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愁雲遮擋了明月,空間慢慢變得暗了起來。


    葬夜和大和尚靠在樹幹下休息,追兵沒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讓他們放棄了追殺。


    或者說……他們可能迷路了。


    但壓抑並沒有結束,仍然籠罩在葬夜和大和尚的心中,而中感覺,或許在離開鐵劍門前都不會消失。


    空閑時,葬夜也看了看自己的屬性,代表宗門根基的那棵小樹苗相比之前著茁壯了些,但是沒有春迴大地的趨勢。


    這玩意到底有什麽用葬夜暫時還不清楚,因為截至目前,這條路還有他一人在走,他是唯一一個以玩家身份成為係統宗門的掌教。


    這是一份殊榮,一份別人都羨慕不來的榮譽,可同樣,這也是一條需要探索和可能受傷的坎坷路。


    但他不怕,因為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要做完。


    而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不可能結束!


    “施主,你是怎麽做到的?”大和尚的木魚又響起了,一下一下的,感覺很沉悶、很孤寂。


    至少現在的情況不合適敲木魚,葬夜怕敵人追來。


    “我是說,你是怎麽讓那些鐵劍門弟子不動的?”大和尚很好奇葬夜的這種技能。


    他不知道那是葬夜獨創的淬毒點穴手段,當他知道,這種技能細思極恐。


    想想,如果真有這種武功,還不得橫行於天下?


    任你武功再高,隻要老子一指點來,哪怕是龍你都得趴。


    葬夜沒有迴答,他轉到了大和尚的身邊,和他聊些沒有營養的話。


    大和尚也走心,很健談,似乎任何話題他都有自己的見解,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嗯?施主,你戳貧僧幹嘛?”


    “有蚊子!”


    大和尚摸了摸被葬夜戳過的肩膀,涼涼的,有點麻,“鐵劍門還真是不一樣,連這裏的蚊子都帶毒的。”


    大和尚沒有在意,繼續敲著木魚和葬夜聊天,像是伴奏,可特麽這伴奏有點怪啊!


    更像是……做法事。


    提前超度自己的那種。


    噗!又是一些,位置已經從肩膀轉移胸腔,接連來了好幾下。


    “多謝施主,鐵劍門的蚊子真奇怪,為什麽不叮你隻叮我呢?”


    “蚊子喜歡臭的!”葬夜有些走神,也有些失落,反正整個神情都不在狀態。


    一會兒迴嘮嘮叨叨,現在自言自語,說為什麽奇效。


    一會兒又側過臉看著大和尚,反正眼神……很怪。


    大和尚的神經沒來很粗,他平易近人,似乎和誰都聊得來。


    但此刻……他不想葬夜靠的太近,總覺得這家夥有點圖謀不軌的意思。


    大和尚假裝站起來舒展筋骨,然後跑到另一邊的大樹下繼續敲木魚。


    葬夜獨自沉默了半天,他想不通為什麽在鐵劍門弟子身上好用到不要不不要的淬毒點穴手,居然在大和尚身上不頂事。


    難道他修成不滅金身了?


    或者說,這種武功對和尚不管用?


    葬夜了望著遠處的夜幕,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變態,居然期待敵人追來。


    這是一種魔,一種做事過分投入的魔。


    “施主,你要走?”


    葬夜起身了,他超前走著,哪裏是他們之前逃跑的路。


    “是啊!坐著冷,走動走動要暖和些!”


    “施主不是為了暖和身體,而是覺得身體太暖和,所以去找涼,屍涼的涼。”


    葬夜雖然悸動,但並沒有失去理智,大和尚說的對,現在迴去純屬找死。


    二人繼續等待,或許是等待黎明,又或許是等待追殺他們的人。


    總之,他們對等待的目的什麽還不是很明確。


    天亮了,林子裏的霧氣很大,三米開外就已經看不清。


    這一夜雖然壓抑,但也沒什麽危險,灰衣人終究還是沒有追殺過來。


    至於他們放棄追殺的原因是什麽?


    葬夜不知道,他問大和尚,可大和尚也不知道。


    二人順著昨晚來時的路迴去,四周還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經過他們之前落腳那個院子時,葬夜看見了血,已經發黑了的血。


    旁邊還有許多長劍,劍身上刻有屬於鐵劍門獨有的標誌。


    江湖真的不同了,比以前更真實、更接近於現實。


    但說不上好或壞,畢竟一個人並不能代表全部。


    葬夜和大和尚一路走來,發現鮮血和長劍越來越多,葬夜記得,衝出小院後,就在和鐵劍門的敵人廝殺,鮮血和長劍不應該在院子外才對啊!


    葬夜本著不浪費的崇高品質,將所有有用的東西全部收入囊中。


    大和尚問:“這可是死人的東西,你不怕晦氣?”


    葬夜笑了笑,“有個和尚在身邊做法超度,能有什麽晦氣!”


    “阿彌陀肉!”大和尚嘴角抽動了一下,其實他也想撿那些東西的,可手腳沒葬夜快。


    這裏是鐵劍門的後院,平時很少有人來,要不是少盟主大婚,前來道賀的人多,估計很多院子都會空著,連鬼影都看不見。


    “有人!”葬夜的感知力要比普通人強得多,尤其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


    二人退了到圍牆下,哪來種有許多竹子,掩蓋身體完全沒有問題。


    沒過多久,四五個鐵劍門的弟子走來,像是在尋找什麽,甚至每個草叢和每處血積都會認真翻找。


    “你剛才有搶過其他比較特別的東西嗎?”大和尚問。


    葬夜也沒譜,大羅手可是大雜燴來著,好像什麽東西都能撿。


    他立即查看自己的儲物包,在其中一個格子裏發現了一塊令牌,紅酒色,好像是什麽特殊木頭製作的。


    做工算不上精美,令牌上可這一柄劍,相對於令牌本身,葬夜覺得雕刻的劍要明顯美觀的多。


    葬夜將他取了出來,一瞬間就感覺不對,不是令牌本省,而是令牌中透出的氣息。


    和葬夜在五毒教總壇得到的那塊虎符有些相似。


    “阿彌陀肉,施主好運氣啊!”大和尚明顯是眼紅了,可不知道什麽原因讓他克製下來,沒有伸手去搶。


    他的修為遠在葬夜之上,這種距離下,突然出手真的很簡單。


    “你知道這麽什麽?”


    大和尚有仔仔細細看了幾眼,然後說道:“這是一張兵符,但應該不屬於鐵劍門,品相也是殘缺的,這應該是一個被滅頂門派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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