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秦燁一瞬間的失神，腦中迴蕩著的不是對方的話，而是反問。
‘你不該問我算什麽東西麽？’
‘算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
‘東西？’
‘西？’
……
他轉過身來，看向那坐在桌後的中年男子。
“我們見過？”
秦燁有些懷疑，這個家夥會不會是自己的熟人，畢竟人級這道關卡，若對方實力足夠，確實可以憑借感知來感受到秦燁如今的狀態，可名字？？？他怎麽知道秦燁姓氏？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猜？人間百家姓，與秦同音相似的也有差不多十來個，算起來，可這絕不就是十分之一就能猜中的概率啊！並且概率也不是這麽用的！就好像你隨便到街上遇到一個人，就能一口叫出對方的姓氏，這種概率或許會有，但絕對不高，甚至在你錯了十次之後，便會開始懷疑人生，且失去再嚐試下去的勇氣！
“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請別意外，我剛才也是非常之舉，否則不該直言你的名諱。”
中年男子略顯歉意地道。
“那麽，我該如何稱唿你？大師？”
秦燁隻是轉過身，看著中年男子，並沒有朝前走的意思。
“大師不敢當，巧的是我也姓秦。”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秦先生？”
秦燁側了側頭，試探性地問道。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麽稱唿，仿佛是在自己叫自己一般。
“還請坐。”
秦先生微微頷首，算是應和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燁沉默了兩秒，終於還是走上前來，坐到了空出的位置上。
“我該從哪裏開始問呢？”
秦燁又沉默了兩秒，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才率先開口道。
“你想問我怎麽看出你姓秦的？”
秦先生笑著道，好整以暇。
“算是吧，因為我覺得可以一眼看出我實力的應該大有人在，可能一眼看出我的姓氏的，我真的有些沒看懂這種套路。”
秦燁坦然道。
“其實這並不難，首先你了解所謂的姓名是什麽意思麽？”
“一個稱唿？”
“是，也不是，要知道，在文字被發明出來之前，可沒有姓氏這東西，而稱唿，無非是用啊、哦、呃一類，沒人能理解‘話’所蘊含的意思，他們隻能通過手勢，通過一些眼神，乃至一些東西來交流，直至出現了最早的文字，或者說，那也許並不是文字，而是一些圖畫。”
秦先生說到這，略微停頓了一下。
而秦燁則有些無奈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心中想著，要從這麽開始說起麽？這樣一來，又要水多少字啊？
“好了，我知道了，還是直接說說該如何突破人級吧。”
秦燁打斷了意猶未盡的秦先生，他真有些怕對方這麽水下去，估計說到自己下一個試煉開始，都還未進入到正題。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們便直接開始最主要的好了。”
秦先生說完，伸手在桌子上點了一下，突然間，秦燁與他的麵前，便出現了兩個茶碗。
很普通的茶碗，其上甚至還有一些常年使用而留下的淡淡茶漬，以及碗的邊沿，一些細痕，白底青漆，秦燁麵前的這碗上的花紋，是童子拜師，至於對方的，他看不到。
手指再點，巴掌大的茶碗頓時從碗底浮現出茶水來，氤氳的茶氣頓時升騰而起，卻又不散溢，而是環繞著兩人。
光這一手，如果對方真的隻是一個擺攤算命的話，就足以名動天下了！
秦燁沒有碰那茶碗，雖然茶味動人，可他並沒有半點想要品嚐的意思，對方也沒催促，而是再點桌麵，他麵前的茶碗中的水頓時滿溢了出來，並流淌在桌子上，猶如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快速地凝聚成了一幅幅圖畫與文字。
一共六副圖，分別是一個看起來半透明狀懸浮在空中的人狀物；一個人將一些東西吸入體內，在體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狀物；氣狀物不斷長大，最終與人一樣，而這時人變得極為的強壯。
前三幅圖都十分容易理解，基本上來說，就是解釋了魂的產生，魂力的攝入以及覺醒，然後魂力所帶來的好處。
“相信不必我多說，你也能看懂這意思吧？”
秦先生先是指了指上三幅圖，旋即抬頭看了看秦燁。
“嗯，是指魂力的產生？吸納，以及使用？”
因為前三幅圖是沒有文字的，隻是單純的圖畫，所以那看起來就像是靈魂一樣的東西，秦燁也不敢確定那就是靈魂，相反，如果將其看成是魂力的話，則更容易與之後的兩幅圖銜接上。
“你覺得什麽是魂力？”
秦先生不置可否，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是情緒？”
秦燁雖然對此一直都有疑問，且一直有人在解答他的疑問，但他依舊無法肯定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甚至他還想象過，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暗物質。
