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得了自家師尊的旨意,自然就騎著師尊的四不像,開始對著昆侖仙山過去,不然的話,光憑他的法術修為。


    恐怕飛到昆侖山,西伯候不知道死了多久。


    為了保險起見。


    薑子牙特意將他的坐騎暫時讓武吉乘坐,更何況這是自己的徒弟,讓他去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武吉騎著四不像正對的昆侖山去。


    薑子牙緊接著又再次指派幾個人,其中這些人,去請的不是他的那些師兄弟,反而是有心想要反紂王的人。


    比如說之前被他們救走的崇黑虎。


    這些人相繼出馬過後。


    薑子牙的目光落在了西岐城侯府之中。


    “但願侯爺可以撐過這段日子,不然的話,就怕西岐城存在不了多久,對麵的火力有些稍許強大。”


    “不過,若是等我師兄他們來了,想必那些敵人自然不足為懼,與他們所有的手段在師兄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薑子牙在心中暗自鼓勵自己一番。


    隨即又去操練士兵以及各種防禦布陣,生怕讓他們打進了西岐城中,畢竟此城,是他們唯一的根據地了。


    要是就這麽戰敗。


    隻恐怕他有經天緯地之能,到後麵也是無能為力。


    另外一方。


    候府之內。


    姬發現在作為姬昌最大的一個兒子,自然是站在他床頭日夜守護著他,不過西伯候,日夜想著自己的大兒子。


    他不明白。


    伯邑考為什麽會死?


    按照他的周易來推算的話。


    明明伯邑考會在自己被關押之後,才會率人去救自己,同時在那個時候會被蘇妲己勾引,隻不過誓死不從蘇妲己。


    後麵又被紂王隨意的扯了一個借口,亂刀砍成了碎肉…


    這些他可是推算過。


    但實際上。


    這些推算出來的事情,一樣都沒有發生過,甚至伯邑考,僅僅隻是過了接近一年而已。


    就跌下山崖,摔死。


    到現在都沒個全屍。


    他越想越覺得這其中很是蹊蹺,不過蹊蹺歸蹊蹺,他也是去祭拜過自己的大兒子,那裏麵的屍骨無常。


    而且根據他的推算,伯邑考確實是死了。


    姬昌想到這裏,在聯合自己即將死亡,心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悔恨,不過這悔恨很快也被他給壓了下去。


    之前便是有人與他所說。


    將來他們西岐,一定可以推翻紂王。


    而且長子必死無疑!


    姬昌自然對於那人的神通手段,自然深信不疑,同時自己也投他學了幾手算卦之術。


    如今天下第一神算的名頭還在他的頭上。


    但是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好像對外人來說並不頂用,而且他連自己兒子的命運都沒徹底的推算出來。


    “難不成這就是上天帶給我的報應?”


    姬昌腦海之中瞬間湧起了一個念頭。


    口中瘋狂咳嗽,沒多久,他的床單便被染紅,外麵的人和太醫都想進來救他,姬昌卻到:“爾等沒有我的口諭,切不可進。”


    “爹!”姬發自然不能坐視自己老爹的身體不管,說著便想要闖門而入。


    “你要是不想氣死我的話,你就在外麵好好等著!”


    姬昌的聲音顯得很是嚴厲,剛開始姬發還想推門,這動作在此刻瞬間就止了下來,看著周圍的一眾人,臉上寫滿了尷尬。


    沒想到自己老爹狠起來連自己的麵子都不給。


    不過不給就不給。


    隻要自己老爹沒事就行。


    作為西岐的實際掌管者與君主,他作為一個兒子,又作為一個臣子,自然不會忤逆自己的父親。


    姬昌慢悠悠的從床上摸了起來。


    在他枕頭邊擺放了三枚龜殼。


    這便是原來的人遺留給他的,上可以算是天地各地,下可以算陰陽四方。


    慢慢的將龜殼平鋪在自己的手上。


    隨即便用盡全身力氣,把三個龜殼擺放在自己的眼前,唰的一聲,就聽幾聲清脆的聲響。


    幾個龜殼叮叮當當的撞在了床鋪上。


    外麵聽著這熟悉的龜殼落地聲,幾個姬家兄弟忍不住的長歎口氣。


    “這人越老越能折騰,要是在這個時候,連忙請大夫給喂幾碗粥,身體上來了,自然不會如此這般。”


