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我開始旁若無人滔滔不絕的對青溟進行如何才能保證吃飯問題這個大計的說教的時候,這個街角竟然以呈現出了一副很詭異的畫麵。

    一個嬌弱的小女孩正口若懸河的對著一個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滔滔不絕的在說教,而那個少年則是滿頭黑線的看著小女孩在那亂噴口水;而在兩人的旁邊正躺著一群叫花子,正在他們的腳邊把自己撓的血肉模糊,並且在哭爹喊娘的號叫著;在他們的不遠出還有一個眉目俊雅的青衣少年正目光如炬的盯著兩個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的中年人,那兩個中年人一高一矮,高的穿著白衣,矮的穿著黑衣,一起站在那裏看起來及不協調,他們正以一種探究和興奮的眼光盯著這個青衣少年;在街角拐角處的牆後麵則躲著那個剛開始被叫花子追殺的女孩,她正悄悄的望著那個正在口若懸河的嬌弱女孩,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命運竟也就在這個街角的這副詭異的畫麵下開始改變,走向一條跟我自己設想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去了。

    “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是不是成心不想讓我這把老骨頭省省心,是吧?”突然一個很突兀的蒼老聲音插了進來,伴隨著這個聲音的逼近的同時響起的是一個慘叫聲:“哎喲,輕點,輕點,海爺爺,我的耳朵要被擰掉啦。”

    很不好意思,這個慘叫聲發出的當事人正是我自己,我捂著自己正被海爺爺挾持著的耳朵正很沒骨氣的哇哇亂叫。

    “被擰掉了才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跑出來,警告過多少次了,還是在外麵惹是生非。”海爺爺看了這滿地躺著的一群叫花子,知道肯定又是眼前這隻小狐狸幹的好事。

    慘了,這次可不好了,惡搞別人的時候被海爺爺逮個正著,這次可真是有把柄落在海爺爺手裏啦,這次爹娘一定會聽海爺爺的話,要把我完全禁足在府裏的,不行啊,我還沒玩夠呢,我還有很多事是沒處理呢,

    “海爺爺,您先別生氣嘛,我的耳朵真的好痛啊,先放開我的耳朵,我一定給您老人家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解釋個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我護著耳朵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海爺爺。

    覺得自己的確捏的有點緊,海爺爺於是鬆開了手:“小狐狸,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出個所以然來,你是知道後果的,還有你,臭小子…”還爺爺向傻小子望過去,發現他竟然正在與兩個人對峙著,看見那兩個人,海爺爺的臉色竟然變了變。

    而那兩個人看見了海爺爺,先是一愣,然後是陰森森的笑了一下,再望了一眼傻小子,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隨即便從街角處一拐,便隱去了蹤跡。

    看著那兩個人消失的方向,傻小子好象突然鬆了口氣似的。

    看著海爺爺和傻小子的奇怪舉動,我仔細瞧了瞧那兩個人,也覺得那兩個人很是怪異,但又不知道到底怪異在什麽地方,我正沉思著。

    海爺爺突然一臉嚴肅的拽起我:“你們什麽也不要說了,來人啊,立即把少爺和小姐押迴府裏去。”

    說完,立刻車夫架著馬車過來了,海爺爺把我和傻小子架起來就往馬車中塞了進去。

    海爺爺好象真的很生氣,知道自己以後恐怕是很難再出府了,於是我隻好向站在原地發呆,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的青溟說道:“去咱們的大本營,好好練我交給你的武功秘籍。”

    知道別人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麽,但青溟是一定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也算是對青溟做了個臨別的交代。

    青溟望著我點了點頭,接著又嘖嘖搖了搖頭,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製的住老大的人存在,他望著海爺爺的背影滿臉的崇敬。

    就在我被塞進馬車裏的最後一刻,我的眼角瞥見那個一直在偷看我的女孩突然在拐角處一個閃身,似乎也沒了蹤影。

    在馬車上坐定後,海爺爺瞪著我們兩個,傻小子把頭壓的低低的,我則是一臉諂媚的笑容,搓了搓手:“那個我說啊,海爺爺,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迴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剛才那幫叫花子使過的招術,我倒是原封不動的挪了過來,並且用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非常的得心應手。

    “哼,還有下次啊。”海爺爺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沒有,絕對沒有,嘿嘿。”我笑的一臉謙虛,“看您說的,怎麽可能還會有下次呢,是吧,哥哥。”我抬手撞了撞了正在發傻的傻小子,也隻有在海爺爺這隻老狐狸麵前我才能這沒乖,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也隻有在他麵前我的那些小詭計才無處遁形。

    “信你個小狐狸,得了吧。”海爺爺一臉不屑的望著我,轉頭問傻小子:“那兩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看的出他們很強,我可能連他們中的一個都應付不了,海爺爺,你能看出他們是什麽人嗎?。”

    海爺爺沉默了一陣,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難道是他們,這次的目標又會是誰…”

    看海爺爺眼中突然充滿了擔憂之色,我開口詢問道:“海爺爺他們是誰,什麽目標啊。”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傻小子,突然變的極其嚴肅:“丫頭,以後就乖乖呆在府裏,這一段時期內可能有大事發生。”

    我神色一凜:“難道是東宮之爭?這麽快就開始了麽?”

