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還給了他:“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這樣的桃子。”


    恆生已經自己擦了一個開始吃了,一聽阮五姑娘拒絕了二爺那雙金貴的手給她擦幹淨的桃子,不由地一噎,險些嗆出來reads();。


    小妹妹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們家二爺給她剖桃子吃嗎?


    嶽祁笑著接過:“很甜的,我剝了皮你吃。”


    說著把外麵的那層毛毛的桃皮給她剝了又遞給她。


    阮如笙盛情難卻,看了看他眉間都是暖意的臉,遲疑的接過了。


    “小姐你不要的話可以給我。”二丫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小姐一向不喜歡吃這種掉汁太多的水蜜桃。


    可是她喜歡!


    阮如笙看了看手裏濕漉漉的桃子,實在難以下咽。


    見嶽祁又去摘桃子去了就偷偷的給了二丫。


    二丫興奮的接過。


    恆生直愣愣的看著。


    二爺,你辛辛苦苦剝的桃子被一丫鬟吃走了。


    “這邊還有白杏!”


    那邊嶽祁清朗的聲音傳來。


    阮如笙見他孩子般的跳著摘下一根樹枝來,就湊過去也跟著笑道:“這院子以前一定是個果園。”


    “你沒說錯,以前確實是果園。”


    他拿了一串樹枝,那上麵都是已經幹巴巴的白杏。


    是沒人摘,所以在上麵腐爛掉了。


    阮如笙笑出聲:“世子還喜歡這些玩意。”


    嶽祁依然穿著白裏帶黃的直綴,他似乎偏愛白色係,上麵已經有了剛剛鑽狗洞時留下的痕跡。


    白色的不耐髒,稍微接觸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就髒了。


    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


    “是啊,其實告訴你我原來小時候就喜歡到處找狗洞鑽。我們家那院子有幾個洞,在哪裏,我都知道。”


    恆生又在一旁斜眼睛,二爺,公府裏那些洞都是你挖的,你能不知道嗎?


    幾人就這樣攀談起來,講自己平時的愛好。


    “世子下個月是要參加秋闈了吧?”阮如笙找了旁邊一棵桃樹的樹杈坐了上去。隨意的問道。


    恆生將自己的衣袍散開。接住嶽祁從樹上摘下來的白杏。


    “是,下個月參加。”嶽祁吐出一口氣。


    臉上似乎有些苦悶。


    阮如笙微微頓了頓,想到他一個公府的世子爺。自然是府裏以後的頂梁柱,父母的希望,考取功名是必須的。


    前世他考上了什麽她還真不知道reads();。


    她琢磨著該怎麽引到端王的這個話題上去。


    “哎。”她歎一口氣。


    嶽祁聽她歎氣,就從樹上彎腰下來。看著她柔聲問道:“何事讓如笙妹妹歎氣?”


    阮如笙靠在樹幹上接過話:“你們家那麽厲害,你考功名肯定是沒問題了。我那兩位哥哥今年也考,不過他們是沒有希望了,我們侯府自從被皇帝責罰了以後,就再沒出一個像樣的人才來了。”


    嶽祁唇角掛著笑。不再摘白杏了,反倒從樹上小心的下了來走到她旁邊。


    背後的一片果樹,襯托著他溫潤的走來。阮如笙看得有些愣。


    如果有筆和紙,她真想畫下來。


    隨即又甩甩頭。沒事畫他做什麽。


    上次她興致來了畫了一副宋遠明的畫像都要被人誤解,要是再畫他,恐怕有些人還不知道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


    “話說你知道你太祖父為什麽得罪了先皇嗎?”嶽祁靠在她旁邊的樹幹上,終於問出了阮如笙的心聲。


    阮如笙一下就心跳起來。


    她拐彎抹角的引導著:“我也不知道我太祖父那次說什麽了,而且我父親好像還得罪端王了。”


    舅舅?


    嶽祁錯愕的看向她:“你為何會說這樣的話?”


    恆生也在一旁瞪著眼睛,阮五姑娘你可不要在我們世子麵前胡說什麽,什麽你父親得罪端王了。


    端王可是我們世子爺的舅舅。


    哦!


    他恍然大悟,目光就有些深意的看向阮如笙,難道!


    難道阮五姑娘接近我們家爺就是為了這事?


    爺你可別上當!


    他猛地看向嶽祁,拚命給他使眼色。


    嶽祁眼含警告的掃了他一眼。


    恆生立刻就慫了,也是,他剛剛擔心阮五姑娘被他們家爺欺騙了,這會怎麽又擔心他們家爺被阮五姑娘欺騙了?


    “我沒說假話。”不知道為什麽,沒了何姨娘這個禍害,她娘保住了性命,阮如笙就變得大膽了些,索性想直接問了他。


    她目光遲疑的看向恆生。


    恆生目光一瞪,想幹什麽?


