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資料被壟斷，我隻是對外麵的世界有些好奇，對於一位求知欲很強的學生來說，這應該不是犯法吧！”林源神色平靜道。
曹金華笑了笑，接著說道：“蘇城軍事處的內網好像遭受了黑客襲擊哦！”
林源眉頭輕皺，似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曹金華望著林源，好看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光彩。
嗬嗬，天才……
內心冷笑一聲，曹金華繼續從黑色公文包內往外掏照片。
這一次的照片是一位少年，滿頭金發，猶如金漆，光彩奪目，耀眼無比。
不是趙大石又是何人！
“趙大石，出身北境趙家，是【艾格瑞斯】科技有限公司高薪聘請的天才白客，根據交通旅遊局提供的信息，他在3251年4月份，曾出沒在蘇城……別墅區！”
“昂貴的電子電器，隱秘的獲取路勁，技術高超的天才白客，還有遭受了網絡襲擊的軍事處內網，你到底想找什麽？”
“我想找什麽難道你不清楚？”林源眼睛微眯，猶如一隻狩獵的野豹。
曹金華收起照片，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四周很靜，敲擊聲很輕，落入耳中卻又格外清晰。
“我不太喜歡別人用反問來迴答我的問題，林源，請正麵迴複我的問題！”
“我懷疑張譯中校的失蹤有問題！”林源幹脆無比，直接將自己隱藏的小秘密暴露了出來。
這種直接了斷的手法，就連曹金華都略感意外，連敲桌子的手指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不隱瞞麽？
覺察到了還是自我反應？
曹金華腦海高速運轉，無數與林源相關的資料，就像是刷數據一樣，瘋狂從他腦海深處湧現。
人，可以演戲作假。
但真實收集的數據卻不會！
資料記載的林源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優秀，如果要用很多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你的上限隻有150分，而我的卷子隻有150分！
在大學時期，這家夥從頭到尾都保持著第一，記住了，是任何方麵的第一。
體育、數學、機械、外語、執教……他簡直就是為了考第一而誕生的存在，學力強大的讓人絕望。
如此優秀的存在，曹金華有理由相信其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極有可能隱含誘導性，稍不注意，自己極有可能落入他的算
計當中。
另外，這次調查結果很重要，重要到調查科科長都願意當一個車前卒，自願承擔第三軍校所施加的壓力。
所以，我不可以輸！
篤！
帶有透明色澤的手指，沉重地敲在木質桌麵上，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驟然炸起一片雷霆。
“既然懷疑，為何不舉報，私自越牆，竊取軍事機密，罪刑如何，你可知道！”曹金華雙目冷酷，氣勢高漲，猶如一座大山，狠狠朝林源壓來。
林源感受到一絲尖銳的氣機，本就有些發白的臉頰，呈現出異常的紅色。
“舉報？！”
林源臉上嘲諷之意十足，“你不覺得很可笑麽？”
白羽事件爆發之後，林源曾了解過，蘇城軍事處的好幾位關鍵人物，都被停職調查了，但調查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結果。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所謂的停職調查，更多是一種保護。
不是保護受到傷害的人，而是去保護傷害施加者！
舉報，嗬嗬！
“曹專員，這裏是第三軍校的提問室，不是你國安部的審問室，你若是再繼續施加精神【威壓】，我有權保持沉默，並提交申訴！”
“申訴，嗬！”
“一位出身普通，幼年尋常，被人稍微刺激，就爆發無窮潛力，學力暴漲，拿第一如喝水的存在，我覺的很不正常！”
“天賦使然！”
“天賦也好，運氣也罷，都不影響檢測科那邊的報告正確性！”
報告正確性？
聽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名詞，林源沒緣由地想到那張檢測報告，上麵記載的數據，那可不是什麽好評論。
失控……最終還是繞了過來啊！
說著，曹金華又拿出了一張照片，直接貼在隔層玻璃上。
“蘇錚，出身蘇城蘇家，出生於【序列】之家，其天賦能力自幼就得到家族開發，在我們的調查之處，已經達到了序列7中階的存在，腦域開發度更是達到了40%以上，而你……”
