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圖長老捋著自己的胡子,說道:‘這一層我自有辦法,既然紮力滿多次反抗我們的圍捕,並且殺害我兩名教眾。我身為黑翼壇的長老,如果不給他一點懲罰的話,何以服眾?’


    “塔哈娜拍手笑道:‘好好好!爹爹你想怎樣對付他?’


    “滿圖長老道:‘紮力滿,為了讓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迴去,我需要借用你一雙手臂。來人!將紮力滿雙手推進冥火裏麵,燒成灰燼。’


    “站在紮力滿身後的兩名黑衣教眾,聽見滿圖長老的吩咐,便押著他去到冥火之前。紮力滿嚷道:‘不用你們推我自己會走。’三人你推我撞的去到盛載冥火的容器之前。紮力滿狠狠瞪了眾人一眼,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滿圖長老道:‘你想知道什麽?’


    “紮力滿道:‘自從我在聖殿逃走以來,始終沒有跟竭薩摩教的人撞過麵,你是如何追蹤我的所在?’滿圖長老隻笑不答,右手放在嘴巴上吹了一聲口哨。突然間,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沒多久,一隻兩尺高的巨大烏鴉,飛下來停在滿圖長老的手腕上。”


    安妮道:“這隻烏鴉難道就是在你們露宿的時候,停在馬背上,不肯離去的那隻?”


    卡布點頭道:“在亂世崗擦過我身旁的那隻烏鴉,想來必定也是它。當時滿圖長老對紮力滿說:‘發現你行蹤的幷不是我,而是我手上的這個寶貝。’


    “紮力滿不禁苦笑,說道:‘我雖然躲過教眾的追捕,卻避不開‘深淵尊使’的法眼,看來天也要讓我紮力滿死在這裏……’他話語未畢,忽然轉身,伸手抽出一名黑衣教眾的佩刀,作最後反抗。另一名教眾見狀,馬上拔出兵器向著紮力滿猛砍過去。


    “那個讓他搶了佩刀的教眾,也忙衝上前要將佩刀奪迴。紮力滿一個轉身,刀柄撞在那前來奪刀的教眾背心,再迴刀格開另一個教眾砍來的一刀。隻見那想奪刀的教眾一個踉蹌,站立不穩,直往那堆冥火衝了過去。他身上的衣服被火炎一熏,瞬間便燃燒起來,短短幾秒之間,全身就被那股藍色的冥火包圍著,倒在地上痛苦的掙紮打滾。


    “竭薩摩教的眾人一見,紛紛亮出兵器要製伏紮力滿,祭壇前吆喝叫罵的聲音亂成一團,我當時心道:“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就連忙站起身來,解開攜帶的魔法杖,詠唱“黃道飛炎”的咒語。雖然黃道飛炎的威力比不上“狄達拉炎陣”,但它可以唿喚十二顆火球分別打向不同的敵人,是此刻最佳的選擇。


    “我開始詠唱咒語,身前漸漸出現十二個光點,那些光點便是黃道飛炎火球的雛形。每道火焰聚集著附近的能量,情形就像有許多螢火蟲慢慢聚集在一起。雖然那些火光隻是很微弱,不過事隔十年以後,我也能成功使出這招魔法,當時的心情到現在都是難以形容。”


    威利爾道:“這證明大哥你十多年辛苦修煉而成的魔法,幷沒有因為荒廢太久而浪費掉。你以後可以選擇不繼續營商,去當個流浪的魔法師。”


    卡布笑道:“威利爾你有所不知,昨天還沒遇見你之前,我的確有過這樣想法。可是再次遇見你之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威利爾道:“為什麽?”


    卡布正經的道:“因為我發現,比起你使的魔法,我使的魔法隻配用來生火取暖。”


    瑪嘉烈與安妮聽了哈哈大笑,當時緊張的氣氛被一掃而空,眾人大笑了一輪,卡布才續道:“當時祭壇下所有人都發現了我的身影,另外兩名負責把風的黑衣教眾,向著我不停喝罵,幷且想向我作出攻擊。但是要從祭壇走到我所在的山壁平台上麵,路途非常迂迴,他們一邊叫罵,一邊尋找可以快速爬上平台的方法。我對他們的行動不予理會,集中精神繼續詠唱。


    “突然間,滿圖長老吹了一聲唿哨,他手中的烏鴉猛向我衝了過來。一股強勁的狂風,仰麵急撲而至,我倏地覺得左邊臂膀一陣劇痛,原來已經被那隻烏鴉鋒利的爪,抓出一道血痕。我連忙向後急縮,不料右手的法杖,卻被它給抓著。慌忙之中我停止詠唱,用盡全身之力將魔法杖握緊,才不至於讓它給奪了過去。


    “想不到滿圖長老所養的烏鴉竟然有如此大的氣力,它比起巨大的禿鷲也毫不孫色。如果它那一抓,不是抓著我的法杖,而是抓我手腕的話,我的手腕肯定已經穿了幾個窟窿。幸好當時我身處於山壁前的平台之上,山壁就自然成為我後方的護盾。


    “那隻烏鴉隻能以正麵向我作出攻擊,我亦不需要擔心它會從四麵八方來襲,隻要守著前方的話,它就無從下手了。


    “祭壇下的紮力滿看見他們亂成一團,也抖擻精神,分別應付仲尼、塔哈娜以及另外一名黑衣教眾。滿圖長老則不停唿哨,命令那隻烏鴉對我作出攻擊。


    “如此情況之下,我不能再使用黃道飛炎,首先要解決那隻不懂何時會俯衝下來的烏鴉再說。但是當時烏雲密布,雲層把那丁點兒的月亮也遮蔽掉。天空變得一片漆黑,自然而然的成為那隻烏鴉的保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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