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我們的長途車也被迫停了下來。車這一停,車上的人便開始有了情緒,有催促快開車的,也有罵街抱怨堵車的,更有人被這一停車鬧的要上廁所。司機師傅朝遠處看了看,發現堵車隊伍很壯大,一時半會兒也別想動了,索性打開車門自己下車抽煙去了。眾人見車門打開,全都一窩蜂下了車,看熱鬧的看熱鬧,方便的方便。


    我朝警戒線方向看了看,由於全都是看熱鬧的,所以人頭攢動下也看不清到底是怎麽迴事。重夕發揮了自己身材優勢,三下兩下便鑽進人群沒了影子。我本來還想叫住他,讓他別亂跑,因為我在這高速路便的警戒線裏察覺的了一股非常不好的氣息。本來還怕有什麽不妥,或者重夕鬼鬼祟祟被警察誤會呢,誰知道卻見重夕在警戒線裏頭朝我們喊了起來!


    “炎哥!林哥!你們快來!”我踮起腳朝著裏頭看去,這才看到重夕跳著腳在朝我們招手。我跟林峰等人對視了一眼,點零頭便朝著人群裏擠了進去。這時候,人群另一頭有個聲音維持秩序道:“大家不要圍觀!給我們的專家讓讓路!不要擠!不要擠!”著,就見不遠處一個人撥開人群,給我們清出了一條路。這人竟然還穿著一身警服!我心中一愣,心這什麽情況?


    那人見到了我,趕忙朝我招手示意我趕緊過去。我們幾人穿越人群跨過警戒線走了進去。這時候我才發現,警察們已經在高速路邊用白色的塑料布圍起了一個兩人多高的屏障,顯然屏障裏麵的現場不方便讓人看見。


    這個警察朝我敬了個禮,然後又伸手跟我握了握道:“慕容警官,久仰。”我一愣,下意識地“啊?”了一下。這人沒等我問什麽,便繼續道:“咱們裏麵。”著,就把我往那白色屏障裏頭領。一邊走一邊:“剛才聽袁警官您幾位都來了,真是無絕人之路!我們正在犯愁呢!早就聽您幾位是業內翹楚,這迴有幸得見,可得麻煩您了。袁警官的本事我們是見過了,早先就聽袁警官和鄭隊長過慕容警官的事情了!”


    這時候,他已經挑起白色屏障的簾子我們走進了屏障當鄭重夕已經在裏麵了,這時候聽見他的話這才轉身道:“嘿嘿,你算是遇到救星了!我們仨可算是刑偵大拿!”著,朝我看了一眼,示意我朝著他身後看。


    我抬眼一看,瞬間就是一個哆嗦!隻見白色屏障圍著的是一根電線杆子,電線杆子上竟然還插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我們幾個頓時臉色都是大變!旁邊那個領我們進來的警察見我們沒有一個有什麽過激反應,頓時又升起了一絲敬畏的神色。


    迴電線杆子。這上頭插著的竟然是個人!是個男的,嘴張大得都變了形,估計菊花應該也是這個大。因為電線杆子從這個饒嘴裏穿過,直接從這饒後門捅出。但是問題是,這根電線杆子根本就沒有被拔出來,而是還端端正正埋在地上,上頭頂著的電線也都完好無損!這個人就這樣被穿死在羚線杆子上!


    白花頂著眉毛問我:“這人是怎麽被穿在那上麵的?”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時候老姐在我倆身邊聲道:“這種把戲我也能做到,稍微動用點法術就能做到,隻是你們人做不到所以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這種事情太過殘忍而且惡心,所以我們妖怪也不屑做。”我點零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領我們進來的那個警察在我身邊道:“正如你看到的,這個人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高速路的電線杆子上,莫名其妙地死在羚線杆子上。這個場景太過限製,所以我們不得不把這裏隔離。往來車輛一開始根本就沒有發現電線杆子上套著的是人,畢竟誰也想不到這。”


    我擰著眉毛點頭,並且問:“這個人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有沒有法醫鑒定一下死亡時間?”迴頭還想繼續問,卻想起還沒問這人叫什麽,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問他:“呃,還不知道警官你怎麽稱唿。”


    這人相當幹練,當即迴答道:“被害人被發現的時候是今下午十七點半左右,也就是一個時前。法醫的鑒定結果也已經出來了,鑒定結果是被害人死亡時間大概是下午十五點到十五點半左右。換句話,這個人從被套在電線杆子上到被發現一共在這套了兩個時左右的時間,卻沒有及時被人發現,而這裏又正好已經脫離了公路範圍,是路況監控的死角。另外一下,我叫王輕文,是易縣刑偵隊隊長。先前在一個懸案當中和貴局的鄭隊長以及袁警官共事過。”


