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在碧遊宮呆了兩三天。


    最終還是辭別了通天教主。


    畢竟他在這碧遊宮待的太不是滋味,時不時的就有人想來找他切磋…關鍵是那群人不是大羅金仙,就是太乙金仙。


    這一點實在讓他難以忍受。


    你切磋也就算了。


    實力高一點也能忍。


    但是一個兩個拿著那些強勁的法寶又是為什麽?


    先不說趙公明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


    就是那混元金鬥又是什麽鬼?


    就是那夔牛鼓又是什麽鬼?


    就是那誅仙劍又是什麽鬼?


    法寶在碧遊宮裏麵好像不值錢。


    時不時的就見闊佬,帶著一堆神兵法寶,過來找他切磋,也不知道這是切磋還是來炫耀。


    關鍵是這群人還每天和他笑眯眯的說是請教。


    他身上有弑神槍也不敢用。


    每天隻能憑借著通天教主贈與他的金光劍,在顫顫巍巍的裝高手,就讓他們手下留情,放水。


    可是蘇暮的境界真的隻有玄仙呀!


    讓一個玄仙去對戰大羅金仙。


    這這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蘇暮很顯然,被這一群車輪戰的家夥給打怕了。


    這種時候還是要抓緊溜的好。


    畢竟他是從潼關跑了出來。


    也不知道薑子牙他們現在有沒有拿下潼關。


    估計等他迴去的時候。


    就怕整個潼關已經被人給攻破。


    一路上架雲行駛,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潼關。


    下方的破洞已經修好。


    原本的守將為陳桐。


    此時站在城頭上的兵還是朝歌的兵。


    不過守關的人卻已經換了。


    而且敖丙還站在城頭之上,好像正在防備什麽。


    見到飄在半空中的蘇暮,立馬有些驚喜的向他飛了過來。


    “你沒事吧?”


    敖丙看著蘇暮並不像受傷的模樣,忍不住的打了他一拳。


    蘇暮嘿嘿一笑。


    “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我能有什麽事?”


    隨後又看著他:“我之前不是記得你被慈航一拳給打飛了嗎,怎麽現在又如此生龍活虎?”


    蘇暮有些好奇的看著敖丙。


    確實,本來千鈞一發之際,敖丙直接被他一拳打飛,連同陳桐都被他玉淨瓶直接砸成碎泥。


    隨後又發了瘋的去捉他。


    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逃到碧遊宮,去躲一陣子,隻恐怕早就被慈航道人給砸成了一堆碎肉。


    “我是誰?我可是東海龍宮三太子敖丙,我的真龍之軀,難不成會怕他一個小小的廢物?”


    “之前我隻是沒料到他突然出手偷襲而已,現在就算是十個慈航也不是我的對手!”


    敖丙又開始吹起牛皮,好像之前他可以一個打十個慈航一樣。


    不過敖丙這小子猜測的確實可以,現在慈航都死了,人也上了封神榜,打不打得過他,都沒有人可以作證了。


    “咦,你怎麽不反駁我?”


    敖丙顯得有些好奇,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蘇暮早就上來給自己一巴掌,不然的話他也會盡力的反駁自己。


    現在不說話,又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反駁你?難不成我把他的魂魄叫出來和你打一頓…人家現在都已經歇菜了,自然十個都打不過你一個。”


    “哈?”


    敖丙有些蒙圈。


    “你是說慈航道人已經歇菜了?”


    蘇暮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沒錯,他的碧遊宮被一堆法寶給打死了……那死狀,嘖嘖嘖。”


    蘇暮沒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


    畢竟慈航道人被一剪子剪成兩截,同時周圍一堆法寶圍著他,他就算是半聖之軀,估計也逃不過那些法寶的製裁。


    關鍵是他還頭鐵去偷襲通天教主!


    士可忍,孰不可忍。


    敖丙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的笑的肚子疼。


    “他也是夠蠢,好,死不死非要追你追到東海去,難道不知道東海那邊的兇險,早知道我也和你一起去了。”


    “我那老祖宗肯定可以打十個慈航!”