“不過是個連【門】都觸摸不到的普通人，但偏偏就是這麽一個普通人，硬是把序列7的存在壓了整整4年，這說明什麽？”
“說明，我天賦異稟，萬年難得一見！”林源直接插口道。
“嗬嗬……”
曹金華冷笑一聲，道：“說明你早就打破了身體束縛，在你最初出現變化的時候，也就是小學時代，你其實就開始了腦域開發，而你……卻故意隱瞞了這一點！”
林源平淡道：“這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猜測？嗬……”
曹金華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這真的是猜測麽，小學時代腦域開發，精神意誌強於常人，不要說我這是猜測的話，這是蘇城軍事處那位克裏斯汀尉官得來的報告。
你也不要想著質疑她的言論，關於精神意誌方麵的知識掌握，我也隻不過比她高兩個級別而已，而我，能在生命雜誌上發表a級論文！”
“精神意誌的強大，原因我無法尋到，但你要知道，誕生失控的溫床，不是殘酷的外部環境，而是極度不均衡的人體內境。
因為張譯，你選擇了蘇城大學，而不是華夏排名第一的bj大學，作為一個立誌要成為首席、名匠的存在，放棄最優選擇，這是不是很不合理啊！
張譯，是你啟蒙時代的導師，你選擇了蘇城其實也是選擇了他，這一點我並不是很詫異。畢竟，這就是一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依賴性，哦，心理學上曾描述過類似的情況，人啊，總是不自覺地朝自己熟悉的領域靠攏，尤其是在外力幹涉的時候。
考研路中斷，人生計劃丟失了錨點，白羽事件的爆發，人生導師陷入了未知的境地，軍事處的苛刻審問，外界的暴力事件……這一連串的遭遇，讓處於臨界點的你開始爆發，失控，其實從很早就開始了！”
“我說的對吧，林源！”
曹金華笑眯眯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捕捉著對方瞳孔的細微變化。
收縮了麽？
嗬嗬……
“一個全靠猜測建立起來的結果，你若是真的對，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測，你也是失控的一員？”
林源眯著眼，沒有懼意，直接盯著曹金華，繼續道：“我的優秀，建立在我的苦學、自律上，淩晨一點半的星辰，我看了十二年，清晨6點半的木葉林
，我跑了十二年，廣廈的圖書館，蘇城的圖書館，第三軍校的圖書館，艾德格曼學術館……裏麵的藏書我都有看過，而你
……”
“嗬嗬，一個隻看到別人優秀的前麵，卻看不到別人努力付出的背麵，憑什麽就敢說他的成就，是靠腦域開發、精神失控得來的……”
“憑老子優秀，所以就是個錯麽？”
“何其荒謬！”
林源看到曹金華想插口，但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考研失敗，小舅失蹤，外界暴力，這些我都經曆過，也確實有過過激的行為。
但，那又如何？”
“我比他們優秀、強大，遭遇不公，為什麽我不能抱怨、反擊，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背景，還是我這個人好說話？”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若遇不公，當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
“這才是我林源！”
啪啪啪！
曹金華鼓掌，微笑道：“不愧是拿到過全球辯論最佳辯手獎項的天才啊，果然優秀啊！”
“謝謝！”林源麵無表情地迴應道。
“但是啊……”
曹金華稍微拉長了一下尾音，略有遺憾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優秀，有時候就是一種錯誤呢！”
林源冷哼一聲，道：“道理，什麽時候由你認定了？”
“道理，確實輪不到我來認定，但，你現在的處境，以及未來的處境，確實都由我認定哦！”曹金華語氣很溫和，說出的話卻如利劍，寒光迫人！
“那就請你下定論吧！”
林源冷笑一聲，道：“我隻是個小人物，連鞋子都沒有的小人物，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嗯？！！”
話一說完，林源覺察不對勁。
自己貌似，話有些多了！
林源及時收聲，緊盯著曹金華的眼瞳，“你在誘導我迴答！”
曹金華眼角魚尾紋微微折起，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沒有迴話，隻是溫和地笑望著林源，而他手裏，卻在快速寫下自己能力分析所得的結果！
