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錦離盯著陶青青觀察半響,沒看出花樣來,指尖輕點桌麵,召喚係統:“二崽子,你掃描一下陶青青,查查她是不是身藏什麽外掛。”


    “好噠,”二崽子應的爽脆,掃描人體費不了什麽能量。


    自打一魂一係統同流合汙之後,二崽子已經徹底斷了換宿主的心思,一心一意要跟大佬混。


    同錦離相處這段時日,二崽子把她的性格摸了個七七八八,幹正事的時候絕對不要磨磨唧唧耍嘴皮子,悶頭幹就行了。


    簡單總結,就是一定要順毛擼,唱反調會死得很慘。


    等待中,錦離啃著美味的鮑汁醬排,琢磨著,三年前她突然出現在陶家,從她的說辭看,在老家過的不順,連帶姻緣也不順。


    一年後離開陶家,陶家氣運開始走下坡路。


    而離開陶家的陶青青在職場上卻猶如開了掛似的飛速串升,愛情事業雙豐收,甚至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購入了一套房。


    巧合過多,絕比有問題。


    所有的巧合湊堆,那已經不再是巧合,而是陰謀。


    稍後,二崽子說道:“檢測到陌生元素,來自她脖頸下方,初步斷測陌生元素是有實體的,進一步確認需要貼近實物。”


    錦離抻抻腦袋,細心觀察對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截白金項鏈,未發現什麽異常。


    看來晚上又要忙了。


    ...


    夜間,燈火寥落。


    一道嬌巧身影靈活地鑽入一家門戶。


    黑影立在臥室門前,靜待幾分鍾,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掌輕輕旋擰門把鎖,墊著腳尖緩步而入,隨之將散發著藥香氣的小爐子放置到床頭櫃,退出臥室,一刻鍾之後,捂鼻進入臥室,推開門窗揮發藥效,打掃現場。


    床上一男一女唿吸綿長,沉穩。


    錦離掀開女生的絲質睡衣,解開項鏈拿到窗邊觀摩。


    鏈子再尋常不過,就是一條隨處可買到的白金材質,吊墜泛著瑰異,金邊鑲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牌子,裏麵放置著一張畫風詭譎的符紙,細看之下,符紙上的線條不像朱砂倒像人血。


    錦離沾了一點口水,稍稍浸濕符紙線條,湊近聞了聞,確定猜想,把項鏈連帶墜子一起收入空間。


    道符這方麵一竅不通,沒接觸過,讀不懂。


    拿迴去給陶父瞅瞅。


    她並不覺得私繳陶青青的財物有什麽不妥,既然有七分把握,陶家的噩運是出自陶青青之手,那麽錦離就不可能任由事態繼續惡化,一秒鍾也不允許。


    拿到確鑿證據再行動不是她的風格,隱患必須要掐死在萌芽階段。


    把項鏈放好,錦離手腳嫻熟穿梭於房間,有條不紊製造遭賊的假象。


    而後黑入陶青青的銀行賬戶,本以為會沒什麽收獲,畢竟陶青青去年才購入一套房,今年又買了一輛豪車。


    哪知,黑進去,嚇了錦離一跳,賬戶餘額居然多達數千萬。


    頓時,錦離內心十分不忿,我這個未來大佬辛辛苦苦刷任務,東奔西走累成狗還倒欠一屁股爛賬,這姑娘隨便掛張符紙在胸前,啥也不用付出,橫財滾滾。


    弄得她都想連夜去道觀求張符了....


    單憑陶青青的薪水怎麽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巨款,哪怕坐上大公司總監的位置也不可能短短三兩年收入高達數千萬,集團聘任ceo年薪也就幾百萬。


    這筆巨款絕對來路不正。


    那就不好意思了,隻能笑納了。


    二崽子:....


    嘖嘖,真會給自己找理由。


    將金銀首飾財物洗劫一空,錦離轉去廚房,翻箱倒櫃,把櫃子裏的麵啊米啊,方便麵,蔬菜,調料....還有冰箱裏凍的肉食酸奶...通通裝進空間,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陶青青家。


    一係列操作給二崽子看呆了,比雁過拔毛還厲害。


    特別像一隻囤食的小鬆鼠。


    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她是從哪逃災來的難民!


    “小姐姐啊,你這樣就不怕人家懷疑嗎?”財物消失還算正常,現代社會哪有賊偷調料酸奶的啊!


    說出去都沒人信。


    白撿一批物資,錦離心情比較疏朗,好聲好氣道:“怕什麽,誰能查到我,在過二十天更加離奇的事情都要發生在這顆星球上,消失點調料算啥。”


    “也是。”二崽子瞅瞅自家小姐姐,感覺逼格梭梭的掉。


    別人家的小姐姐惦念的都是寶貝,自家小姐姐卻偷調料....


    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二狗子,會遭到無情的嘲笑的。


    二崽子跟了錦離一段時間,不知不覺變得愛麵子了。


    他很困惑,不知道自家小姐姐為什麽會逐漸朝著社會人士越走越遠,作風格調以滑坡的速度迅速墜落低層。


    其實,在錦離看來,這很好理解。


    當你經曆過死亡,於是對生更加渴望。


    當你被貧窮毒荼過,於是對財富更加執著。


    富也好,強大也好,都是最終的結局,莫問過程。


    所以,錦離並不覺得愛財愛糧食有什麽錯,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大概莫過於經曆一番努力之後,所有東西正慢慢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基本確定罪魁禍首,錦離連夜迴到陶家,把陶父叫了起來。


    陶父睡眼朦朧,聽聞這件事,頓時清醒過來,細細研看符紙。


    隻過片刻,陶父唿吸加重,臉色十分難看。


    “是攫運符!”


    “怎麽說?”錦離不恥下問道。


    陶父周身像是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冬霜:“顧名思義,攫即‘掠奪,奪取’,掠奪他人的氣運加持到自己身上,此符陰損毒辣。當年我父親講過,百年前創符人因攫運符而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被道門所追殺而亡,攫運符製作方法也被銷毀,陶青青是怎麽獲得的?”


    對於這一點,錦離暫時不是很關心,問道:“攫運符掠奪氣運,需要具備哪些前提條件?”


    “啪!”陶父重重一掌拍在書桌上,顯是怒極:“生辰八字,還有被攫取方的血,頭發。”


    如今,陶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初陶青青上門,謀劃的就是他們的血和頭發。


    可惡至極。


    他們一家子的氣運被自家親侄女偷走,才會致使一家慘死,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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