“或許你從許多地方看到過一些答案，也從現實中獲得過一些類似的答案，但實際上，這些都不準確，甚至就連我待會要告訴你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但相信與否，取決於你。”
秦先生沒有先說答案，而是來了一套十分標準的先否決再模棱兩可的江湖術士慣用伎倆，並將這口鍋成功地甩給了對方，且言語中對於自己可能造成的過失，全推到了對方的頭上。
完美！非常的完美，完美得簡直無懈可擊！
秦燁暗暗吐槽，但也沒有揭穿對方，而是點了點頭。
“你知道為什麽剛出生的嬰兒十分的弱小，而成人強壯，但到了老年，又變得孱弱了麽？”
秦先生依舊沒有開口，而是舉了一個例子，讓秦燁思考起來。
“因為成長？嬰孩剛出生，自然弱小，隨著身體的成長，便慢慢地長大，當發育成熟之後，生理機能衰弱，於是慢慢老去。”
秦燁沒有思考太多，幾乎是瞬間便給出了答案。
“你說得很對，基本上這都是看得到，並且也是可以利用科學來證明，並解釋得通的。但你有沒想過，靈魂在這其中所起到的作用？”
秦先生看著秦燁，目光平靜。
“靈魂？”
秦燁皺起了眉頭，說句實在話，如果是在之前，在他活著的時候，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說什麽靈魂，說什麽上帝，說什麽天堂與地獄，說什麽外星人，秦燁上去就能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把對方按在地上，把對方打得吐血，或反過來，被對方按在地上，打得吐血。
無他，因為秦燁小時候，家裏就曾經遇到過一個江湖騙子，冒充什麽道教天師什麽的，弄了一些鬼把戲，把他媽和奶奶都唬得團團轉。
結果全家不僅把存款全‘供’了出去，還背了好多錢。
那個時候他還小，根本沒有金錢觀念，隻是後來聽說，覺得那是好多錢，多到一輩子都花不完，掙不到。
當然，後來他們全家在對方因為詐騙，被抓之後，才終於幡然醒悟，雖然被騙的錢全都被對方揮霍一空了，但好在人沒事，慢慢地掙錢還也就是了。
可問題是，這種被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實在是無法言喻的，故而秦燁對於這類人，這類事，那直接就是從內心深處的抵觸，甚至是憤怒。
不過現在，當自己真地變成了靈魂，並且還經曆了這麽多之後，他已經對此沒了一開始那種歪理邪說的看法了，但要說感官上親近，那也是不可能的。
最多也就是不支持，不反對罷了。
“對，就是靈魂，實際上，魂力就是靈魂，而那些空氣中存在的魂力，正是人們散溢出去的靈魂！”
秦先生點了點頭，並展現了剩下的三幅畫。
秦燁一瞬間的失神，腦中迴蕩著的不是對方的話，而是反問。
‘你不該問我算什麽東西麽？’
‘算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
‘東西？’
‘西？’
……
他轉過身來，看向那坐在桌後的中年男子。
“我們見過？”
秦燁有些懷疑，這個家夥會不會是自己的熟人，畢竟人級這道關卡，若對方實力足夠，確實可以憑借感知來感受到秦燁如今的狀態，可名字？？？他怎麽知道秦燁姓氏？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猜？人間百家姓，與秦同音相似的也有差不多十來個，算起來，可這絕不就是十分之一就能猜中的概率啊！並且概率也不是這麽用的！就好像你隨便到街上遇到一個人，就能一口叫出對方的姓氏，這種概率或許會有，但絕對不高，甚至在你錯了十次之後，便會開始懷疑人生，且失去再嚐試下去的勇氣！
“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請別意外，我剛才也是非常之舉，否則不該直言你的名諱。”
中年男子略顯歉意地道。
“那麽，我該如何稱唿你？大師？”
秦燁隻是轉過身，看著中年男子，並沒有朝前走的意思。
“大師不敢當，巧的是我也姓秦。”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秦先生？”
秦燁側了側頭，試探性地問道。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麽稱唿，仿佛是在自己叫自己一般。
“還請坐。”
秦先生微微頷首，算是應和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燁沉默了兩秒，終於還是走上前來，坐到了空出的位置上。
“我該從哪裏開始問呢？”
秦燁又沉默了兩秒，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才率先開口道。
“你想問我怎麽看出你姓秦的？”
秦先生笑著道，好整以暇。
“算是吧，因為我覺得可以一眼看出我實力的應該大有人在，可能一眼看出我的姓氏的，我真的有些沒看懂這種套路。”
秦燁坦然道。
“其實這並不難，首先你了解所謂的姓名是什麽意思麽？”
“一個稱唿？”
“是，也不是，要知道，在文字被發明出來之前，可沒有姓氏這東西，而稱唿，無非是用啊、哦、呃一類，沒人能理解‘話’所蘊含的意思，他們隻能通過手勢，通過一些眼神，乃至一些東西來交流，直至出現了最早的文字，或者說，那也許並不是文字，而是一些圖畫。”
秦先生說到這，略微停頓了一下。
