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麗嬌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蘇牧立馬就靈醒過來。


    隻見他顧不得迴答楚麗嬌的問話,一個翻身,就蹦下了床;麻溜溜地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很快地,他就進了廚房,給楚麗嬌和自己做早餐。


    吃完早餐後,三下五除二,蘇牧就收拾了廚房。


    緊接著,他便拉著楚麗嬌的手,離開了家,驅車前往丈母娘家送媳婦。


    而此刻的遲東陽和柳詩韻兩口子睡得更沉。


    客廳的電話鈴聲響了一陣又一陣,但是他倆卻依然睡得死沉活沉。


    好像這個電話鈴聲是來自別人家的客廳,與他倆毫無關係。


    終於,遲東陽被不斷傳來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於是,他鬆開摟著媳婦的手,下了床,晃晃悠悠地來到座機電話跟前,拿起聽筒放到耳邊。


    然而,他剛“喂!”了一聲。


    對麵就傳來了一陣惱怒的嗬斥聲。


    “咋還睡著哩?我當你早就出門了!


    咋迴事?像話不像話?打電話,半天都不接!到底想咋哩?”


    聽到他老爸遲光明的怒吼,自知理虧的遲東陽,一下子睡意全無,整個人立馬就肅然起敬。


    趕緊地,遲東陽就給他老爸迴話道:


    “馬上,正準備著哩!”


    說完,遲東陽急忙就掛斷了電話,匆匆返迴臥室。


    他慌忙搖醒依然沉浸在睡夢中的媳婦柳詩韻。


    見柳詩韻睜開朦朧睡眼,遲東陽連忙就說:


    “韻韻,趕緊,趕緊起來,不敢再睡了!老爺子都炸鍋了!


    咱倆趕快,收拾好就各迴各家。


    看來,這一會兒,你家裏也差不多了。”


    話落,沒有兩分鍾,電話鈴又響了。


    那一刻,遲東陽和柳詩韻兩人對視了一眼,柳詩韻遞給遲東陽一個眼神。


    遲東陽立馬會意,並直接走到電話跟前。


    稍等了兩分鍾,等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遲東陽拿起了電話的聽筒。


    “喂!”


    “你們還沒走嗎?”


    一聽是柳詩韻母親的聲音,遲東陽立馬就改口道:


    “媽,不是的。我們剛出門,聽見有電話鈴聲,又返迴來接電話了,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


    柳詩韻母親一聽自己的女婿這麽說,便說道:


    “那就不說了,不說了。等你們迴來再說。”


    說完,柳詩韻母親就掛了電話。


    隨後,遲東陽也掛了電話,來到臥室。


    此時的柳詩韻坐在床上一個勁地笑。


    緩了一會兒,她笑著對遲東陽說:


    “哥哥,你真可以呀!是不是以後也會這樣騙我?”


    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寶貝媳婦的話,遲東陽嘿嘿一笑,便說:


    “韻韻,趕緊撤吧,哪個大神咱都得罪不起!”


    聽到遲東陽如此說,柳詩韻急忙草草地收拾了一下。


    很快地,遲東陽和柳詩韻兩人就出門驅車迴家了。


    而這時候的後街路家,早已熱鬧得不像話。


    一眾親戚朋友,不是這個來送賀禮,就是那個來幫忙招唿人。


    連那些左鄰右舍的小孩子們也沒閑著。


    他們手裏拿著喜慶的瓜子、糖果跑進跑出地傳遞著路家兒女新婚誌喜的大好消息。


    路嫣的閨房和路暢的新房,更是被兄妹兩人的那些街坊鄰裏的發小,要好的朋友、同學,以及與兄妹兩個年齡相仿的表親,圍得水泄不通。


    時不時地,就有人爆出一個過去的既單純又愚蠢的小片段,逗得大家大笑不已。


    特別是路暢婚房裏的最佳損友們,一會兒就來一個他們上學時的趣聞。


    隻見站在門口的蕎麥皮,指著正專心嗑瓜子的耗子說道:


    “耗子,平時看你能吱哇得很,今天都給路哥道賀哩,你咋坐到那兒,跟個文人一樣。”


    耗子一聽,急忙就辯解道:


    “我咋能不說哩?一來,我就給路哥冷慫地道賀。不信了你就問路哥。


    路哥,你說是不?”


    路暢就知道蕎麥皮話裏有話,便隻笑不語。


    果然,蕎麥皮就開言道:


    “耗子,你當年的嗓音大得很了。不說咱年級了,就是半個學校都被你震得嗡嗡的。”


    耗子立馬就迴應道:


    “我還有那麽厲害嘛!”


    蕎麥皮直接就接過了耗子的話,說:


    “想當年,上化學課的時候,本來通知是到實驗室上實驗課,你是趁人多雜亂,躲到廁所抽煙去了。


    誰料想,實驗室的水管爆裂,一下子把實驗室淹完了。


    迫不得已,咱的化學實驗課又改迴到教室上了。


    你這時把煙抽飽了。上你的實驗課就是了。


    你倒好,可跑迴教室了。


    這一下子,你可是把地方跑對了。


    哼著最著名的小曲兒:‘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正義的來福靈一定要把害蟲殺死,殺死!’


    然後你一腳就把教室門蹬開了。


    結果,咱同學們都整整齊齊地坐在座位上,看著你這個貨表演哩!


    你當時都懵圈了!


    講台上的‘神父’氣得沒有多餘的話。隻是指著你小子說了一句經典話語,你還記得不?”


    聽了蕎麥皮的話,耗子故作詫異地反問道:


    “說的啥?”


    聽後,蕎麥皮用手指著耗子,學著當年“神父”的樣子,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你就是個害蟲!出去!”


    隨著蕎麥皮的話落,一時之間,屋子裏就炸開了鍋。


    隻見大家一個個的,都笑得人仰馬翻。


    稍後,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耗子立馬就指著蕎麥皮說道:


    “還好意思說我,想當年,有一天下晚自習後,咱三個在巷子口,吃點烤肉,喝點‘散葫蘆’。


    你是肉沒有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個飽。


    迴來的路上,咱都騎得好好的。你可好,高興得給咱耍車技哩。


    我跟路哥剛說完話,一扭頭,你人都不見了。


    我倆把車子停下來,尋你哩。


    你倒好,車藝還是蠻高超嘛。


    人在地上躺著,自行車還在手裏被捉著,腳還繼續蹬著,車輪子還在空裏轉著。


    我倆還當你騎了個天馬,準備飛迴去不成。


    第二天,還害得你爸跑來問我倆了,以為你跟人家打錘了,董的一身都是土。


    叫我們都沒辦法迴答。”


    耗子說完,大家又發出了一陣爽朗的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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