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南禪師也是驚訝,但很快就恢複,旋即,將手中的長棍猛地往後一掃。


    空。


    這一棍,空了。


    什麽,靜南禪師詫異萬分,在他看來李麗質肯定是會繞到他的背後出手,但仍然沒有攻擊到。


    而台下之人卻是看的真切,李麗質如一隻白鶴一般立在靜南禪師的頭頂。而靜南禪師卻沒有絲毫的發現的意味。


    靜南禪師也再次清楚了自己與李麗質境界上的差距,但他卻沒有投降的想法,因為他篤定自己的實戰經驗肯定比李麗質要多,因此這就是他的依仗。


    他沒有再盲目的進攻,而是將長棍橫於臂彎,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他念了一聲佛號。嘴裏開始念誦著什麽。


    李麗質十分的意外,她自幼便對佛學不感興趣,因此她不知道靜南禪師這是在幹什麽。


    隨後,她腰身一挺,一個翻身,迴到了地麵上。


    見靜南禪師這般,她便主動進攻。手中的焚仙劍,在她的揮動之下,劃出一道紅光。而雙眼緊閉的靜南禪師,卻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用長棍打在了劍身上,


    李麗質也順勢,一個閃身,在空中,將劍換到左手,繞著長棍,再次出擊。


    而靜南禪師也是一步後退,躲過這一劍。隨後一腳踢在長棍的末端,長棍以焚仙劍為支點,向李麗質攻去。


    李麗質身形一側,躲過長棍,手腕一翻,往下一壓,將空中的長棍壓在地上,雙腿如蠍子尾一般,攻擊了過去。


    靜南禪師知道躲不過,上手架在身前,但還是被這一腳震退了三米。


    李麗質借勢一個翻身,雙腳剛剛觸地,便是再度發力,衝了過去。


    靜南禪師也是經驗豐富,身形往後一倒。雙手撐地,一記朝天腳。


    李麗質腳下一蹬,瞬間彈起。點在靜南禪師的腳底。順勢飛了出去。


    靜南禪師,也立馬起身,再度拿迴了長棍。


    而李麗質在空中穩定身形,便是兩道劍氣打出。


    靜南禪師自然是不意外,側身,揮動長棍,打散劍氣。


    隨後也是再度衝了上去。


    李麗質落地,又是兩道劍氣甩出。


    這使得靜南禪師不得不放棄進攻。


    而李麗質便接著主動衝了上去。


    一時間,刀兵相接。


    但顯然李麗質占了上風,雖然經驗不足,但境界上的領先,加上焚仙劍已經人主,李麗質用起來是相當的得心應手。因此靜南禪師被打的隻能是被動的防守。


    李麗質雖然占了上風,但也奈何不了靜南禪師,靜南禪師的經驗太老道了,防守的滴水不漏。如此下去,李麗質反而會不利,因為李麗質的體力遠不及靜南禪師。


    台下的那花魁卻是喃喃道:“這丫頭,確實是經驗太少了,若是這個時期的小夜怕是不下三招便能打敗靜南禪師。”


    台上的境況也還是如此,無論李麗質如何進攻,靜南禪師仿佛都是十分輕鬆的便應對了。


    李麗質自然知道這般不行,但如今她絲毫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李麗質一個閃步拉開。而靜南禪師也是將手中的長棍橫在臂彎,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此刻的靜南禪師,宛若一尊金身羅漢,沒有半點的破綻。


    李麗質看著那念咒的靜南禪師,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麽。旋即,她再度殺了上去,走了足足十來招,果不其然,靜南禪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全數擋了下來。沒有破綻。


    但李麗質的嘴角卻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看懂了,這靜南禪師,之所以能完美的格擋下她的每一次進攻,便是每次他都能提前猜到自己要如何出招,自己剛才一頓強攻,看似打了十來招,但其實就是三招,刺,劈,挑。隻是加以花招。但其本質卻沒有變。


    而且每一招的目的,都是靜南禪師的脖頸。


    想明白後的李麗質也找到了破局的關鍵。她再度殺了上去,一劍直指靜南禪師的咽喉。


    果不其然,靜南禪師一棍擋開,李麗質一個轉身,靜南禪師將長棍一橫作勢要擋。但這一次,卻是一記迴旋踢。


    李麗質一腳踢在長棍之上,頓時靜南禪師便被踹飛了出去。後退了好幾步,才穩定了下來。


    而李麗質也是順勢而出,一記飛踢。


    這一下是結結實實的踹在了靜南禪師的胸前,雖然有長棍擋了一下。


    李麗質用焚仙劍為支撐,地上一點,騰空躍起,空中一記側踢,踹在了靜南禪師的背上。隨後又是落地一閃,一掌拍出,但無疑,拍在了長棍之上。李麗質並不意外。因為她至始至終的目的還是咽喉,因此她借著就是一個轉身。


    靜南禪師對麵李麗質的這一拳,便用出了少林羅漢拳中的羅漢搬山,閃身格擋,正要出腿,卻發現一道紅光已經架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原來是李麗質在轉身的時候,手中的焚仙劍放了下去。腳下一勾,再彈了上來,隻不過是來到了出拳的左手上。而李麗質也是料到了靜南禪師還是會如先前一樣格擋,再試圖反擊。而就在這個格擋的瞬間,手腕一翻,焚仙劍直至咽喉。


    至此,勝負已分。


    李麗質收迴了長劍,拱手道:“大師,承讓了。”


    靜南禪師也沒有在意,因為他一開始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這些年他很少出手,因此對於切磋他也是十分的渴望的。“阿彌陀佛,公主殿下,貧僧心悅誠服。”


    隨後靜南禪師便拿起長棍走了下去。


    這一場,最後以靜南禪師的敗北而結束。


    如此便隻剩下最後一人——花魁牡丹。


    牡丹走上台說道:“公主殿下,現在的您還不是我的對手。”


    李麗質笑著說道:“哦,牡丹姑娘,勝負要交手過後才知道。”


    牡丹搖了搖頭:“但我有個請求。”


    “哦。”李麗質很是意外。“牡丹姑娘請講。”


    “若,我勝了,我想做公主殿下您的貼身侍衛。”牡丹笑道。


    李麗質點了點頭:“若你能勝我,自然是有資格做我的貼身侍衛。”李麗質沒有覺得有什麽,想來便是,這牡丹乃是一位江湖俠客,隻是厭倦了江湖才做了個花魁,靠才藝為生。


    而如今她提出這個條件,無非就是想找個安穩的活計,亦或者說她真正想接觸的是蘇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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