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由遠及近,猿飛日斬及團藏出現在靈堂之外,在一眾宇智波族人的怒視下緩步而來。


    這憤怒既有衝團藏的,也有衝猿飛日斬的。


    固然宇智波族人不爽富嶽很久了,但富嶽作為猿飛日斬的忠實馬仔,替他做事的時候被雲隱給砍死。


    猿飛日斬不僅屁都不放一個,還往下壓消息,這做事是真的不公道,有萬花筒大佬撐腰的族人自然不會給猿飛日斬好臉色。


    “嗬,這就是宇智波的待客之道嗎……”團藏跟在猿飛日斬身後冷嘲熱諷。


    猿飛日斬自知理虧,對眾宇智波族人的怒目相視視而不見,隻是來到靈堂前對富嶽的棺材及遺照鞠了一躬。


    而後又對一生說:“一生,我想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坐下來冷靜地談一下。”


    一生還沒有答話,坐在一生下方的宇智波青秀忽然起身,指著團藏斥責說:“團藏,你來這裏做什麽。


    宇智波不歡迎你,出去!”


    團藏勃然大怒,猿飛日斬的臉色亦有些難堪。


    因為角度的原因,青秀、猿飛日斬、團藏的站位接近三點一線。雖然此刻青秀斥責的是團藏,可他手指的方向,卻將猿飛日斬也包含在內。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這就是宇智波的作風嗎,老夫姑且也是木葉的火影顧問,也是你一個小輩能夠嗬斥的?”


    團藏勃然大怒,之前被一生指著鼻子罵,剁掉一隻手也就罷了。畢竟當時他理虧,一生又顯露出了萬花筒。


    現在連一生的馬仔都能對他吆五喝六了,這是什麽道理?


    “抱歉,家教不嚴,後生仔總是亂說話,我的錯。”


    一生抬手喝止住還要和團藏辯駁的青秀,在青秀的攙扶下緩緩起身,眼神平靜地凝視著猿飛日斬及團藏兩人。


    怎迴事了?


    族長怎麽這般好說話了,不是說他曾斬斷過團藏一隻手嗎?


    族人們打量著團藏雖纏滿繃帶卻完好無損的雙手,難道當初的傳聞是假的。


    不僅一眾宇智波族人疑惑,就連團藏這個當事人也疑惑了,他已經做好了和一生駁嘴的準備。


    而就在眾人疑惑時,一生突然爆喝。


    “團藏,滾出去!”


    他媽的,連個滾字都不說,出來混要這麽好素質做什麽?


    青秀及一眾族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是太客氣了,應該更沒素質一點。


    突然的爆喝,令團藏麵紅耳赤,想他木葉火影顧問何時被他人這般不留體麵地噴過?


    “宇智波一生,你不要以為……”


    當著眾人,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麵,團藏當然要說幾句狠話,然而狠話還未說到一半,團藏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他看到一生的雙眼中,有詭異、扭曲的六芒星圖案在緩緩轉動。


    與上次的左眼萬花筒不同,這次是雙眼萬花筒。一隻萬花筒與一雙萬花筒,意義截然不同。


    雙倍的瞳力,以及究極之力須佐能乎。


    猿飛日斬眉眼低垂,心道果然,上次在辦公室中一生隱藏了實力,幸好當時沒有急著對他出手。


    否則,木葉將大亂矣。


    “團藏,你已經不是火影顧問了。而且我記得,一周前你被火影勒令一年之內都要閉門不出。


    為何又要來我宇智波一族,自取其辱?”


    血色萬花筒轉動,一生好如鎖定獵物的蒼鷹,漠聲說:“而且我說過的了,以後在木葉,見到我宇智波一生,把頭低下做人。


    現在,給富嶽鞠個躬,然後滾出去。”


    羞恥!


    此刻麵對一生的咄咄相逼,團藏油然而生一種羞恥情緒,恨不得當場就和一生大打出手。


    此時此刻向一生低頭,以後他在木葉還怎麽混?


    沒有低頭,團藏隻是麵若寒霜,凝視著一生,與其對視。


    萬花筒寫輪眼轉動的速度加快,無聲無息之間,一生身周飄起淡黑色的煙霧。凝神細看,那煙霧赫然是接近實質化的黑色查克拉。


    須佐能乎。


    猿飛日斬及團藏眼皮跳動,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團藏不低頭,一生會突然暴起,使用須佐能乎把團藏狠狠毆打,打到他肯低頭為止。


    就在這劍拔弩張時刻,猿飛日斬適時地給了團藏一個台階下:“團藏,不要意氣用事,你不是說你想來祭奠富嶽嗎?


    鞠個躬就走吧,你的禁足還沒有結束呢。”


    “哼。”


    團藏冷哼一聲,借驢下坡,朝著富嶽的棺材及遺照鞠了一躬,而後轉身離去。


    離開靈堂後,團藏的脊背都濕了幾分,下意識加快的速度。


    媽的,宇智波的小鬼真是無法無天,早晚有你們好果汁吃!


    “不知所謂。”宇智波一生冷笑。


    他都沒去找團藏,這老登就主動來宇智波族地,也不知是想耍威風還是想落井下石,莫名其妙的。


    自己把臉送上來打,一生又哪裏有不打的道理。


    “好了好了,礙事的人已經走了,一生,咱們進屋詳細談一談?”猿飛日斬又主動站出來,笑著緩和氣氛。


    “火影相邀,我又怎麽敢拒絕,那就談談好了。”


    一生笑了笑,迴頭吩咐說:“青秀,看好靈堂,再有不知所謂的人過來,不就給麵子,直接打出去。”


    “是,生哥。”


    宇智波青秀點了點頭,在一生與猿飛日斬走進會客廳後,又昂首挺胸地看向靈堂之外,一副頭馬的樣子。


    會客廳之中,一生與猿飛日斬分做茶幾左右。


    剛剛哄著佐助睡下的美琴,又走了過來,很有覺悟地為兩人沏茶倒水,一番忙碌之後,才在一生耳畔低語幾句,離開會客廳。


    猿飛日斬眼神懷疑。


    這到底是不是富嶽的葬禮?


    怎麽我看美琴和一生更像一對夫妻,沒記錯的話,以前他與富嶽會談時,美琴作為家主夫人也是這般在一旁侍奉的。


    “你到底要做什麽啊一生?”


    猿飛日斬搖搖頭,開門見山,主動苦笑著詢問。


    “什麽做什麽?


    你不妨把話說得明白一點,我實在是理解不到。”一生表情平靜裝傻充愣。


    讓我先開口,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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