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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時急那時快,就在鯤喊出那句幽冥界開的時候。方圓老大一片的區域四周,生成了一堵暗紫色半透明的屏障。剛好就把四大鬼差給困在其中,所以呢見況不妙本打算暫時撤退的老牛、老馬、老黑和謝大小姐一個都沒跑了。非常不幸的是,我們這邊的高端戰力全部都被困在這個什麽幽冥界的屏障裏麵了。但不幸中的萬幸是,我、賈誌宇、柳惠三人,剛好就站在幽冥界屏障的邊界外。


    你說巧不巧,這幽冥界其中一邊的障壁,幾乎是蹭著我的腳指頭尖兒起來的。我們三人但凡要是再往前那麽兩三步,就可以成功的被一網打盡了。離我們最近的是老馬和老牛,在鯤召出幽冥界的時候四大鬼差都打算跑的,但是老馬的速度最快,一道紫光就沒影了。下一秒老馬整個人就貼在了我們眼巴前的那道半透明的障壁上,幾乎和我來了個臉對臉。


    不過馬六爺這一次跟我打照麵的姿勢可太怪了!上嘴皮子向上翻起遮住了鼻子,下嘴皮子向下拉伸擋住了下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半張著嘴,舌頭吐出來的不比謝必安短多少!特別是他的眼神,眼珠子瞪老大那是一臉的驚訝與懵逼啊!不止臉上的表情誇張,貼在牆上的身體姿勢也怪啊!一條馬腿抬起老高,像是打算要騎誰正在找腳蹬子呢!一隻馬前蹄剛好就貼在自己被撞的貼在牆上的臉上,由於馬六爺的兩隻手是馬蹄子,所以沒有手指。不過他那個樣子看起來既像是伸出了食指指著自己,又像是攥成了拳頭比在臉邊賣萌,再加上他那個表情!如果不是馬六爺的鼻子撞出了血,正順著自己上嘴皮子向下流呢,我特麽一定會認為馬六爺是在向我搞怪。如果馬六爺此時的行為藝術,是在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和麵部表情表達著某種思想的話。他這個姿勢不用仔細看,正常人隻要看一眼,根本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他想表達的是,他是個傻波!


    在我驚訝的同時,這時候老牛也趕過來了。他一把把貼在牆上的馬六爺給揭了下來,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笑道:“幸虧你跑的比我快,要不然出醜的人可能就是我了。兄弟,謝謝啊!”


    老馬一臉不爽的擦了擦鼻血,對老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傻波,滾蛋!”


    我測一臉焦急:“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呢!咱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


    老牛瞅了我一眼:“麻煩不算大,你們不在這結界裏麵就還好。他這幽冥界估計跟我們地府裏麵的黃泉和幽冥差不多,最多也就是能把我們困住一陣子罷了,對我們造成不了多大損傷的。至於接下來具體該怎麽辦嘛~還是等老白過來拿主意吧。出點子想辦法不是你牛哥的強項,我和老馬做事情很簡單,你們說該怎麽做,我們直接幹就完了!”


    此時被幽冥界所籠罩的區域,原本的花草樹木、植被與森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枯萎。不到十來秒的功夫,原本的地貌就已經變成了焦土與黃沙。這時候範八爺與謝必安也趕過來跟我們匯合,我們與四位鬼差大人不過是一牆之隔。好在這幽冥結界的屏障既不隔音也不怎麽阻礙視線,雖被屏障分割為兩界,但並不影響界裏界外之間的交流。


    再看鯤那邊呢,登康與平太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鯤的左右。普隆與龍婆僧多姆則在我們兩翼伺機而動。


    看到登康和平太的出現我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兩個老東西你們怎麽給放了?就算被埋伏了,拿他們兩個在手裏當人質也是好的呀!”


    謝必安解釋道:“這不能怪老牛老馬,你可能不了解他們這種領域結界的手段。他那個幽冥界並非真正的幽冥界,而是鯤憑借著自身實力和龐大的外助力法器創造出來的小天地。這樣的領域即便是我們,沒有足夠的法力和法器也是做不到的。在領域之內所創的所有事物都可以為他所控,我們現在身處局中,能夠保全自己就不錯了。想要把對手留住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老牛一臉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隨即對謝必安道:“跟他解釋這麽多幹嘛?咱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麽辦啊?”


    謝必安很不客氣的看向老牛:“對我夫君說話客氣點,他說你們又不是沒有道理!一開始把你們叫出來的時候,你們要是聽話會出現這個局麵麽?你們一個個順風時候不是挺會浪的嘛!逆風了這會兒想起來問我了?”


    老牛連忙又換成一副討好獻媚的嘴臉:“七妹,你看咱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們幾個平時都有些啥臭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有些太輕敵了,我們認錯還不行麽!你快給我們說說,接下來到底該咋辦?”


    範八爺這時候也幫襯道:“就是啊老七,你看老牛都認錯了,我們也都知道錯了,你看你就別鬧情緒了唄。咱們接下來到底該咋整啊?”


    謝必安皺眉沉思,其他三位都圍著她等她出主意。隻有結界外的我們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指著他們身後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誒!誒!誒!~後~後麵!快快快快~快看後麵!”