“林源，確認輕微失控，直接失控源：外派任務遭遇序列生物感染，間接原因：第三軍校外派任務管理漏洞過多……導致……人才沉沒……改……”
……
小樓管控室。
7層，115室。
李昂站在一部投影儀前，第三軍校那位身材瘦小的副校長，此時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緊盯著投影儀上的畫麵，神情不滿道：
“你這樣，不符合提問調查規矩！”
李昂站立如鬆，腰背筆直，冷酷道：“規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瘦小老頭將視線從投影儀上移到李昂身上，沉聲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麽，你知道我想要問的是什麽！！”
李昂答非所問道：“隻是確認他是否真的失控，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瘦小老頭一臉嘲弄！
“國安部想接手第三軍校，原因無外乎派係鬥爭、權力傾軋，但現在這種地步，你們做這些事有用麽？就算你們拿下了第三軍校，獲取了所有的權力，你們能改變現在的大環境麽？”
“人類，前路已經斷了！”
“請你慎言，衛老！”
李昂聽到老者最後一句話，神色凝重，轉身盯著老者的眼睛，嚴肅道：“有些話，你可以心裏想，但不要說出來，大宇宙時代，凡有言，必備察！”
瘦小老頭真名為衛世強，原本是一位強勢的老人，第三軍校推行的任務製，大部分就是由他組建，而如今，在李昂麵前，卻表現的極為無奈。
“我們隻是想教書育人，並不想介入權力鬥爭之中，難道這麽卑微的要求，很過分麽？”
“當然不過分，但在這個物欲縱橫的社會，你想獨善其身，你覺得可行麽？”
李昂神態平靜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活在這個社會，你想要獲得，那就得要舍棄，不要以為你想，你覺得，你認為，然後社會就必須進行適應……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多說什麽！”
“後續的事情，麻煩你幫收一下尾，我不希望曹金華出現意外，也不希望這次的申報結果出現意外，否則，算了！”
“沒有否則！”
……
曹金華笑了笑，接著說道：“蘇城軍事處的內網好像遭受了黑客襲擊哦！”
林源眉頭輕皺，似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曹金華望著林源，好看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光彩。
嗬嗬，天才……
內心冷笑一聲，曹金華繼續從黑色公文包內往外掏照片。
這一次的照片是一位少年，滿頭金發，猶如金漆，光彩奪目，耀眼無比。
不是趙大石又是何人！
“趙大石，出身北境趙家，是【艾格瑞斯】科技有限公司高薪聘請的天才白客，根據交通旅遊局提供的信息，他在3251年4月份，曾出沒在蘇城……別墅區！”
“昂貴的電子電器，隱秘的獲取路勁，技術高超的天才白客，還有遭受了網絡襲擊的軍事處內網，你到底想找什麽？”
“我想找什麽難道你不清楚？”林源眼睛微眯，猶如一隻狩獵的野豹。
曹金華收起照片，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四周很靜，敲擊聲很輕，落入耳中卻又格外清晰。
“我不太喜歡別人用反問來迴答我的問題，林源，請正麵迴複我的問題！”
“我懷疑張譯中校的失蹤有問題！”林源幹脆無比，直接將自己隱藏的小秘密暴露了出來。
這種直接了斷的手法，就連曹金華都略感意外，連敲桌子的手指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不隱瞞麽？
覺察到了還是自我反應？
曹金華腦海高速運轉，無數與林源相關的資料，就像是刷數據一樣，瘋狂從他腦海深處湧現。
人，可以演戲作假。
但真實收集的數據卻不會！
資料記載的林源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優秀，如果要用很多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你的上限隻有150分，而我的卷子隻有150分！
在大學時期，這家夥從頭到尾都保持著第一，記住了，是任何方麵的第一。
體育、數學、機械、外語、執教……他簡直就是為了考第一而誕生的存在，學力強大的讓人絕望。
