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奴隸都是穿著類似於麻的衣服,編製的雖然緊密,但還是顯的很是四處漏風,因此這些奴隸就在前胸後背還有腹部都縫上了散碎的皮子。


    也是因為這樣,每個人縫製皮子的地方不會完全一樣,而這人穿的一副明顯就不是他的,衣服短就不說了,而肩膀也窄了不少。


    被這人強行穿上之後,下擺和袖子就顯得短了不少,而這人的褲子就更是短的到了腳脖上麵。


    錢端橫嘴角上翹的看著這人,這人被他這麽看著,心裏越發的緊張起來,而他越是緊張,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刀舞。


    刀舞在一旁心跳的猶如打鼓一般,他緊張的就是這人表示出和自己認識,可是這人實在是太緊張了,不看向自己的主子還能怎麽辦呢!


    可是如今的刀舞又能怎麽辦呢!自己並沒有讓這幾人去加害這些大唐人的麻煩,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現在的軌州隻要是出一點事,要是沒有他刀舞的授意才怪!


    隻是這一次刀舞真的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而且還有苦說不出,刀舞就算現在給這位錢大人說不是自己授意的,隻怕這位錢大人也不會相信。


    但是自己也算是一位城主,而這幾人又是為自己強出頭,自己不保住這幾人又能怎麽辦呢!


    讓他檢舉自己的手下,而且還是用的極其順手的手下,這也是不可能的,自己要真的這麽辦了,那今後誰還敢跟自己混。


    刀舞滿麵寒霜一般的坐在那裏左右挪動著自己的屁股,就跟犯了痔瘡一樣難受。


    錢端橫越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人,刀舞越是渾身的不自在,可是錢端橫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這麽看著麵前的五個人一句話都不說。


    麵前的這五個人,有四個都是低垂著頭渾身打顫,隻有這個人除了幾次抬頭偷偷的觀察錢端橫之外,就是頻繁的看刀舞了。


    他看錢端橫的時候,眼睛了充滿了狠毒之色,而看向刀舞的時候,眼神中有祈求、征詢還有一絲可憐的意思在裏麵。


    錢端橫可以很清楚的察覺到這個人表現出的各種情緒,也能感受到身邊刀舞的不安與無奈,但是他就是喜歡這種抓到獵物的感覺。


    這人越來越不安了,他是不敢直接站出來舉報刀舞的,不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幾個人臨時起意的,就說他的家人還在到五的控製之中,他也不敢說什麽不利於刀舞的事情。


    錢端橫隻是對著人努了一下嘴,旁邊護衛上去就將這人一把抓住,這人被抓住,不由自主的就想反抗,可是錢端橫的護衛是什麽人,隻是一記手刀就將這人砍暈了過去。


    其他四個人都嚇傻了,立刻就像是鵪鶉一樣的蹲下,四個人可憐巴巴的擠成一堆,隻是那人被抓走之後,這幾人就被帶了下去。


    他們的神情代表了他們心中的恐懼,這些大唐人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想象,以前見到的那些大唐轉來的奴隸,一個個都是猶如待宰的羔羊摸樣,今天卻是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一群人。


    蹲在一旁的奴隸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最後一名刺客微微抬著頭,卻是瞪著眼睛看著被架走的那人。


    剛才那人其實也算是個窮兇極惡之徒,平時在他們這些刀舞圈養的打手中,打鬥搏殺的本領也算不錯的,可是竟然被人家輕輕一下就打暈了,這真的嚇到了他。


    他從來沒有見過,隻是用手掌隻是一下,就能將一個大活人弄暈過去,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殺掉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但都是使用的是短刀弓弩,赤手空拳的兼任幹掉,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都不用錢端橫示意,身邊的護衛就上去將這人抓了出來,隻是這人明顯沒有剛才那人鎮定。


    “大人,救我呀!”


    刀舞歎口氣,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是歎口氣閉上了眼睛,他這是在告訴這人,自殺吧!


    錢端橫也聽出了刀舞一聲歎息的意思,他隻是對護衛做了個眼色,剛才已經死了一個了,這些看守都是深感愧疚,現在抓住人直接就是堵嘴之後才捆手捆腳。


    刀舞看著這人被捆成一條人棍一般的被抬了下去,刀舞就知道大唐抓人有這種手段,那就說明這些人對付俘虜一定是有自己的手段的,那人現在就算是想死也不可能了吧!


