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朝臣都是疑惑,晉王李治不過十二歲,還未到束發之年,按規矩是不用來朝堂的。


    李承乾看著李治笑道:“稚奴,今日如何想到來朝堂之上了。”


    李治作揖道:“皇兄,稚奴聽聞皇兄與大家商討為皇姐姐尋親之事,這才前來。”


    眾人聞言,皆是笑道。


    李承乾問道:“哦,稚奴,莫非是你有什麽好的人選?”


    李治麵色如常說道:“非也,隻是稚奴覺得,皇姐姐這般的優秀,那能配得上皇姐姐的人也得是十分的優秀。”


    李承乾道:“這是自然,稚奴莫非是怕皇兄們還會害了珝兒妹妹不成。”


    李泰也是打趣道:“稚奴,莫非是看上了珝兒妹妹。”


    李治被李泰一番調侃臉色羞紅:“青雀哥哥,你,你莫要胡說。稚奴,稚奴隻是擔心皇姐姐的前程。”


    李治這模樣倒是引得眾人發笑。


    還是武珝走了過來:“兩位兄長就不要取笑稚奴,”武珝輕輕揉了揉李治的腦袋:“既然稚奴有這份心思,那不如就讓稚奴一起來吧。”


    李承乾也是點點頭:“也好,稚奴跟著珝兒妹妹倒是也能長長眼界。”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子妃和魏王妃兩人便早早的來到了蘇府。李治自然也在。


    “有勞兩位嫂嫂了。”武珝見禮道。


    “妹妹說的是哪裏話”太子妃笑道:“妹妹可是名動長安呢,能為妹妹的婚事出一份力,我這做嫂嫂的也是分內之事。”


    “就是,就是。”魏王妃拉過武珝的胳膊:“妹妹待會可要好生與那些青年才俊們交談交談,借此來尋個如意郎君。”


    武珝臉上也是掛著微笑,跟著兩位和李治往皇宮而去。臨走時,武珝向夜姬使了個眼色。夜姬自然是心領神會。悄悄地跟在馬車後麵。


    皇宮中,今日不少嬪妃家中的少年郎都是來到了禦花園中。當然也少不了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少爺。


    “太子妃,魏王妃,霓凰公主,晉王殿下到。”


    眾人皆隨著聲音看去。因為今日武珝是主角,因此她便是站在了中間。一身白色的襦裙點綴著墨色的鴛鴦,倒是與這些個盛裝打扮的公子少爺大有不同。而太子妃和魏王妃兩人倒是穿著尋常的衣服,倒也別無二致。


    晉王李治也是一身縞素,不染濃墨。


    四人與其他人可謂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底是公主殿下,如此簡樸的衣裳穿在身上也是如此的超凡脫俗,可不似我們這等雍脂俗粉。”這開口的便是平日裏宮中出了名的一位妃嬪——高貴妃。當然這位高貴妃也是出身不俗。


    乃是高士廉家三房的嫡女。便是憑借著這重身份在後宮也是幾乎無人敢招惹。


    就連長孫皇後看在高士廉的份上,對她也是客客氣氣。因此今日裏她還是同往常一般最愛出風頭。


    但很顯然,武珝今日的目的就是那殺一殺這後宮的火氣。


    隻見武珝拉著李治的手從高貴妃身邊過去。不曾留眼半分。這一下是讓高貴妃很是下不來台。


    武珝穿過人群在早就布置好的桌案旁坐下。


    而太子妃和魏王妃自然是坐在主桌。


    “各位,都是我長安的青年才俊。同樣各位也知道我這妹妹也同樣不是尋常女子,可謂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太子妃笑道。


    隨後便是那一套的客套話。


    最後便是道明了這次遊會的來意。在這期間,不少人的目光早就是在武珝身上掛著了。今日他們來時,各家的長輩都是希望他們能給武珝留下個好印象。


    畢竟武珝雖然不是李世民的親生女兒,但這身份地位怕是不亞於長樂公主了。更何況她的兄長——天都王蘇慕寒,雖然很久沒有蘇慕寒的消息,但人的名,樹的影。隻要那天都王府還在長安。那天都王蘇慕寒便還是那位名壓大唐的曠世奇才。


    就算不說這些,就如今武珝自己的身份——國子監祭酒,就已經是蓋過長安城的所有女兒家了。


    因此若是哪家能成為這霓凰公主的駙馬爺,那必然是飛黃騰達啊。因此沒有人是不眼紅的。


    因此不論是詩歌還是演武。這些紈絝貴少們都是極力的表現自己。


    當然武珝雖然一直是麵帶微笑,但也僅僅如此,對誰都是,看不見半點的喜怒哀樂。


    臨近尾聲。太子妃笑道:“珝兒妹妹,這也看了不少,可是有心儀的對象否?”


    武珝也是難得開口了:“承蒙嫂嫂關心,諸位也都是各有所長,實在不好取舍呢?”


    雖然武珝嘴上是這麽說著,但語氣冰冷,不帶半點情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武珝這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但那些青年才俊們卻是少有的安靜。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他們這些奇淫技巧自然是比不過武珝的那位兄長。畢竟人家兄長那般優秀,這做妹妹的眼光自然也是不會低到哪去。


    但總歸是有那麽幾個愣頭青了。


    “公主殿下,您這話裏有話啊。”說話乃是一位世家的少爺。


    “哦,這位公子是何意啊?”武珝問道。


    “我等都是這長安城頗有名望的青年才俊,雖然不比的那些大家聖賢,但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公主言上說著是難以取舍。但語氣中的輕蔑也是清晰的很。”


    太子妃和魏王妃正要說話,但卻被高貴妃搶先一步,她先前就被武珝撥了麵子,這下自然是要發作的。


    “你這黃口,甚是無禮,公主殿下何等的金枝玉葉。想當初,公主殿下也是因為一首詩讓陛下欣賞,能讓陛下欣賞的詩,自然是非同一般,你們這些陳詞濫調自然是比不了。公主殿下的兄長更是文武雙全,公主殿下自然是看不上你們。”


    這高貴妃的話看似在恭維武珝,實則卻是處處針對。但武珝卻是依然的風輕雲淡。倒是那場下高家的少年郎,此刻是臉色鐵青。


    太子妃和魏王妃哪裏不懂的高貴妃的話,但她們卻是不好駁斥,畢竟高貴妃並沒有胡說,但這種場合,這幾句話,那其中的意味就大不相同了。


    然而李治卻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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