    嶽祁凝了凝眉,看向恆生吩咐道:“你先去那邊看看是否有人來。”


    恆生欲哭無淚,爺你這是在趕我走嗎?你們背著我要說什麽秘密的事啊?爺你可別被阮五姑娘欺騙了啊...


    二丫毫不客氣的上前拖了他:“走reads();!”


    ...


    待兩人走後,嶽祁麵色凝重的低頭看她:“你可是有什麽事?”


    他這麽好心,倒顯得她有些小人了。


    阮如笙不去想他怎麽這麽好心,隻將心理憋了很久的問話說了出來:“上次在尚書府,你還記得吧,我親耳聽見端王爺說要殺了我父親。”


    她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漆黑如夜,似乎有星光又似乎暗沉一片。


    阮如笙疑惑的注視,似乎想看看他眼底藏了幾分真意。


    “所以你當時那麽害怕?”他皺了皺眉,似乎沒有料到阮如笙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該多小啊,怎麽會接觸這樣的事來。


    舅舅要殺安平侯?


    他為什麽沒有聽說這樣的事?


    今天迴去問問父親吧,父親也許知道。


    他聯想前後,想著應該是找他們家借什麽東西安平侯沒借,於是舅舅就惱羞成怒要殺了安平侯?


    這不像是舅舅的作風。


    阮如笙頷首。至今仍然心有餘悸:“乍然聽到有人要殺自己的父親,能不害怕嗎?我至今都提心吊膽的。”


    嶽祁靜靜的凝視了她半晌,問道:“你們家是有什麽寶貝?”


    阮如笙沉思,暫時沒告訴他神印的事,隻說道:“我們家能有什麽寶貝,我就是想托你打探一下,端王為何要殺我父親。死也好歹讓人死個明白。但是因為跟你也不熟悉,所以之前也沒敢問你...”


    她沒接下去說,就直直的看向嶽祁。


    嶽祁頭腦一熱。知道她什麽意思,就向她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舅舅是你告訴我這事的,迴去我幫你打探打探。探探口風,看舅舅是什麽意思。如果能解決,我們就想個辦法解決,我相信你父親也不至於跟我舅舅有什麽深仇大恨...”


    他的一番話讓阮如笙很動容。


    她有些感激的看向他:“謝謝你。”


    嶽祁眉間還蹙著:“你先別謝我,我得迴去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到時候我舅舅和你父親之間的事不能解決...”


    阮如笙不想為難他,他能迴去不透露她的事而去向端王探口風,她已經很感激了:“不可能不能解決的。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端王名聲在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她肯定的說道。


    嶽祁露出一絲笑容:“你跟我想的一樣,你先別急,我迴去打探了有消息告訴你。”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然後聽見了一聲狗叫聲。


    “汪汪汪reads();!”


    “汪汪汪!”“汪汪汪!”


    不止一隻狗,而且好幾隻狗朝他們這個方向奔來,後麵還跑著一個家丁。


    那家丁大聲吼著:“好哇!你們竟然偷我的桃子!看我不放狗咬你們!”


    二丫和恆生火燒屁股一般的跑過來:“二爺快跑啊狗來了。”


    還好他們離那個洞不遠的地方,嶽祁拉著阮如笙就從洞裏麵又鑽了出去。


    嶽祁見阮如笙爬得比他還快就有些想笑,可是聽見後麵那一陣陣的狗叫聲他又趕快往外爬。


    “啊——”


    慘叫聲傳來。


    二丫也接著爬出來了,恆生還在後麵發出慘叫聲。


    阮如笙張大了眼。


    不會是被狗咬著了?


    嶽祁麵色變了變,彎腰朝狗洞裏看去,隻見二丫出來了。


    裏麵傳來吼聲:“我看你還敢偷我的桃子不!”


    “啊!啊!啊——”


    一聲聲殺豬般的聲音響起來,伴隨著各種不一樣的狗叫聲。


    糟糕,恆生被咬住了。


    ...


    恆生後麵是被人抬迴去的。


    而那個放狗咬他的家丁還在不停的給他賠禮道歉著:“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輔國公府的人我要知道你是官家的人我哪裏敢放狗咬你——”


    恆生躺在擔架上,氣極的說不出話,隻手抖著一個勁的指向他,眼裏好似在噴火。


    他胳膊上一道口子,腿上一道口子,手指頭上一道牙印,看模樣險些就被狗咬去了。


    恆生這會氣得說不出話,腿又疼的要死。


    還不知道被那兩條瘋狗咬出病來沒有。


    被人抬著迴去的時候,嶽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嶽祁沒去學堂而偷跑出府的情形。


    “這個逆子!”


    她氣的要死,眼看著下個月就要秋闈了,他竟然還偷跑出去玩!


    還去人家的院子裏偷桃子!這叫人家知道了該怎麽說公府的閑話?


    她怒氣衝衝的就疾步走向嶽祁的院子,一問才知道隻有恆生躺著迴來了,嶽祁沒有迴來。


    說是上學堂去了。


    可是鬼才知道他是不是上學堂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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