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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尼瑪!還真是壕無人性!”


    孟凡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三口箱子,表麵上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然而心裏卻思量道。


    “這家夥能一次性拿出如此貴重的禮物,看來他家裏絕對不像他說的是皇室的遠親,說不定可能得是個親王之類的,看這家夥的樣子像是沒什麽城府的人,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姑且先看看再說。”


    心裏快速的定下了方案,孟凡不動聲色的收起了臉上的震驚,笑道。


    “雪兄如此厚禮,在下怎麽受得起呢?”


    雪靖琪一聽孟凡的話,就知道這件事有門,當即笑著說道。


    “孟兄如何受不起?相當時孟兄一擊擊碎防禦光罩,刺傷測試員,這份戰績可是自我玄天帝國建國至今從未有過的,哪怕是號稱曆代禦座中最強的楚旬大人,當年參加訓練營的時候也沒能刺穿這防禦光罩,孟兄此舉不說後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那。小小薄禮,孟兄受得起,絕對受得起。”


    雪靖琪一番恭維,孟凡表麵上裝出一副受用的樣子,內心卻快速的分析著對方的用意,以及對方的身份。


    “雪兄謬讚了,在下如何敢和楚旬大人相比?隻是這禮物實在過重,還請雪兄收迴。”


    雪靖琪眉頭一皺,不悅道。


    “孟兄,難道是看不起我?今天這禮,你收就留下,不收就扔了吧,告辭!”


    說完,扭頭便走。


    孟凡看了一眼對方的背影,臉上做出一副愣神的表情,然而心裏卻早就活動開了。


    “這家夥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實際上破綻太大,他那衣服乍一看是普通的蠶絲,但隻要是對命元比較敏感的人都能發現,他那衣服的材料應該是用極品命石以特殊手段抽此而成,一件衣服至少要用上萬塊極品命石,而且還隱約編織成了聚元陣的形狀,對於修煉大有裨益;鞋子上刻有陣法,隻要輸入命元就可以加速逃跑;頭上的發簪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用魅力水晶做的,可以增強人的魅力,增加別人的好感度;腰上的玉佩應該是修飾過的九龍佩,不過修飾的痕跡太明顯一看就能看出來。”


    又看了看對方走路的步伐心道。


    “每步之間距離相等,這是宮廷裏的規矩,看來這位小哥哥是宮裏的嘍,不過看樣子以及這出手的闊綽程度,還能隨身佩戴隻有直係皇室才能使用的九龍佩,好像這身份唿之欲出了呀。”


    摸著下巴,淡淡的笑了笑,孟凡感歎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


    明兒在一旁聽的一愣,小聲問道。


    “公子,什麽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孟凡看了看明兒,擺擺手道。


    “沒什麽,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


    說完徑直走進了向門外走去。


    “公子!你去哪?”


    明兒趕忙快步走到孟凡身邊問道。


    孟凡一愣,看著明兒道。


    “不去哪,就是出去逛逛,也好見識見識這訓練營的樣子。”


    “那這些東西怎麽辦?”


    明兒一指地上的三口大箱子,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搬不動這些箱子,又沒有儲物戒指,找人搬又不放心,隻能在這裏幹瞪眼。


    “你沒有儲物戒指嗎?”


    孟凡傻傻的問道。


    明兒嘟著嘴,搖了搖頭。


    “呃……那就扔這吧,誰要誰拿,反正我不要。”


    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在不確定那位皇子殿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的情況下,自己是絕對不會收對方的禮的。


    “我……”


    明兒聞言一陣無語,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早已沒了孟凡的影子。


    狠狠的跺了跺腳,看了看地上的箱子。


    嬌哼一聲,索性不管了。


    徑直迴了屋內。


    “反正不是我的東西,你愛糟蹋糟蹋吧。”


    明兒狠狠的想道。


    與此同時,孟凡早就來到了不遠處的訓練場上,同時也再次見識到了訓練營的土豪。


    隻見整個訓練場占地至少三四十畝,十個直徑十多米的擂台均勻的分布在訓練場的一側,另一側,則是一大片的空地,上麵擺滿了一排排的武器架,架子上各式各樣的兵器擺得滿滿當當,幾乎所有種類的兵器都有,一旁,立著幾個數米粗的石柱。


    如果孟凡沒有看錯的話,這些石柱名叫——煉石柱,是命術者用來練習命術的,上麵刻著八十一種陣法,可以抵擋任何屬性的命術攻擊,並且會給出威力評價,但同樣的功能強大也意味著它消耗驚人,運轉一天至少要消耗數十枚中品命石。


    而在這裏至少有數百跟這樣的煉石柱,一天消耗的命石數量,簡直恐怖!