    不是我們大驚小怪,而是在我們眼前出現的東西實在是太震撼了!上一秒幽冥界內還是黃沙、焦土一片死寂荒涼呢。可就在下一秒謝必安幾人的身後,烏壓壓一片的骷髏士兵,數量多的已經不能用鋪天蓋地來形容了!那可以說是一個緊貼著另一個,一個落著一個,整整大半個幽冥界內,密密麻麻全是骷髏兵!這密度已經超過了春運高峰期了,就是日本地鐵也沒這麽擠過人啊!


    短短的一秒前後,幽冥界裏的情境就是天差地別。所以身在界外的我們看到這一畫麵的第一眼,都不約而同的揉了揉眼睛。都以為自己是眼花了,誰也沒多想。但接下了發生的事情容不得我們不震驚,那滿場的骷髏士兵,仔細那麽一看,一個個都是那麽活靈活現。一個個都是身穿著戰甲,手持著武器,身後麵還有一團渾濁的閃著雷光的烏雲。接下來那團烏雲就帶著密密麻麻的骷髏士兵向我們這邊飄啊!一個個都是騰雲駕霧,估計就算是天兵下凡也就那麽迴事兒了。可就是天兵下凡,密度也不會那麽高啊!眼前那場麵真是容不得你不懵逼呀!


    我們歇斯底裏、手足無措的指著他們的身後。反正誰也沒說明白他們身後到底是什麽。不過這時候謝必安幾人似乎也明白了他們身後估計是有什麽東西,都紛紛轉身向身後邊兒看。看到那擠滿幽冥界的骷髏兵猙獰、兇厲、暴虐的向他們駛來。四人皆是一愣,但從他們背影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隻是覺得有些驚訝或者意外,四鬼差沒有一個流露出驚慌畏懼之色來!


    眼瞅著這多到數不清的骷髏兵就要撲過來了,界外的我們都是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賈誌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牛五爺這時向前走了一步,也沒看出他有多驚慌,就跟前麵那些骷髏兵壓根就不存在似得。隻見牛五爺一手持著戰斧,嘴往另一隻手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雙手握斧猛地這麽一砍。幽冥界內頓時間是地動山搖,就連結界的屏障都跟著一起顫動。眼前的骷髏兵海瞬間化成了塵土黃沙,操控幽冥界的鯤眉頭一皺,狠狠的咳出了一口鮮血。


    牛五爺一臉囂張的對鯤道:“你真以為我們在你的幽冥界領域裏麵,就拿你們沒辦法了麽?我們老七正在想轍呢,你們最好給我消停些,不然老子下迴讓你把肝吐出來信不信!”


    鯤此時是麵色鐵青,看來牛五爺這迴確實是讓他傷得不輕。不過鯤還是強行擠出了陰險的笑:“哼哼~我知道幽冥界對你們幾個地府差爺沒什麽作用。剛才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罷了,沒想到會遭來這麽重的反噬。不過就算是奈何不了你們也不要緊,隻要能把你們給拖住就夠了!”


    牛五爺本打算還要說點什麽,不過此時牛五爺身後的謝必安氣場驟然暴漲。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的看向謝必安。


    範八爺:“老七,你這是要幹什麽?你之前受了傷,你這樣做會讓你的傷勢更重的。”


    牛五爺:“老黑說的沒錯,有事兒咱們幾個先合計合計。跟他們沒必要硬來呀!”


    馬六爺:“傻呀你!”


    謝必安一臉嚴肅:“眼下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沒有看出他們這是打算幹什麽嗎?你們幾個,趕緊把最大的潛能都放出來,隨我一起破了這個領域結界。”


    範八爺:“我說老七你能不能把話先說清楚了,強行破壞領域結界我們幾個可是要損修為的。到底啥事讓你這麽忌憚啊?”


    謝必安臉沉的都快滴出水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時間,分明就是想要降下神靈來收拾咱們。如果是在咱們的地盤,咱們地府的人也不會怕了他們。可現在咱們可是身在別的地盤之上,一沒有領域的加持,又得不到信仰之力。他們隨隨便便請來一個仙級神靈下凡,弄不好咱們幾個都迴不去了。你們還不快點!”


    老黑、老牛、老馬三人聽後,二話沒說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分割出幽冥界的那四堵半透明的屏障,也開始不穩定的搖晃起來。再看看領域外那些漂浮著的髃啘,也開始一個個的爆碎開裂。


    鯤咬著後槽牙大吼道:“你們幾個還在等什麽?還不快來幫我護住幽冥界,如果要是真讓他們現在給突破了,那咱們之前做的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說罷之後鯤拿起一把小刀割破了手掌,大聲吟唱的聽不懂的咒語。另一隻手沾著血流不止的手掌上的血,在自己的身上畫著奇怪的紋路。


    登康和平太見況也不敢托大,高聲吟唱著咒語。大踏步的往幽冥界的兩個陣腳走去。鯤也在移動著步伐,向離他最近的一個陣腳走去。原本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破碎的屏障,又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謝必安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端倪,連忙發號施令:“東南西北四個角,一個角站一個人。南邊最熱,老牛你去南邊。北邊最寒,我留在北邊。至於東邊和西邊~~誒呀你們兩個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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