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曹植有詩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遙想當年,曹子建被曹丕逼出了這首《七步詩》,成為了千古一絕,可見古人重情義也!古人極重情義,但也重門派師承,更重黑白是非。


    如今,智寧悟淨二人兄弟一場,卻要廝殺在一起,心裏都不是滋味。夏侯達卻不管這一套,他們剛一說完話,準備開戰,夏侯達就從背後抽出雙槍,衝了上去。


    侯鵬一看,知道智寧老和尚有絕藝在身,武藝非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從背後抽出鋼刀,要和夏侯達一起圍攻智寧。


    悟淨心裏十分糾結,不忍和智寧交手,幹脆就在那裏站著,看著三人交手。


    夏侯達一晃雙槍,兩支短槍分別朝著智寧的左右肩頭刺去。智寧與別人交手從來不用兵器,他一會元氣,雙掌分別朝著兩支槍尖擊去。夏侯達知道不好,趕緊往迴收搶,但智寧的雙掌仍然打中了槍尖,智寧掌中的元氣立刻透過了兩支短槍,進入了夏侯達的經脈之中。夏侯達疼痛難忍,連忙運氣抵擋,他趕緊將雙槍扔到地上,智寧的氣功才沒有令他經脈斷裂。盡管如此,夏侯達也疼的不輕,兩筆發麻。他隻好跳到一邊休整。


    侯鵬看見夏侯達僅一招就被智寧,心中就很是不安。刀不敢硬碰智寧。打了幾個迴合,侯鵬一直被智寧打壓著,隻要一不小心,侯鵬就會落敗。侯鵬趁著一個後退的機會,朝著智寧打出了一支袖箭。智寧不敢怠慢,一掌用盡全身的氣力朝著那三寸寒光打去,那隻袖箭竟被震得分為兩半,反倒朝著侯鵬飛去。侯鵬被嚇了個魂不附體,往旁邊一閃身,但那隻袖箭的箭頭,卻劃破了侯鵬的肋下。侯鵬咬著牙,捂著傷口,和夏侯達逃到悟淨身旁。


    夏侯達都這手腕子,瞪著眼說:“劉兄,您不夠義氣啊!我們兩個在和智寧拚命,你倒在這清閑自在。和不快用用我給你的火器棍,拿這小子祭棍!”


    悟淨想道:事到現在,還真是你死我亡,非分出個勝負不可!智寧兄,小弟可對不住了!


    想罷,悟淨抄起火器棍,先掄了幾下,將鐵棍往背後一背,對智寧說道:“你是師兄,你先請!”


    智寧喝道:“胡說!誰是你的師兄?給我住口!”說罷,智寧往空中一縱,掄起掌來,朝著悟淨砸去。


    悟淨往後一縱,橫棍道:“且慢!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告訴你,我這兩個棍頭上可都安著火藥,你可小心啦!”


    夏侯達在心裏埋怨悟淨,這可是底牌啊,怎麽說暴露就暴露呢?


    智寧驚得張開了嘴巴,心說:怪不得悟淨現在要報仇,原來他還有這樣的兵器!我可千萬要小心!


    智寧又和悟淨戰在一處。打了十幾個迴合,雖然智寧提防著悟淨的那條火器棍,但仍然占據上風,連用氣功震了悟淨好幾次,幸虧每次悟淨反應都很快,但還是虎口發麻,經脈有些疼痛。


    悟淨一狠心,決定用火器取勝。悟淨在智寧進攻的時候,棍頭正挨著智寧挺近,悟淨提醒了一聲:“師兄,我要炸你了!”悟淨一摁繃簧,觸碰機關,棍子裏的火器就被發動了。


    智寧聽後,趕緊使盡全身之力往後直射出去。


    但火器已經發動了,棍頭上一聲巨響,震得人們耳膜發痛,上麵閃過火光,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要把智寧撕裂一般,智寧運起了《達摩金剛經》,但絲毫沒有作用。


    ......


    智寧落到了地上。他被炸得不輕,衣服已全被撕裂,身上血肉模糊。


    智寧齜著牙,身上火辣辣的疼,他曾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戰場,因為有氣功護體,就很少負過傷,更沒有喊過疼,可今天,他卻在火器的威力下屈服了,這位一流的武林高手,忍不住躺在地上呻吟著。


    悟淨也被這棍子的威力嚇了一跳,心裏暗自想道:如果這火器都這麽厲害了,還有我們武林中人何用?


    夏侯達在後麵看見悟淨把智寧炸的半死不活,高興極了,叫到:“劉兄,快快結果了他的性命!”


    悟淨轉過身來,麵露為難之色,說:“賢弟,可否饒了我師兄一命?”


    夏侯達苦笑道:“劉兄,你活了這麽大的年紀,這個道理你還不懂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今日不殺了他,他明日就來殺你。做我們這行的,為了你最想要的,就要放棄你的一切,不殺伐果斷,難成大器!”


    悟淨點了點頭,將棍子對準了智寧的天靈蓋,把眼一閉,掄起棍子,朝著智寧砸去。


    這一棍下去,悟淨的心在顫抖著,但是他感覺這一棍好像沒砸中人,砸到了地上。難道是砸歪了?不能吧?


    悟淨睜眼一看,地上的智寧不見了,地上隻留下了一些血痕,他抬頭一看,就見屋簷上一戴著蒙麵罩,身穿長袍之人背著智寧,施展輕功術,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院裏的三人都愣住了,悟淨先反應了過來,對著二人說:“剛才那人身法怎麽如此之快?”


    侯鵬和夏侯達指著悟淨身上的僧衣,大驚失色。悟淨低頭一看,僧衣破了,被劃了好幾道,一看就知道是被劍給劃的。


    他脫下僧衣,竟然發現上麵被劃出了兩個大字:“廉恥”。雖然這字很粗糙,很模糊,但還是看得出來。


    悟淨倒吸了一口冷氣,指著這件僧衣,問:“這字是怎麽來的?”


    侯鵬說:“我就看見那人從空中跳了下來,從腰中抽出了一把金色的劍,一手抓起智寧,一手掐著劍刃,在你身上劃了幾下然後就走了。”


    夏侯達也這麽說。


    悟淨看著這兩個字,心裏羞愧,覺得對不起師兄與少林宗。


    我們暫且不說這三人,單說救智寧那人,帶著智寧來到一片樹林,從百寶囊中拿出外傷藥,塗在智寧的傷口上,又拿出幾塊紗布,給他包紮了一下。智寧緩緩地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點點頭,並不說話,他脫下長袍給智寧穿上,以便遮蓋傷口。他又背上智寧來到一處城鎮,找了一家店房,給了掌櫃幾兩銀子,讓他們好好照料智寧,自己卻不辭而別,也不知去了哪裏。


    一晃二十天過去了,智寧的傷基本都好了,智寧離開店房,打算迴清風山少林寺分院,令人送信給少林寺總院,告訴他們悟淨勾結蓮花宗人,背叛宗門之事。


    智寧就起身迴清風山。過了幾天,智寧迴到清風山,正好看見許晴要讓梅渡捉拿法空。智寧不知前因後果,為了保護徒弟,就大戰梅渡,才發生了上文所說之事。


    如今書歸正文。


    智寧正和梅渡打著,突然隻聽有人大喝一聲:“哥哥,我來了!”隻見這人身穿夜行衣,手拿七星劍,正是單玉良!


    單玉良提劍在手,對許晴說道:“許都頭,又見麵了!還不與我大戰一場!”


    欲知這場大戰勝負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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