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富戶拿不出土地的憑證,可是能拿出自家佃戶的身契,他們要讓這些自家的這些自賣身的佃戶遷走,這可就犯了陸晏的忌諱。


    他走訪瀏陽的這些天裏,早就發現瀏陽有很多土地都無人耕種,隻是靠近瀏陽河的大片土地都被開墾了出來,那些離水源地的偏僻一點的道路不好的土地就無人耕種了。


    這些土地之所以無人耕種,即便是那些喜歡占地的皇族都看不上那些土地,原因無非就是距離水源太遠了,給糧食澆水實在是麻煩得很。


    陸晏想將瀏陽搞得富庶起來,那就要有人有錢還要有糧食才行,因此組織人員開墾大量的荒地,就成為了他唯一的選擇。


    可是現在這些地主富戶們要將人遷走,那陸晏豈會同意,因此衝突就要一觸即發了。


    這樣的問題在以前就出現過,結果被皇族一陣的打砸打殺給解決了,也就有了後來的侵吞土地的事情,有些事情看似簡單,可要真的解決,那就非得追根溯源才行。


    陸晏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事情竟是如此的麻煩,可是對於陸晏來說,你沒有地契,就不可能那會曾經的土地,陸晏覺得現在可不正是打到地主階層的最佳機會嗎!


    而陸晏和馬從商議之後,馬從卻是算了一筆瀏陽的土地與糧食的帳,他們倆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了一大跳。


    瀏陽的土地麵積在這次的清理以後,才發現瀏陽真的是一個寶地呀!可耕種麵積竟然有八百八十頃之多,如果算上那些距離水源地的那些荒地,那足足有將近一千頃的土地。


    這可是直接就增加了一百二十頃的土地,要知道唐代的一頃地將近現在的六十畝左右,而現在陸晏新規劃的土地,那就是每戶三十畝,而家裏男子成家就要分戶。


    這樣一來,一百二十頃地可就是七百四十畝地們也就能多出來兩百四十戶,按照大楚的十稅一交公糧,這每年多了多少糧食呀!


    現在陸晏和馬從一算計嚇了一跳,更加決定收了他們的佃戶,將這些人全部解放出來,而且瀏陽在今後也不再準許自賣身這種形式的佃戶。


    這些自賣身的農戶,不是因為年老體衰,就是因為自身無力耕種自家的土地,也就帶著自己的田地投靠那些大戶,再有那些大戶進行雇人耕種。


    大戶們就古人更重他們的土地,再將他們養老送終之後,這些土地也就成了大戶地主門地土地了,久而久之,這種形式就留了下來。


    陸晏和馬從越算賬,越是覺得瀏陽的人口太少了,放著那麽多的土地竟是無人耕種,想想都覺得心疼,因此馬從就把眼睛看向了瀏陽東邊,那裏的山民們耕種麵積少,要是能將那些人因一部分過來,那瀏陽今後的發展,一定會是不可限量的。


    可是那些山民卻是屬於圍山動的錢繆的人,而圍山也是大楚和吳國默認的邊界,而這裏的圍山也就成了雙方默認的中間地帶,誰都不對這裏管理但也絕不允許另一方占據。


    而瀏陽的可耕種土地都是以瀏陽河邊的為最好,但是這裏的土地卻是時不常就會被河水淹沒,這也是這些年那些皇族一直想修壩卻是一直沒有做的事情。


    陸晏他們要是想讓瀏陽河沿岸真正成為魚米之鄉,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而做這些事情更是需要大量的銀子,也更需要大量的人。


    馬從想到了一個辦法,明目張膽的去哪裏招人,肯定是不現實的,弄不好就會引起雙方的大戰,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那就隻能是讓自己人化妝成采藥的打獵的還有路過的,將這些瀏陽的好消息告訴那邊的人,比如說隻要是來瀏陽定居,每家都能得到三十畝的土地,而瀏陽官府這是負責給他們提供各種的農具以及牲畜。


    想到就要做到,留言立刻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會說當地話的一些士兵化妝成各類人進入了大圍山區,而山裏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因為躲避戰亂,或是別的什麽原因躲到了山裏。


    現在外麵的世界像他們張開了懷抱,這些站大山裏麵依靠著支離破碎的土地,還有隻靠下雨才能活的莊稼,或是偶爾打上幾隻野物才算是打牙祭的山民來說,瀏陽的這些招數很有效。


    這些山民都在議論紛紛,他們一方麵想從山上下來,一麵又害怕瀏陽的這些辦法會變,可是有的山民卻說陸晏將皇族都趕跑了,看來不是鬧著耍了,說不定真的能得到幾十畝地也說不定。


    有的山民實在是在山裏過得不好,就抱著試試的心態從山裏走了出來,結果到了瀏陽之後,果不其然分到了自己的土地,而這個消息就像是春天的風一樣,迅速刮遍了整個大圍山。


    下山的人越來越多,躲到了陸晏都不知道怎麽安置的地步,而先來的這些人分到了相對來說比較好的地,也得到了官府宣傳的三戶一頭牛。


    可是後來的這些人可就沒有那麽好的土地分了,不但是分到了沒有開墾的荒地,而且得到的牲口也隻是騾子而不是牛,這就有了對比,毒華鎖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說的就是後麵來的這些人吧!