    “去去去,少吹牛逼。”


    蘇暮看著他這吹牛逼的模樣,絲毫沒有個譜,之前此航道人直接把四海之水給吸收了個四五米下去。


    絲毫不見東海龍宮的人出現。


    就是連巡海夜叉蝦兵蟹將這些最基礎的官員都沒有跳出來。


    一看就是遭到上麵指點。


    不然的話,這些楞頭青代表的東海過去惹上慈航道人,他們的日子,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大好過。


    畢竟東海龍族,可不負昔日的榮光。


    如果祖龍在世。


    他們又何必蜷縮在四海之內?


    敖丙滿不在乎。


    “情況怎麽樣了?薑子牙他們現在呢?”


    蘇暮看到四周的城池已經比原來更加堅固,便忍不住問了一聲現如今的情況,若是可能的話。


    他們還得去反攻崇城。


    敖丙擺了擺手:“聽他們所說,那個西伯候掛掉了,本來他們已經攻上了我們城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薑子牙連夜扛著軍營迴到西岐。”


    “這一路上的大軍我看過了,全部都撤迴去了。”


    “不過崇候虎那邊城池,還在西岐的掌控之下。”


    “西伯候是掛掉了嗎?”


    蘇暮若有所思,看著敖丙緊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的機會可就來了,正好可以迴朝歌,到時和著聞仲他們一起去討伐西岐。”


    “我們主動,也好過在此被動。”


    蘇暮可是想著有朝一日反攻的那一天。


    畢竟每天守城,還得想著怎麽防備人家的陰謀詭計?


    如今攻城,卻是不需要怎麽費腦子。


    “這個好,那我們先迴朝歌,這處潼關想必薑子牙他們應該此時不會輕易的進攻。”


    “好好好,我們先迴去。”


    兩人一邊說,一邊下城安排。


    原來的守將戰死,紂王自然不會吝嗇獎勵,而且他的兒子也已不小,現在掌管潼關的正是他的兒子。


    陳守陽應了一聲,便在潼關好好駐守。


    反觀他們兩個,則是對著朝歌城飛去。


    與此同時。


    雲中子迴到洞府之中。


    就見洞府不遠處的一處山崖上。


    一位少年正在練習神通術法。


    雲影之間可以見到天雷滾滾。


    不多一時便是唿風喚雨。


    緊接其後。


    驚雷順聲而來。


    劈打在少年身上。


    那少年轉動的全身翅膀,沐浴在雷光之下,神情顯得是舒適無比,絲毫沒有被天雷轟擊到的那種痛苦。


    雲中子非常滿意自己的徒弟。


    見他漸漸收功。


    便連忙唿喚雷震子過來。


    “徒兒,如今你上山學藝已經十七餘年,如今功力已成,我也沒有什麽好教你的了。”


    “至於你的修為,到了瓶頸,光憑在這裏閉門造車,一昧修煉是行不通的,若是想要突破修為。”


    “還需下山進行磨礪。”


    “如今你父親西伯候病重,如果你想要修為突破的話,去一趟西岐城,便留在那裏輔助你的師叔。”


    “若是想要停留在我的身邊,你去祭拜一下你的父親,便再次迴山,不過迴山之後,或許你一輩子也遇不上此等機緣。”


    雲中子有些慈愛的看著雷震子。


    雷震子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懵懂,平常他都認自己的師父為父,自小起,他便被雲中子收養。


    如今從他嘴中聽聞自己的父親,居然是西伯候,而現在也已經病重……


    “迴稟師尊,我已經感覺到我的修為卡到了一股瓶頸,若是想要仙途坦蕩,必須需要一股曆練才行。”


    “既然師尊已經替我安排好了行程,那麽我今日便下山去,看望我的父親,不知他還能再撐多長時間?”


    雲中子想了一下:“之前我下山的時候偶然聽聞,西伯候現如今染了重疾,恐怕命無時日,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就在這半月之內。”


    “你此行下山應該可以趕得上。”


    雲中隻想了一會,便取出自己的法寶照妖劍與黃金棍,看著雷震子,將兩件法寶遞於他的手中。


    “如今你修行下山,那尋常使用的兵器,已然不足你使用,你麵對的對手可是來自三山五嶽,四海之內,他們手中各有法寶神通,且威力不凡。”


    “切記,若是你使用神通和法寶皆是比不過他們,便要朝師門求助,若不然的話上了封神榜。”


    “隻怕你這一身修為,盡數白費。”


