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歎了口氣,沒想到謝沛這麽倒黴,竟然還碰到這種事。


    他有心給謝沛一個教訓,可是看到大家都在指責謝沛,梵行也有點不忍心了。


    漂亮姑娘總是會讓人心生不忍的。


    他揪著剛才逃跑的乞丐往前去,站到了謝沛麵前。


    “你上當了,這倆人是一夥兒的!”梵行對謝沛說。


    謝沛看到乞丐目瞪口呆,剛想指責他,“你剛才跑什麽?”


    就聽到梵行這麽一句話。


    她頓時就懵了,“一夥兒的?這倆人湊一夥幹什麽,展現不同的身份嗎?”


    梵行差點沒被她逗笑了。


    “不是,他們一般都是兩個人一夥兒,專門騙你這種喜歡路見不平的,到時候隻要動手,他們就能訛你了!”梵行給她解釋完,把乞丐往前麵一推。


    “大家不用再說這位姑娘了,這個就是剛才的乞丐!”


    “還真有個乞丐啊!”


    “小夥子,這不會是你隨便找出來,糊弄大家的吧!我們都知道這個姑娘好看,可是你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但就是不相信。


    謝沛從來沒被人如此冤枉過,頓時就著急了。


    “你們怎麽能不信呢,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急著解釋,倒是那個富家公子又重新得意起來了。


    “你們不能隨便找個乞丐過來冤枉我吧!我們現在就就去見官,我看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


    謝沛還要說話,梵行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壓著乞丐,用其他人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說:“老實的認個錯,我還能放你一馬,要不然真去了官府,咱們指不定誰倒黴!元良地界非富即貴,你們惹錯人了!”


    梵行的話像是給乞丐提了個醒,他眼珠子一轉,立刻大聲說:“我交代,我交代,我們就是騙這位小姐玩的,沒有什麽惡意!”


    圍觀的眾人頓時嘩然。


    “沒有惡意個屁,我看你們就是想訛人!”


    “送官,必須送官!”


    富家公子也是臉色一變,大聲嗬斥道:“老乞丐,你別隨便攀咬啊,做事之前想清楚!”


    那乞丐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什麽老乞丐,真以為我穿這身衣服,就是乞丐樣了?咱倆半斤八兩,忘了你是從哪來的了吧!”


    謝沛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踩著富家公子,兇狠的說:“去官府,我就不信,還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是有的,不過不是這麽用的。


    梵行本來也不想把人給逼死,見火候差不多了,又出來做老好人。


    “謝小姐,放他們一馬吧,本來也是日子過不下去,才想到這麽一個辦法的,雖然走錯了路,但是也不怪他們,要說,也是朝廷不好,逼著大家沒辦法!”


    在自黑這條路上,梵行就從來沒有猶豫過,反正現在當皇帝的是他爹,隨便說,大不了迴去再和他爹雞飛狗跳一次。


    謝沛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就連周圍圍觀的人,都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北齊的百姓過的到底有多好,他們自己知道,現在突然有個人站出來,說其實這兩個偷雞摸狗的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朝廷沒給他們過好日子,太昧良心了,他們可做不到。


    偏偏梵行那張臉長得太好看,一時間大家也說不出什麽指責的話來。


    再加上那兩個地痞又很會看眼色,趁著梵行說話的功夫,也說了不少求饒的話,倒是讓人不好再追究了。


    謝沛也沒辦法,再追究下去,她就是得理不饒人了,隻能讓人先滾了。


    當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圍觀的百姓也就走了,等到這條巷子裏沒人了,謝沛終於有機會揍梵行了。


    “你有病啊,沒事瞎泛濫什麽同情心!”謝沛狠狠的踹了梵行一腳。


    “哎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麽恩將仇報啊,剛才要不是我機靈,你這會兒就要賠錢了,打我幹什麽!”


    梵行一臉控訴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有病,我去官府時間就真相大白了,你幫我,我很感激,但是你不能說元良不好,陛下殫精竭慮,哪點做的不好了!”


    謝沛指責道。


    梵行愣了一下,“你就因為這個生氣?”


    “那不然呢?”謝沛反問,“我看你穿著,想來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不去謀個差事,為百姓謀福祉,光會抱怨朝廷有什麽用!枉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梵行是真沒想到謝沛會這麽說,他心情複雜的問:“可是太子剛剛才退了你的婚,你難道不生氣嗎?”


    謝沛反而說:“太子垃圾,和皇上有什麽關係!”


    梵·垃圾·行,心虛的摸摸鼻子,並且表示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能被謝沛發現了。


    “謝姑娘誤會了,元良百姓安居樂業,陛下治理之下,何曾有過乞丐,這兩人一身匪氣,我猜想,應該是某個山頭的匪寇,我想放他們離開,順便釣出大魚。”梵行耐心的和她解釋。


    最近下麵來報,有幾股匪患,沿路打劫,山匪神出鬼沒,朝廷剿滅不盡,一步步向元良逼近,他父皇已經琢磨著讓黑甲衛去剿匪了。


    他和父皇懷疑,這夥匪徒是準提那邊策劃來試探北齊實力的,他們根本就是悄悄出現在元良外。


    梵行現在要知道,他們是怎麽突破祁連山,潛入北齊腹地的。


    謝沛愣了愣,“這麽說,是我錯怪你了?”


    梵行擺擺手,“本來也不是謝姑娘的責任,不過近日城外混亂,謝姑娘還是不要出城比較好。”


    “剛才那兩個人可能會對謝姑娘懷恨在心,謝姑娘先在城中呆一段日子,等皇上剿了匪,就安全了。”


    謝沛點頭,她不是不知道好歹的,可是她又很困惑,“公子為什麽會對這件事如此了解?”


    謝璋都沒他知道的多。


    梵行幹咳一聲,“我大哥是太子身邊的伴讀,太子和他說了兩嘴,他迴家對我說,我記住了。”


    他的伴讀不少,謝沛也不會追問。


    果然,謝沛相信了。


    梵行本以為這事就結了,他迴去和父皇說說剿匪的事兒,父皇也不會再拿鞋底子抽他了。


    然而他沒想到,沒兩天就聽到消息,說謝家大姑娘在郊外遇到山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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