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挺著背脊,默默咬牙,敢怒不敢言。


    湛離霄的眸光一暖,手臂輕輕地,不著痕跡地環住她的腰。「我知道。」


    然後眸光微掩,手指微微顫抖,心裏的渴望更深。


    這樣護著他的崔半夏讓他真想一直占有著,讓她獨屬於他。


    ☆☆☆


    從皇都到襄城約一個月左右的路程,雖然已經出了皇都,不過通常愈靠近皇都的地方愈是繁榮。雪香城是距離皇都最近的城都,雖然規模比皇都小,不過也是個繁華的城鎮。


    他們到達雪香城時已是晚上。華燈初上,城裏燈火通明,街道人聲喧嘩,賣著小吃的攤販不斷飄出香噴噴的味道。


    崔半夏打開車窗,很是興致地看著熱鬧的大街,注意到人群似乎都往前方聚攏,像是有什麽熱鬧的事。


    「前麵在幹嘛?怎麽一群人都往那裏跑?」她好奇地問。


    湛離霄一看就知道原因。「是花魁遊行,遊行完會上台競拍初夜。」


    崔半夏明了點頭,然後又覺得不對,她轉頭看向湛離霄,眼眸微眯。「你怎麽知道?」這小子不是都待在皇宮裏嗎?怎麽一看就知道花魁遊行,還知道競拍這種事?


    湛離霄麵色不改,「聽大皇兄說過。」


    「哦?」崔半夏挑眉,眼睛直盯著他,等著某人自動坦白。


    湛離霄連一點掙紮也沒有,立馬說出完整過程。「兩年前的花魁競拍大皇兄找我和二皇兄一起湊熱鬧。」他和三位皇兄感情不算好,畢竟皇家很少有真情,可至少都維持表麵的和平。


    「哦。」崔半夏彎起唇瓣,笑容冷森森的,連語氣也陰沉沉的。「那你那次的熱鬧湊得開心嗎?」死小孩竟敢背著她去把妹,她覺得心裏冒起一團火。


    「我沒去。」湛離霄一臉正直,「我對花魁又不感興趣,與其看什麽花魁,倒不如陪夏夏你曬藥草。」


    聽湛離霄這麽說,崔半夏心裏的火氣頓時降了不少。她哼了哼,「那種地方你敢去試試看!要是得了病別想我會醫好你!」她還會下毒讓他一輩子不舉!


    教育是很重要的,她絕對要讓湛離霄明白外頭的女人都是狐狸精,隻有她才是他真正的信仰,因為湛離霄可是她以後的靠山,她怎會允許別的女人破壞——崔半夏很自然地為自己的占有欲找個解釋。


    她和湛離霄一同長大,湛離霄又處處寵她讓她,崔半夏早習慣把湛離霄當成自己的,再說要不是她從小就盡心養成,湛離霄能長得這麽好嗎?


    美中不足的就是湛離霄的個性太溫和了,一點霸氣也沒有……


    想到這,已經迴頭看著窗外的崔半夏就忍不住在心裏歎氣。


    她一點都不知道被她認為溫和的湛離霄正用深沉的眸光看著她,俊雅的臉龐雖然仍是微微彎著淺笑,看著她的眼神卻一點也不溫和,反而露出深深的掠奪與占有,就像隻蟄伏的狼,潛藏在暗處,等著吞下她。


    其實他對崔半夏說謊了,那次的花魁競拍他有去,大皇兄甚至還拍下一個花魁給他,他和那個花魁過了一夜。


    可他什麽都沒做……或者該說隻做到一半。


    那晚他任著那名美豔花魁在身上挑逗,


    崔半夏卻不知道,她不知他對她抱著欲念,她一直以為他仍是個單純的孩子,她不知道真實的他,不知道他會欺騙她。


    湛離霄眸光微深,他對崔半夏說謊的何止花魁這事,若她知道他真正的麵目,知道他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湛離霄的心狠狠收緊,冷然的心升起一抹懼意,卻也升起一股渴望。他想讓崔半夏知道真正的他,想知道那時她是不是還會護著他,站在他身邊。


    不過就算她想逃,他也不會允許。他絕對會將她關起來,鎖在屬於他的牢籠,不許她離開!


    湛離霄一向沉靜的黑眸頓時染上鷲意,瘋狂得讓人心顫。


    崔半夏本能地感受到危險,迅速轉頭。


    「夏夏,怎麽了?」湛離霄看著她,俊秀溫潤的模樣很是無害。


    崔半夏卻是微微蹙眉。她剛剛好像看到湛離霄的眼神好像食人的獸般,是她看錯了嗎?


    崔半夏正在心裏疑惑,車外的小桂子恰好出聲。


    「主子,已經到酒樓了。」馬車停在雪香城最好的酒樓前,小桂子已經下了馬車,站在馬車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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