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雙胞胎都是跟在一塊的,不免疑惑的問道:“阮二妹妹也沒來。”


    阮如嫿歉意的笑道:“我就是親自來給你們說一聲,我等下也要迴府去了,如笙妹妹在府裏身子不舒服,我還要迴去看看她呢,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的忙。”


    嶽雨霏聽到這裏的時候,眼神一亮,用胳膊推了推一旁的嶽祁,欣喜的說道:“不如我們去安平侯府看望如笙妹妹吧。”


    嶽祁好看的眉宇一蹙,一口否決:“不妥!”


    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府上去,有失體統。


    阮如嫿唇角微微勾了勾,遲疑的說道:“要不......去看看也好,說不定如笙妹妹就好了,到時我們下午出來遊湖也成。”


    嶽雨霏拍手叫好,她還沒去過安平侯府呢。


    “二哥哥去吧,去吧——”嶽雨霏祈求的搖晃他的胳膊。


    嶽祁知道她就是貪圖玩樂而已,隻要不迴家,去哪裏,做什麽事,都無所謂。


    他想起父親說的要他先應付阮家的女兒,到時再看要不要娶。


    他對阮如嫿是一點好感也無,若真要娶阮家的女兒......


    還不如娶那個小的......


    想到這裏,他心跳急速的跳了幾下,耳根子微微泛起了紅,緊繃的麵上就露出了一絲溫雅的笑容:“也成,就去看看吧,順便拜見一下伯父伯母reads();。”


    阮如嫿揚起臉,笑靨如花:“好啊——”


    嶽雨霏歡唿起來,急切的拉著阮如嫿的手蹦蹦跳跳:“那我們走吧——”


    幾人商定,一同坐了阮如嫿的馬車迴來。


    路上,阮如嫿多和嶽雨霏交談,嶽祁偶爾搭兩句話,不刻意生疏,但是也顯得不熟稔。


    阮如嫿咬了咬唇,覺得自己有些白費力氣。


    “到了。”


    她淡笑著掀開車簾子,門口小廝立刻上前放上踩凳,幾人陸續下了車來。


    嶽雨霏興致勃勃的抬頭望去,三闊門的寬度,兩個大柱子矗立在大門前的平台上。


    她們跟隨著阮如嫿從正門進入,有小廝恭敬的行禮:“大小姐。”


    阮如嫿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領著嶽祁和嶽雨霏一邊走,一邊欣賞左右園林。


    嶽祁因為來過,所以地形比較熟悉了。


    他心裏惦記著去看看那個最小的,所以也沒多少心情跟著嶽雨霏一起欣賞。


    嶽雨霏卻顯得很是歡悅,她一向交友甚廣,有好幾個親密的閨秀。


    隻是她的母親對她嚴厲了些,所以她在府裏都是靜悄悄的。


    一出了府,就跟小燕子似的。


    阮如嫿將他們領到廳堂安頓好以後,就吩咐丫鬟去蘭馨院叫五姑娘過來。


    丫鬟哎了一聲,依言去蘭馨院叫人。


    嶽雨霏忍不住問道:“不如我們直接去如笙妹妹的院子找她吧,不然她還要跑這一大截路......”


    阮如嫿搖了搖頭,笑著過去拉她的手,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嶽祁的方向。


    嶽雨霏反應半天才反應過來,哦一聲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腦袋,咕噥道:“瞧我,老是跟二哥哥在一起,都忘記他的存在了。”


    嶽祁畢竟是外男,冒冒然進姑娘家的院子,於禮不合。


    嶽祁冷眼看著她,沒吱聲。


    他心裏有些後悔,他剛剛真是鬼迷心竅了才答應她們來阮府找那個最小的。


    他抿緊了唇,手不禁捏了捏手中的茶杯......


    嶽雨霏卻已經站起來興致盎然的東看看,西看看,引來嶽祁的一陣側視。


    牆壁上掛著一副楹聯,嶽雨霏好奇望去,隻見上麵寫著:“海到無邊天作岸,人登絕頂我為峰——”


    她細細品味,隻覺那字體好似一股浩然正氣的海潮撲麵而來,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淩雲壯誌的氣魄在裏麵,她頓時就讚不絕口:“好書法reads();!好書法!好書法!”


    一連說了三個好書法。


    阮如嫿噗嗤笑了出來:“嶽二姑娘也不用激動成這樣。”


    嶽祁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品味過此副對聯,所以並不似她那樣驚詫。


    阮如嫿已經笑著對她介紹,聲音細聲細語的:“此聯是我阮家第一任安平侯所作,用上好的西冷生宣紙作底,百年不朽,可惜因為阮家有一次遷徙,原作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壞,你們現在看見的這個,都是我的太太太祖父找人臨摹出來的。”


    嶽雨霏瞪大眼,脫口道:“這還是贗品的?”


    阮如嫿笑了笑,搖頭:“也不能說是贗品,隻是不是老祖宗原始的那副楹聯了,但是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嶽雨霏抬頭望去,心中不免暗歎可惜——


    臨摹的都這水平,不知道原作會是什麽樣子。


    每個世家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蘊和魁寶,所以嶽雨霏雖然驚詫此書法的氣魄,卻也沒有當它是個千金難買的寶貝。


    畢竟對氏族來說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對其他人,可就沒那麽重要了。


    正說笑間,林輕語卻帶著幾名丫鬟嬤嬤從院門進來。


    嶽雨霏一見那架勢,忙整了整容,規規矩矩的。


    嶽祁頓了頓,也從椅子上平靜的站了起來。


    林輕語笑著走進來,熱忱的說道:“府上來了兩位貴客,如嫿你也不打聲招唿,自己就在這聊起來了,還好我遇見了淑晚,不然迴頭嶽二公子和嶽二姑娘還得怨我們阮家怠慢客人。”


    淑晚就是阮如嫿派去蘭馨院叫阮如笙的丫鬟,是在內儀門裏跑腿的。


    嶽祁已經謙和的行禮:“怎麽會,我還擔心又打擾伯母您了。”


    嶽雨霏吐吐舌頭,施禮,隨著嶽祁稱唿:“伯母好。”


    因為阮永定要比嶽天凜大一些,所以他們都稱唿的是伯。


    林輕語已經笑著指了指座位,說道:“客氣啥,坐坐,來伯母家裏,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以後常來,伯母歡迎你們打擾。”


    嶽雨霏觀林輕語長得和藹可人不說,還說話如此逗趣,比自己的娘親好相處多了。


    頓時放下了拘謹,笑嘻嘻說道:“那以後我們可就常來打擾了。”


    嶽祁莞爾,眉梢也卸去了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


    ps感謝m洛可可的打賞和支持,知道你們在看我就有動力啦~乀(ˉeˉ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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