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怎麽可能是假的!”安娜的爸爸一臉震驚說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接受這個說法。


    不管怎麽看,蘇毅都要比胡鐵牛強多了,論相貌,胡鐵牛的五短身材怎麽和蘇毅的一表人才相比,論身份,蘇毅是大公司的領導,總比胡鐵牛那個靠著村長老爹發家的敗家子強。雖然他們不知道蘇毅是什麽學曆,但最起碼也得是大學生,胡鐵牛更是沒得比。


    就在剛剛,他們還想著有機會到城裏住大房子享福,可是那美夢還沒做過癮,就徹底被打破了。


    “不可能!你們兩個剛才還這麽好!”安娜爸爸道,而後他眉毛一立,馬上變了一副嘴臉,說道:“我不管什麽真假,反正剛才你們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俺們家閨女不是這麽隨便讓人欺負的!”


    安娜終於被氣笑了,說道:“是呀,你們閨女不是這麽讓人欺負,卻讓自己爹媽因為一個沙場就爸自己賣了!”


    “胡說!我們是為你好!”安娜爸爸道。


    安娜反而露出了笑意,說道:“為我好?為我好為什麽看到蘇總之後,就馬上不要胡鐵牛了?蘇總說的沒錯,都是錢的事!”


    “我們養你這麽大,供你上大學。讓你找個好人家,我們收點彩禮有錯嗎?難道養閨女就得是賠錢貨!你這是不孝!”安娜爸爸說道。


    安娜不再開口,沉默半晌,而後似乎整個人都在沒有力氣爭辯,什麽,淚水中帶著笑容,說道:“好!你們是對的,我認了行嗎?我明天和你們迴老家,嫁給胡鐵牛!我讓你們看看你們的閨女怎麽幸福!”


    說完,安娜幾乎已經沒有力氣直立,蘇毅一把抱住了安娜,然後讓安琪兒將安娜帶迴去自己的房間。


    “二老,你們自己想想吧!這事情我不管了!”蘇毅說完,自己便要迴房。


    “站住!”安娜的父親不客氣的叫住蘇毅,而後說道:“咱們的事還沒完了,你這一晚上占了我們閨女多少便宜,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到警察局告你耍流氓!”


    蘇毅輕輕一笑,道:“電話在桌上,報警請打110.”說完,蘇毅繼續道:“我給兩位簡單普法一下,先別說我和安娜沒什麽,就算真有什麽,你們告我也沒有用,得讓安娜作證她被我逼迫才有用!”


    而後,蘇毅繼續道:“如果到了警察局,坐牢的肯定不是我。婚姻法有規定婚姻自由,婚姻登記必須由本人自願到民政局辦理,任何阻止或者強行安排的他人結婚都是違法行為!”


    “你騙誰了,她是我閨女!”安娜爸爸說道。


    蘇毅隻是輕笑道:“沒文化,真可怕!”正要離開,安娜爸爸又拉住蘇毅說道:“我不管你和他真的假的,反正你已經說了買別墅,再給一百萬彩禮,你們的事我就不管了。”


    “錢,我有,我有的是!就在昨天,我剛花了1500萬買的別墅,裝修就花了500萬。發票還在桌子上了。”說著,他指了指桌子。


    而後,他話 鋒一轉說道:“可是,你明不明白安娜需要20萬,我卻不直接給她,反而讓她到公司預支?不是我和她的關係不好,她是我手下我最信任的員工,如果她真的有需要,多少錢我都能出。但是,我給她留的是尊嚴,我讓她永遠不欠任何人的。我讓她能永遠抬著頭活著。請你們記住,我隻是她的朋友和領導而已。你們是她的父母,的確生了她,養了她,但是你們卻連讓她獨立尊嚴的活著的機會都不給!錢,是好的,但不是萬能的!”


    蘇毅的話,說的很誠懇。但是安娜的父親確實冷笑,道:“你懂啥子?你是有錢人,我們是窮怕了!你知道什麽叫吃苦嗎?”


    “吃苦?對不起,和我說吃苦你們都沒資格!”蘇毅一副傲氣說道,“我有錢?我到現在連我爹媽是誰,爹媽在哪都不知道。我從小是被一個落魄的畫家收養,與其說是畫家,不如說是拾荒者!我從還沒上小學,就開始撿破爛過日子了!這就是你們說的有錢?我學沒上完就去當兵,當的是最苦的兵,別管是在三個文字一盤菜的熱帶叢林,還是在撒泡尿沒到地上就成冰的雪山封頂,我都呆過!沒有房子,找棵樹靠著,雪地裏挖個坑蜷著,就睡覺了!這叫沒吃過苦?”


