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坐定之後才說道:“瀏陽的事情真的不好辦呀!”


    劉向西不說話,隻是吩咐上茶,他的心裏傾向於陸晏來找自己商量什麽的,這說明自己項家還是能左右陸晏的,而原來的那個龐巨不就是失控而胡作非為了嗎!


    陸晏喝了口茶,才接著說道:“剛才從皇宮出來,商量留洋的事情,我感覺接下來的瀏陽會發生一些很不妙的事情,還望你能趕緊處理。”


    “哦,什麽事情呢!”


    “估計朝廷要收迴瀏陽的大小莊園,改為瀏陽直管!”


    “直管嗎!那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呢!早就說過了,隻要你是研製像你說的那種裝備,我們項家在瀏陽的三處莊子,就全部轉給你了,但是我們的人不能動!”


    項家既然決定支持陸晏,那就要全方位的支持,幾處莊子對於項家不算什麽,但要是能真的幫助陸晏,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要知道,他可是在做那些能打死距離一裏地敵人的武器呀!


    陸晏看著劉向西說道:“感謝,真的!我真的很感謝你們能支持我,這讓我接下來在瀏陽有了點底氣做下去。”


    劉向西拍拍陸晏的胳膊說道:“這不算什麽,這三個莊子每年也隻不過就是不到十萬兩銀子罷了,但還要養活他們,你知道的,他們很能吃的!”


    陸晏知道,這一定是劉向西的說辭,這是因為不想讓自己覺得是在施舍自己,但是他依然說道:“盡管他們吃得多,我還是準備全部接受他們了。”


    “哈哈,這很不錯,不是嗎!”


    陸晏離開之後,劉向東走了出來,看著自己這個弟弟說道:“他接收這些莊園,你說他知不知道這些莊子裏都是些什麽人呢!”


    “他這樣的人,能走上一圈,什麽都知道了,他剛剛去了瀏陽才多長時間,就將瀏陽搞得成了這個樣子,你說他是一個笨蛋嗎?”


    “嗬嗬,他不是笨蛋,才是我們需要的,我們可不養笨蛋!”


    劉向西笑著說道:“你以為他想那個愚蠢的龐巨嗎?”


    “這個人很有意思,已經是大將軍了,但還是兩袖清風的,要不是我們支持他,他能混成這樣?”


    “所以說嘛!這人還是能用的,他知道自己要什麽,也不過多的給咱們找麻煩,能用忠誠換來的東西,他絕不會用別的東西換自己需要的,這樣有堅持的人,不值得我們幫助嗎!”


    劉向東笑得很開心,在大楚朝堂投靠他們的各級官員中,陸晏可以說是一個另類,他既不要求太多,也不太親近項家過多!也很少和項家過多的接觸,但越是這樣的人,項家就越是喜歡這樣有所堅持的人。


    雖然項家需要的隻是一個或是很多的可憐的傀儡,雖然看不起這些飽讀詩書的官員,但是不妨礙他們喜歡一個有原則的人,這也是陸晏能從那麽多的官員中脫穎而出的原因之一。


    陸晏知道自己的堅持,他雖是需要項家支持,但是不妨礙他保守自己的尊嚴,投靠了項家,就能得到升遷上的幫助,但同時你得出賣自己的靈魂,可是陸晏偏偏要說不。


    他依靠著項家坐到了大將軍,但是他還要依靠皇帝,才能施展自己的畢生所學!他也隻有依靠皇室,他才能帶大軍征戰天下,他才能一展抱負!


    而他對項家也隻是相互利用和幫助的關係,至於這一次項家能拿出瀏陽的全部產業來投資陸晏,也足以說明項家對他陸晏是願意付出的。


    陸晏離開項家的洗後,懷裏揣著項家在瀏陽的三家莊子的全部接收印信,從劉向西的話裏,他知道這三家莊子,一年有將近十萬兩銀子,這對於陸晏來說,真的是一筆巨款了。


    這還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解決了項家在瀏陽這件事做手腳的機會,這才是今天他來拜訪劉向西的真正意圖,目前來看,今天的結果還是不錯的。


    陸晏對於大唐裝備的神力,感到無比的神秘,他對於瀏陽的“銃”也是感到無比好奇,瀏陽的木桶民眾既然能夠做出這種銃,為什麽就不能做出像大唐那樣的槍呢!


