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嗎?”櫻子問。


    葬夜沒有迴答,因為他的確怕!人家救了你,總不能還翻臉不認人吧!


    “放心,我不會提過分要求的。”


    葬夜還是沒說話,因為他壓根就不信。


    就好比借錢時你是大爺,他是孫子,反正感情能給吹上天去。


    可一到要債時,人家才是大爺,你是孫子,心頭高興給你個期限,心頭不高興還得慫你兩句。


    往往幫了人家,卻傷了感情,做了好事,卻落得臭名。


    這在現實生活中是常有發生的,誰也不能說絕對,誰也不能說保證。


    反正人生就是這個現象,雖然殘忍,但的確是事實。


    “好吧!”葬夜苦笑。


    盡管心裏並不舒服,可又能如何?


    總不能翻臉耍賴,“又不是老子求你幫我的”吧?


    “現在去哪裏?繼續趕路嗎?”櫻子問。


    葬夜想了想,這話問的……好像是怕我耍賴跑了似的?


    話說,難道你還打算跟著走不成?


    “那……咱們就後會有期吧!”反正葬夜是沒打算在欠著女孩什麽了,能斷最好早點斷,不然越陷越深。


    “沒良心,這麽快就想甩掉我了?”


    櫻子的表情雖然冰冷,可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非常嫵媚。


    葬夜自認也不是什麽正經人,反正男人該有的心思他都有,該有的衝動他也有。


    心頭要是沒點燥熱那是不可能的,尤其麵對的還是一個童顏什麽什麽的。


    “我是怕連累你。”


    “你知道這一路你牽引了多少人的神經嗎?”櫻子問。


    這是擺明的問題,至少從今天這種架勢來看,葬夜想順順利利趕到城中,那幾乎是不太現實的。


    單說七星小鎮盤踞的人馬,都不是他葬夜能應付的。


    “沒有我,你很難離開這裏。”


    “可不喜歡欠人情。”


    櫻子看了看他,“可有些人情你已經欠了,不是嗎?人類是群居的,一個人就算能力再強,也不能應付所有的問題,就好像男人和女人必須結合才能繁衍後代一樣!”


    曖昧,絕對的曖昧!


    葬夜心頭躁動更歡了,尤其櫻子眨眼的舉動,絕對是一道閃亮的電波。


    難道她……真對我有那個意思?


    這一分鍾,葬夜仿佛入魔一樣,就是控製不住腦海中浮出的漣漪。


    哪怕負罪感很重,可及時控製不住。


    “你說的對!有些事,我一個人做不了!”葬夜將手擋在了櫻子的肩上,五個指頭想彈鋼琴一樣點彈著,從櫻子的肩膀往下滑,然後到腰,到臀。


    可能是手掌的溫熱,又可能是其他什麽原因,櫻子的腰肢同樣在跟著葬夜的節奏扭動,紊亂的粗息奏出讓人燥熱的音律。


    “趴下!”


    然而粉色的氛圍卻在這一分鍾被葬夜打破,他撲倒櫻子順著斜坡一直往下滾。


    而之前停留的地方不斷炸出火花,那是一口口異常鋒利的飛刀在作怪。


    白衣人……終究還是追來了。


    這是一個極其棘手的敵人,同樣也是葬夜在城南至今遭逢的最強對手。


    他的飛刀無往不利,總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出現,仿佛能貫穿萬古,任何防禦在它麵前都蒼白無力。


    櫻子在和葬夜“交纏”中也打出了金蛇錐,同樣是極其厲害的暗器。


    至少手法上比葬夜施展石灰粉的技術還要精妙。


    隻是……她的金蛇錐仍然敵不過白衣人的霹靂飛刀,火候相差了一截。


    “慕名而來”的江湖豪傑也在白衣人出手後粉墨登場,他們四麵合圍,仿佛要將這個地方變成沒有縫隙的牢籠。


    你死了,我們的威脅就沒了。


    這是仇恨的因子,也是利益的糾葛。


    反正說來說去,聚焦的還是一個主題。


    葬夜……留不得!


    殺戮在醞釀,在蔓延,每個人都放棄了心中的芥蒂,無論以前和誰產生過什麽摩擦,至少這一刻是把它拋在腦後的。


    因為他們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葬夜。


    斜坡很短,盡頭處已經陸陸續續聚集了百十號人,全都武裝待發,隻要葬夜和櫻子觸碰紅線,絕對沒商量對你發起進攻。


    黑煙滾滾,這是一場硬仗,一場可能會死的硬仗,所以葬夜沒有繼續裝清高。


    他首先穿上了青銅套裝,接著外麵又裹上黑無常戰甲,並且散發著滾滾濃煙,用來迷惑對手。


    雙重防禦,要的就是最大程度保證不死。


    一群人都懵逼了,這……財大氣粗,能氣死人。


    同樣也很羨慕,特麽逃個命都這麽曖昧,糾纏的難舍難分。


    我們是不是該迴避,免得打擾你們的激情?


    “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老壇酸菜的味道在空氣中傳播,一雙雙眼睛都凝聚在櫻子凹凸有致的身線上。


    這是尤物,一種能直接扳彎男人的尤物。


    可這個可人兒現在正被疑是胡渣大漢的臭男人壓在身下,相互交纏……


    還好……還好不是那種畫麵。


    “宰了他!”


    不管怎麽說,葬夜你運氣太好了,和你相比,在場絕大部分人都是可憐人,是乞丐。


    所以問題無解,不妒忌你不行,不殺你不快,反正需要的結果隻有一個,盤他。


    圍堵的人在坡度盡頭攔截了他們,櫻子金蛇劍出鞘,金色錐出手,暗金色的蛇影在三丈之內來迴穿梭,送走了一波波敵人。


    櫻子也被白衣了的飛刀擊中了一次,雖然也受了重傷,但距離蹬腿還早。


    葬夜渾身冒著黑煙,如同墨魚一樣汙染著戰場,好幾次霹靂飛刀從濃煙中穿過,但都因為視線問題沒能命中。


    長長的斬馬刀閃著寒光,如同雷霆一樣在烏雲中穿梭,密密麻麻的石灰粉鋪天蓋地,如同雪染千裏。


    不少人因為防禦措施少,意識弱,最後都捂著雙眼臭罵。


    然而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因為一旦有人出現致盲,那麽緊隨其後的一定是暴擊。


    這是葬夜的招牌,也是引發妒忌和暴動的導火索。


    可是任你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任你技術再好,也難敵人多。


    櫻子被白衣人創傷了,葬夜也被綠林英雄擊倒了。


    這是一場根本沒有勝算的較量,整個過程葬夜充當的角色僅僅是獵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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