    這一次,安娜的父母都驚呆了。看著眼前的青年,怎麽也不像承受過這些的人。


    蘇毅笑道:“當我說假的是嗎?騙你們有意思嗎?”說著,蘇毅直接翻出了自己一直以來唯一的行李箱,打了開來,將一個盒子扔給了安娜父母,裏麵一個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徽章,出現在二老眼前,這是一個個軍功章,即使他們在沒有文化,也知道這些必然都是真的。


    “我不想多說,明天你們最好做出讓我滿意的選擇,在這裏我說一句話,不管那個胡鐵牛給你們什麽,我都會讓他打了水漂。我不會給安娜一毛不是她勞動所得的錢,但是他給你沙場,我就讓那個沙場徹底無法運轉,他給你錢,我就花10倍的錢,讓你們不管幹什麽都賠的一毛不剩,我蘇毅說話算話!”


    說完,蘇毅再不理會兩個人,直接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一次他真的憤怒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畢竟是安娜的父母,他已經將這兩個人趕出了自己的公寓。甚至他此時在暗暗慶幸,自己雖然沒見過父母,但是有一直照顧自己的蘇家強,有陪伴自己的戰友,總部需要經曆安娜所麵臨的事情。


    一夜過去。當蘇毅起床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著,安娜的父母一直都在客廳之中,似乎一夜沒睡。


    此時安娜也從房間走了出來,說道:“好了,我和你們迴老家!”


    “閨女,媽錯了!媽不逼著你嫁人了,迴去媽就把那個沙場還給胡鐵牛!你在城裏好好幹,幹出來個樣子,到時候給爹媽也接到城裏來。”安娜母親說道。


    聽到這話,安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詫異。


    安娜的爸爸咬著牙說道:“你們領導說的對,爹媽這次真的過分了!我們這就迴老家。”說完,兩個老人提起了行李,便有些蹣跚的向外走去。


    蘇毅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兩個人終究沒讓自己失望,至於他們是因為真的想開了,還是因為自己的威脅作出這樣的選擇,他並不關心。總之結果是好的。


    “我送你們迴去吧!你們直接退沙場估計也不會太順利!”蘇毅說道。


    二老和安娜都是一喜,蘇毅則直接讓李響開來了公司的七人座商務車來到了公寓的樓下。帶著安娜一家和安琪兒,一直向鄉下趕去。


    安娜老家並不願,高速公路隻開了一個多小時,便到了小路。可是後麵那隻占三分之一的路程,卻開了三個多小時。


    到了安娜家,蘇毅看到了胡鐵牛給安娜爸爸的那個沙場轉讓歇息,當時險些笑出來。


    “就是這張廢紙?”蘇毅問道。這張紙上隻有一句話:“自今日起,沙場歸我嶽父安大明白所有。胡鐵牛。”


    安娜爸爸一怔,一臉不解。蘇毅則笑道:“我問你,這沙場是什麽沙場?在哪,叫什麽名字?安大明白?誰是安大明白?這就是你的名字嗎?你身份證上是這個名字嗎?最起碼沙場得有一個公章吧,哪蓋了章?”


    一臉幾個問題,讓安娜爸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張被他當成寶貝的紙條,竟然在蘇毅三個問題之下就成了一張廢紙。


    “好個胡鐵牛!就這麽糊弄我!”安大明白說道,而後他抓起這張紙,而後道房內取出了一個報紙包,這裏便是胡鐵牛提前給的安大明白二十萬的彩禮。“我現在就去退了這個親!”


    看著安大明白的背影,安娜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刻眼前的這老人,才更像是自己想象中父親的形象。


    一家人,在堂屋內聊著天。安琪兒好似對農家院無比好奇,尤其是看到院裏的幾隻雞,便蹲在那裏和老母雞聊起了天。


    半個多小時過去,安大嬸有些著急了起來,“怎麽還不迴來。不會是胡鐵牛不認吧!胡鐵牛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這的地頭蛇。”


    蘇毅眉頭微皺,而後對李響說道:“你和安大嬸去看看。”


    正要去胡鐵牛家,院門被推了開來。所有人都是一怔,道:“怎麽迴事?”


    此時安大明白無比狼狽,一手捂著腦袋,鮮血還在向下流著,身上有著十幾個黑漆漆的鞋印。


    “蘇領導,你快帶著娜娜走,胡鐵牛說安娜已經是他媳婦,誰退親也沒用,他正找人要來搶親!”安大明白說道,此時他已經徹底看清楚了胡鐵牛。這一次胡鐵牛連那20萬都拿走了,顯然是要人財兩得。


    蘇毅臉色一沉,正要說話。院門又被一腳踹開,十幾個提著木棍,鐵鍁的壯漢直接堵住了院門。其後一個花襯衫上掛著一副蛤蟆墨鏡,帶著金鏈子,五短身材的男人嘴裏斜叼著一根煙,荒著身子走了進來,抬手就向安娜指去:“這就是老子的媳婦,給她帶走!我胡鐵牛的媳婦,哪是說退就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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