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包子在地上打了個滾:“靠,誰啊!”


    一隻狗頭出現在他臉上,半歪著,朕啊,你大爺啊!


    包子一手把二哈頭甩開,罵罵咧咧的:“你怎麽就跟我過不去啊,長得又醜,沒你主人好看,還出來瞎溜達個什麽啊!”


    二哈踱踱步子,雙眼一眯,他這是在罵朕,還是在罵朕?


    爪子伸出,往包子臉上一拍。


    包子行動迅速,快速往天上飛,大聲道:“你打不到,你打不到!”


    二哈泄了氣一般,坐在地上。


    包子挑釁似的,飛落下來。先是離二哈有五步遠,再是三步,一步,最後大大咧咧的落在它的頭上。


    就在落到他頭上的那一瞬間,二哈直起兩條前腿,用力一拍,把包子拍扁了。


    “啊啊啊,有沒有人『性』了。這年頭的狗也那麽聰明的嗎?”


    林念薇扶額,一手擼狗,一手擼包子,拉著兩隻萌物往城裏走。


    邊走邊執著於剛剛的問題:“包子,你說我看到的江易寒是真的?”


    包子十分確定,道:“肯定是真的了。我都看見了,也『摸』到了。不過你中間遇到的那個不是真的,就是你問他相不相信你的時候,突然就換了場景。我們看不到你,他也看不到你。”


    林念薇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不過一會,她快速把這個笑容壓下。


    “那他人怎麽消失了?”


    “這個我不知道。也許他是在遠處看到你入了心魔的幻境,利用什麽法術趕過來的,你一安全,他就走了。”


    “嗯。”


    女孩的步伐越發輕快,那也就是說,她第一次看見的,堅決相信她的少年是真的。第二次對他提出質疑的不是真的,第三次嗬護那朵花的也是他。


    所以他一直都是相信自己的。


    那勉強壓抑著不讓它向上的嘴角,越發控製不住,『露』出一個又一個的笑容。


    一人一鬼一狗步伐輕快,很快就迴到了宿舍樓前。


    林念薇突然頓住了腳步,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包子,你當時為什麽不相信我?還是你認為做錯事就沒有悔改的機會了?”


    包子一呆,圓骨碌的眸子轉了轉,一時間想不起當時的想法了,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奇怪,之後就說了那樣的話。好像有點不受控製......”


    他頓了頓,更加真誠:“我不懂什麽是非,有人告訴我那是錯,我就會覺得是錯。告訴我那是對,我也會覺得那是對。所以,我當時沒有思考......”


    林念薇蹙眉,認真問道:“那你現在呢?也不知道什麽是是非嗎?”


    包子想了想,歪著頭道:“還是不知道。可我現在直到善惡都不是絕對的,普通人、好人都會有惡念。”


    他緊緊握住林念薇的手,真誠道:“對不起薇薇姐,是我見識太少,誤會了你。不過從今以後,我都會信任你的。你說的,對的也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啊?”這個意外,林念薇沒有想到,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一旁的二哈蹭蹭她的小腿,她『摸』『摸』二哈的頭,想說些什麽,又聽到包子的一番話。


    “你當時沒對真正的我動手,甚至還維護我。包子不懂什麽大是大非,可是維護我的人,在我眼底她什麽都是對的。包括錯誤,也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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