叨叨的說這些話，此刻連忙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從若昀的手中搶過了首飾盒，嘩啦啦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這些首飾其實全都是若昀自己從家裏帶出來的，而且刻意多事選的最便宜，最不起眼的物件。然而在這一堆廉價的飾品之中，那隻老撾的翡翠鐲子就像是自己會發出光一樣，幾乎吸引了翠兒全部的目光。
她戰戰兢兢從桌子上將那隻鐲子拿了起來，放在日光下微微一晃，隻覺得凝碧如水的色澤，似乎在刹那之間也跟著晃蕩了起來。
的確是一塊上等的冰種翡翠，而且更難得的是雕工精細，更是讓人覺得歎為觀止。
她在德妃麵前伺候了這麽久，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自然眼皮子也比一般的婢女要高得多。
這鐲子還是當初皇上賞賜給德妃娘娘的，宮裏頭獨一無二的一隻鐲子，雕工水頭都是極好的，恐怕再也尋不出第二隻來了。可是這樣珍貴的一隻鐲子，德妃似乎也並不十分偏愛，後來就收到庫房之中去了。
“你倒是會挑東西，這鐲子可是上等的貢品，常人就連碰一下都碰不到，你竟敢從府庫之中偷出來自己戴？”翠兒冷笑了幾聲，不過看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生氣。若昀倒是整個人都緊張得發抖，“姑姑饒了我吧，我真的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罷了。其實庫房裏那麽多東西，娘娘哪裏用的過來呢。這隻鐲子還是我從貨架子裏給找出來的，要不是如此，誰還想的起來呢。我就想自己帶著好看，過過癮罷了。”
“就憑你也配想做主子，真是癡心妄想……”翠兒下意識啐了一口，“我還不懂你們這些新進宮的小宮女在想什麽，德妃娘娘從前也是個宮女，後來被皇上看中了，一朝飛黃騰達還誕育了兩位皇子，所以被封為德妃，位列四妃之首，你們這行小宮女，就以為德妃娘娘為你們鋪了一條康莊大道？簡直是愚不可及，自尋死路！”
若昀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磕磕絆絆的受教。不過翠兒這個人雖然是狗眼看人低，而且喜歡仗勢欺人，但是說的這番話似乎也並沒有錯，“若昀知道了，若昀不敢這麽想。”
“你當然不敢，德妃娘娘是什麽樣的神仙人物，豈是你們這些烏鴉般的宮女可以效仿的？”翠兒恥笑了一聲，不過雖然口口聲聲維護著自己的主子，她顯然也並沒有想過要將這個鐲子交還給若昀，片刻後她才說道，“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這個鐲子都敢拿。你還拿了什麽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沒有了，真的再也沒有了！”若昀啞著嗓子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然而翠兒怎麽可能會輕易的相信，繼續在首飾盒子裏翻箱倒櫃的在尋找什麽。果然，在一堆廉價的飾品當中，翠兒眼尖的找到了一對紅寶石耳環。那對耳環的雕工也是十分的別出心裁，耳環是用的銀子鑲嵌做成兩片葉子的形狀，然而紅寶石原本不宜雕琢，但是這一塊卻似乎渾然天成的做成石榴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活潑有趣，這對耳環翠兒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然而畢竟是價值不菲，和一堆尋常貨色想必，那紅寶石的光澤就已經全然不同了。
“你還騙我，這對耳環你說是不是你在府庫之中拿的？真是沒想到德妃娘娘讓你去打理庫房，沒想到竟然還會鬧出這樣一樁事情來。”翠兒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然而若昀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不斷的求饒。
翠兒將紅寶石耳環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別在我麵前討巧賣乖，姑姑不怕和你說實話，納西錦緞和絲線都是我小心翼翼收起來的，瞞著德妃娘娘，我可是下了不少苦功。然而來迴一趟，不過才十幾兩銀子的賺頭，還要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你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如何，與姑姑合作怎麽樣？”
“合作？”見翠兒忽然轉換了一副嘴臉，若昀一時間似乎有些不怎麽能適應的問道，看上去呆呆愣愣的樣子。
