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多年沒管過比武大會的事了。


    一般都是由下屬的人前來代勞,看著點以防出亂子。


    “有大事宣布。”


    柳生旦馬守終於睜開了眼,目光有神的望著台下那位氣質不凡的男人。


    “我想,這一次舉辦大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說完,那人果然開始行動了。


    緩緩走到台上,目光平視了一圈。


    “我今日來,不想看見死傷,同時是前來為將軍宣布一件事的。”


    說完,他也將目光對準了那邊的藍色鎧甲以及井田家那看似慵懶的武士。


    二者被這一道眼神注視,頓時感覺渾身陷入冰窖一般,後脊發涼,周身氣血運行不暢。


    慵懶的武士也認真了起來,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手也不自主的緊緊抓握著刀柄。


    對方的氣息給了他一股極大的危機感。


    就算相隔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但隻要對方願意,就能在頃刻間取下自己的首級!


    “我知道了……”


    終於,他還是頂不住那道目光帶來的極大壓迫感,放下戒備姿勢。


    “人我們就暫時不殺了,給您這個麵子。”


    說完,那降臨在周身的壓迫感頓時減弱。


    心中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


    “我有個要求。”


    藍色盔甲下的井田家武士,忽然開口道。


    “若是人沒殺,那那柄刀應該歸我。”


    目光再度降臨在他身上。


    他也不躲,也淡淡的望著那邊的男人。


    “可以。”


    後者不假思索道。


    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將紅丸帶下後,直接離開了比武台。


    身後那蠻熊的兒子,柳生衝布,也恭敬的低下了頭詢問道。


    “我是否能將此傷員帶迴治療。”


    他的氣勢減弱許多,可以說完全是被壓製的。


    得到男人首肯後,他才立即趕到十兵位的身邊,小心的將他抱起來迴到柳生家的大本營。


    “現在,還有哪一家有意見?”


    男人見台上無人後,也環顧四周大聲問道。


    威嚴的氣勢不斷的蔓延開來。


    在場的不少浪人都被嚇得冷汗直冒。


    甚至連對視一眼得勇氣都沒有。


    “那人是誰啊,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一位新入門的浪人朝著旁人小聲詢問道。


    聽見這話,一位年紀稍老,閱曆豐富的老頭微微動容道。


    “那是幕府將軍門下的一位高手,成名多年,江湖人稱獅子頭本一郎。”


    “聽說是將軍在征途過程中,這位高手因為仰慕才拜到了他的門內!”


    聽見這樣的往事,周圍的一群年輕浪人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再望向台上的那位本一郎,在陽光下那寬厚蓬鬆的頭發上竟也隱隱閃現著微弱的金色光澤。


    似乎真符合獅子頭之稱。


    “我來此地,也是位了宣布將軍所頒布下的一道消息。”


    說完,拿出藏在袖子中的一道黃布,對著他的那一麵寫著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


    “近日,在東南側森林中發現某處洞穴,內有珍寶異獸,氣息充裕,望各大家族前去曆練,皇室願以珍寶交換。”


    說完,俯視眾人一眼,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好像他根本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連多餘的解釋也沒有。


    一些人還在琢磨前半句的意思,後半句已然忘記了。


    同時也不斷在朝周圍人對著方才說話的順序和意思。


    會場頓時變得吵吵鬧鬧。


    有不少搞清楚狀況的人自然一腔熱血,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會場,打算去那邊碰碰運氣。


    “各位,今日試刀大會,井田家獲勝!”


    “大會就此圓滿結束,期待三月的正式大會!”


    主持人說完,飛一般的逃離了現場。


    好似怕有人找他尋仇一般。


    在場的眾人聞言,也都紛紛散開。


    口中也不斷討論著發生的許多事,以及從對手身上學到的一些招式。


    “走。”


    柳生旦馬守望著地麵擔架上麵如金紙的十兵位,冷冷道。


    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人還在昏迷狀態。


    身位父親的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隻是在人多的地方不便表現出來!


    柳生家一行人自然也先行離開。


    隻留下了一小撮人在此地打掃接應那些還沒迴去的人。


    其中這群人裏,就有此前要和吳長青提出決戰的那位年輕浪人,以及那位老浪人。


    靜靜守候在場地附近。


    “誌村,你的傷勢如何,還有大礙嗎?”


    老浪人關切的問道。


    年輕浪人誌村緩緩搖頭。


    “父親,我以無事了。”


    他並不在意傷勢如何,而是滿眼望著進口的位置。


    眼底含著一股隱而不發的殺意。


    內心都是要得到二小姐的念頭。


    “孩子,一定要專心,才不會讓對方有可乘之機啊!”


    “俗語說,兔尚可搏鷹,不可大意啊!”


    老浪人說罷,誌村也吞了一口氣,開始摒棄雜念。


    作為父親的他看在眼中很十欣慰。


    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在第一眼見到二小姐雪姬的時候,自己的孩子就已經淪陷了。


    他自然知道路上競爭者無數,所以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位外人的出現,無非就是多了一些變故罷了,不會影響到自己孩子的幸福。


    待到夕陽西下,快日落月升的時候,兩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柳生家留守的那群人也將周圍打掃得差不多了,見兩人執意不肯迴去,也早就離開了。


    “真是沒信用的家夥,居然到現在也沒來!”


    誌村憤恨的望著出口怒道。


    “這樣還算什麽男人!”


    說著,再也沉不住氣,將手中武士刀拔出亂砍空氣。


    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恨。


    “誌村!”


    老浪人雖然也有些坐不住,但也警告道。


    “作為一名合格的武士,耐心是最基本的,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何談今後的道路!”


    他以長輩的身份斥責道。


    作為一名浪人,想成為武士的先決條件有很多,所以為了培養自己的孩子成為武士,他也花盡了許多心思。


    就在誌村收刀,憤憤不平的要泄氣時,兩道身影緩緩從入口的位置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吳長青和雪姬。


    後者一臉驚喜,不斷圍著男人問東問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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