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驢糞蛋”事件之後,當天夜裏正常,第二天夜裏就出事了,半夜院子裏劈裏啪啦,砸進來許多磚頭、瓦塊,這農民想開門出去看看,剛打開門,“啪”一塊磚頭就打在他耳邊的門板上,嚇得他趕緊關上門。院子裏,磚頭瓦塊砸了半夜,天亮之後,打開門,一院子的垃圾、磚頭、瓦塊,玻璃也都砸了!


    重夕當時大怒,“給臉不要臉!我們隻是輕微的懲罰了一下,讓它們接受點教訓,還蹬鼻子上臉了,這是找滅族啊!”我擺擺手,示意重夕不要過於激動,我遞給那農民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一口說:“看來這群黃鼠狼有人跟著,用東北話說,就是開了堂口,有出馬弟子的。單憑那些畜牲的心智,是不會知道‘驢糞蛋’事件是被戲弄了,然後第二天又試圖去那塊地上再做手腳,做手腳不成,又砸磚瓦報複的!既如此,我們就再走一趟,那些磚頭、瓦塊現在在哪?”那農民迴答:“清理到我院外了!”我向林峰和重夕揮揮手,說了聲帶上家夥,出發!


    那農民騎電動車在前麵引路,林峰開車在後麵慢慢跟著。到了農民的家,農民往屋裏讓,我擺擺手說,帶我看看那磚頭、瓦塊,那農民領著我到前院牆外,我拿出葫蘆,在那些垃圾前晃了晃,對農民說:“你迴去忙你的去吧,我們去抓那些黃鼠狼!”說著放出鷹靈,我們跟著鷹靈一路追蹤來到村北麵一個廠子的門外,鷹靈在廠子上空盤旋。這是一家已經關閉的塑料廠,鐵管焊的大門鎖著。


    重夕上前看了看那大門上的鎖,嘿嘿一笑說:“簡單!”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金屬製的發卡,拿著那發卡在鎖上捅了幾下,那鎖“哢噠”一聲開了。重夕撇著嘴梗著脖子把鎖扔在了地上,看著手中變形了發卡說:“迴去還得買個新的!”原來,這發卡是重夕預先準備送給小雨的,這下算是報廢了。


    我們三人魚貫而入,我收迴了鷹靈,放出了六隻狼靈,頭前開路。狼靈毫不猶豫,直接朝著一邊的一個大車間包圍了過去,我們三個緩步跟進,隻見車間的大門也是鎖著的。重夕又掏出了發卡,故技重施上去三下兩下就弄開了鎖。我們跟著狼靈追進了車間,車間的地麵是水泥打的,狼靈圍住裏麵一角,兇狠地叫著,我們上前一看,牆角配電櫃旁水泥地麵一角翹了起來,露出黃土,看來這車間當初也是豆腐渣工程,在露出的黃土上,被挖了一個大洞,按走向判斷,是通向了牆外一個小屋,那小屋沒有窗戶,應該是配電房,裏麵估計是變壓器一類的東西。


    我心說好啊,這迴我可沒那麽好心了!


    心裏想著,我掏出了一張黃符點燃了。注意,這次的黃符可不是請陰差的,而是拘惡鬼的!既然這些黃鼠狼子不長教訓,那就別怪我給你們下狠料了!


    隨著黃符燃燒的青煙,陸陸續續八隻惡鬼現身了。但是惡鬼畢竟是惡鬼,身上帶著的氣也是陰森恐怖的,見到有人主動拘惡鬼,都是憋著準備害我來的。但是當這些惡鬼見到拘它們的人是,頓時就收斂了神氣,不敢放肆了。這種小小的惡鬼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我看著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惡鬼說:“叫你們來,是有事讓你們幫忙。都......認識我吧?!”八隻惡鬼沒有一個敢吭聲。


    我笑著交代給幾個惡鬼各自守的位置,告訴它們無限期鬼打牆。隨後起身四下打量了一番,一麵牆上有塊黑板,下沿突出的木板上放著粉筆,我拿來一截粉筆,在洞口外麵的水泥地上寫上“欲解此厄,來德昌玄學館找我們交涉!”重夕又在後麵補上“慢了滅門!”四個字,之後我們就打道迴府了,靜等魚兒上鉤!


    迴到玄學館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早上沒吃飯,這個時候正好是飯口,仨人全都餓了。我和林峰都說要出去吃,可是重夕說冷,不想動,讓我倆吃完了之後給他帶迴去。無奈我跟林峰隻能兩人出門了。


    然而我來出來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以後了,大多數飯館都已經人滿了,開車轉悠了好半天才在東關找到一家還算有位置的飯館。我倆點了飯和啤酒,坐了下來。坐下之後,我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張墊桌子的紙,就是飯館常用的那種當桌布用的一次性紙。紙上上印著“溫暖臘八節,新推出暖心臘八粥。”我這才想起,最近兩天忙得我已經暈了,今天都臘八了!


