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剛要開口,就抿著嘴唇。


    金德蕾坐在沈涼身邊:“你怎麽不說話了?”


    沈涼言簡意賅:“我覺得外麵有人。”


    “沒人。我剛剛看了。”李庭訣皺著眉頭,“你別疑神疑鬼的了。”


    沈涼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比賽前發現房間被人悄悄進入過後,屋內幾個人都沉默了。


    “有點慘哦飽飽。”金德蕾評價,“先是差點被那些專抓sss級精神力的人販子盯上,然後又被不知名人士尾隨,最後還有人偷偷溜進你的房間……”


    路語:“所以,你真的不考慮帶幾個護衛嗎?我覺得你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好多人想對付你。”


    李庭訣:“會不會是同一撥人?”


    沈涼:“再說吧,先聊正事。金德蕾,你看到新聞了嗎?”


    金德蕾點頭:“嗯,聯邦那邊有人來了。”


    沈涼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手心托腮,看著金德蕾:“所以,你想好了嗎?”


    金德蕾還在猶豫。


    李庭訣:“就當是為你自己和聖靈塔的學生們討迴公道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沈冽也敲門進了沈涼的屋子,他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聳肩:“其實我們還挺需要你的。”


    沈涼補充:“沒錯,你的能力於我們而言很珍貴。”


    沈冽瞟了一眼沈涼,欲言又止。


    沈涼:“你想說什麽?”


    沈冽撓頭:“沒啥。就聽了你剛剛那句話,我才知道狗嘴裏是可以吐出象牙的。”


    沈涼氣得踹了沈冽一腳,沈冽抱著被沈涼踢得發青發紫的膝蓋,怪叫一聲,神情懨懨地挪得離她遠了些。


    金德蕾成功被兩人逗笑:“行,我答應了。”


    *


    在調查組成立後,沈涼帶了幾人直奔星係行政公署。


    路語在坐上沈涼新買的飛行器後,忍不住左顧右盼:“你又換飛行器了?”


    沈涼看了眼後視鏡,把速度拉到了最大一檔,隨後把飛行器調整到了自動駕駛模式:“嗯,在賽場裏表現太好了,爸媽獎勵的。”


    路語心底產生了一種被渣女欺騙了感情後的淒淒慘慘戚戚:“你那天還說你吃不起飯來著。”


    沈涼:“哦,因為他們直接給我寄了飛行器啟動器。”


    她繼續解釋:“因為他們知道了我在瀕盟星遇到了一點……不太安全的事,所以他們給我配了一架新的飛行器,這樣就不一定會有人跟蹤我了。”


    路語:“嚶嚶嚶大騙子,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了。”


    金德蕾坐在飛行器角落裏,她縮成了小小一團,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涼和路語拌嘴的模樣。


    沈涼在把飛行器調整到自動駕駛模式後坐在了金德蕾身邊,金德蕾嗅到了沈涼身上洗衣液的香味。


    “我還是有點害怕。”金德蕾又縮了縮,“感覺這種事情有點……荒唐。”


    路語和沈涼齊齊轉頭。


    沈涼高深莫測地看了金德蕾一眼。


    路語遲疑:“你認真的?”


    金德蕾想起了他們在巴藍星係某顆不知名星上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那不一樣。”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的發梢掃過沈涼的臉頰,沈涼撓了撓微微發癢的地方:“怎麽就不一樣了?”


    金德蕾歎氣:“嗐,就是不太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我說不出來。”


    縱然是遲鈍如沈冽,也察覺到了她們仨在聊一些他和李庭訣不了解的內容。


    他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


    沈涼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手指:“這是女孩子之間的秘密。”


    沈冽翻了個白眼。


    李庭訣依舊是唇角帶著疏離的微笑,他看向飛行器舷窗外,突然開口:“你的新飛行器好像沒有起到陛下希望它能帶來的效果哦。”


    路語大腦轉得飛快:“又有人跟蹤?”


    沈涼歎氣:“我去看一眼。”


    沈冽也瞥了一眼舷窗外,他順著李庭訣的目光看去:“好嘛,不是跟蹤,是皇家護衛隊跟上來了。那幾架飛行器我認識,是皇家護衛隊的飛行器。”


    沈涼鬆了口氣:“能不能讓他們先迴去?這麽多架飛行器跟著,太招搖了。”


    路語迴憶了一下沈涼飛行器的顏色。


    騷氣的玫瑰粉色。


    她不太確定地開口,她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沈涼:“其實我覺得……你的飛行器好像更招搖一點。”


    正在儲物空間裏翻著零食的沈涼在掏出一瓶可樂後,認真考慮的路語的話。她走到中控台邊把飛行器調整到了隱身模式。


    “這樣就好了。”她打開可樂瓶的蓋子時,帶著氣泡的汽水從瓶口溢出,順著瓶身流淌,“這樣就沒人能看見我們了。”


    飛行器在星係的行政公署旁邊公園的停機坪裏停下。


    沈涼在踩上地麵的那一瞬間,吹了聲口哨,戴上墨鏡,把飛行器啟動器塞入了工裝褲的口袋裏。


    沈冽也在走下飛行器的那一刻戴上墨鏡,其他人都從口袋裏摸出了口罩,老老實實戴上。


    盤著頭發、戴著帽子的金德蕾從飛行器上跳了下來,再次小跑著跟在沈涼身後。


    路語看見了忍不住笑了幾聲。


    金德蕾轉身瞪她。


    沈涼:“你們誰來帶路?”


    李庭訣:“我來帶路吧。”


    路語走在最後,她雙手插在衛衣兜裏,忍不住左顧右盼。


    她發現不少人都在看向她們這個方向。


    “好多人在看我們。”她出聲提醒,“我們是不是被認出來了?”


    沈冽滿意:“可能是我們長得太招眼了?”


    走在最前麵的李庭訣緩緩迴頭:“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們穿著工裝褲皮靴還戴著墨鏡……看起來不太像好人。”


    沈涼:“他們看不見我的一身正氣嗎?”


    李庭訣看了她一眼,決定忽略她的問題。


    路語:“可能是星獸殺多了……我現在看沈涼都覺得她身上帶著一股殺意。”她戳了戳沈涼:“你現在看起來像是那種隨時會從口袋裏掏出小刀然後去打群架的人。”


    沈涼:“?”


    沈冽:“我懷疑路語在罵你,但我沒證據。”


    路語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你少挑撥離間,我罵我自己都不會罵沈涼。”


    沈冽嗤笑:“誰知道呢?”


    李庭訣聽著三人又吵了起來,直歎氣。


    金德蕾:“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已經有好多人在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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