如此優秀的存在，曹金華有理由相信其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極有可能隱含誘導性，稍不注意，自己極有可能落入他的算
計當中。
另外，這次調查結果很重要，重要到調查科科長都願意當一個車前卒，自願承擔第三軍校所施加的壓力。
所以，我不可以輸！
篤！
帶有透明色澤的手指，沉重地敲在木質桌麵上，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驟然炸起一片雷霆。
“既然懷疑，為何不舉報，私自越牆，竊取軍事機密，罪刑如何，你可知道！”曹金華雙目冷酷，氣勢高漲，猶如一座大山，狠狠朝林源壓來。
林源感受到一絲尖銳的氣機，本就有些發白的臉頰，呈現出異常的紅色。
“舉報？！”
林源臉上嘲諷之意十足，“你不覺得很可笑麽？”
白羽事件爆發之後，林源曾了解過，蘇城軍事處的好幾位關鍵人物，都被停職調查了，但調查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結果。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所謂的停職調查，更多是一種保護。
不是保護受到傷害的人，而是去保護傷害施加者！
舉報，嗬嗬！
“曹專員，這裏是第三軍校的提問室，不是你國安部的審問室，你若是再繼續施加精神【威壓】，我有權保持沉默，並提交申訴！”
“申訴，嗬！”
“一位出身普通，幼年尋常，被人稍微刺激，就爆發無窮潛力，學力暴漲，拿第一如喝水的存在，我覺的很不正常！”
“天賦使然！”
“天賦也好，運氣也罷，都不影響檢測科那邊的報告正確性！”
報告正確性？
聽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名詞，林源沒緣由地想到那張檢測報告，上麵記載的數據，那可不是什麽好評論。
失控……最終還是繞了過來啊！
說著，曹金華又拿出了一張照片，直接貼在隔層玻璃上。
“蘇錚，出身蘇城蘇家，出生於【序列】之家，其天賦能力自幼就得到家族開發，在我們的調查之處，已經達到了序列7中階的存在，腦域開發度更是達到了40%以上，而你……”
“不過是個連【門】都觸摸不到的普通人，但偏偏就是這麽一個普通人，硬是把序列7的存在壓了整整4年，這說明什麽？”
“說明，我天賦異稟，萬年難得一見！”林源直接插口道。
“嗬嗬……”
曹金華冷笑一聲，道：“說明你早就打破了身體束縛，在你最初出現變化的時候，也就是小學時代，你其實就開始了腦域開發，而你……卻故意隱瞞了這一點！”
林源平淡道：“這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猜測？嗬……”
曹金華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這真的是猜測麽，小學時代腦域開發，精神意誌強於常人，不要說我這是猜測的話，這是蘇城軍事處那位克裏斯汀尉官得來的報告。
你也不要想著質疑她的言論，關於精神意誌方麵的知識掌握，我也隻不過比她高兩個級別而已，而我，能在生命雜誌上發表a級論文！”
“精神意誌的強大，原因我無法尋到，但你要知道，誕生失控的溫床，不是殘酷的外部環境，而是極度不均衡的人體內境。
因為張譯，你選擇了蘇城大學，而不是華夏排名第一的bj大學，作為一個立誌要成為首席、名匠的存在，放棄最優選擇，這是不是很不合理啊！
張譯，是你啟蒙時代的導師，你選擇了蘇城其實也是選擇了他，這一點我並不是很詫異。畢竟，這就是一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依賴性，哦，心理學上曾描述過類似的情況，人啊，總是不自覺地朝自己熟悉的領域靠攏，尤其是在外力幹涉的時候。
考研路中斷，人生計劃丟失了錨點，白羽事件的爆發，人生導師陷入了未知的境地，軍事處的苛刻審問，外界的暴力事件……這一連串的遭遇，讓處於臨界點的你開始爆發，失控，其實從很早就開始了！”
“我說的對吧，林源！”
曹金華笑眯眯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捕捉著對方瞳孔的細微變化。
收縮了麽？
嗬嗬……
“一個全靠猜測建立起來的結果，你若是真的對，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測，你也是失控的一員？”
林源眯著眼，沒有懼意，直接盯著曹金華，繼續道：“我的優秀，建立在我的苦學、自律上，淩晨一點半的星辰，我看了十二年，清晨6點半的木葉林
，我跑了十二年，廣廈的圖書館，蘇城的圖書館，第三軍校的圖書館，艾德格曼學術館……裏麵的藏書我都有看過，而你
