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緊,唇重新覆上。

    玉沁迷失在那一片溫柔中,他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這種感覺真的好好啊,他口中描述的生活,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嗎?自己還要什麽呢?這小p孩兒,能如此對自己,自己還能有什麽不滿足呢?文暖有知,也該放心了吧。

    “皇上……”金九的聲音從殿外響起,流出幾分遲疑,“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燒糊了?奴才聞到了些焦糊味道……”

    “糊了?糊了?”迷糊間,玉沁地重複金九的話,什麽東西糊了?

    哎呀,自己正在燒的湯!!

    “啊!”她驚,心頓時一緊。

    而自己,正趴在他——雲沐天的懷中,自己在做什麽?

    昏沉中的玉沁如墮冰窖,神智立刻恢複正常,雙手一用力,將雲沐天推離自己。她退後兩步,發現自己的臉燒得滾燙,心跳如同急促的鼓點。一種無力的挫敗,讓她竟然有種奪門而去的衝動。

    她大窘,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唿吸,眼睛低垂,連忙將臉調往別處。此時的她,竟然怕看到此時雲沐天蔓延在眼裏的火熱。

    “皇上?皇上!”金九開始著急,他雙手緊握,手心裏全是冷汗。他將眼光看向一邊莫名緊張的樂和,發現他的手已經摁在了跨刀上的時候,他頓時——慌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在金九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平王爺、兵部張大人、胡大人……說有要事求見!”

    “什麽?平王爺來了?快請!”金九如同見到了一根碩大的救命稻草,不對,不是稻草,是在汪洋中的一條船,一條救命船,一條救天下的船。

    可是,他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完全忘記了:諸侯王爺,深夜,非昭不得進宮的古訓!

    幾乎是立刻,雲沐海的身影,便出現在金九的視線裏。

    而黑暗中的暗影,看到了雲沐海的那刻,似乎眉頭也輕微地皺了一下。他怎麽會跟兵部的張德光和吏部的胡立忠一起過來?

    “金九,你如何在門口站著?”雲沐海一邊走,一邊心裏就嘀咕,時間也不早了,怎麽這越往裏走,飯食的味道就越重呢,還有一絲焦糊之味?不由將疑惑的眼光看向金九,臉上複雜的表情,透出一股玩味。

    夜慢慢深了,他來的目的,極其簡單,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來的。但是,心深處,卻有些想證明什麽的想法。他沉著臉,看著一旁的張德光,淺淺的在嘴角掛著一個諷刺的笑。

    他得到消息,說那雪倫公主被皇上召見,將宮人都逐了出來,似乎曖昧異常。他得到消息,便和胡立忠商量了一下,打著京城附近有兵馬異動的旗幟,帶著那個頭腦簡單、號稱至死都效忠雲沐天的兵部張德光一起,緊急入宮來覲見當今聖上。

    其實,就是想讓這個張大人,看看他效忠的皇上如何與自家的大嫂糾纏不清的畫麵。

    看著金九和樂和在門口著急的樣子,隻怕,那二人在門內……

    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他有些煩躁,他如何跟那公主……

    “皇上是在裏麵嗎?”張德光疑惑更勝,他臉上有些著急。剛剛他從平王爺那裏得知,京城北邊有兵馬異動,說是有將近五千人突然出沒在離京城三百餘裏的慶州。

    慶州。

    慶州是京城北上的必經之地。當然也是北方南下京城的咽喉。為何有兵馬調防,自己這個兵部尚書卻不知情?想到這裏,他的冷汗便冒了出來。不是他多慮,而是身為武將,某種軍人的敏感,讓他的心變得惴惴不安。

    所以當小王爺派胡大人來告知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深夜來求見皇帝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卻越來越疑惑:為何,兵馬的移動,自己這個兵部尚書尚未接到消息,這小王爺便知道了?

    而瞧著目前的樣子,似乎,皇上正在乾泰殿裏用膳,如何金九公公和樂和將軍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而樂和的腿已經抬起,腰刀也拔出,緊緊握在手中,這——出了什麽事情?

    “你們……”他還沒來得再說第二局,他便看見樂和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也看見樂和的腳衝著門狠狠跺下,門,應聲而開。

    “護駕!”樂和大喊著,持著刀便衝了進去。

    可是,衝進去看到的一切,卻是他們幾個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的,這讓他們幾個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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