    “誰說不是?隻可惜我們拗不過他的旨意。”


    外麵眾人還在慢慢討論。


    姬昌眼睛落在這三枚龜殼之上,忍不住的瞪大雙眼,隨後嘴中發出一聲長歎,似乎在悲歎,又似乎在惋惜。


    與此同時。


    遠在岐山不遠處的一處山上。


    一位身穿白衣白袍的修士,正在側目遠眺。


    他似乎感覺到了天地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明明的注視自己,不禁淡然一笑:“都這種時候了,還想探知我的生死嗎?”


    “也罷,看你壽元將近,如今卻是了你一樁心願,以免你這個號稱天下第一神算,卻是在算計自己兒子的時候栽了跟頭。”


    紫薇上仙的聲音顯得很是輕鬆。


    似乎對之前的事情都絲毫不在意。


    畢竟。


    他已經脫胎換骨。


    已經不是原來的伯邑考。


    自從被狸貓換太子之後,他已經擺脫了凡人之軀,同時躲過了一場生死大劫的算計。


    至於原來的名字,自然不可再用。


    拜了師過後。


    他的修行在氣運的加持之下,速度可謂是一日千裏,如今又在這岐山找了一個好地方。


    每日朝采晨露,夕采月華,現在一身修為,也堪堪的達到太乙境界。


    姬昌正在長歎。


    這卦。


    他解不開。


    和之前占卜一個結果。


    那就是沒有結果。


    按理來說。


    他每算的卦,凡事從天地大道還是小打小鬧,都有結果,隻是在於這個結果,能不能自己親口說出來。


    畢竟天地大道的結果他能算出來,但說不出來,那種小打小鬧的結果,他也能說出來,他也能算出來。


    但是關於自己的兒子。


    說不出來也算不出來。


    一股極為難受的心情就堵在他的胸口。


    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隻能坐在床上長歎,本來就已經咳了口血,現在臉色更是蒼白無力,晃動著手指想撫摸著這三枚龜殼。


    如今這龜殼已經跟了他接近五十年,已經連續數十次算卦,從未中過,這些結果都是與自己的兒子有關。


    “伯邑考,你究竟死還是沒死?”


    “你真的是想要知道是死還是沒死?”


    一道反問。


    瞬間在他的房間內迴蕩。


    外麵姬發等幾人還在討論著自家老爹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畢竟他們知道。


    自己的老爹還能再撐上一些日子。


    絕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歇菜。


    他們現在所討論的,隻不過是在討論他們老爹的心病,畢竟伯邑考那年落下山崖,真的是讓人措手不及。


    外麵的人也絲毫沒有意識到,房間內已經被人悄咪咪的布上了陣法。


    紫薇上仙慢慢的踩著一把仙劍飄落。


    姬昌看著這毫不認識的人,不由得眉頭微皺:“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侯府之內?”


    紫薇上仙忍不住哈哈一笑:“此地雖為你所居之地,但亦是我所居之地,此番詢問,豈不可笑?”


    “你…你是?”


    姬昌忍不住的瞪大雙眼,剛開始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現在整個人如同迴光返照一樣。


    瞬間便從床上跳了起來。


    紫薇上仙全身的氣息流轉不斷,那是一股極為強悍的仙人之力,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可是尋常人都為之奈何不了。


    剛開始還是萬分激動的西伯候。


    可是察覺到他身上的這股力量,忍不住的微微皺了皺眉:“不,你不是,他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身上怎可能會有如此雄厚的氣息?”


    “更何況你和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說吧,究竟是何人派你所來,是想要刺殺我,還是想要來探我的虛實?”


