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如何要留下來看看舅舅是什麽情況。


    本來父親已經安排了他在蘇州一帶遊曆學識,不去了,他心裏也挺可惜的。


    這時卻聽阮如笙眼睛亮晶晶的問道:“蘇州?你準備去蘇州嗎?我和我娘也準備迴蘇州一趟。”


    嶽祁眉目微動,眼裏的笑容融化開來:“那看來我又得改變計劃了。”


    阮如笙這時才注意到兩人未免貼得太近了,經過那天後她好似對他起了一些依賴。


    阮如笙心裏說道,不行不行,前世的自己就是太依賴別人了,以至於父母死後一直獨立不起來。


    今生再來她不能這麽有依賴思想...


    她一定要獨當一麵。


    可是獨擋一麵有時候太累了,她隻是想過平平凡凡無憂無慮的日子。


    正想得出神,嶽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滿目都是他的笑容:“你是迴你外祖母家嗎?”


    阮如笙笑了頷首:“是啊!我娘是蘇州的人。”


    “原來林伯母是蘇州人氏啊,那這好辦了,我的祖母也是蘇州人氏。”


    阮如笙恍然:“怪不得你說要去蘇州。”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出發?不如我們一起吧,也好作個伴。”


    恆生和二丫在一旁的樹下靜默,聽他們聊得高興就有些無聊。


    恆生斜眼睨一旁站得筆直的二丫,找了個機會聊天:“你們家姑娘真好騙。”


    二丫立馬豎眉瞪了過去:“你說什麽!”


    恆生理了理發型,明明長了一張憨厚的臉卻唇角揚起一抹邪笑:“還能說什麽?我們家爺出馬,沒有追不到的姑娘,就是十歲的小妹妹也不例外reads();。”


    二丫要笑不笑:“追?你覺得你們家爺追我們家姑娘幹什麽?”


    幹什麽?恆生想了想,伸出食指說道:“當媳婦。”


    於是二丫就不說話了。


    看向靠在柳樹上溫馨的聊天的兩人。怎麽看都是一副美好的畫麵。


    二丫腦袋裏已經在勾勒遙想一對璧人,花前月下...


    正在發呆的時候,湖邊的大油路上走過一頂轎子,沒走兩步那轎子又迴來了。


    阮如嫿掀開簾子眼睛死死的盯著湖邊柳樹下的四人。


    “迴去!迴去!給我停下!”她對著轎夫喊道。


    新為人婦,她穿著豔麗的交領曲裾,束得柳腰細細的,頭上戴著金步搖。轎子一停下就捏著繡帕掀了簾子腳下生風的出來。


    薄施粉黛。雖然明豔了許多,卻少了份生動。


    “阮如笙!”她疾步走來,嘴裏已經忍不住喊道。


    雙眼似利劍一般的盯著柳樹下交談甚歡的兩人。


    那明明是嶽世子!


    他們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這不可能!


    阮如笙正在問嶽祁一些科舉的事。然後就聽見了阮如嫿喊她的聲音。


    她錯愕的尋著聲音望去,就看見阮如嫿滿臉怒氣的朝他們走來,身後還跟了瑞珠一人。


    阮如嫿出嫁的時候隻帶了瑞珠一人,等她走後沒多久。阮如笙就把寶珠要到自己房裏了。


    不過寶珠這段時間申請迴了老家一趟,所以至今還沒有迴來。


    阮如嫿站定在兩人麵前。目光如釘的看著阮如笙,又轉而不甘的看向一旁站在如笙背後好似呈一幅保護的姿勢的嶽祁身上。


    她咬了咬唇,眸裏卸下怒火,換上一副哀怨的神情望向嶽祁:“祁哥哥。”


    她想問他為什麽和阮如笙在一起。可是又覺得自己已經嫁人了,怎麽還會問這個。


    嶽祁聽她叫自己祁哥哥,如墨的眉峰不由地一蹙。臉上換上冷意,卻是沒理她。


    阮如嫿眼裏湧上委屈。


    瑞珠對阮如笙行禮:“五姑娘。”


    她也是好久沒看見阮如笙了。


    阮如笙感覺身後高大的人影罩著她。再看看阮如嫿一副癡癡望著嶽祁的模樣。


    心裏嗬了嗬就移步朝二丫和恆生的那顆大榕樹下走去。


    阮如嫿見嶽祁不但不理她,而且阮如笙也沒有對她打招唿喊一聲大姐,剛剛消下去的怒又蹭的一下竄了上來reads();。


    “阮如笙!”她氣怒的喊道。


    嶽祁也跟著去了大榕樹下,臉色沉沉的,視線隻在阮如笙身上。


    “見了麵你就這麽跟我打招唿的?”阮如嫿蹬蹬蹬疾步走過來,怒瞪著阮如笙。


    阮如笙迴頭笑了笑說道:“你不也這麽給我打招唿嗎?”


    她那是對她打招唿的方式嗎?


    她原本還準備稱唿她一聲“大姐在這裏遇見你?”,可她看如嫿看嶽祁的眼神,心裏就有些別扭,於是幹脆不理她。


    阮如嫿心裏泛酸,她嫁了個斷臂不說,還天天獨守空房,又遭了小叔子的騷擾,尚書府的妯娌也不是那麽好相處。


    是,她嫁入趙家是很風光,無論是吃的穿的住的用的戴的還是丫鬟人手,都比以前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可是她總是覺得不甘心。


    尤其是看見趙言臻的那半截身子,她惡心得直想吐。


    當初為什麽就鬼迷心竅了她?


    尤其是今天路過這裏突然看見嶽祁和阮如笙兩人融洽的畫麵,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雙眼。


    嶽世子什麽時候和她們家走得這麽近了?


    兩人還單獨約了在這裏遊玩?


    這好像是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你們、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阮如嫿咬牙半天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目光在阮如笙和嶽祁的身上轉了轉去,就是不肯撤下。


    嶽祁看也不看她一眼,壓根就懶得分心思在她身上,隻目光絞著在阮如笙身上,唇角含著淡淡的笑。


    阮如嫿刺痛了眼睛,他他、


    嶽世子為什麽那樣看著阮如笙?他們什麽關係?她才嫁出去多久?為什麽感覺事情一下變了很多?


    阮如笙也感覺到了嶽祁的視線,猛地迴頭對上他的眸子。


    他的眸子狹長又漂亮,卻有些鋒利,讓人望而卻步,此時落在她身上時裏麵跳躍的織熱熠熠生輝,仿佛他眼裏就她一個人。


    阮如笙忍不住對他淺淺一笑。


    阮如嫿看見兩人仿若不當她存在似的眉來眼去簡直快瘋了。


    她啊的一聲捂住耳朵尖叫起來:“你們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未完待續)


    ps:《衣嫁》人生沒有重來,唯有一步一步往前走。


    縱火弑母之仇,殺她滅口之恨。


    我活著,就是你們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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