    雲中子教導兩句。


    他便讓雷震子自行下山。


    雷震子接過師尊贈與的兩件法寶。


    恭敬的伏在地上朝他磕了三個響頭,便一路乘著風雲,對著西岐城去。


    此刻西岐大軍正嚴陣以待。


    薑子牙以及諸位將士,眉眼之中各自帶著疲憊,同時還有一絲傷心與無奈。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西伯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壽元將盡,縱然薑子牙有續命之法,但天命如此。


    容不得他人半點修改。


    此刻他們隻能班師迴朝,陪伴西伯候最後一段時間。


    朝歌城。


    蘇暮和敖丙兩人已經走進王宮。


    紂王正坐在高台之上,和一眾文官武將正在商討該如何退敵,忽然見人來報國師和龍王一同到來。


    臉上忽然露出喜意:“此時可破敵!”


    聞仲臉上也是帶著絲喜意,本來他們就想等待蘇暮將蘇護給擒迴來,最後再共同出兵討伐西岐。


    可是一直等了接近兩個月。


    絲毫沒有聽聞到蘇暮的消息。


    而且好像據前線來報,崇候虎所在的地盤已經被西岐亂黨所攻破,在一路上還沒有聽聞崇候虎和蘇暮他們的消息。


    現在能見到他們平安趕迴。


    自然是喜不盡收。


    蘇暮則環顧四周,見著在廟堂之上的許多人,都是熟悉的很,但唯獨缺少了兩個與他並肩作戰的難兄難弟。


    紂王還沒問他。


    蘇暮率先詢問了起來:“大王不知道崇候虎和微子,他們兩人身在何地?”


    紂王一愣:“你們不是共同去征伐蘇護的嗎?怎麽他們倆沒和你一起迴來?”


    蘇暮頓時有些驚詫起來:“之前崇城被西岐攻破,同時崇候虎之子戰死,我們生拉硬拽才將北伯候,給拽到了潼關。”


    “後麵薑子牙又興兵來犯,那我們便在那裏和他拉扯了近兩個月,後麵我又遭到了人家的襲擊。”


    “索性就將他們兩個給提前,護送迴朝歌,難不成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到朝歌?”


    蘇暮還在這邊好奇。


    敖丙在一旁急忙說道:“他們兩個不過是普通人,難不成都能和我們一樣騰雲駕霧。”


    “這兩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他們來說可是一段艱辛的路,說不準此時還能迷路。”


    “想必他們在大王的地盤之下,絕對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蘇暮這麽一想覺得也是。


    有些歉意的看著紂王:“這一點倒是我失算了。”


    “哈哈,無妨。”紂王看著他,又問,“不知此時是什麽個情況,我聽潼關新任首將所言,西伯候去世了,不知是真是假?”


    蘇暮那幾天可是和慈航道人鬥智鬥勇,要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就已經落入敵人之手。


    直接被砸成了一團肉泥。


    這等情況他還不怎麽清楚。


    但是敖丙卻是一清二楚。


    敖丙點頭說道:“去世倒是沒有,不過是西伯候如今病重,要不了多久就會撒手人寰。”


    “不過大王,這種時機正好,我們可以率兵討伐,他們既然連夜偷襲,那就證明想要將商朝徹底推翻。”


    “與其我們被動挨打,不如現如今主動出擊!”


    “更何況聞太師的三十萬大軍,東征西討,是為虎狼之師,他們又有何人可以助戰?”


    “依我之見,趁此時機,攻其不備,自然可以將賊首拿下!”


    旁邊的文臣武將紛紛請命。


    自從紂王上位以來。


    到了現在西岐作亂。


    不知道其中進步的多少,不僅百姓家有餘糧,更是連各地的犯罪率都少了不少……


    所謂是四海升平。


    不過西岐隻是借著一個借口,隻是想要取代商湯而已!


    眾臣子食紂王之祿,自然要為他擔憂。


    “依臣之見,此時正是討伐西岐的大好時機,他們現在在家守喪,隻要派人過去攻城略地,想必在這種特殊的時期。”


    “定然可以攻破他們的城池,到時也能將他們一網擒獲。”


    當下一眾臣子都願請戰!


    紂王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沒想到他的臣子居然如此擁護於他,那麽現在看來西岐作為亂臣賊子,自然要領兵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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