    姬昌作為一個老陰謀家,他對自己的生死基本上已經看淡,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心病就這麽可以解掉。


    紫薇上仙見著他還是這般老陰陽師的作為,忍不住的朝他笑笑:“這麽多年來,你的虛偽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看來你是不見到我,真正的相貌都不相信。”


    紫薇上仙當下就化迴了伯邑考的模樣,依舊是豐神俊朗溫潤如玉,不過眼睛之中也沒有了之前那般謙謙君子。


    反而充滿著更加出塵的道韻。


    仿佛就是一得道成仙的仙人一般。


    “你真的是…”


    姬昌完全不敢相信。


    他本以為這紫薇上人,不過是一化外之士,故意扮作伯邑考,想來唬他,畢竟之前他可是見過紫薇上人。


    沒想到現在他變迴了真實的模樣。


    果真是自己那個當年摔死的大兒子。


    “你怎麽會…”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沒死吧?”


    “這還多虧了你把我給點醒,要不然的話,我現在恐怕就成了你這場陰謀之中的墊腳石。”


    “不過還好,我的運道可以,沒被你給坑上那個什麽封神榜中,雖然說的好聽,大事問道逍遙,長生自在,何必去供人驅使?”


    “更何況我還是被你給親手算計。”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如今我沒死,我對著凡間的權力欲望也不感興趣,今日來這裏,隻不過是想解你的一層心病罷了。”


    “你之所以能夠苟延殘喘到現在,想必也是因為我的事還放不下。”


    紫薇上人說道,又掃了一眼他旁邊的那三枚龜殼。


    “這龜殼能夠算到我的行蹤,但是我本名伯邑考,已經被著天地大道所抹去,你自然是得知不到結果。”


    “如今我喚作紫薇上人。”


    “你且聽好,以免上了封神榜,還是什麽地府轉世投胎,那一切事宜都與我無關,畢竟造化還需看個人。”


    伯邑考可是早就想開了。


    他此次前來隻是為了特意惡心一下自己老爹。


    姬昌聽著他的話,好像被感悟了許多,望著龜殼想要解釋,但話已經說到這種份上,讓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再說隻不過是更顯得他虛偽罷了。


    雖然本人已經足夠虛偽。


    但是作為人家的父親,在臨死之前,他倒是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麵都給表示出來。


    正想拉著紫薇上人的手。


    可惜紫薇上人絲毫不領情。


    “有什麽話你就抓緊說,畢竟你的時日可是無幾了,說不準,等我離開之後你就徹底歇菜。”


    “我現在還有半炷香的耐心,還能再聽你虛偽的說上幾句話,若是你無言以對,那我也不會在此逗留。”


    “任憑你的死活,也是與我無關。”


    紫薇上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絕情,當然這也是和他修煉的道路有關,畢竟修仙之道,講究一場,清靜無為。


    與世俗扯上關係,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他更不想和這裏麵的一些王侯將相什麽的扯上太大關係。


    今日能夠解了他的心結,還不過是看在他曾經養育自己的份上罷了,不然的話他都懶得親自光臨。


    姬昌有萬千豪言,堵在胸口,看著自己這個曾經最孝順的大兒子,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卻是越發冷淡。


    甚至可以說是連陌生人都不如。


    而且不僅對自己冷淡。


    甚至連態度都算不上太好。


    “你究竟是想怎樣?”


    姬昌將那些話全部都憋了下去,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幾個字來。


    紫薇上人卻是淡然一笑:“我不想怎樣,隻是想逃離你們所掌控的手掌,畢竟這天地很大,總不能局限於一隅之地。”


    “更何況你們下你們的棋,如今我已跳脫你們的棋盤,看你們所下的棋局,豈不是很有趣?”


    說到這裏看著姬昌:“而且你已經年紀不小,還想在臨死的時候晚節不保,此行雖然成功幾率看似很大。”


    “難不成你沒有注意到西岐的弊端太過明顯,現在想和一尊龐然大物戰鬥的話,除了是自討苦吃和自討滅亡之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供你們選擇。”


    紫薇上人原本作為棋局中人,自然是看不出這其中的內幕,也不知曉他們究竟是想要表達何物。


    但是現在。


    置身事外過後,它不僅可以親切地感知到這裏麵的一切事情的發生,甚至可以靜靜的看著這事情,朝著自己想象之中的扭轉過去。


    畢竟作為一名旁觀者,他的身份已經轉變,而不會在這棋局之中迷失自己。


    姬昌瞪大的眼睛看著自家的大兒子。


    “難不成真沒有幾率能夠攻下商湯?難道就沒有三層四層五層?我可是特意嗯請了薑子牙。”