    “我還真是沒來錯地方啊。”


    孟凡不由的感歎了一聲。


    事實上,項尚本身的財富並不比這裏窮多少,畢竟人家的身份在哪,但就是每個月四大宗門分配的物資,都是一筆恐怖的數字。


    但即便如此項尚依舊支持孟凡來這裏,其一是想孟凡多接觸一下命者的世界,畢竟孟凡雖然修為不低,但依舊是個雛;這其二嗎,就是因為項尚擁有的資源都是高端資源,簡單來說就是孟凡暫時還用不起的資源,最低的使用門檻都是命魂境,對於現在的孟凡來說也就隻能看看了。


    就在孟凡感歎這訓練營財大氣粗的時候,一名身穿藏青色長袍的年輕人,麵容英俊,但眼神中卻帶著幾分陰毒的男子,身邊跟著一個壯若鐵塔的漢子。


    兩人緩步走到訓練場中。


    男子環顧一周,臉上帶著幾分傲然的笑容。


    猛地男子一眼看見了不遠處同樣在打量著訓練場的孟凡,臉上表情一變,眼中的陰毒之色也發凝重。


    “走。”


    男子招唿了身邊的漢子一聲,默默衝孟凡走去。


    孟凡背對著那男子,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對方正在向自己這邊走來,畢竟剛才對方那陰毒的眼神,實在是太重,而且還在自己身上停了那麽長時間,想不知道都難。


    靜靜的聽著對方的腳步聲,就在對方即將來到自己身後的時候,孟凡突然轉過身道。


    “兄台找在下何事?”


    孟凡突然的一轉身,當即將對方嚇了一跳。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連忙收起了眼中的陰毒之色,笑著道。


    “沒什麽,在下隻是想問,閣下可是孟凡,孟兄?”


    孟凡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我,有事?”


    男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微笑,但同時眼神中的陰毒之色更重。


    “沒什麽事,隻不過,聽聞孟兄初試之時勇奪第一,在下實在羨慕。”


    說著躬身一禮。


    看那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孟凡的小迷弟呢。


    但知道他另有目的的孟凡怎麽可能被他這麽輕鬆的就騙了過去?


    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


    “兄台謬讚了。”


    男子當即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孟兄絕對當的,隻是……”


    說著男子猶豫起來。


    孟凡心裏頓時不怠。


    他本來就反感這種惡心的客套,有什麽事,直說不行嗎?非得繞圈子,有病!


    然而心裏不怠,表麵上的功夫卻不能失了。


    “兄台有什麽話旦說無妨。”


    男子聞言,頓時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一指身後的壯漢說道。


    “實不相瞞,我這兄弟,從小就是個武癡,聽說孟兄是咱們訓練營初試時的第一,就嚷嚷著要跟孟兄打上一場,我實在纏不過他,這才冒昧的向孟兄開口。”


    就這事?


    孟凡心裏不禁暗道。


    估計這小子另有所圖。


    上下打量了一番鐵塔般壯漢,孟凡摸了摸下巴暗道。


    “看著倒是挺符合一個武癡的標準的,誇張的肌肉,鋥亮的光頭,明顯看著不高的智商……”


    如果是這壯漢跟自己說這些話,孟凡說不定還會信,但眼前這個家夥……


    孟凡頓時在心裏瘋狂的搖了搖頭。


    信你就有鬼了!


    剛想開口拒絕,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就你那個保鏢也配跟孟兄過招?我這裏隨便挑一個人都能玩死他!”


    孟凡皺著眉頭,疑惑的轉過身去。


    下一個,隻覺一股金光傳來,好險沒有亮瞎他的雙眼。


    純金的轎子,數十名身材魁梧,肌肉跟小山似的轎夫,轎子上擺放著一個臉盆大小的果盤,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珍異果。


    而那轎子上坐著的正是前不久才剛見過的土豪雪靖琪。


    隻見他悠閑的半躺在寬大的椅子上,身旁做著兩名毛妹的舞姬,一個手裏拿著杯子,一個手裏拿著剛從盤子裏摘下的水果,一臉媚笑緊靠在雪靖琪的身上。


    “保鏢、豪車、美女,嗯,紈絝少爺的標配齊了。”


    孟凡惡趣味的想道。


    孟凡知道眼前這個不著調的家夥是誰,但並不代表對麵的男子知道。


    眼看著孟凡就要答應和自己的手下一戰了,接過卻出來這麽個家夥橫插一杠子,男子的臉色頓時一沉,冷聲道。


    “這位公子,這件事乃是在下和孟兄的私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正一臉享受的喝著舞姬喂過來的酒的雪靖琪,揮手推開了嘴上的杯子,看了男子一眼,隨手從果盤裏摘下顆葡萄,一邊在手裏把玩一邊說道。


