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饕聽我這麽說便嗬嗬一笑說:“侍炎公子有所不知啊,那小家夥自打來到黃土嶺之後,就一直閉門思過從不見人。想來啊,六爺那次的訓斥算是讓它長了心了,不敢招搖了。這次易洲黃家來找都沒敢出麵,生怕哪裏做錯了再觸怒大神。”我心說那幾百年的老黃鼠狼子到老饕這都成小家夥了,嘿嘿,不過看來那個黃鼠狼子算是真夠聰明的,知道這次的事情當中還有內情,勢必會驚動我,所以沒敢出來自找麻煩。


    我們在黃土嶺秘境逗留了兩天之後,也辭別了老饕迴到了無終。臨行之時,老饕帶領著一群山精野鬼們相送,一直把我們送到了黃土嶺山外的度假村門口才迴去。說真的,我還真怕有人看到這麽一大群非人類,不然又要上新聞了。


    我們四人進入度假村取車,度假村老板見我們來,趕忙迎了上來說:“哎呀,你們四個這幾天上哪去了啊!我都要報警說你們失蹤了!”我訕訕一笑,沒說話。這段時間把車寄存在度假村,卻一直不見人,擱誰誰也得害怕。


    當天下午我們迴到了玄學館,這才有機會給手機充電。幾天下來,我們四個的手機早就沒電了,剛開機我們四個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小白花的手機上基本上都是發過來的廣告,而林峰和重夕的手機當中自然就是媛媛和小雨發來的無數微信和信息了。而我的手機當中也全都是微信消息。打開看了看,全都是鄭爽發過來的,問我在不在,出大事了!


    我不敢怠慢,趕忙把電話給鄭爽迴了過去。“喂,鄭爽,是我。”鄭爽那邊接起電話一聽是我,趕忙道:“哎呀,炎哥!這幾天你幹嘛去了,手機還關機!我可急死了!”我趕忙說:“兄弟,你先別著急,我前幾天有點事,臨時離開了無終幾天。”我還沒說完,鄭爽在電話那頭便說:“你現在在那?在沒在玄學館?我這就趕過去找你!”


    十分鍾之後,鄭爽的車停在了玄學館門口。


    鄭爽進門之後也來不及客氣,直接掏出手機打開了某訊新聞給我看,一邊翻一邊說:“這幾天,整個京東地區全都炸開鍋了!你看看這個視頻吧!”我皺著眉,打開了鄭爽手機上的視頻。一看之下,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在一處山區附近用手機錄製的視頻,視頻上無數的黃鼠狼跟堵車一樣密密麻麻地從田地、住戶院子以及馬路上奔馳而過,無數道黃影就如同是遍地的蝗蟲一般,那場麵駭人至極!再看那視頻的標題,竟是【遵化市驚現黃鼠狼大集合,是天災將至還是世界末日?】,這個標題看得我是觸目驚心呐,我放下手機趕緊問鄭爽:“這是什麽時候的視頻?”


    鄭爽見我麵色也不對,大概是猜到了些什麽,於是便鄭重地說:“大概五天前的事情,五天前這個視頻在某手和某音上被瘋狂點擊,第二天便上了某訊的頭條。由於遵化離咱們實在太近,現在遵化市以及遵化周邊縣區的官方都極其關注這件事情,我恐怕這裏麵會有什麽內情啊!”說著,鄭爽又打開了另一條視頻給我看,這個視頻入目的標題就異常紮眼【黃土嶺某段山坡驚現反季節現象,樹木雜草瞬間生長,期間黑霧繚繞。專家表示......】


    我當然知道,這是張知歸的枯木逢春的手段被人在遠處看到並且拍攝下來了!當下心裏就是一陣焦急,不會有人拍攝下來了我們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可就說不清了!


    這時候林峰跟重夕以及小白花也都湊了過來,隻是一眼,三個人就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問鄭爽道:“現在這件事到了什麽地步了?”鄭爽迴說:“現在我們這幾個臨近縣區還在協同遵化官方進行調查,可是卻一點發現都沒有。昨天我們這幾個鄰縣的警局都跟隨專家到黃土嶺去過一趟,但是卻沒有收獲。專家現在也做不出合理的解釋,鬧的人心惶惶啊!如果近期再不出什麽結果,恐怕......”鄭爽說到這,話鋒一轉道:“其實我關心的不是這些,我是怕這會不會是有什麽妖魔作祟,這別是什麽妖精搞出來的把戲吧!?”


