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三看看這把刀,心中喜愛的不行,將刀拋向一邊自己的親兵道:“拿好了,我要收藏這把刀!”


    陸晏卻是剛剛將自己的唿吸調整好,看著一臉得意的譚三道:“休想!”


    譚三卻是哈哈一笑說道:“陸將軍,咱們打個賭如何,我要是拳腳勝了你,你就講刀鞘送給我如何!當然,我要是輸了,不但將刀還給你,我還恭送將軍返迴楚國如何?”


    “君子一言!”


    “哈哈,駟馬難追!”


    陸晏將腰間那把刀的刀鞘接下來,隨手就一下子插在旁邊的地上,又將身上的鐵甲解下來扔在一旁,上前兩步和譚三麵對麵的站好。


    譚三笑道:“請!”


    “請!”


    譚三也不客氣,一拳就打向陸晏的右臉,陸晏卻是一下就躲了過去,他才不會和譚三硬碰硬,明顯這人的力氣比自己大,硬碰硬自己不占光。


    譚三看到對方躲了過去,卻是左一拳右一拳的打了過去,不但出拳不留一絲餘地,下麵的腳時不時也會猛地插向陸晏雙腿之間。


    這就有點讓陸晏招架不住了,譚三的拳太快了,時不時又會使出摔技,這就有些過分了,要知道摔技那是皇宮或是豪門平時取樂的技法,在這種將軍之間的比武中極難看到,這是關乎與自己身份的事情,怎可胡亂用呢!


    可是譚三的武功本身就是軍中的五步拳,再到後來的十步拳,都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武功,隻是現在譚三使將出來,卻是加入了自己很多的感悟而已!


    所以譚三的武功也可以說是很實用的一種技法,沒有什麽花哨的招數,招招使出來都是要命的,這就讓一貫注重貴族禮法的陸晏有些不適應了。


    要知道陸晏可是代表著項氏一族,他們的技法龐大而繁瑣,更加的注重於貴族間的比武,因此很講究招式的美觀,更不會有什麽將腿插進對方雙腿之間這種不雅觀的舉動。


    可是譚三卻不管這些,這是比武還好說點,要是真的以命相搏,那更那啥的招數還有,在戰場上隻要殺死敵人就行,可沒有人說你的招數萎縮或是歹毒。


    而譚三的招數偏於這一類,這就讓陸晏更加的看不起麵前這個將軍,大唐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將軍了,這人一定不是什麽名門之後。


    可是譚三的招數很奏效,已經將陸晏逼退了好幾步了,而且還有更快更狠的趨勢,陸晏隻想將麵前這人逼退,重新組織自己的招數。


    可是事與願違,譚三則是已經開始進攻陸晏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隻對著陸晏的胸口和腹部下手,這就讓陸晏有些捉急起來,自己和對方拚,可明顯自己沒有對方快,這就讓自己喪失了主動。


    陸晏一味地退讓,也讓譚三心中更加心中有底了,明顯這人是大家出身,一身武功光明正大,大開大合,但是卻缺少了一股狠勁,姿勢優美有個屁用。


    譚三邊打邊露出了笑容,這讓陸晏更加生氣,可是又沒什麽辦法,那就隻能是一力降十會了,陸晏也改變了自己的打法,那就是不惜自己挨上一兩下,也要講這人先逼退再說。


    陸晏也是將拳打得更加的直,並且快,這二人的比拚已經開一用眼花繚亂來形容了,可是譚三至今沒有退一步,隻是不再前進,已經和陸晏再比誰快誰狠了。


    陸晏的年紀不容許他十幾二十幾招的對拚,拳怕少壯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陸晏又有了要退的意思,可是譚三的手腕始終勾在陸晏的手腕處,隻要陸晏有了退的意思,譚三就會用手腕將他勾住並且帶迴來。


    這比武,讓陸晏感到很無奈,想進進不了,想退有退不成,顧得了上麵還得招唿對方神出鬼沒的腿和腳,真有點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馬從在旁邊看著,心中有些著急,怎麽說陸晏也是自己楚人的大將,比武輸個一招半招還好說,要是被對方打得很慘,這不是丟他陸晏的臉,這丟的是他們大楚的臉麵。


    而譚三的親兵們又開始開盤口了,譚三輸一賠三,陸晏輸一賠一,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壓陸晏贏,可見這些大唐軍人有多麽看不起陸晏呀!


