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當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鄭爽急急地來到了玄學館。進門之後還沒等他說話,我就先說道:“就等你呢,說說情況吧!”鄭爽朝我投來了一個讚歎的目光,那意思是什麽事都瞞不住我。而我在等的確實也是他,準確點說應該是他的審問結果。相信那幫涉黑的漢子加上老神棍和小神棍在局裏蹲了一宿,鄭爽不可能一點收獲沒有。


    鄭爽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本子遞給我說:“炎哥,你快看看,這些人交代的事情是否屬實,我總覺得那個組織者說的話裏有半分假!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口供筆錄,你們快看看!”


    重夕這才反應過來我說的“稍安勿躁”指的是等鄭爽,當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隨後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筆錄。


    重夕把筆錄搶過去之後細致地看了一遍,隨後把那本子一合說:“那幫涉黑的家夥說的東西根本沒有價值,那個老神棍的口供也是一樣。但是沒想到那個馬家弟子其實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麽出馬弟子,隻是假借這個叫法而已!據他自己說,他確實能跟黃鼠狼溝通,但是主要途徑隻是托夢。那些黃鼠狼子到底有沒有堂口,現在完全確認不了了。這上麵說,那個小子之所以會出現在無終境內是為了幫助黃鼠狼子在這裏尋找一處道場。”


    重夕說到這,我叫停了。“現在的無終一帶根本就沒有適合黃鼠狼之類的野仙兒族類生存的地方,他的這個說法並不可信。不過他的這個‘出馬’的身份是假的這一點倒是可以相信,要知道那馬家是關外門派,基本不會到關內,並且如果有這樣的馬家弟子想必他們馬家門派不會這麽放縱他。”


    鄭爽這才上前問道:“炎哥,那我們是不是要再審一遍這個小子,這次你來審,就跟上次八卦教的時候一樣......”我思索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畢竟現在的情況我也是一頭霧水,如果這小子真的是有意隱瞞什麽的話,再審一遍說不定會有些結果。


    下午三點十分,我們的車停在了無終縣警局門口。


    這裏的大部分警員都是小年輕,二十多歲,和我們算是同齡人。並且由於先前八卦教的事情,以及小白花打人事件,基本上局裏從上到下就沒人不認識我們。剛一進門,就見倆小警花走過,看見我們仨還很熱情地打招唿:“哎,炎哥來啦!今兒又有情況?”我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昨天不是抓了一幫涉黑的人嘛,我們陪你們鄭隊例行錄一下口供而已。”


    說這話,我們已經進了鄭爽的辦公室。鄭爽坐在椅子裏用座機播了一通電話,交代了幾句之後,放下電話對我說:“炎哥,雖然那個小子說他並沒有什麽法術之類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是不是也做些措施?”我搖了搖頭:“不必了,如果他真有那本事的話就不會被我們耍得那麽慘了。”鄭爽也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大概過了五分鍾,鄭爽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鄭爽接起電話說了句:“好,我們這就來。”說著起身放下電話,朝我們一招手說:“走,審訊室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過去!”


    審訊室當中,先前的那個假出馬正坐在我們對麵,帶著手銬滿臉的惆悵,這一宿之間就好像瘦了許多,黑眼圈也起來了。這時候我開始覺得,我們這麽整人家,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側頭看了看鄭爽,說:“把銬子給他解開吧,有我在,他沒地方放肆。”鄭爽對我是深信不疑,也沒猶豫便打開了拷在他手上的手銬。


    我給那假出馬小子點上了一根煙,隨後說:“你的口供我看了,你說你不是無終人,而你來無終的目的是為了給黃鼠狼子找道場?”那小子抽了口煙,用沙啞的聲音說:“是,我說的是真的。昨天他們已經問過一次了......”我點了點頭,又問:“無終這裏根本就沒有它們這些仙家族類生存的環境,所以你說的話,我沒辦法完全相信。”那小子顯然被我的話問愣了,半晌之後才說:“這......我也不知道,隻是我的老師托夢給我說要我往這個方向找,說是它有一個同修,就在這一帶......”