    聽到鄭爽這麽說,我們四個全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鄭爽看得是莫名其妙。我則拍了拍鄭爽的肩膀說:“嘿嘿,不用擔心,那不是妖魔邪祟弄得,那黑霧是我弄的。”於是,我把這幾天黃土嶺的事情以及前因後果都跟鄭爽說了一遍。


    鄭爽聽我說得輕鬆,反而皺起了眉道:“我的炎哥啊,你說你這事鬧的,現在我們沒法收場了啊!上頭催這事催得緊,要是再不出結果,恐怕我們都得跟著受牽連呐!”


    我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那就不能公開聲明一下,那個視頻是假的嗎?”鄭爽一臉苦笑地說:“要是能這麽做造就做了,那個拍視頻的人當天就做出聲明,說那視頻絕對不是虛構的,而是絕對真實的,並且還找專業人員做了鑒定。現在這視頻擺明了是真的無疑,再說了就算公開聲明這視頻是假的,有人信才怪啊!當時看見那一幕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重夕跟林峰兩個人也犯了難,這個時候小白花卻笑著抽了口煙道:“這還不簡單,直接叫你們那個專家編個借口混過去,不就行了?”林峰一臉苦笑地看向小白花道:“嫂子,你說的簡單,要是民眾真那麽容易買賬就好了!”


    被小白花這麽一啟發,我倒是還真有了個點子,於是拍著鄭爽肩膀說:“兄弟,你別著急,我倒還真想到了一個點子。隻是這得你們那個專家同意才行。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你能不能聯係到那個專家,我去跟他談談。”


    鄭爽聞言一愣,隨後思考了一下才說:“那個專家要聯係到並不難,但是炎哥你想怎麽跟他談啊?”我嘿嘿一笑道:“還能怎麽談,我當然是想跟他實話實說嘍。”


    這件事顯然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鄭爽聽我有辦法,愣是沒耽擱就帶著我們去了局裏。


    無終警局的副局長聽我們有辦法也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真不知道這種事情跟警局有毛的關係,難道刑警們還管這事情?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光是刑警,甚至連周邊各縣區的派出所都發動了。


    此時的我自然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玩那一出,不過多年之後再和老年鄭爽談起這段年輕時候的往事的時候,才明白。這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了根本無法解釋也無法解決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變得慌不擇路,這件事情在民間引起巨大的轟動,官方不能不慌。


    當然了,這些事情的揣測我們不去談,單說我們見到這位老專家之後的事情。


    這位老專家是一名國內知名的地質學家,這一次從北京趕過來,暫住在遵化市。老頭是個老頑固型的老學究,硬是不願意昧良心說謊話,非得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才罷休,這給工作增添了很大難度。


    我們見到老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天都黑了。老頭見到我們的時候是在一處賓館當中,據說老頭不願意住在官方給安排的住所,非得自己出來住,也是個性得很。見到我們的時候,老頭竟然還理解錯了,見幾個警察帶著我們進門當時就來了一句:“你們幾個小孩,就是拍山坡視頻的那幾個吧?快說說,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四個是滿腦袋的黑線呐,鄭爽在一邊說:“張老,這四位不是拍視頻的那些人,他們是......”說著迴頭看了看另外幾個遵化市刑警隊陪同的刑警,愣是沒想好後麵的話該怎麽說。


    這位姓張的老專家聞言一愣,隨後一雙放著精光的老眼一轉,就明白了鄭爽的意思,擺了擺手說:“幾位警察同誌,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問這幾位小同誌。”


    包括鄭爽在內的一幹人等全部都被老頭轟了出去,其它幾位刑警雖然還想說些關於老頭安全的問題,但是也還是擰不過老頭,被趕了出去。無終隻剩下了五個人,這時候老頭才看向了我們四個,問道:“說吧,你們四個到底知道什麽啊?要知道,這些奇觀,連我這老頭子都看不明白,這裏頭,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啊?”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人老精、鬼老靈,果真不錯啊!這老頭愣是從鄭爽那半句不明不白的話中就看出了這些端倪來,於是我略帶讚歎地看著老頭點了點頭。老頭眯起眼睛笑了笑說:“嗬嗬,我就知道。要知道,這刑警隊的隊長關照要我見的人,肯定是有事情的,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地來瞧我這老頭子!”我這才明白過來,鄭爽打電話隻是說有幾個人想見見張教授,可是並沒有說到底什麽事情。本來老頭還猜測是不是那幾個拍視頻的想找他,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麽人想要見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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