而秦燁則有些無奈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心中想著，要從這麽開始說起麽？這樣一來，又要水多少字啊？
“好了，我知道了，還是直接說說該如何突破人級吧。”
秦燁打斷了意猶未盡的秦先生，他真有些怕對方這麽水下去，估計說到自己下一個試煉開始，都還未進入到正題。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們便直接開始最主要的好了。”
秦先生說完，伸手在桌子上點了一下，突然間，秦燁與他的麵前，便出現了兩個茶碗。
很普通的茶碗，其上甚至還有一些常年使用而留下的淡淡茶漬，以及碗的邊沿，一些細痕，白底青漆，秦燁麵前的這碗上的花紋，是童子拜師，至於對方的，他看不到。
手指再點，巴掌大的茶碗頓時從碗底浮現出茶水來，氤氳的茶氣頓時升騰而起，卻又不散溢，而是環繞著兩人。
光這一手，如果對方真的隻是一個擺攤算命的話，就足以名動天下了！
秦燁沒有碰那茶碗，雖然茶味動人，可他並沒有半點想要品嚐的意思，對方也沒催促，而是再點桌麵，他麵前的茶碗中的水頓時滿溢了出來，並流淌在桌子上，猶如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快速地凝聚成了一幅幅圖畫與文字。
一共六副圖，分別是一個看起來半透明狀懸浮在空中的人狀物；一個人將一些東西吸入體內，在體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狀物；氣狀物不斷長大，最終與人一樣，而這時人變得極為的強壯。
前三幅圖都十分容易理解，基本上來說，就是解釋了魂的產生，魂力的攝入以及覺醒，然後魂力所帶來的好處。
“相信不必我多說，你也能看懂這意思吧？”
秦先生先是指了指上三幅圖，旋即抬頭看了看秦燁。
“嗯，是指魂力的產生？吸納，以及使用？”
因為前三幅圖是沒有文字的，隻是單純的圖畫，所以那看起來就像是靈魂一樣的東西，秦燁也不敢確定那就是靈魂，相反，如果將其看成是魂力的話，則更容易與之後的兩幅圖銜接上。
“你覺得什麽是魂力？”
秦先生不置可否，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是情緒？”
秦燁雖然對此一直都有疑問，且一直有人在解答他的疑問，但他依舊無法肯定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甚至他還想象過，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暗物質。
“或許你從許多地方看到過一些答案，也從現實中獲得過一些類似的答案，但實際上，這些都不準確，甚至就連我待會要告訴你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但相信與否，取決於你。”
秦先生沒有先說答案，而是來了一套十分標準的先否決再模棱兩可的江湖術士慣用伎倆，並將這口鍋成功地甩給了對方，且言語中對於自己可能造成的過失，全推到了對方的頭上。
完美！非常的完美，完美得簡直無懈可擊！
秦燁暗暗吐槽，但也沒有揭穿對方，而是點了點頭。
“你知道為什麽剛出生的嬰兒十分的弱小，而成人強壯，但到了老年，又變得孱弱了麽？”
秦先生依舊沒有開口，而是舉了一個例子，讓秦燁思考起來。
“因為成長？嬰孩剛出生，自然弱小，隨著身體的成長，便慢慢地長大，當發育成熟之後，生理機能衰弱，於是慢慢老去。”
秦燁沒有思考太多，幾乎是瞬間便給出了答案。
“你說得很對，基本上這都是看得到，並且也是可以利用科學來證明，並解釋得通的。但你有沒想過，靈魂在這其中所起到的作用？”
秦先生看著秦燁，目光平靜。
“靈魂？”
秦燁皺起了眉頭，說句實在話，如果是在之前，在他活著的時候，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說什麽靈魂，說什麽上帝，說什麽天堂與地獄，說什麽外星人，秦燁上去就能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把對方按在地上，把對方打得吐血，或反過來，被對方按在地上，打得吐血。
無他，因為秦燁小時候，家裏就曾經遇到過一個江湖騙子，冒充什麽道教天師什麽的，弄了一些鬼把戲，把他媽和奶奶都唬得團團轉。
結果全家不僅把存款全‘供’了出去，還背了好多錢。
那個時候他還小，根本沒有金錢觀念，隻是後來聽說，覺得那是好多錢，多到一輩子都花不完，掙不到。
當然，後來他們全家在對方因為詐騙，被抓之後，才終於幡然醒悟，雖然被騙的錢全都被對方揮霍一空了，但好在人沒事，慢慢地掙錢還也就是了。
可問題是，這種被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實在是無法言喻的，故而秦燁對於這類人，這類事，那直接就是從內心深處的抵觸，甚至是憤怒。
不過現在，當自己真地變成了靈魂，並且還經曆了這麽多之後，他已經對此沒了一開始那種歪理邪說的看法了，但要說感官上親近，那也是不可能的。
最多也就是不支持，不反對罷了。
“對，就是靈魂，實際上，魂力就是靈魂，而那些空氣中存在的魂力，正是人們散溢出去的靈魂！”
秦先生點了點頭，並展現了剩下的三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