……”
“嗬嗬，一個隻看到別人優秀的前麵，卻看不到別人努力付出的背麵，憑什麽就敢說他的成就，是靠腦域開發、精神失控得來的……”
“憑老子優秀，所以就是個錯麽？”
“何其荒謬！”
林源看到曹金華想插口，但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考研失敗，小舅失蹤，外界暴力，這些我都經曆過，也確實有過過激的行為。
但，那又如何？”
“我比他們優秀、強大，遭遇不公，為什麽我不能抱怨、反擊，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背景，還是我這個人好說話？”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若遇不公，當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
“這才是我林源！”
啪啪啪！
曹金華鼓掌，微笑道：“不愧是拿到過全球辯論最佳辯手獎項的天才啊，果然優秀啊！”
“謝謝！”林源麵無表情地迴應道。
“但是啊……”
曹金華稍微拉長了一下尾音，略有遺憾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優秀，有時候就是一種錯誤呢！”
林源冷哼一聲，道：“道理，什麽時候由你認定了？”
“道理，確實輪不到我來認定，但，你現在的處境，以及未來的處境，確實都由我認定哦！”曹金華語氣很溫和，說出的話卻如利劍，寒光迫人！
“那就請你下定論吧！”
林源冷笑一聲，道：“我隻是個小人物，連鞋子都沒有的小人物，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嗯？！！”
話一說完，林源覺察不對勁。
自己貌似，話有些多了！
林源及時收聲，緊盯著曹金華的眼瞳，“你在誘導我迴答！”
曹金華眼角魚尾紋微微折起，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沒有迴話，隻是溫和地笑望著林源，而他手裏，卻在快速寫下自己能力分析所得的結果！
“林源，確認輕微失控，直接失控源：外派任務遭遇序列生物感染，間接原因：第三軍校外派任務管理漏洞過多……導致……人才沉沒……改……”
……
小樓管控室。
7層，115室。
李昂站在一部投影儀前，第三軍校那位身材瘦小的副校長，此時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緊盯著投影儀上的畫麵，神情不滿道：
“你這樣，不符合提問調查規矩！”
李昂站立如鬆，腰背筆直，冷酷道：“規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瘦小老頭將視線從投影儀上移到李昂身上，沉聲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麽，你知道我想要問的是什麽！！”
李昂答非所問道：“隻是確認他是否真的失控，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瘦小老頭一臉嘲弄！
“國安部想接手第三軍校，原因無外乎派係鬥爭、權力傾軋，但現在這種地步，你們做這些事有用麽？就算你們拿下了第三軍校，獲取了所有的權力，你們能改變現在的大環境麽？”
“人類，前路已經斷了！”
“請你慎言，衛老！”
李昂聽到老者最後一句話，神色凝重，轉身盯著老者的眼睛，嚴肅道：“有些話，你可以心裏想，但不要說出來，大宇宙時代，凡有言，必備察！”
瘦小老頭真名為衛世強，原本是一位強勢的老人，第三軍校推行的任務製，大部分就是由他組建，而如今，在李昂麵前，卻表現的極為無奈。
“我們隻是想教書育人，並不想介入權力鬥爭之中，難道這麽卑微的要求，很過分麽？”
“當然不過分，但在這個物欲縱橫的社會，你想獨善其身，你覺得可行麽？”
李昂神態平靜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活在這個社會，你想要獲得，那就得要舍棄，不要以為你想，你覺得，你認為，然後社會就必須進行適應……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多說什麽！”
“後續的事情，麻煩你幫收一下尾，我不希望曹金華出現意外，也不希望這次的申報結果出現意外，否則，算了！”
“沒有否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