    “怎麽不關我的事?我和孟兄一見如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當然如果是別人要找孟兄比武,我也懶得管,但是你不行。”


    說著,隨手將手中的葡萄扔了出去,正砸在對反身後的壯漢身上。


    那壯漢被葡萄砸個正著,卻依舊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跟個死人似的。


    然而雪靖琪卻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的孩子一般指著壯漢道。


    “看到了吧孟兄!這家夥根本不是個人,而是那小子練的屍傀,還是毒屍傀,不信你看看剛才的葡萄。”


    孟凡聞言皺了皺眉頭,依言看了一眼掉落在不遠處的葡萄,隻見方才還飽滿的葡萄,此時卻仿佛被扔進了硫酸裏一樣,早已被腐蝕的不成樣子。


    孟凡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男子,冷聲道。


    “不知道閣下這是何意?”


    屍傀他知道,使用死人的屍體煉製的一種特殊傀儡,具有成長性,可以通過後天的喂養進化成不同的類型。


    而眼前這個屍傀擁有極強的毒性,應該是用劇毒喂養的。


    表麵上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但實則身上有著劇毒,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沾染劇毒。


    如果剛才孟凡毫不猶豫的答應和對方比試的話,這會估計已經毒發身亡了。


    “問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能說實話?孟兄,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男子剛要開口辯解,雪靖琪一個閃身來到孟凡身邊,搭著孟凡的肩膀,一臉挑釁的看著男子道。


    “你!”


    男子狠狠的瞪了雪靖琪一眼。


    雪靖琪置若罔聞,調皮的衝對方吐了吐舌頭,一副有種你打我啊的樣子。


    “好啊,你說。”


    孟凡懶得管兩人,他現在想要的隻是對方的身份,誰說?為所謂了。


    而且相比於相信那個一開始就像害自己男子,孟凡更偏向於相信雪靖琪,畢竟再怎麽說人家也是皇子不是。


    “嘿嘿。”


    雪靖琪衝男子得意的笑了笑,從孟凡拋了個上道的眼神,說道。


    “這小子呢,名叫張青旋,是青石城張家的人,他的弟弟叫張清寧,兩個人一母同胞,感情極好,所以……嘚,明白了嗎?孟兄。”


    雪靖琪衝孟凡打了個響舌,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原來如此。”


    孟凡心中暗道。


    “感情是來報仇來了。”


    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張青旋,孟凡淡淡問道。


    “他說的是真的?”


    張青旋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看了看孟凡,又看了看壞了自己好事的雪靖琪。猙獰的說道。


    “沒錯!他說的都對,孟凡,你殺我弟弟,辱我爺爺,我張青旋今天在此向你發出正是挑戰,你敢不敢和我一戰!”


    看著眼前已經有些歇斯底裏的張青旋,孟凡不屑的笑了笑。


    雖然對方看上去氣勢不錯,但是對方那不過才命者境後期的實力,實在是弱了可憐,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哪怕讓他一手一腳,對方也絕對沒有贏得可能。


    “好……”


    孟凡剛要答應,一旁的雪靖琪,卻突然說道。


    “等會。”


    說著硬生生插進了孟凡和張青旋中間,一臉賤笑的說道。


    “張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張公子能在跟孟兄比試之前跟我比一場,我呢從小就是個武癡,初試的時候目睹了張公子的風采,嘖嘖,那是垂涎……不是,仰慕已久,對,仰慕已久,所以今天想跟張公子比試一場,不知道行不行?”


    雪靖琪的一番話幾乎是完全套用之前張青旋的話,擺明是在惡心張清旋。


    果不其然,張清旋那張臉跟吃了蒼蠅一樣,要說在場眾人中,他最恨的當屬孟凡無疑,但是眼前的雪靖琪不過壞了自己好事,逼的自己鋌而走險,跟孟凡硬碰硬,還故意那話羞辱自己,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讓他堂堂張家大少的臉往哪擱?


    “好!如你所願!”


    厲喝一聲,張青旋閃身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擂台,一腳將還在台上的兩人踢了下去,一臉狠狠的看著雪靖琪。


    這邊的動靜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紛紛聚了過來。


    看著站在台上的張清旋,雪靖琪衝孟凡擺了擺手,然後大手一揮,帶對著前麵的人群說道。


    “來!來!給爺讓個道,讓爺裝個逼!”


    說著,一展手中的折扇,風騷的穿過人群,緩步走上了擂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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