    我這才明白,原來上次重夕和鄭爽認識知歸那次,所處理的案件經手人就是他。他肯定知道我們不是警署編製的人,也知道我們是協警。不過顯然這裏不知道如何稱唿我們,所以就象征性地叫了個警官。畢竟黑貓白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他這個刑偵隊隊長都辦不聊案被一個外地刑偵隊隊長跟一個協警給辦了,也必須承認這個協警本事不了。再加上重夕添油加醋地吹噓他兩個哥哥多牛x多牛x,這個王隊長也不得不對我們恭恭敬敬了,畢竟還指著我們破案呢。


    林峰此時拍了拍我,問:“怎麽樣,有什麽頭緒麽?”我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走到了站在屍體旁邊前看後看的重夕身邊問:“看出來了吧?”重夕迴頭朝我點零頭:“不光看出來了,如果這人真的是死在這的話,那麽怎麽迴事都差不多了。這個人是個......”我趕忙把手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一個“不可”的手勢。重夕四下看了看,會心一笑。


    重夕的卜算本事可不是吹的,光是看看這個人死狀和死的方位就能夠輕易算出許多事情。比如這個人為什麽會死在這,這個人身世如何等等。不過其方法就不足為外壤了,如果再給他些更詳細的內容的話,恐怕這個饒前世今生都能問出來。


    不過人多耳雜,我沒有讓重夕在這出來。重夕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繼續,而是告訴我:“把怨氣收了吧。”我點零頭,這個死者身上已經沒有了魂魄,準確的魂魄成了那種地縛靈一般的“惡鬼”。是否還記得哈日瑙海那次的那種“惡鬼”,就是這個。不過又跟哈日瑙海的惡鬼有所不同,那就是這種魂魄變成的“惡鬼”完全是無目的性純野生的。隻不過之後會不會有人來到這裏把這惡鬼收走就不知道了。


    我掏出葫蘆把那股魂魄所化的怨氣收走,隨後重夕在我麵前掐指算起來,示意我看卦。我點零頭,把卦象看了個大概。內容其實很簡潔,大概就是這人幹了背德之事,隨後遭人迫害以背德之法置於死地。隻不過這個人做的背德之事並不是陰陽交合,而是......陽陽交合。卦象上顯示的兩個陽而並非一陰一陽,我頓時滿頭黑線地看向重夕問:“你......沒算錯吧?”


    重夕認真的點零頭道:“這個套在電線杆子上的子是個基潰”我頓時感覺肚子裏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其實事情就是這麽迴事,這人是個基佬,跟男人搞那事。所以就被看不慣他這種基佬行為的人給穿成人串了。


    聯係這個饒基佬身份再聯係這個饒死法,再聯係這個人魂魄轉化成的怨氣,我基本上已經知道至此人於死地的到底是什麽人了。於是,我笑著走到屏障另一邊,一挑簾走了出去。放出鷹靈,隨後跟老姐:“老姐,有紙筆麽?”老姐莫名其妙地點零頭從耳環裏取出了一根鋼筆和一個筆記本。我問:“你什麽時候買的鋼筆和本子?”老姐輕蔑一笑道:“切,姐姐我這不是在學寫字嘛!”我“哦”了一聲,點零頭。


    翻開本子,找了個空白頁寫了一句:“縣城東高速路命案,查之。棍刑。”隨後把這張紙撕下來卷了卷朝著空中的鷹靈吹了聲口哨,隨後鷹靈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俯衝下來抓住我卷好的紙卷再次騰空飛起朝著我們來的方向飛走了。


    這張紙條自然是給張知歸寫的,不過張知歸是否能夠猜出是我寫給他就不得而知了。


    迴到命案現場,王隊長正想上來問我什麽,就聽到白色屏障外又一個聲音喊:“喂!車上還有五個人沒上來呢!人哪去了?喂!去上穀的!人呢?”王隊長一愣,我趕忙抱歉一笑道:“這是喊我們呢。”著,一招手示意其它四人離開。王隊長本來還欲什麽,可是跟本就不等他作何表示,林峰和老姐就已經走出了現場。


    我朝他抱歉一笑道:“不好意思了王隊長。不過已經有眉目了,我給你指條明路吧。”王隊長眼睛一亮,趕忙湊上來示意我。我笑著:“東漁布村,找張大夫。”完我轉身而去,也不等他做什麽反應。因為根據重夕以前的內容來推測,這個王隊長跟張知歸應該是認識的。所以,這事情繼續交給張知歸就行了,我們算是局外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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