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馬從的經驗來看,如果大唐軍人都是如此戰力,那就不要打了,直接投降就算了,五百步的距離不遠,可是現在卻成了天險一般,難以逾越!


    陸晏帶著人向著譚三這裏迂迴,馬從卻是不禁有些好笑,你們覺得很小心很隱秘,可卻是不知道人家大唐軍正拿著望遠鏡看著你們呢!就連臉上的一些細微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譚三的親兵已經下馬將譚三還有馬從圍在了裏麵,他們就等著這些人轉過一處小山丘就開火,那裏是一片平地,隻是兩邊有一些低矮的樹木可以隱藏,但那裏卻是直線距離隻有三百道五百步,正是打擊的最好距離。


    而陸晏也和普通的士兵一樣,蹲在地上,手持弓弩被擠在士兵的後麵,既然要衝鋒,那麽就一起衝鋒吧!


    先是三百騎搶先衝了出來,而其他人則是舉著弓弩搶了出來,向著在山嶺上的譚三就將箭矢射了過去。


    這種箭矢不同於一般的箭矢,這是專用於弓弩的,尾羽短而箭杆粗箭頭也是特製的鐵箭頭,但即便如此,這些弩箭依然射不中五百步外的那些唐軍。


    陸晏這就是要先將自身潛藏在離敵軍最近的地方,在遠近一起攻擊,希望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利用距離換取和對方肉搏的機會。


    這是以命換命的打法,可是他們自認為隱秘的行動卻是早就被對方知悉之後,情況就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了。


    當他們衝出來的時候,隻見對麵早就已經分散開來,如此一來就不可能將箭矢朝著人群射擊了,如果瞄準在射擊,那麽就會有一定的延遲時間了。


    可是他們的弓弩激發了,楚軍手持的這種弓弩隻能射擊兩百步,但是朝天射擊的話,卻是可以達到五百步,但是這種射擊方式,卻是很難射中某個特定的人,也就是說隻能靠蒙了。


    因此,他們的弓弩也就不可能有什麽殺傷,而對方的目標卻是對著那些衝出來的騎兵,隻要擊倒這些騎兵,就不會有什麽可以威脅自己的手段了。


    這些騎兵都是依著陸晏的吩咐,將自己的身體盡量的趴在馬匹的背上,他們單手持刀盡量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他們可以隱藏在馬匹脖頸後麵,可是馬匹卻是不會躲藏的,一顆顆鉛彈打在馬匹的脖頸還有前胸的地方,這些戰馬就知道自己遭受了攻擊,他們會嘶鳴著戰力起來,然後就會被鉛彈大眾胸腹的地方而倒下。


    之所以用鉛彈,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在相同的體積下更重,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會變形,另外就是被擊中的人或是動物如果不迅速的將鉛彈去除身體,就會引起中毒或是潰爛。


    這一點很致命,在這個沒有消炎手段的時代,基本上有了炎症就意味著死亡。


    楚軍的騎兵人數太少了,隻有三百騎兵的他們,基本上就在一轉出來還沒有加速到適合衝鋒的時候,就已經被打的潰不成軍了。


    但是前麵的倒下,後麵的依然在往前衝著,這個時候的士兵都有著一種近乎叫做勇猛的氣質,可是這種氣質對於譚三看來,不過就是愚昧和無知而已!


    譚三歎氣,馬從也在歎著氣,尤其是身位楚國王爺的他更是心中感慨的很,前麵倒下的可是他們大楚的勇士啊!哪一個這樣的勇士不是身經百戰,可是這迴卻是就像小孩子一樣,被人家按在地上打,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有的騎兵衝了過來,離他們越來越近,譚三卻是將馬背旁邊掛著的一根圓管拿了下來,將這根圓管從後麵掰開之後,從腰間拿下兩個短圓柱一樣的東西塞了進去,在舉起來,對著前麵就是彭的一聲。


    這次的聲響比別的士兵發出的聲音更響,而對麵衝過來的那匹馬就哀嚎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而這匹馬的前胸位置卻是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孔洞。


    這樣的效果看的馬從眼珠差點掉到地上,這是什麽東西,難道這個大唐將軍真的會魔法不成。


    馬從看著看個拳頭大的孔洞,隻覺得自己看著流出來的鮮紅的血液有點頭暈,而那匹戰馬身上的楚軍還沒有站起來,就被譚三直接一槍打在了額頭,而這一次就更讓馬從驚悚。


    隻見一陣黑煙過後,地上那人的額頭一是消失不見了,這人竟是半個頭顱都沒了,整個地上都是這人頭顱流出來的紅的白的,看的馬從一扭臉竟是使勁的嘔吐起來。


    而譚三卻是繼續將手裏的槍械掰開之後,跳出來兩個彈殼,而他則是有從腰間裝了兩個進去。


    唐軍的射擊還在繼續,而對麵的敵人卻是越來越少了,陸晏隱身於步軍中向前衝來,可是他一露頭就被譚三看見了,譚三厲聲道:“留下那個灰白長胡子的!”