    這些人當然是不願意了,結果就是鬧,這些人一兩個人根本就不敢去府衙鬧事,因此就隻能是喜歡糾集在一起一起去府衙鬧,這樣一來就將事情搞得世人皆知了。


    陸晏頭都是大的,他又不能像是對付以前那些莊園爪牙一樣來硬的,那就隻能躲著不見了,可是不見麵顯然是不現實的。


    陸晏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躲著不見,他和馬從兩人是實在是受不了了,沒辦法隻能是在被圍了好幾天之後,才想到一個好辦法。


    這些山民為什麽鬧,不就是當年分不到好地,沒分到好地那不就交不了公糧嗎!陸晏一咬牙就決定,幹脆免稅三年還給口糧,但是前提就是要開荒才行。


    消息公布了,門口的人不但沒散,反而人更多了,陸晏讓門房去問問這又是怎麽了,這才知道,那些荒地是需要水源的,沒有水怎麽開荒,沒有肥料又怎麽養地呢!


    說來說去都是山民的道理,陸晏就納悶了,自己本來是要找一個雙贏的,可是現在怎麽就權勢自己的不對了呢!


    鬱悶的陸晏隻能是讓兵卒將這些人驅離,自己和馬從則是去了山裏請教劉欣悅,等他們到了山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可是劉欣悅卻是不在,下麵的人隻說是他下鄉尋訪去了。


    馬從和陸晏既然來了,當然要看看劉欣悅這些天幹的怎麽樣了,一看之下才知道,就連周邊的山林還有周圍的山石都還沒有全部清除出去,簡直就是沒有一點動靜嗎!


    馬從還在疑惑的時候,陸晏卻是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麽了,原來劉欣悅竟是在旁邊的一處山裏,發現了更好的一處營地,這邊的民夫都到了那裏。


    兩人有些詫異,這裏不好嗎!他怎麽就能找到那麽個地方呢!最奇葩的計稅也不和自己商量,就將人員物資全部遷了過去,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


    等他們在這裏軍士的帶領下,到了那裏之後才發現,這裏真的很是不錯,不管是隱秘程度還是生活環境都比原來那處好得多。


    陸晏也為這處地方感到很欣慰,他就覺得這裏實在是選了一個好的管事,這個劉欣悅真的是沒有用錯。


    這裏的熔爐還有鑄造作坊已經建立起來了,工匠們的生活設施也都已經建成並投入使用了,所有的工匠都在忙碌著,而且那些工匠似乎正在忙著一個什麽物件。


    陸晏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長約一人高,上麵有三個孔的一個什麽東西,下麵的手柄上還有木柄包著,看著也還算是很精致的。


    旁邊的一名工匠看到陸晏再琢磨這件東西,就趕緊走過來介紹說道:“兩位大人,這是我們根據劉大人的圖畫製作的第一件銃,你看看怎麽樣?”


    “這是銃?”陸晏都要傻了,這個東西和自己心目中的那個東西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疑惑的說道:“這個東西能放響嗎?”


    他的意思是這個東西能打死人嗎?可是對麵這人卻是誤會了,那人竟是自豪的說,能放響能放響,響的很呢!還是連著三響呢!


    馬從拉著陸晏有些興奮的小聲道:“反正老劉也不再,要不咱們放一銃?”


    陸晏也很是好奇,這東西真的能不能殺死人,他也是很高興地說道:“那你會放這個銃嗎?”


    “會的嗎!那怎麽能不會呢嗎!要不要聽聽?”


    陸晏很是高興地說道:“來,你準備吧!咱們聽聽!”


    那人趕緊的招唿人手,前麵不遠處立刻就跑過來好幾個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跑了過來,有人接過陸晏手中的銃,有人趕緊裝藥。


    隻是陸晏看他們的這個架勢實在是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尤其是馬從近距離看過大唐軍擊發的人,就更是覺得和自己見過的差得太遠,這完全是兩迴事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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