    “據之前的消息,他們是要實行一場劫難,正好一凡間的兩方勢力做鬥爭,而薑子牙所在的教派。”


    “本來就擅長使用陰謀詭計,與他們一起並肩作戰,與其說是選擇,不如說是合作。”


    姬昌自然知曉他們的關係。


    同時也正因為知曉這一點。


    才會與他們合作,共同創造共贏的結果,這樣一來他們可以進行封神,自己也可以為自己的子孫後代。


    打下天下,而不是就像自己一樣窩囊半輩子,偏居一隅。


    紫薇上人看到他還是這般自大的模樣,不屑的笑的笑:“你以為你和他們聯合在一起,就能起到一加一的作用嗎?”


    “我告訴你這完全不可能,他們看似強大的很,其實隻是紙老虎罷了,薑子牙在山上修行這麽久。”


    “一身實力連我都不如,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一些謀略兵法之術,就敢妄言能夠攻下朝歌。”


    “難道你不知道朝歌城的聞仲?”


    “先不說他身後的師門如何,就說他,若是沒有薑子牙,你敢去惹他?他率領著三十萬大軍,所過之處,無論是南疆還是漠北,隻要他所過之地無不臣服。”


    “如今這天下半數國土,皆是被他打下,你還作為這天下四大伯侯之一,按理來說,對著朝堂之上的武官文臣各有了解。”


    “黃飛虎等之流且不論,朝歌之中哪些成仙做祖之輩,哪一個不能隨意的壓得了你西岐?”


    紫薇上人越說越氣。


    “別說你們有一半的幾率,在我看來你們的幾率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


    “更不要癡心妄想,想要將他們的朝歌給奪下。”


    西伯候聽著他的話,心頭隻是閃過著疑問,也沒有多說什麽,目光靜靜的掃視著紫薇上人。


    過了一會。


    紫薇上人見他仍舊沒有說話。


    便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如今你我機緣已經了卻,半炷香的時間已到,我該去了,你的心病也有所解決。”


    紫薇上人的話說完。


    便瞬間消失不見,同時他所布下來的陣法,也在此時蕩然無存,沒了法力支持的房間。


    又變成了那副清幽的模樣。


    同時帶著冷冷清清。


    原本正在注視著自己的大兒子,現在看著他轉瞬消失,姬昌忍不住的長歎一口氣。


    “難道真的拿不下朝歌?”


    話說至此。


    他也是無奈,又看著龜殼繼續算了一卦。


    可是還未出結果。


    他便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飛速的流失,好似有人再喚他走一樣,那股聲音漸漸逼近。


    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變化。


    原本三個龜殼在他眼前,漸漸的化作了虛無,也漸漸的消失不見。


    “難道…”


    姬昌話未說完,一口老血從胸口噴出,滴到了三個龜殼之上,那三個龜殼所呈現的卦內容。


    正為下下之極。


    亦是屬於大兇之兆。


    外麵眾人還在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裏麵的人已經去世。


    薑子牙本來正在行軍布陣,生怕有人過來搗亂,同時他也要防備著那群人隨時過來突襲。


    忽然感覺心頭一顫。


    一股不好的直覺在他心頭湧起。


    “難不成侯爺他去世了?”


    一個念頭在他心頭湧起。


    薑子牙也顧不上其他,立馬開始對著候府跑去,要知道姬昌在這個時候隕落,他們絕對不可能發喪。


    因為武吉請人還未到達。


    自己的師兄弟都沒有過來,現在光憑他們守城,簡直是開玩笑,這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畢竟外麵的軍力。


    可是讓他有些束手無措。


    剛剛到了侯府之中。


    姬發幾人還在談天說地,薑子牙見狀忍不住的大怒:“叫你們好好看守侯爺,你們在此作甚?”


