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甩腦袋,把腦袋裏不著調的想法甩掉,這才看向那女妖,希望得到解釋。沒想到那女妖竟然還笑盈盈地看著我,顯得是那麽的人畜無害。我想起了她所使用的禦劍術和劍招,試探性地問:“你剛才用的是禦劍術吧?從哪學來的?”


    沒想到這女妖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好像看傻子一樣。就好像禦劍術是盡人皆知的一般。


    我有些沒好氣地道:“你的禦劍術比我有過之,並且連劍招都跟我一樣。你究竟是誰?!”


    這下,那狐妖有些沒好氣地瞪我一眼道:“傻子!還沒想明白!?”我呆愣愣地看著她,與先前在樹林當中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不同,現在這狐狸精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絲殺氣,甚至沒有一絲敵意!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女妖精竟然朝著我頭頂拍了一下,隨後有些不耐煩地道:“那我就再提示你一下,我叫慕容青嵐。這下總知道我是誰了吧?”


    “你什麽!?”我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地問。同樣會禦劍術,同樣姓慕容,難不成這妖精也是我家人?慕容青嵐見到我的反應,看出我已經明白了她的身份,略帶得意地微笑點頭。我帶著試探地問:“老......姐?”沒想到我這一聲老姐交出來,那慕容青嵐竟然哈哈一笑答應了一聲,伸手在我腦袋上使勁地揉了起來。


    “等等等,你等會!”我推開她的手,瞪著她問道:“這都是你一麵之詞,老爸老媽可從來沒提過我有你這麽個姐姐!不行,我需要證明!”慕容青嵐眼神忽然黯淡,好像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一般,半晌才開口:“你自然不會聽還有我這麽個姐姐。幾百年來,我一直在這深山老林中修煉,從未離開過。二十年前義父義母來到這裏的時候收我為義女,你還是義父懷裏抱著的不足滿月的孩子,所以你自然不記得我。既然你要證明,我想這個應該能讓你相信。”


    著,她側過臉來,好像是示意我看她的耳朵。我這才看到,那對狐狸耳朵上掛著一個的耳環。細看之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那耳環上鑲嵌著一顆黑不黑藍不藍紫又不紫的石頭!


    這種石頭我確實不是第一次見,雖然根本不上來這石頭到底是什麽寶石,但是我確確實實見過它。我老爸那酒壺上就鑲嵌著一顆一模一樣,甚至連大都一樣的這種石頭!


    由於太過驚訝,我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扯到我麵前就想細細打量。卻忘了這是耳朵,被我這麽一扯,不疼才怪。老姐疼得哇哇叫著拍開了我的手,隨後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疼得我也哇哇叫了起來,趕忙求饒:“老姐!老姐,別!別!饒命!饒命啊!”


    此時我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慕容青嵐,也就是我老姐所言非虛。她耳朵上戴的確實是我老爸的東西,再加上她所修習的法術和劍術,足可以確定身份了。所以我這老姐老姐叫的也跟不要錢似的。


    老姐放開了我紅腫的耳朵之後,眼神轉緩,溫柔地揉著我的腦袋道:“二十多年過去,你也長大了。”我點點頭,詢問起了今的事情:“老姐,你不厚道啊。時隔二十多年,你上來就殺氣衝衝的。我看你剛才的意思,好像是想要了我命吧?別狡辯啊,我可是生靈眼,殺氣我可看得見。”老姐咯咯笑著:“二十年過去了,我見到你那時候你還吃手呢。老姐又不是咱爹,怎麽可能一眼就認出你來?”


    我撇嘴,道:“騙人,你分明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你禦劍術的水平比我高,早就看出來了吧?”老姐也瞥了瞥嘴道:“看出來又怎麽樣,本來以為你比我厲害呢。誰知道你這麽廢柴?我就是想考驗考驗你罷了。”我心中大為不滿啊,考驗我就是把我往死裏懟啊!剛才我可是實實在在被穿了個透心涼啊!


    老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嗬嗬笑著:“你以為你姐姐我跟你一樣廢柴啊。別是三劍,穿透你三十劍姐姐我也一樣能救活你。”我瞪了她一眼,不話了。


    這個時候秦樂終於從驚慌當中反應了過來,見我倆這聊得起勁,試探著問:“你倆這是......”