“蠢貨，那些絲帕運出去才賺一點點銀子，而且耗時耗力。但是如果咱們賣了這對紅寶石耳環，你想過沒有，這至少值得一百兩銀子啊。那個手鐲也就罷了，是萬萬不敢動的。但是這耳環，我在宮裏伺候娘娘梳頭發已經差不多兩年了，別說看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翠兒的眼睛似乎都在閃閃發亮似的。
“德妃娘娘一年之中收到的賞賜，我都不想說出來，因為說出來隻怕嚇死你。皇上賞賜的就已經不計其數了，還有內務府上供的，還有其餘的官員在各個節慶典禮上送來的東西，更是數不清楚。你以為娘娘自己記得多少，又還會用得上多少。不知道多少寶物放在府庫裏頭，一輩子都沒有拿出來的機會了。”翠兒將那對紅寶石耳環在自己耳邊比劃了一下，幾乎是欣喜若狂的說道。
“宮裏頭從前誰也沒有這個膽量，不過你倒是個厲害的。”翠兒看了一眼還在瑟瑟發抖的若昀，終於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比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當時你偷了這些東西的時候那種膽子怎麽不見了？”
“姑姑，您就饒了我吧。”若昀故意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我真的隻是在整理府庫的時候覺得好好看，所以才偷偷拿了一兩樣迴來，可是我真的半點非分隻想都沒有，等會我就把這些東西全都送迴去。”
“送迴去，送迴去做什麽？你以為隻要送迴去，一切都可以裝作沒發生過，行了別傻了。姑姑告訴你，你這麽做才是和自己過不去。姑姑剛才說的話你自己再想一想，看姑姑說的有沒有道理。”翠兒笑吟吟的說道，和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已經是完全判若兩人了。
她現在一心希望若昀可以幫助自己從府庫裏將那些許久沒人用過的金銀珠寶全都收拾進來，自然是全力討好若昀了。
況且對翠兒來說，對付這種無權無勢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宮女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若昀不禁嚇，隻要哄騙幾句，對方一定會為自己所用。然而若昀低下頭，表麵上是十分害怕的模樣，然而實際上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昨天在府庫的時候自己還在擔心魚兒會不會上鉤，不過現在看來，倒真的是杞人憂天了。貪心的人，就像是被妖怪蒙蔽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甚至就連前麵那條路是康莊大道還是自尋死路，在這些人的眼中根本也就沒有什麽差別。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翠兒不是這種貪心的人，自己的計劃又怎麽可能順利的實施呢？沉默了半晌，若昀這才怯生生的說道：“姑姑說的沒錯，其實庫房裏很多首飾和珠寶，其實都是很久都沒有人過問了。上次佩爾姑姑讓我們根據上頭的東西清點，其實那個記賬的本子上麵，遺漏了許多的東西。比如這對紅石榴的耳環，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賬本上。”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若昀一時間財迷心竅，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姑姑……”
“行了，我都已經說不過去了，不要再讓我原諒你了，這種事情原本也就沒有什麽好原諒的。你難道還聽不懂我說的話麽，如果府庫裏有很多這種奇珍異寶，但是偏偏又沒有人知道和清點的話，你不覺得這些珠寶放在那兒，純粹是一種浪費麽？”翠兒淳淳善誘的說道。
“可是姑姑，就算我能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又要怎麽運送出宮外啊？這些可不是什麽尋常的絲綢手帕，哪怕握在手中帶出去都不會有人起疑心，要是被看守城門的護衛發現了，姑姑，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啊。”若昀戰戰兢兢的說道。
“說你蠢你還是真的蠢笨不堪，要是姑姑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還怎麽在宮裏頭立足？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不需要你擔心，況且有了這樣的寶物，隻要肯舍得出手撒銀子，你說還有誰會和我作對？自然是人人都巴不得來分一杯羹了，隻不過若昀，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確定……這對石榴耳環是沒有記錄在檔案上的麽？”翠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