    旁邊一人笑道:“丞相有些過慮,現在父親大人正在房內進行占卜,完全無性命之憂,依我之見,還能再活上個十年八年。”


    “畢竟父親大人現在才六十多歲。”


    薑子牙被他氣的一言不發,看著死死關閉的房門,直接一腳想要踹開門,姬發和其他幾人看的都有些心酸。


    想要阻攔。


    但是見到薑子牙這般生氣,他們決定還是不阻攔的好。


    就見薑子牙一腳將門踹開。


    裏麵的西伯候,屍體都已經涼了。


    那口鮮血依舊滴落在三枚龜殼之上。


    龜殼靜靜的擺在床邊。


    薑子牙看到那三個龜殼所占卜出來的結果,也是一口氣憋在胸口,差一點的氣悶在地。


    至於姬發,他和薑子牙可待了不少時間,看到薑子牙這般模樣,自然知曉他這是動怒了。


    同時連聲唿喚太醫,一邊讓這幾個兄弟進去查看。


    剛剛進到房間之中。


    看著倒在床上的姬昌,心頭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不會如此,不會如此,父親他壽命還有些日子,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去世!”


    姬發還在心頭暗想。


    那幾個太醫正要圍上去。


    薑子牙卻是怒道:“不必在上前查看,侯爺已經薨了,現在外頭敵軍正虎視眈眈,我們此時隻能密不發喪。”


    “等待武吉,請人歸來,到時才能辦一場葬禮,不然的話,敵人在這種時機攻城的話。”


    “就怕我軍,會被他們一舉攻破!”


    薑子牙作為西岐城的丞相。


    那些太醫自然信任於他,當下便唯唯諾諾的退下,至於西伯候的其他幾個子孫,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剛才對他們說話還是中氣十足。


    怎麽才過了半炷香的功夫,父親大人就會離他們而去?


    “你們可知剛才究竟有何人來過?”


    薑子牙環顧這幾個廢物,忍不住的詢問到,一邊問一邊整理的西伯候的床,至於剛才的龜殼。


    早已經被他給收了起來。


    姬發和其他幾人都是搖了搖頭。


    “我們之前一直守在門口,並未發現有人進入,也沒有發現有人出去,在那時父親大人忙著算卦。”


    “絕對無人進出。”


    薑子牙的目光掃視一周。


    他可是在這裏麵感受到了一絲其他人的法力痕跡。


    雖然這隱藏的很好,但是薑子牙幹啥啥不行,旁門左道有一手,他可以清晰的觀察到空中那些法術運轉的痕跡。


    “既然有人來不願聲張,難不成是想將侯爺給激死?”


    薑子牙心頭現在隻有了這一種猜測。


    雖然他不知道是何人過來,但是這種法力的痕跡絕不是他所認識的人留下來的,畢竟與他相熟的人法力氣息他都熟悉。


    特別是像與他同門的那幾個。


    大家法力都相差無幾,什麽樣子他心裏都有數的很。


    “不是朝歌派人過來,難不成侯爺又和什麽人結下了仇?”


    心頭的猜測越來越重,看到那幾個廢物還在竊竊私語,薑子牙忍不住的想要吐血,他堂堂一個王者,居然要帶幾個廢物青銅。


    算了。


    青銅就青銅吧。


    反正這隻是封神之戰!


    人間的戰鬥對他來言並不重要。


    隻要能夠屠神,讓他們去上封神榜,這一點便是極好的!


    “你們趕緊下去將侯爺已死的消息封鎖,絕對不能有任何人透露出去,要是我發現有人將這消息透露出去。”


    “你們幾個別看是侯爺的兒子,我該罰還是得罰,畢竟大敵當前,如此軍密,若是泄露,隻恐怕西岐會迎來滅頂之災。”


    姬發自然知曉這其中的嚴重性,當下便點了點頭:“謹遵丞相之命,這消息一定嚴封死守。”


    “剛才那幾個太醫我這就去,請迴去找人好好看護,至於我們哥幾個等待武吉所請的仙人到達,自然才會出來。”


    薑子牙點了點頭:“行,你有這番擔當,也不枉侯爺將位置傳於你,等到解當前之圍時,再出來也不晚。”


    說幹就幹。


    姬發作為一個實幹家,毫不客氣的就將他們兄弟幾個一同抓進了大牢,連同幾個太醫都在。


    “如今多事之秋,這一事比一事多。”


    薑子牙的心情也不大好受,畢竟他也是號稱鐵口神算,哥剛才的龜殼已經將兇兆給寫到了臉上。


    他就算是隻懂一點,也都隻想著其中的威力如何。


    凡是算卦,十有八九是假的,一個至於另外一個有真本事的,也學的那八九個說一點假話。


    但是這是兇兆…就算是說假話,那也隻能欺騙自己,但自己作為西岐城的丞相,欺騙自己又有何意義?