    我還是點了點頭,問:“你的老師叫什麽?”他說的這個所謂的老師,指的應該就是那黃鼠狼當中的頭頭,想來能通人性並且能收弟子,那道行應該不淺。那假出馬小子聽我這麽問當時就是一哆嗦,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說。


    對於這一點,我也沒有深問。要知道,這裏是山海關以內,雖然不歸東北的五類野仙管製,但是但凡是棲身這個圈子當中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必須要避諱自己老師的名諱,以示敬畏。如果這小子是在東北學藝的話,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馬家弟子,但是這裏畢竟是關裏,這些所謂的仙家完全就是散養雞,沒有那麽多管製。


    看他沒有說的意思,我便繼續開始問下一個問題:“今天上午我去過那個工廠的車間了,那裏麵被我困住的黃鼠狼子被人放走了,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我本來對我的這個問題沒抱多大的希望,然而沒成想他竟然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本以為他不會知道那些黃鼠狼子被放走的事情,然而他卻告訴我他知道放走那些黃鼠狼的人是誰,這如何讓我不覺得驚訝。


    我繼續追問:“是誰?”那假出馬小子堅定地說:“我的老師!”


    我點著了一根煙,抽了一口,這才問:“這麽說,你的那個老師已經托夢給你了?”沒想到,他竟然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有點急地問:“那你是怎麽知道,那就是你的那個老師幹的?”


    原來,這幫黃鼠狼子和他是一道來的,為的就是來尋找那所謂的道場。據他所說,他和這些黃鼠狼子都是從易洲來的。說到易洲,我並不陌生,因為張知歸他們三個就是易洲人。


    說迴這幫黃鼠狼子身上。事實上,他接到的任務是從易洲到秦皇島,一路尋找那所謂的道場,他的老師托夢給他的時候隻是大概告訴他,那位同修是在這個方向,卻沒告訴他一個具體的地點。而這一幹黃鼠狼子便是跟著他一起行動的。當他和一群黃鼠狼子來到無終的時候,這幫黃鼠狼子偷人家的雞被人給抓到了。黃鼠狼報複心非常強,於是便出現了菜地裏的磚頭瓦塊。黃鼠狼畢竟是動物,沒有那麽高的智商,這才被重夕設計給耍了。但是黃鼠狼不知道,這個假出馬小子卻明白,迴去之後便告知了這些黃鼠狼子被耍了,這才有了後來的跑早操的事情。


    這些黃鼠狼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並且這個小子也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主兒,所以才找到了我們的玄學館......


    隨後,這小子告訴我,他其實並不知道那幫黃鼠狼被人放走的事情,隻知道我們用鬼打牆把黃鼠狼子困在了車間裏,出不去進不來。但是當我說到黃鼠狼被救走的時候,他深信是自己的老師出的手。


    隨後我又問了一些問題,可是問到關鍵內容的時候這小子卻什麽都不知道。這讓我很是失望,並且從狀態上看他是真不知道,並不是裝出來的。


    晚上五點,我無奈地搖著頭走出了警局。在這個假出馬身上得不到任何的有用信息,我們哥仨都很失望。鄭爽說這些人會一直關到年後,叫我不用擔心他們會來攪和我們過年,我則表示不必要這麽做,按照規定關他們幾天反省反省就行了,我相信他們不會再來尋仇,畢竟說到底我們跟他們沒有多大的仇,並且我還真不信他們有那個膽子。


    迴到玄學館之後,發現小白花等在玄學館裏,給我們看店呢。看我們仨愁眉苦臉的樣子便詢問我們怎麽了,我把事情跟她大致說了說,小白花自知幫不了什麽忙,也就不再多問了。看了看表,已經快飯口時間了,小白花看我們仨悶悶不樂的便提議說:“你們仨別把臉拉那麽長,咱們去喝酒解解悶吧!”說道喝酒,我們仨當然誰都不會拒絕,當下全票通過,直奔了燒烤攤。


    這個月份,基本上沒有多少地方開門了,並且這大冬天的燒烤本來就少,露天的就不用想了,就是有我也不願意露天吃。現在隻有我們平時常去的那架燒烤店還在營業,原因是因為那家燒烤店就是開在自己家門口的,所以對於人家來說無所謂什麽時候打烊。


    這個節氣這個月份,燒烤店冷清的不行。燒烤店老板坐在桌邊打著瞌睡,聽到有人推門,知道有生意上門,便趕忙站起了身。定睛一看是我們幾個,問都沒問便說:“今兒人少,上得快,這就來!”這已經成為了我們幾個跟燒烤店老板的默契了,基本上不用給我們看菜單就知道我們都要點什麽。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祭靈圖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孤獨的遠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孤獨的遠人並收藏祭靈圖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