    馬從實在沒有辦法了,眼看著陸晏臉越來越紅,就知道陸晏已經有了氣息不穩的征兆,隻能親自下場,他想將二人勸和。


    可是剛剛下去,就被二人極快的一拳打在身上而摔了出去,旁邊的大唐軍趕緊將他扶住之後就拉到了一旁,還有人埋怨他差點讓他們失去贏錢的機會。


    馬從有些黑臉,心裏罵道“一群痞子,眼看陸晏就要輸了,一賠一隻能迴本,那譚三照著這樣打下去,能輸嗎?”


    譚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陸將軍,咱們就算打平如何?”


    陸晏一口氣別在胸口,那裏說的出話來,隻能不說話依然是和譚三拳腳往來,那意思就是“不行,想也休想!”


    譚三卻是依然笑著說道:“那你不說話,我就認為你同意了,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你妹,我能說出話來嗎!”陸晏有些黑臉,可是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譚三喊著陸晏一副拚命的架勢,卻是突然向後跳了迴去,這一下陸晏一拳打在了空處,就覺得一口氣一下子沒有穩住憋在了嗓子眼。


    馬從卻是看的心裏一急,這時候譚三要是一拳打中陸晏,這陸晏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馬從趕緊有衝了出去,站在兩人中間將兩人隔開之後,就過去扶住了陸晏,陸晏一口氣沒上來,正在那大喘氣,馬從過去趕緊給他捶背,拂胸,過來好半天,陸晏才將這口氣喘了上來。


    譚三也不看他,隻是自顧自過去將插在地上的刀鞘拔出來,上下看了看一下子就扔給了自己的親衛,再不看陸晏一眼,隻是看著周圍道:“怎麽,都沒有事了,不用打掃戰場嗎?”


    旁邊的大唐軍一看譚三翻臉,一個個趕緊跑都旁邊去檢查產長上的楚軍傷亡情況,把還能站立的馬匹牽到一旁,都是低著頭打掃著戰場,誰也不敢看譚三一眼。


    譚三走上拿出山嶺,結果自己親衛遞過來的望遠鏡看了過去,戰場上的楚軍還在抵抗的已經很少了,而大唐軍已經開始將自己的戰線拉成了一條直線,這是在沒有絕對抵抗的時候才會使用的一種陣型。


    看到這個陣型就知道,楚軍沒有逃跑的基本都已經被擊殺了,這就是大唐的絕對力量,譚三看的心中感慨不已,而最是驚詫還有感慨的卻是複州城的袁翔。


    從一開始第一聲槍聲響起,袁翔就站在房頂看的清清楚楚,先是自己複州的水源地那裏,不知這些人使了什麽妖法,就讓那裏的人都被擊殺了,再然後就是那麽多的楚軍向著前麵衝鋒,可是都被打死了。


    袁翔想不明白,這是一隻什麽軍隊來解救自己了,難道說是在荊州的大唐軍嗎,可是自己昨天晚上才寫信求救,對方來的不會這麽快吧!


    另外就是,對方的戰力太可怕了,袁翔看著整個的複州城外,到處都是楚軍的屍體就知道,沒有大唐軍的救助,複州城遲早會被攻克的,那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迎接大唐的軍隊,自己這個樣子,不知道對方會怎麽安排自己,可是想想複州城的百姓今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武力保護,心中就覺得很是輕鬆。


    陸晏被馬從扶著占到了譚三一邊,譚三指著戰場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們的軍隊,你們在你們出國呆著就是了,幹什麽要來這裏插一腳,不把你們打疼打痛,你們就永遠不長記性!”


    “你!”陸晏被這就話氣的差點吐血,“我們怎麽就不能進攻這裏了,這裏是你們的嗎?天下,天下,有能力者居之!”


    譚三瞥了一眼陸晏道:“你這句話,要是你們楚王說的就好了,你覺得你們是有能力嗎?”


    陸晏頓時就覺得眼前一花,身子一軟往後就倒,剛剛打鬥都沒有暈倒的陸晏,此時卻是暈了過去,原因不過就是太丟人了,這話都沒法接,幹脆暈過去拉倒,愛咋咋地吧!


    馬從趕緊將陸晏扶住,譚三卻是搖搖頭,看著馬從道:“這人看來沒受過什麽氣呀!一句難聽話都聽不得嗎?”


    馬從也是鐵青著臉,但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幫著陸晏掐人中,譚三招手喊過親兵,讓他們仔細看管陸晏。


    看向臉色不太好的馬從說道:“你覺得楚軍和我大唐虎賁比起來如何?”


    馬從咬著自己的嘴唇,卻是一句話不說,他害怕自己真的張嘴就要罵他,楚軍都死完了,你在這樣羞辱我們,有意思嗎?


    譚三卻是不打算放過他,瞥了一眼臉色不還的馬從道:“沒有羞辱你們的意思,隻是想明確一句話,那就是如果放你迴去,你能替楚國的士兵說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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