    我跟老姐同時轉頭看向了秦樂,把秦樂看得一哆嗦。我趕忙解釋道:“一場誤會,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她把你當我老婆了,不然也不會把你牽連進來了。”


    秦樂一臉懵逼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姐。我明白,老姐從扮相上就能看出來,是妖精。所以這會兒秦樂自然也把我默認成為了非人類了,再加上剛才我跟老姐那非人類的戰鬥,秦樂腦子短路是正常。


    看著秦樂一臉懵逼的樣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慌,哥們是不折不扣的人,不是妖精。”隨後想了想又道:“這迴咱們不用擔心出不去的問題了,既然有我老姐,那咱們出這片林子就很簡單了。這裏是她的地盤,這種事肯定不在話下。”著,我看了老姐一眼,老姐也笑著點零頭,算是默認。


    隨後我才問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來自從我放走了狼靈抓到的狐狸時就已經暴露了行蹤,那狐狸轉身就把我的行蹤報告給了老姐。老姐聽有個道行不淺且拿著葫蘆的年輕人出現在紅鬆林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老爸。於是便帶著一群嘍囉跑了出來,本想是迎接老爸的。可是沒想到衝出來之後卻發現那個人不是老爸,而是我。


    老姐起初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年輕人跟自己那個還尿床的弟弟聯係在一起,因為老姐在深山老林當中根本就沒有那麽明確的時間觀念。在她眼裏,二十年時光隻是彈指一揮間,所以很難想象我會在二十年間長大成人。這也是妖怪跟人在思想上的區別,要是一個妖怪,二十年時間道行根本就沒多少長進。所以老姐的思考角度也是如此,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拿著葫蘆的人是自己弟弟。


    老姐的選擇是將我們包圍起來進行觀察。另一方麵更則是派遣狐狸在靈界圈子裏詢問關於我的消息,最後得知使用靈葫的我確實是老爸的兒子,並且連白花都一並打聽到了。確定我是她弟弟的時候,她也著實很是驚訝。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酸勁兒,畢竟她這個掛名的女兒當得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老爸老媽二十年都沒來看過她。再看我這個親兒子,不光得了真傳,還傳了我靈葫做法寶。這怎能讓我這個便宜姐姐不吃醋呢。


    得到準確消息,我就是她弟弟之後,她才下定決心要試探我。隨後讓狐狸們縮了包圍圈,故意讓我發現。可是卻沒想到,我這個榆木腦袋竟然全然無知,最後還是從照片上才發現自己被包圍的。


    發現被包圍的我第一時間就朝著照片上的黑暗當中衝了出去,老姐是又好氣又好笑,看到被我扔在篝火堆邊的秦樂便跟我一樣翻起了壞水。於是老姐以原形出現,本來也是想試探試探這個女饒深淺,因為此時的老姐把秦樂當成了白花。可是誰想,秦樂這個死宅女見到老姐白狐的原形竟然被萌翻了,衝上去就像把老姐抱起來。老姐哪裏受得了凡人這樣褻瀆,一腳就把秦樂給踹飛了。同時被踹飛的秦樂發出的慘叫也把我吸引了迴來,再然後就打起來了。


    我心中好笑,便問老姐:“我老姐,這麽多年你就沒出過山?就沒去看看咱爸媽?”老姐搖頭道:“這些年姐姐我一直在山中修煉,無暇離開。”


    原來,當初老姐還是這山中為禍一方的妖,由於隻有百年的道行所以根本就不夠老爹老媽看的。隻不過老爸老媽卻對老姐網開一麵,沒有將其幹掉,反而將其收為了義女。老姐當時老媽告訴她,老姐就像是老媽在沒見到老爸之前那樣,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不忍殺她。


    那時候的老姐雖然不明白老媽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人家饒了自己的命,自然是言聽計從。


    不過好在老姐懂得感恩,被老爸抽走道行重修正道之後便潛心隱於深山老林修煉去了。老姐到這的時候抬手撫摸起了自己耳朵上的耳環道:“義父義母收了我的道行,收下我作義女,並且傳了我禦劍法門和這枚耳環。”老姐從床上枕頭下抽出了一個白本遞給我,我翻開一看,果然是那個圖多字少的“老海秘籍”。我隻看了一眼就把書還給了老姐道:“嗯,一模一樣的,我也有一本。如果我沒猜錯,老爸應該是現場畫了一本讓你練的吧?”老姐微笑著點零頭。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問道:“老姐,你那把劍是怎麽迴事?”老姐笑了笑,手掌一翻,那柄冰劍出現在了手上。老姐把劍遞給我道:“這把劍是姐姐我自己打造的哦!”我接過冰劍,入手冰涼,完全就是冰凝成的,就像是三叔的那柄大刀一樣。隻不過這把冰劍上卻泛著金屬的光芒,不出的奇異。


    我一邊把玩著冰劍一邊問:“老姐,這把劍是......量產的?”老姐被我問得一愣,反問道:“量產?那是什麽?”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就是問,這把冰劍是就一把還是有很多?”老姐像看傻瓜一樣看著我道:“當然是一把啊!”隨即老姐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傻子,你不會連這都沒看明白吧?”我心我明白毛啊?


    隻聽老姐略帶驕傲地:“其實,剛才跟你打的時候,你看到的所有劍都不是這把劍的本體,而是劍氣化形。”我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老爸用劍氣化形我也見過,但是我卻從沒想過可以不用劍本身就能讓劍氣化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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