    馬從止住嘔吐扭臉去看,一眼就看見了陸晏,而這時候陸晏的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而譚三身邊的唐軍這是哈哈笑著迎了上去。


    這最後的楚軍可是他們的獎章,就是他們的福利待遇,他們一定會善待他們的,果然是上去就將這幾人用刺刀幾下就刺倒了,而陸晏手持橫刀幾次劈砍卻是被唐軍躲閃了過去。


    馬從在一旁喊著:“陸將軍,陸將軍,放下武器投降吧!”


    陸晏一邊砍著唐軍,一邊罵道:“馬從老兒,你還是皇帝的弟弟,還是大楚的王爺,你盡然認賊做父,竟然敢出賣大楚的利益,你還是人嗎!”


    馬從羞惱的罵道:“你這老兒,你看到我出賣大楚了,還是你聽誰說我投降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放屁,你沒有投降,那你怎麽會在敵人的隊列中,還敢說你沒有投降嗎!”


    馬從看看陸晏,暗歎一聲,自己這可真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自己這可真的說不清了呀!


    陸晏的刀法極好,但是橫刀隻是善於劈砍或是直刺,但是在周邊都是強敵的情況下,陸晏卻是不敢直刺的,一旦橫刀離開自己身邊太遠,就會被敵人乘虛而入。


    因此,他就隻能盡量的利用橫刀的長度,盡量的劈砍或是橫掃,隻有這樣才能將敵人逼開,讓敵人不能近身,可是畢竟人年紀大了,這樣是需要很大的力量還有持久力的,隻是沒有幾下,他就沒有了力氣。


    周邊的唐軍已經將他圍在了裏麵,不時的用手中的刺刀去刺向陸晏的小腿,可是剛剛想下手,就被譚三嗬斥了起來,這些士兵沒有辦法,就隻能是用手中的刺刀去碰撞陸晏手中的橫刀,希望將他的武器磕飛。


    譚三看的有些不耐煩了,推開人群走了進去,而這些唐軍一看自家將軍下場,都是紛紛後撤,竟是圍成了一個圓圈出來。


    譚三一下場,看著緩緩後撤,暗自調息的陸晏說道:“陸將軍,還是放下武器,本將軍一定會善待於你。”


    陸晏卻是小口的喘著氣說道:“休想!”


    馬從也是在旁邊跺著腳搓著手說道:“哎,何苦呢!何苦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陸想開點呀!”


    陸晏卻是冷笑一聲道:“我的人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哎!對麵的,多說無益,也讓俺看看你手裏的功夫是不是向你的嘴一樣強!”


    譚三嘿嘿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腳,卻是出手空拳的走了過去道:“來吧!試試你有多強。”


    陸晏卻是哈哈一笑,一刀就砍了過去,譚三一斜身子躲開,一伸手就要去抓陸晏的手腕,這個動作極其的冒險,隻見陸燕將刀一橫就橫掃了出去。


    譚三向後連退兩步,陸晏卻是不饒他,緊跟著就是一個直刺,這是希望在譚三立足不穩的時候給他造成慌亂,也是希望能有給譚三造成進一步出錯的機會。


    可是譚三是什麽人,隻見向旁邊一閃,不退反進之下身子已經到了陸晏手腕的位置,這樣一來陸晏手中的橫刀就根本不可能給譚三造成什麽危害了。


    譚三臉露微笑,一把就向著陸晏的手腕在此抓去,這次陸晏卻是向右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肩膀撞向了譚三,譚三左手一推陸晏肩膀,也是將肩膀撞了過去。


    兩人相撞,卻是一下子就分出來誰的力氣更大,明顯就看到陸晏向著旁邊就是一個趔趄,譚三得理不饒人,一把就抓住了陸晏握刀的手,而自己卻是一轉身就撞在陸晏的懷裏。


    這一下子就將陸晏撞得有些難受了,譚三整個後背撞上去之後,陸晏就覺得自己胸口一陣的翻湧,手不由得就是一鬆,他手裏的橫刀卻是已經到了譚三的手裏。


    譚三退後兩步,將手裏的橫刀看了看,不禁是眼前一亮,這把刀寒光閃閃就不說了,就隻是那刀上繁複的花紋竟是兩色的一黑一白,兩種顏色互相對比之下,就讓人覺得這絕對是一把神兵利器。


    譚三將這把刀用力的一抖,隻聽得刀身就是猶如一聲龍吟一般,發出一聲清脆的嘯叫來,譚三不禁大喝一聲:“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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