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去得及時,才能把她救迴來。


    楚王要來……小魚幹脆躲在上清穀當縮頭烏龜。天又準備下雪了。義父打獵迴來的動物,被他剝下來。小魚就跟義母學做衣服。用皮毛給小狸做了幾件連體衣。小狸外麵就不用裹著小被子,抱起來可舒服了。


    小魚自己做的那件,那是慘不忍睹。不就是整件穿不進去,就是這裏做小了。最後她放棄了,阿柔無奈拆開了重新坐。


    小狸穿上皮毛做的連體衣,毛柔柔,真是可愛極。遠看還真像一隻小動物。


    “嚶……”


    “義母,你看,小狸會聊天了?”


    阿柔和柳閑相視一笑。這樣的日子就足夠了。


    終於在下雪前,楚九陵一行人到了邊城。


    “終於到了,腰都快散架了”,蘇玄黎從馬車跳下來,覺得冷,又讓自己的小徒弟給自己遞衣服。


    少景和意寧的女兒已經大。小家夥沒有舟車勞頓的辛苦,精神得很。楚甲和阿虛的兒子還小,半個月的路程,讓小家夥瘦了一些。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他們應該不會走了。


    “楚甲,先讓大家迴聽風苑”,他想去一個地方。


    “九陵,去哪?”


    楚九陵沒有迴他,翻身上馬走了。楚乙三個立刻跟上。


    楚九陵去了幽縣。他跟小魚第一次見麵,在賈善人那,他給小魚畫了一張畫像。如今他想拿迴來……


    楚九陵這次到賈府,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賈善人恭敬把畫像拿出來……


    “王爺,王妃不跟來?”,賈善人很高興,沒想到他成了楚王和楚王妃的媒人。果然他堅持,這些是有用的……他那裏藏了好幾對情侶的畫像,不知下一對來的人是誰?


    “她走了……”


    賈善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他就不應該問才對……


    楚九陵出了賈府,畫像被他貼身放在胸口。然後直奔大草原上。


    她喜歡在草原上騎馬。他要把她做過的事,全都做過一遍。


    從幽縣迴來,楚九陵直奔陰山。


    小雪已經飄來。可他的心,早已經凍起來。直到死,他的心不會再融化。


    突然,又一隻箭從他耳邊穿過。楚九陵拿出劍,提高警惕。


    接著連續幾箭向他射來。楚九陵,和楚乙等人一一躲過。待他們要喚人前來,楚九陵終於看清是誰向他射箭了。


    巴彥,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臉憤怒。箭用完了,他把弓扔了,向楚九陵而來。


    剛剛接近,他就和楚九陵打起來。楚乙等人不知道幫不幫?貌似巴彥對王爺沒有殺意,想要發泄。


    兩人打了很久,直到打不動了……


    “你為什麽要害她?你竟然做不到承諾,就應該早放手”


    “對,是我害了她……”,他很後悔,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楚九陵,護不了她,你就不應該帶她迴京城。你是害她的罪魁禍首。他死了,以後迴不來了,你高興?”


    “也對,她死了。他就可以有無數的女人”


    “……”


    “楚九陵,說不定,你現在在心裏偷偷樂著……”


    巴彥一句比一句紮心。楚乙終於看不下去了。


    “巴彥領主,你誤會王爺了。王妃去了,王爺比任何人都要痛苦……”,王爺連續消瘦。曾經的風度翩翩,到如今滄桑。臉上的胡渣也沒有打理,王爺又好幾天沒有合眼了。再這樣下去,王爺怎麽辦?真希望如蘇領事所說,棺材裏的白骨不是王妃的。王妃還活……


    “楚九陵……”,巴彥搖頭走了。如果小魚不去邊城,她就不會死。她現在一定騎馬在草原上……


    物是人非……才短短兩年時間,有些朋友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楚九陵迴了聽風苑。聽風苑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王爺心情不佳……一迴來就讓人,送酒到靜心湖。


    坐在他對麵的蘇玄黎終於受不了。喝完一壺又一壺,喝完又讓人送酒來。


    “九陵,你今晚已經喝得夠多了”


    “放開”,蘇玄黎把楚九陵手中的酒壺搶過來。楚九陵又差點跟他打起來。


    “九陵,你喝再多能有用?當初造成這種局麵,是誰的錯?”


    “是我,是我害死她”


    “哈哈……”


    “九陵,多出去走走,說不定你會得到意外的驚喜……”,蘇玄黎感覺自己蒼老太快了。以後他……他再也不窺天機了。他發誓,他再做這樣的事,就天打雷劈。


    “什麽驚喜?”


    “……”


    蘇玄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最後也跟楚九陵喝起酒。


    最後……喝醉的是蘇玄黎,他學小魚的樣子,爬到樹上,一展歌喉。楚九陵拉都拉不下來。


    早上起來,蘇玄黎聽到自己的醜事。簡直是……臉都抬不起來了。而且他的小徒弟,用白癡的眼神告訴他。她沒有神經病師傅……


    凡是昨晚看見他醉酒後的樣子的人,一看見他,就掩著嘴巴,偷笑著。


    “你們再笑,罰你們月銀”


    聚起來的人,一窩蜂地散了。


    楚九陵在書房裝飾小魚的畫像。他在書架上翻到了自己的畫像。那是小魚畫的,那時候他可是很討厭,恨不得剝了她的皮。迴來後,他就把畫像胡亂塞進一本書裏。


    這輩子,活多久,他都不會忘了她。帶著麵紗的少女,提著燈籠,踩著桃花向他走來。


    ……


    一連幾天,小魚呆在上清穀,可是快要發黴了。


    憑什麽楚九陵來了,她就掩躲起來。而且,最後一次見他,她可是說過,可是當好朋友。而且,她沉湖的事,也沒有人知道。楚九陵不一定知道……反正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上清穀了……


    她怕什麽,怕楚九陵?不可能,渣男就該欠揍。


    小魚又泄氣了。她現在對楚九陵很矛盾。她到底還愛不愛楚九陵。不想見他,又有點想見他。可是他已經明說了,對自己,他嫌棄……


    “啊……”,小狸躺在榻上,突然樂,手腳並用。對著空氣踢……


    “小狸,你高興什麽?”


    “啊……”


    這張跟蘋果一樣的小臉,隱約還從上麵看出楚九陵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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