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


    處理完一天的工作,一生與夕日紅離開了一樓的辦公室,走向作為居住地的高層。


    大天守閣共有6層,地下一層地上五層,其中麵積最大的一樓、二樓作為一生日常的辦工、接待族人、客人的場所。


    三層是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的住處,夕日紅與美琴住在四樓,及廚房餐廳所在地,一生則是居住在最高的五樓。


    一生走在前方,夕日紅低著頭,亦步亦趨極為別扭地跟在一生身後,她的腿上仍舊穿著那雙一生扔給她的絲襪,黑色高跟鞋中的腳趾不停蜷縮、又舒展開。


    別扭至極。


    忍界是個不同地域差距很大的世界。


    木葉與短冊街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日本京都,雖然已經有電燈電視空調冰箱等科技產品,及高達六七層的筒子樓,但更多的是古色古香的傳統日式建築。


    在火之國內、短冊街之外,還有其他與八九十年代的港島很像的城鎮,常住人口超過十萬,幾乎沒什麽古式建築,全部都是七八層、十多層高的筒子樓。


    那裏的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日常習慣,都更接近現代都市,與木葉、短冊街差距很大。


    忍界,是個多樣化到魔幻的世界。


    所以絲襪、高跟鞋這種東西,是存在的,甚至還有兔女郎。


    但夕日紅作為一個忍者,什麽時候穿過這種東西了。即便是在木葉她經常穿著一些時尚服飾,基本也都是光著腿搭配忍者露指涼鞋。


    七八厘米高的鞋跟與束縛著肌膚的絲襪倒不至於讓夕日紅失去平衡感,卻讓她產生不舒服感覺。


    更不要提,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一生的指導下解決完他的個人問題後,一生根本就沒有給夕日紅清洗的機會,而是命令她直接穿上鞋子。


    此刻,她的雙腳黏糊糊的,又怎會自在了?


    低著頭的夕日紅,心神頗為淩亂,恍惚間還能從自己身上嗅到石楠花的味道。


    “噠、噠……”


    高跟鞋踩在樓梯上,噠噠聲一路從一樓來到四樓。


    聽到噠噠聲的美琴早已等候多時,胸前係著圍裙,雙手交疊貼在小腹位置,笑顏如花守在樓道口:“歡迎迴來~”


    “一生叔。”


    “一生叔叔,你終於迴來了,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她說你不迴來我們都不能吃。”


    宇智波鼬跟在美琴身後同樣向一生鞠躬,小佐助則是從美琴身後鑽了出來,抱住一生的大腿,打美琴的小報告。


    “佐助!”


    美琴秀眉豎起,瞪了不懂事的小兒子一眼。


    “美琴,這麽拘謹做什麽,你知道我向來不在乎那些沒有意義的繁瑣規矩。”


    一生笑著抱起小佐助,寵溺說:“以後不要什麽事情都聽你媽媽的,飯做好了不用等我,想吃就吃。


    你媽媽如果訓斥你,你就去樓下辦公室找我,我給你出氣。”


    一生對佐助的喜愛並非作秀,他是真的很喜歡小佐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混黑的人十有八九都沒有好下場,不是橫死街頭就是家破人亡,或者橫死街頭加家破人亡。


    和連勝龍頭樂少有子無妻,荃灣話事人大d有妻無子,洪寶話事人任因久有妻無子……


    一生前世沒有結婚,但是某個情人給他生過一個兒子。很像他,也很像佐助,一樣聰明一樣英俊,一樣天真。


    一生曾暗暗發誓,要將他的兒子培養成一名律師,或者醫生,要送他去最好的貴族學院,要送他去劍橋牛津……


    後來……他的兒子死在了三歲生日那天,被人綁架後扔進了一百多度的瀝青桶,打進橋墩做了生樁。


    每次見到佐助,一生都會想起他的兒子,太像了。


    “怎麽能在你工作的時候打擾你呢,佐助,快從你一生叔叔懷裏下來……”美琴伸開雙手,想要將佐助接過來。


    十年與富嶽一起生活養成的習慣與性格,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富嶽在家時向來不假辭色一板一眼。


    “我不!”


    佐助朝美琴拌了個鬼臉,又死死摟住一生的脖頸不撒手。


    “都說了不必在乎什麽規矩,沒關係的。”


    一生按住佐助後腦勺,恍惚間感覺佐助與他前世的兒子身影重疊在了一起,說:“佐助,在我宇智波一生的地盤上,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因為你是我宇智波一生的兒子!”


    “兒子?”美琴微微有些恍惚,佐助、鼬、夕日紅三人亦有些迷糊。


    一生很快反應過來,補充說:“我已經決定了,要收佐助為義子,將他視若己出當做親兒子培養。”


    三歲見老,一生很喜歡佐助的性格。


    重情義、重感情,善良卻不迂腐、即便是往死裏寵也不會長歪到哪裏去,天賦也很好,聰明……


    這樣的性格想要開創基業或許有些困難,但作為繼往開來、更多是守成的二代目來說,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至於佐助到底能不能守住……


    一生不在乎。


    他是德州撲克玩家,做任何事都習慣計算賠率、預期收益,並最終得出一個期望值。當期望值超過心理預期時,一生大概率就會去做那件事。


    沒有人可以決定一切,一生隻能保證自己做的任何決定、任何事都是正確的,此即為盡人事聽天命。


    成了最好,不成,那就是天命不在我。有遺憾,卻不會後悔,因為一生做了正確的事與正確的決定,隻是運氣不好碰到小概率事件而已。


    “義父?”佐助疑惑地呢喃了一句。


    “唉。”一生爽朗地應了一聲。


    “我想吃到番茄冰糕。”佐助摟著一生脖頸試探說。


    “我馬上讓人去給你買!”


    “我想喝酒,紅阿姨天天喝,我也想嚐嚐。”


    “等下咱們找根筷子,蘸點你紅阿姨的伏特加讓你嚐嚐。”


    雖然寵溺佐助,一生卻也知小孩子喝酒不好,肝髒沒發育完全分解不了酒精,索性讓佐助嚐嚐最辣最烈的伏特加,知難而退。


    佐助又提出一係列要求,一生則是一一滿足。


    美琴站在身旁,從擔心到欣慰。


    原本還擔心一生會因為太過寵溺佐助把他給慣壞,或是無意中傷害到他,觀察一陣後便打消疑慮。


    一生很寵佐助,看似什麽都答應他,其實很多都是有條件的答應,或是給佐助挖坑,好讓他嚐到苦頭知難而退。


    柔情似水地注視著胡鬧的佐助與一生,美琴心想,相比富嶽,或許一生更像是佐助的父親。


    美琴身後,宇智波鼬低下腦袋,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之色,衣袖下的拳頭緊握。


    分裂木葉在先,又奪走我最愛的歐豆豆,宇智波一生,你已有取死之道!


    可此刻的他又能如何了?隻能屈身忍辱認賊作父,他便沒有力量啊,他便沒有可以敵過萬花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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