    刀舞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人絕不是一個笨蛋,他眼見前麵的奴隸都已經被甄別玩了,而這個錢大人竟然是短期身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並沒有撤走的意思。


    他的心裏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要是這兩人被大唐軍人真的審出來什麽,或者是兩人胡說什麽的話,自己到那個時候就太被動了。


    刀舞是用他們的家人在控製他們,一邊是威逼,另一邊則是利誘,這兩樣法寶被他使用的得心應手。


    一個上位者,不在於使用這些手段,隻要是這種人,無不把這種手段當作法寶使用,但是不同的卻是選擇,也就是在危機時候的抉擇。


    選擇對了,就能百尺枝頭再進一步也說不定,而選擇一旦錯誤,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說,說不定還能害的家破人亡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就是一個選擇開始了,刀舞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將這件事給這位錢大人說一下,先說是主動,被別人查出來再說,可就被動了。


    哪料給錢端橫說過以後,這位錢大人就像是再看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就這麽笑嗬嗬的在看著自己。


    刀舞不知道他說什麽意思,心裏也是忐忑不已,過了良久之後,錢端橫才對他說道:“我也覺得你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你這麽說,本帥倒是覺得還是有些可能的!至於怎麽處理你,還要請示我家皇帝才行。”


    刀舞沒有聽到自己滿意的內容,臉上自然就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錢端橫笑道:“你先迴去,有什麽事情,本帥迴去找你的!”


    說到“找你的”這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已經收了迴去,刀舞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那條魚,至於最後會怎麽樣,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刀舞自己走了迴去,錢端橫並沒有讓人看管他,利奧塔也走不出這個把守嚴密的院落。


    等他走了之後,錢端橫又帶著人將這個麵積頗大的後院,仔仔細細的將這裏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並且讓人過來,將這裏的馬匹全部拉走了。


    後院不隻是有馬匹,還有不少的牛羊被圈養在這裏,糞便的氣味簡直讓錢端橫喘不過氣來。


    成堆的糞便被堆在一邊,曬幹的那些分辨被堆在一旁,這是在地上挖的還幾個大坑,隻是裏麵堆積的幹燥的糞便早就堆的老高。


    而新鮮的分辨則是被攤在一旁,錢端橫知道這樣晾曬牲口糞便的習慣,隻是在積攢過冬用的燃料罷了。


    錢端橫帶著人將這裏認真的看了一遍,再迴到那一片都是樹林的院子時,他就覺得這裏的樹林不隻是招風這一個原因,隻怕還有阻擋後邊院子的臭味的功能吧!


    到了刀舞家眷的那個院子,這裏麵的唐軍最多,由於時刀舞的家眷所在,一個適應要保護他的安全,另外也是阻止他和外界聯係。


    刀舞和他的女人們都被關在了一樓的最裏麵的兩個房間,他們的飲食起居都由唐軍負責,刀舞雖是很不情願,但卻是身不由己!


    此時他就看到錢端橫過了良久,才從後麵轉了出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自己身邊的女子都是他的奴隸,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妾。


    這些女子許久以來,也沒有一個給他生下一男半女,他也就對她們不甚在意。至於在另一間屋子裏哭哭啼啼的女人們,他除了心煩就是心煩。


    錢端橫將這個刀舞家眷這座兩排兩層的小樓認真的轉了一圈,他從最後一間屋子轉了出來,隻是他出來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院子裏看著這兩排房發呆。


    他轉了半天,真實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刀舞的書房,或是能不能找到他的什麽密室,可是他轉了好久也沒有找到,這就讓他感到疑惑了。


    要知道這個刀舞就目前來說,不管是城內的成群的軍人,還有他這座宅子的布置,都顯的神秘的很。


    既然神秘,那麽他就一定會有神秘的密室之類才對,可是自己找了半天,怎麽就找不到呢!


    所以就站在院子裏仔細地琢磨著,這裏隻是土坯牆加上木板建成的,這是典型吐蕃人的結構,土坯房雖然要經常的維護,但卻是非常適合這個幹燥少雨的地方。


    錢端橫看著這兩排房,卻是想不到密室在哪裏,他隻能是前前後後的轉著,刀舞要真的是有密室,那就一定一定是在一個不容易找到,但還應該很容易進去才對。


    他想了半天,這個將士兵隱藏在城內的次仁旺堆,想來他對自己的安全是不在意的,要不是他們大唐軍人到來,以絕對的人數和實力才讓他開城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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