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師麵無表情:“見你們剛才作態,似乎想要為難寧言,所為何事?”


    “那個......”張玉有些猶豫,但還是咬牙說出:“近段時間劍宮遭遇賊人行竊,藥園損失一些地元果,經過剛才試驗,可以證明寧言吃過地元果,我懷疑是他在幕後指使,所以想來問個清楚。”


    “哦?”楚天師掃了眼下方寧言,意識到什麽,揮了揮手說著:“不用問了,寧言曾到我龍虎山做客,地元果本天師送了些,與你們劍宮無關。”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哪怕寧言真的是偷了劍宮的東西,楚天師這句話也等於將其否定,要保住寧言,這讓張玉很不解。


    這小子究竟有什麽能耐,能讓楚天師如此不惜全力?


    “如果你師尊要過問此事,告訴他是我楚青陽說的,寧言是我九組的人,要什麽仙果沒有?怎麽可能去行竊劍宮,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楚天師緩緩說著,將此事下定結論。


    哪怕張玉心有不甘,此刻也不敢反駁,他心中認定寧言就是罪魁禍首,奈何楚天師橫在跟前,除非他能無視楚天師,但這顯然不可能,師尊來了都不可能。


    “晚輩明白了。”張玉心中微歎,深深看了眼寧言,他覺得對自己以後要對這個人重新估量。


    見到對方準備離開,寧言起身抱拳相送,再怎樣表麵功夫還要做做,緩緩笑道:“張兄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啊。”


    趁著楚天師當麵,把這件事落實,哪怕隻是口頭約定,但有個金丹真人在場,劍宮起碼也要顧忌一下。


    “寧觀主放心,日後不出意外,劍宮與你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互不相幹。”張玉麵帶微笑,表現得很大方,就不知道是真大方還是假大方。


    “那就好。”寧言微微點頭。


    張玉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帶著羅川羅峰兩人趕到不遠處那個山頭將重傷昏迷的林風挖出來,然後才踩著飛劍消失在天空。


    “見過楚真人。”房厚德行了一禮。


    楚天師從天而落,臉上重新恢複笑容,對房厚德同樣作了一揖:“房觀主不用客氣。”


    他迴頭看向寧言:“寧小友怎麽會惹到劍宮的人?”


    寧言苦笑一聲:“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是不想這樣啊,不過這次多虧前輩幫忙,不然這麻煩我還真搞不定。”


    “嗬嗬,你也不用愁眉苦臉,這次事情過後劍宮要想再找你麻煩也要掂量一下,你怎麽說也是九組的人,他們不會做的太過分。”


    楚天師說著眯起眼:“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要食言呐。”


    “提親的事就算了,不過我會在必要時候給張千羽添添堵,但這還需要前輩你來安排,畢竟正麵碰撞,我可不是張千羽的對手。”


    楚天師點點頭:“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需要的是合適的人選在適當的時機出現,你答應就行,現在小櫻還沒有迴來,還不著急,你繼續忙你的,等到了時間我會通知你。”


    本來之前楚天師就想拿寧言提親的事做文章,來阻止武當的計劃,不過那時寧言心有顧忌,楚天師也並未強迫,畢竟他要真不答應,楚天師也不能強迫。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為了解決劍宮的麻煩,他隻能拿這條件出來請楚天師,這本是一場隱形交易,不過現在才終於達成協議。


    楚天師打量他一眼,嘖嘖出聲:“都已經煉氣六層了,看來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你這修煉速度同代許多翹楚也不弱多少,好好努力,未必會比張千羽差,對了,你那修為倒退的事也解決了?”


    “勉強算是吧,張神醫的法子還是挺管用的。”想起昨晚修煉的情景,在那種高強度修煉下,確實壓製住了修為流逝,不過還沒有根除。


    不過隻要有辦法遏製惡化,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那就好。”楚天師微微點頭,目光忽地停在他胸口,臉色微變:“這股氣息......”


    察覺到楚天師的視線,寧言就知道不妙,剛才情急之下他把銅簪帶在身上,擔心發生意外,隻是後麵發生的事出乎預料,並沒有用上。


    楚天師眼光何等敏銳,上次就是他看出無象神尊跟自己因果不沾身,也因此為他打開一扇通往修仙的大門,紅杉雖藏匿在銅簪內,卻難保能逃過對方的眼睛。


    “看來上次你給我做任務,並非一點收獲都沒有啊,還給我訴苦,本天師差點就被你騙了。”楚天師笑眯眯看著他,似乎看出一切。


    “前輩說笑了。”寧言麵色訕訕,當時畢竟是頭一次接觸超脫常識的東西,感受難免會有所不同,不過當時那種危險並非說笑。


    隻要紅杉殺心重點,可能現在他就不是站在這裏了。


    楚天師盯著他胸前,輕歎口氣:“我沒有其他意思,她現在與我也沒有關係,因果線被斬斷那一刻,便再無瓜葛,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與妖之間還是莫要接觸過深為好。”


    “多謝前輩關心。”寧言心底微哂,楚天師這話中透露的意思,不外乎讓他遠離紅杉,可要不是紅杉多次相助,哪裏會有他現在的成就。


    不過他也沒有反對楚天師的話,隻是兩人觀念不同,某些事情看待角度不同。


    “這次我來川城還要去青城觀走一趟,就不在你這久留了。”


    楚天師緩緩升空,似乎想到什麽,目光從後廳掃了眼,迴頭說著:“那神像建議你換一個,看似與你同源,實則這種事發生在神像上很不正常,天下道觀受貢香火,不可能一點因果都不沾,你小心為上。”


    楚天師的話透著深意,寧言微微蹙眉,並沒有反駁,因為他現在有點摸清這因果存在的方式,並不像表麵看去那麽簡單。


    楚天師的話也沒錯,神像受人供奉,可以說會牽連萬千因果,不可能一點不沾。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上次在求子觀,他給紅杉上的那一炷香,看似很普通的行為,實際上那時候,某種因果關係已經在兩人之間,悄然建立。


    紅杉後麵也說過,若非那株香恐怕當時就會殺了自己,這並不是開玩笑,而他所謂的因果不沾身也並非是從字麵上來解釋的意思,存在更深層次含義。


    非要說的話,寧言就像一把刀,旁人避之不及的因果,是因為一旦沾惹造成的後續事件無法估量,而他這一刀下去,萬事皆空,也就沒有了所謂因果糾纏,並不是說因他建立起的因果就不存在。


    說起來可能有些複雜,但經曆李子曼這件事後,他已經漸漸對自己能力有了一些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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