    “沒錯,皇上突然病危,七位皇子的太子爭奪戰已經從暗爭發展到明鬥,現在整個帝都亂成一團,表麵上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中早已是天翻地覆了,隻怕很快就要發生兵變了,七位皇子都已經各自悄悄調動自己的親兵趕來帝都了。”海爺爺憂心忡忡:“現在到處都是人心惶惶,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官員百姓,隻怕一腳踏錯便是萬劫不複啊。”

    我暗暗思忖,沒想到這皇位之爭會來的這麽快,隻是讓我非常不明白的是,這老皇帝為何拖著遲遲不肯立太子,這是什麽原因呢?明明知道自己七個兒子個個都不苯,也都很有野心,而如果老皇帝一開始就確立太子,便就有可能將現在的東宮之爭發生率降到最底的可能性,難道他的本意就是要這東宮之爭發生麽,但這於他又有什麽好處呢?難道他很願意看到白虎國離亂,自己的子嗣自相殘殺麽,又不是變態,那麽這老皇帝至死也不立太子到底又是什麽原因呢?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讓我頭大,總覺得隻要搞清了這個問題,一切的問題就都變的無足輕重了:“海爺爺,皇上以前有沒有對哪一個皇子表示過特別的偏愛,我是說有沒有表示過要將某一位皇子立為太子的意願。”

    千海知道這丫頭的心思極為細密,智慧過人,決不是一般的孩子所能比擬的,想了想道:“從未聽說過皇上看中過某位皇子,他似乎對每一位皇子都滿意,每位皇子一成年也都按祖製將他們派到各個封地駐守,但卻又對每一位皇子都不聞不問,更不用說立誰為太子了。”

    “海爺爺您不覺得皇帝的態度很古怪嗎?”我一臉鬱悶,這個老皇帝在搞什麽飛機啊。

    “這個雖然大家也很奇怪,但現在大家都無心再去想這個問題了。丫頭,你是怎樣看這東宮之爭的,千家在這場爭奪中所處的地位似乎很尷尬。”海爺爺似乎也看出了千家在這場爭鬥中的詭譎地位。

    我一臉鬱悶的道:“海爺爺你是怎樣看的呢?”

    海爺爺無奈的搖了搖了頭:“唉,你爹做為當朝駙馬,是朝中勢力最大的權臣,最重要的是老爺掌握了帝都的十萬精兵,這隻軍隊除了皇上就隻有老爺可以調動了,隻要千家投靠了哪一位皇子,那位皇子的勝算也就是最大的,現在千家是朝中每一位皇子極力拉攏的頭號目標。但老爺說現在七位皇子勢均力敵,如果現在就做出選擇,反而會給千家引來殺身之禍,隻能等到最後才行。”

    果然跟我想到的一樣:“海爺爺說的很對,一旦爹現在作出了選擇,恐怕爹就成了其他六位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難不保其它六位皇子聯合起來對付爹和這位皇子”

    我看著海爺爺滿臉的擔憂之色:“嗯,老爺看到了這一點,其他七位皇子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也不甘貿然逼老爺盡快作出決定,這也是現下千府還沒有成為總矢之的的最主要原因。七位皇子也恐怕是隻能等到七人鬥的傷亡慘重,隻剩下最後勝出的兩位皇子時,再由老爺做出最關鍵的選擇。”

    我點了點頭,相信到時隻須爹做出最後的關鍵性決定了,那時隻要爹一句話出去,誰也就是皇帝了。現在總結整個情況也就是說千府現在雖然握有關鍵的兵權,但現在卻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動用這支關鍵的軍隊,但這場爭奪的勝負的最後決定權卻還是捏在爹的手中,而這也就是整個事件最讓我奇怪的地方。

    “海爺爺,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麽這場皇位爭奪戰的最終決定權落在爹了的身上了,而且無論這場爭奪的結果如何,千家的利益都可以說沒有絲毫損害,而且還非常的受益,雖說娘貴為公主,但似乎也一點也不得寵,老皇帝好象也隻是為了安撫爹才將她下嫁於爹,而且娘也沒有親兄弟在七位皇子當中。”

    海爺爺望著我也是一臉的茫然,應該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很古怪,但又沒有絲毫證據證明這場爭鬥會有對千家不利的地方。

    這時馬車停了,已經到家了,我們隻得停止討論,一一了下車。

    迴到房內之前,海爺爺再三警告我在混亂情況沒有平息以前絕對不能再出府去了。

    我隻得點頭答應,畢竟現在外麵將會變的很混亂,我隻是有點擔心青溟那小子,希望那小子能好好保護自己。

    而我接下來肯定是暫時不能去找他了,因為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解開千家處於這種狀況背後的真相,否則難保千家不會陷入絕境,我必須盡快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先一步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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