    用法術將他的屍體給封存起來。


    以免在這個時候再遭了蛆蟲,要知道西岐城內的蒼蠅可是日夜不絕,原本到了秋天和冬天時就沒有多少。


    現在卻不是這般。


    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蒼蠅肆虐。


    萬一讓蒼蠅盯上了西伯候,那豈不是還等著他屍體沒下葬之前,就已經被那些東西給折騰的不成樣子?


    慢慢的踏出侯府。


    同時裝出一切正常的模樣。


    敵方軍營之中。


    張桂芳他們不著急進攻,畢竟現在又有了新的先鋒,此時正在和他的師叔學習道法,現在攻城也不用太著急。


    畢竟能夠活活的耗死人家。


    他們後方物資豐富,就是派兵遣將過來也,能將他們活活圍死。


    雷震子看著蘇暮,望著他手中的那道雷光,心頭不由生起了歡喜之意:“師叔,你這雷光術法如此精湛,不知可否修行雷法神通!”


    蘇暮點頭:“此等神通略有了解,不過尚不精通,對於你來說也是足夠用了,我且傳你術法…”


    這裏還在進行授業。


    武吉卻是乘坐的四不像,已經到達了昆侖山,在山中請了幾個師伯,又順著四不像的指引,又相繼的請了一些人。


    那些人聽著是薑子牙所請他們,本來都有心想要拒絕,可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若是拒絕的話就有辱他們玉虛門風。


    但是讓座下弟子去,卻是有些不大好。


    不過有人為了重振自己玉虛門風,不僅將自己給搭上,更是將自己的一眾徒弟們都給帶過來。


    薑子牙一直等了七天。


    直到崇黑虎,南園無極真仙、平峰道人、驅山老祖,以及各種高人,同時還包含著他的師兄以及師侄等等。


    一直過了十來天。


    原本沉靜的西岐。


    在此時突然爆發了一股活力,就見城中,仙雲繚繞,有萬朵青蓮綻放不已,有仙樂渺渺徹響千裏…


    如此種種,皆如神跡。


    蘇暮站在高山之上,望著遠方,忍不住的笑道:“終於算是將這些人請來了嗎?如今你們難不成是想和我們一波了斷,隻可惜這想的有些太美了。”


    “西伯候如今去世,你們雖說是請他們過來助陣,隻恐怕他們是助不了多大力氣。”


    他們一邊在這邊防守,後麵的大軍一邊的對他們這邊趕來。


    到了此時間,原本的兩波人馬都已經差不多快要會合,由於此次紂王這邊陣營極為豪華。


    甚至他們隱隱約約感覺到打西岐都跟打三歲小孩一樣。


    這話還真不假。


    畢竟現在西岐眾人的實力太菜。


    薑子牙看著周圍廳堂上的一眾人等,這些都是如今洪荒裏麵赫赫有名的存在,甚至不少人,都是大羅金仙。


    又或者是神通手段非常。


    薑子牙坐在主位之上,先是念了一番樸語,畢竟西伯候已經歇菜,如今都沒有發喪,自然不能讓一個侯爺就這樣死的悄無聲息。


    隨著這些眾人給西伯候來了一個個的道法超度,又伴隨著一些其他的禱告,西伯候去世的事情才讓世人所知。


    本來西伯候在城中的名聲挺不錯,一時之間不少人都為他自覺的發喪…


    按商湯之禮,隆重的將西伯候精心下葬之後,西岐城才進入到了另外一種階段,這是屬於一種防禦的時候。


    畢竟外圍已經有五萬大軍虎視眈眈。


    若是再繼續拖下去的話,隻恐怕聞仲會率領更多的部隊衝擊過來,十萬人馬,站在西岐外圍,基本上可以將整個城市圍滿。


    滿打滿算西岐才擁有幾十萬的百姓而已,按照十征一,他們的軍隊也沒有多少,更何況之前出征的時候也折損了不少。


    現在剩下的都是一些殘兵新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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