    第二天的朝會,有陸晏提出改革瀏陽各類莊子的決定,自然是說什麽的都有,可是有姚莊的解釋和支持,就算是劉江十分詫異這樣的處理辦法,但是在馬希聲的支持下,任何人也不會和新皇帝做對的。


    怎麽也得給新皇帝一個麵子不是,再說了,他們商量的是皇家莊園還有各大權臣的莊子問題,隻要姚莊幾個當朝權貴不反對,這件事本身也跟別人也沒什麽關係的。


    這些底層的官員們,巴不得看看皇帝家的熱鬧,也算是在煩悶的生活中找點樂子,至於最後如何反正也跟自己關係不大。


    在朝堂上,宣布了劉江榮升太尉,自然姚莊的丞相任職命令也同時下達了,禦史的位置自然是依然空著,這個位置要是龐巨活著,可能就是他的了。


    當天下午,陸晏就去見了依然關在軍營中的複州迴來的將士們,這些人看到陸晏到來,都是激動得很,陸晏也是挨個的問候,又將朝廷的決定告知他們。


    而這些人聽說調去鎮守瀏陽,這些人也都很高興,要知道瀏陽可是皇族聚集之地,能到這裏當差,那一定是朝廷信任他們,才會調他們過去的。


    一下午的時間,到兵部領取裝備,又裝備一新,晚上的時候更是美美的吃的一頓,在好好的休息了一晚,就隻等著第二天出發瀏陽。


    他們在這裏吃好喝好休息好,等著明天的皇帝親自發命令後出發,可是有些人確實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向著瀏陽出發了。


    這些人都是各個皇子皇孫家的管事們派出去的,這些人的目的就是通知瀏陽的莊子裏早做準備,他們不敢明著跟朝廷作對,但是不妨礙他們背後做一些搗亂的事。


    這些皇子中就以馬希萼跳的最兇,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做皇帝了,那麽就隻能大量的斂財來平複內心的不滿了。


    整個瀏陽的皇莊的人員還有物資的轉進轉出,現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現在隻有不到十八歲,但是他有一個很好的老師,這人叫馮奎,他算是馬希萼的老師,但是這人可是和文人不一樣,這人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但是心裏卻充滿了陰險狡詐。


    這人看著是仙風道骨,一臉的和氣,但是內心卻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這次的皇位之爭,他也是出了力的,但畢竟是年紀太小,怎麽也沒有進入馬殷的心裏。


    不怪馬希萼不爭氣,實在是因為這個馮奎的原因,十五歲出宮建府,第一次外出就跟著這個馮奎去了勾欄妓館,而且是一去便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他迷戀這個充滿了漂亮女人的地方,怎麽看著都比皇宮內更加的讓人賞心悅目,這些女人不但可以看還能隨心所欲的動,就是那種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的“動”!


    他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是他在皇宮裏麵所不能比擬的,皇宮內的規矩多理解多,處處說話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的。


    但是自從出宮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什麽是自由,尤其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感覺!這簡直就是另一種生活,因此他將皇宮私下也稱之為昭獄就可見一斑!


    在這個到處是密探的大楚國內,他的一言一行早就被馬殷知道了,因為這個還被喊道宮內,被馬殷拿著荊條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打得他是在床上躺了十幾天,因此他也恨上了馬殷這個父皇。


    隻不過,從此之後,他也不敢在明目張膽的在去那些勾欄妓館了,不去是不去了,但是他的心思卻是時刻在那個地方,怎麽也從腦海裏驅趕不掉!


    馮奎因此就給他出了個主意,那就是大量的斂財,隻要是有了錢財,自己開一家這樣的買賣不就是了,納努就是自己的嗎!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首當其衝的,就是在瀏陽大量的收受投靠的不同百姓,將他們的稅金全部攏在自己的手裏,非但如此,他還替其他的兄弟姐妹管理莊子,一年也就是收個親苦錢。這樣一來,就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非但是可以將利益做到最大,還能將多餘的錢財在大楚各地置地,再講自己斂財的手段用到別處,這也就是不到四五年的時間,他的莊子已經是做到了二十多處。


    他的這個皇子身份,簡直就是在各地平趟的結果,一方麵在朝廷內大量的收買*官員,另一方麵就是在各地大量的斂財,久而久之,他也成了大楚暗地裏名副其實的有錢人。


    他喜歡自己這個有錢人的身份,對於皇子的身份反而是有些厭惡,對於怎麽賺錢,他是興趣極高的,但是對於怎麽讀書,怎麽把心思用在國家大事上,他是一點都不關心。


    尤其是在馬希聲擔任監國以後,他就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因此他就將大量的錢財用在了怎麽賺錢上。


    尤其是在發現了有一種銀票的東西之後,他就更是喜愛得不得了,這個東西好呀!一張紙就能換來票麵上的銀子數量,簡直是居家旅遊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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