    林峰顯然也看到了這條廣告,點著了一根煙,林峰對我說:“這都臘八了,眼瞅著過年了,咱們是不是該操持操持重夕那件事了?”


    我被林峰這麽一提醒,這才想起來,我頭兩天可是答應人家小雨的媽媽了,看來是時候找重夕討論一下這事兒了。


    林峰見我想起來便笑了笑,接過了服務員端上來的啤酒,並且又點了三碗臘八粥,隨後才對我說:“我是這麽想的,咱們在哪個大飯莊定上一桌年夜飯,然後把小雨母女、重夕師徒,還有我爸媽跟媛媛爸媽;還有你跟你爸媽再加上花姑娘都湊到一起,咱們搓一頓年夜飯,到時候把咱們仨的事情一起就全都定了!”


    不得不佩服,林峰畢竟比我大,作為一個老大哥,他總是這麽可靠。每次這種時候林峰都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並且總是那麽穩妥。我跟林峰碰了下杯說:“好!林哥,還是你想的周到,就按你說的,今兒晚上咱們就行動!”說著,我倆又砰了一下杯......


    吃完飯,我倆打包好了重夕的蓋飯和粥,開車準備迴玄學館。由於中午出來吃飯晚,所以找飯館花了一些時間,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估計重夕這小子造就等得不耐煩了。


    我倆加快車速,往玄學館趕。然而剛剛到玄學館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著玄學館門口看熱鬧。我心說這是他娘的出事了啊!


    我倆趕忙下車詢問,撥開人群,就見一個人站在玄學館門口指著裏麵罵街。一個看孩子的家長領著孩子正在門外看熱鬧,那孩子正跟媽媽說事情的經過,看來她是現場第一見證者,就見那孩子跟媽媽說:“說著說著話......那個胖叔叔就給他倆麽(兩個)臉,出來時還給一個屁股......”顯然重夕是給了人家兩個耳刮子,臨出來時,還在屁股上踹了一腳,那人在門口指著裏麵罵著:“別覺得你們是玄學館就目中無人,我就不信你們啥都能幹,你們等著......”我還沒說話,另一側林峰就躥了過來,一伸手,把那人薅住了。一抬手,那人被提離了地麵,換一個方位沒站住,那人“咕咚”坐在了地上,林峰不耐煩地說:“嚷啥?不服跟我伸伸手兒!”


    那貨應該是明顯感覺到了林峰的手勁,知道打架不是對手,一軲轆爬起來,轉身跑了。


    轟走了看熱鬧的人之後,迴到玄學館重夕才告訴我們,那個人就是我們上午下套釣來的,那人其實是個來約架鬥法的,結果來了之後還沒說兩句就被重夕給打出來了,隨後就引來了一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重夕對於這種人基本上就是轉頭就忘,畢竟過苦日子的時候這種無賴式的人他見多了。進屋之後重夕就吵吵著說我倆買個飯這麽慢,他都餓瘦了。我心說人家都說你是胖叔叔了,你還不長心呐!


    重夕幾乎是三口兩口就把一盒蓋飯吃得精光,隨後拿起那碗臘八粥開始禿嚕。林峰點著一根煙對正在喝粥的重夕說:“兄弟,我跟侍炎商量了一下,準備年三十兒晚上咱們找個大飯莊,定桌年夜飯,叫上......”


    重夕聽完了林峰的話,竟然麵露難色地說:“林哥,你說這個倒確實不錯,但是......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就我師父那個樣兒......他老人家從來不剃頭不刮胡子不洗澡,而且他老人家就不喜歡穿幹淨衣服,再加上我師父那張嘴跟那個吃相......”我心說可也是啊,老陳叔那副尊榮,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再加上老陳叔那個神棍嘴,我也真有點怕他老人家把重夕的事兒給攪和黃了。不過轉念一想,也不一定,畢竟這是自己徒弟的終身大事,老頭怎麽著也得給重夕掙足了麵子才是啊。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提議讓我老爸去給他老人家打個預防針合適一些。


    跳過這一下午的時間,直接來到晚上。我們仨這次都沒有在玄學館值班,而是全都迴到了家,為的就是落實年夜飯這件事情。迴家之後,我便把這一想法對老爹說了。老爹拿起酒壺灌了一口,隨後想了想說:“現在都已經這個月份了,你覺得好的飯莊還能有位置嗎?我記得早三個月人家就打出定年夜飯的招牌了。現在要訂的話一定都是一些不怎麽體麵的地方了,這件事情主要是為了給重夕和老陳爺倆長麵子的,怎麽能湊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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